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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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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都是美好的,我们常常这样认为。结果,换来的是无聊和痛苦。回来以后,无事可做成了最大的苦恼。每天早上6:30分准时醒来,再怎么逼迫自己也不可能进入梦乡。现实的一切一切都还处于睡梦之中,可我毫无睡意。起来,无事可做;躺着,翻来覆去,这便是习惯带来的后遗症。
一高中同学,听说我回来了,来看我。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聊了许多高中的趣事和我走后发生的往事。吃过晚饭,没有他回去的班车了。决定在我家住一宿,明早回去。半夜的时候,睡得正香,不知是同学翻身时碰了我一下,还是什么的。我脑海中的意识,感觉领班员在叫我上哨了。又眯了会,一下子惊醒的坐了起来,赤着脚下床开始找我的军帽和腰带。当时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心里在想,别上哨晚了,□□部知道的话,又要挨批。也许是我动作太大,吵醒了同学。他迷迷糊糊的先是看了我这边,又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路灯还亮着,顿时吓醒了。人在黑暗中,对于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总会莫名其妙的产生恐惧感和好奇。连忙一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我这两年的时光,有了断臂山的爱好;一边惊恐的,看着的我行为和动作。我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东西:“我的军帽和腰带呢?”
在部队的时候,每天都会执勤站哨,特别是站夜哨。老兵退伍,新兵还在新兵连集训时,我们称之为预备期。全中队除去非执勤人员,就只剩20多个人。三个哨位;一个武器库哨,两个执勤哨。武器库哨,属于流动哨位,可以来回走动,,只要在武器库周围都行,白天不站。可两个执勤哨却是24小时正规警姿哨。两人一班,一班两小时。所以那时,我们都练就了站着也能睡觉的本领,有的战友更把这种本领练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站着能睡,还能打呼。力子更绝,可以睁着眼睛睡。
有一次,我和他一班哨。凌晨两点过时,干部来查哨。我先发现了干部,知道力子已经睡着了,平时一般提醒的眼神和微小的动作都不管用了。只好不停的装着咳嗽,来提醒他。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着干部越来越近,心里祈祷“阿弥陀佛,力子这就不能怪我了,一会可别说战友之间没有互相帮助啊!”并幻想着,他明天挨批后回寝室写检查的痛苦表情,不知不觉,怎么就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呢?唉!人啊!干部过来时,也许听到了我的咳嗽声,关切的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多注意身体,感冒了的话,明天去卫生室拿点药。”说着,向力子那边望去。此时,我已闭上了眼,不愿看到惨目忍睹的场面,仿佛还听到了干部的咆哮声或是力子□□部踹飞后自由落体的声音。可,几秒钟过去了,一切还是那样的安静。干部又迈着步子向另一个哨位走去,边走边鼓励道:“两个小伙子不错。”我顿时,差点晕倒,这什么跟什么哦!目送着干部远去的背影。我叫醒了力子,并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爱咋咋的。”其实,我知道,他后怕的要死,所以后面的一个多小时,他一分钟没睡。人有时候,全是好运,说明上天是不公平的。没多久,力子被逮了个现行。姿势还是那个姿势,可问题出在,他打起了呼噜,挨了批,还在中队军人大会上做了深刻的检查。
预备期这三个月,我们有一个体会一个愿望。体会是特累,愿望是能睡个好觉。渐渐的,我们又开始苦中作乐。常常半夜下哨,脱掉衣服后,轻轻的走到旁边战友的床边,把嘴凑到他们的耳旁,小声并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该你上哨了。”还用手拍拍他们。接下来,快速的回到床上,装睡。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有几秒钟的间隔时间。白天训练挺累的,天天执勤站哨的时间也长,一天睡眠时间超不过6个小时,甚至更短。所以,我们一躺到床上,眼睛一闭,再一睁,天就亮了。不知道梦是什么,更不明白周公是谁。精神也是随时紧绷着,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惊醒,这是紧急集合练就的本领。不一会,就会听到从床上蹦起的声音;接着,穿衣服,带帽子,扎武装带的声音;在接着,快步向外走动的声音。这是我们认为天下最美的交响乐。超不过5分钟,然后会听到战友气冲冲回来和他们的谩骂:“日,哪个傻B,让我知道是谁看我明天不抽死他。”虽然我们被骂了,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人总喜欢恶作剧,并享受其中的快乐。有时候,我们等不到这5分钟,因为太累,我们已睡着了。更绝的是,有个战友,头天被人恶作剧了,第二天晚上便恶作剧了除了后勤班的,在哨位上的,和刚下哨的。当我迅速赶到操场准备上哨时,看到了陆陆续续从楼上下来的战友们,加起来超过了哨位上该有人数的几倍,都疑惑的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领班员更是愣住了,我就喊了五个人,怎么来了这么多,都快赶上中队集合了。几分钟过后,我们知道,被人耍了。有个战友更苦恼的骂道:“日,我今晚都起来第三次了,搞得像肾亏似的。”到了后来才知道,那晚是刘国勇搞的鬼,他告诉我们:“你们让我一个人睡不好觉,不知道是谁,我就让你们都睡不好觉,反正那个人肯定在其中。”
“椿子,你在干嘛?”同学终于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问道,并打开了灯。刺眼的灯光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没事”我苦笑的回答,上了床关灯继续睡觉。第二天,同学走的时候,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椿子,有什么,去医院检查检查,要相信科学,早治早愈。”我本想给他解释一下,但一想,还是算了。从那以后,他来我这,再晚,也不会在我家住。要么去其他朋友那,要么心疼的花钱坐出租车回去。有时候,被别人认定的事,你再怎么解释,他们都会认为掩饰大于真想。我想,他一定认为我患上了梦游症。
那时对哨声也特别敏感,有次中午在家睡午觉。刚睡着,听到一声哨响,穿上衣服急忙就向外跑。开寝室门时,母亲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慌慌忙忙的,问道,怎么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边笑边挠头:"没什么。”心想,我到要看看哪个没事吹着耍,不骂死他。来到阳台,望向哨声的来源,原来是个小孩子在吹着玩,便放弃了骂人的冲动。这大人也是,买什么不好,偏偏给孩子买哨子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