26、骑射·试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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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徐慧来到马球场的时候，场上双方比拼正酣，精彩程度和可观程度都很高。这个时代骑射之力往往代表了军事实力中人力强弱。而李世民作为马上皇帝，对皇子们武功骑射要求也颇高。他对吴王的宠爱和优待，也多源于吴王日渐展示出的骁勇之能。虽然所为优待比之长孙皇后的三个儿子还是差得多，但是身上流着前朝隋炀帝的血，跟流着阴家血的齐王相比，吴王赴任封地一年回来便常驻长安，恩宠可见一斑。
场外除了如意和徐慧，也还有其他不少围观的，大多是年纪小一点的皇子公主们，位置自然也是黄金观看点，其中便有雉奴。
雉奴看到武如意立刻展开笑颜欲凑过去打招呼，结果刚提脚，却看到李世民走近。无奈只能停下脚步，折向李世民请安。
“不必多礼。”免了雉奴的礼，李世民带着雉奴走回年纪略小的皇子公主们那边。儿女们纷纷请安，李世民也好心情地免了大家的礼，还关心了一下几位皇子，公主们也提了两句，这边两代人天伦之乐。
另一边如意依旧专心观看球场中的赛局，而徐慧则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李世民的到来，全部注意力都已经脱离了眼前的马球。
或许是徐慧炙热的目光让李世民有所察觉，或许是一开始便发现了徐慧她们的存在。站在儿女堆里观看了一会儿，李世民便带着王德走向徐慧和如意那边。
“你们怎么在这。”李世民走近问道。
徐慧拉着如意行礼，李世民也挥手示意免了。
“如意对马球比赛颇感兴趣，听说吴王殿下带着球队练习，便过来瞧瞧热闹。”徐慧出声道。
“哦。没想到武才人对这马球还有兴趣？”李世民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回陛下，如意从小就静不下来，对这骑射武功都颇为感兴趣。小时候尽缠着父亲教授我这些，倒是女红一类的……”如意说着赧颜一笑。“没有机会看正式比赛，就偷偷跑来看看练习。”
“朕倒是记得，上次你救雉奴的时候使得一手好剑法。只是没想到你对这骑射也有学习，只是不知道比起你的剑法如何？”上次见识如意使剑时，还是颇为惊讶的，吴王的臂力和剑法，一有空就检阅的李世民怎会不知。内行人看门道，自小习武，又经历过战场的李世民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妙处，虽算不得剑法精妙，但是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出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这一份果断和决绝即便是男子之中也是少见的。
这也是李世民第一次重新审视武如意，而之后藏书阁一番谈话，更让他见识到武如意的政治敏锐度和大局观。李世民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此女若为男子必会成为栋梁之才，一个女子有如此之才，便是心宽如李世民也不得不生出审视之心，但之后如意刻意将话题转移到徐慧身上，而自己保持低调的行为则是让李世民暂时放下了戒心。毕竟如意自打进宫以来，在争宠的野心上向来淡薄，一开始打着真爱的旗号，李世民只当做争宠的技巧，而后如意自掖庭之后态度的转变，让李世民在前后态度和看他眼神时候的温度，感觉到如意曾经的真心和现在的转变。而纵观武如意入宫以来一直的表现，只有肆意二字最为贴切。而只有会变得感情却会让李世民感觉更真，因为他也年轻过，也‘爱’过，也厌倦过，如意的转变过程，在他看来再是也是正常。少了几分可以的如意，在李世民眼中看来更为有趣，因为每此李世民似乎都能发现她新的一面。
“回陛下，自然是在剑法之上。”如意说的万分自信，也不是虚张声势。身体原主本就对骑术十分擅长，驯马也有一手。射箭倒不如骑术，毕竟女子的臂力有限，但是准度还是不错的。身体换了内核之后，对于力量的锻炼一直出了掖庭之后也没有落下，而准度更是没有话说，异能强化了身体对周围感知能力，而且即使再查的瞄准度在无数丧尸的锻炼之下也该练成了神射手了。硬件有基础，软件更是升级换代，而且李世民比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如意自然不会没有底气。
徐慧倒是有些惊异，除了御花园那次她没有见识过如意的身手，那次她也信了如意所说吴王手下留情的缘由，只是觉得如意原本气力就不小，从掖庭出来以后更大，徐慧也只当做如意在掖庭做了一年多粗活的缘故。不过徐慧仔细再回想，联系到之前如意遇刺，从两个刺客手下活命还伤了一人砸晕了一人，身手应该确实很不错。
李世民听后来了兴致，刚好场上马球比赛中场休息，吴王带着球队立刻过来请安。李世民让球队成员自己下去休息，带着吴王和武如意入场。
“口气是不小，朕倒是要考考你。”说完李世民让人取来一套弓箭，“你若能在马上射进球门三箭，朕两日之后的球赛朕便给你们增设一席。”
“如意先谢过陛下了！”如意看了看箭囊，有五只箭，即便自己没有实际操作过，还有多余的两次机会，失手的可能性极小。
李世民轻笑，“这口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虽然这位置可以不定，但是在射箭之时，这马一定要跑起来。”
“这是自然，陛下。”如意应声后，拿起弓箭试了试重量。好在她今日穿的依旧是男装，上马还算自如。
如意背上箭囊，用脚轻轻碰了碰马肚子，让马先慢慢跑起来。骑马好，射箭好，不代表骑射好。上马之后，瞄准和平衡都是考验。马跑起来后不同的速度，颠簸的幅度不同，给马上的人造成影响也不同。而且马儿跑起来之后，并非匀速运动。如意带着马儿足足饶了球场半场的一圈，也瞄准过几次，但是都谨慎地没有射出第一箭。
徐慧看着如意几次拿起弓瞄搭起箭准，又将箭放下，心都悬起来了。
最后如意选择了球门正对到中场之间的直线前进，这个角度自然能帮如意更好的瞄准，距离越近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大。球门是木板制成，嵌金装饰，与人等高的位置挖出一个圆形镂空，镂空后有一个铃铛，进球后自然会触碰铃铛发出声响。
路线虽好，但是倘若距离球门太近，来不及掉头或者停下马儿，哪怕射中了，悲剧下场也可以预见。
如意从中场出发，几乎跑了一半的距离，终于射出了第一箭。虽然没有铃声，但是这一箭确确实实地进了。如意射出箭之后，便立刻转了视线，牵起缰绳立刻让马儿转向。速度慢下来之后，才绕回球门边检查结果，看到球门后的箭，如意脸上挂起了笑容，持弓的手高举，以庆祝这开门红。
“好！”李世民拍手。身后的吴王和雉奴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骑射·试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