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不立》淇与椿娟

3、第一章《2》

　　部队是2000年与2002年的连接点，却是我人生的断点，我们与社会脱轨了。对社会的认知，还处于入伍前的状态。我们的思想，行为还没有跟上社会的步伐。本来认为不可完成的愿望，却变得微不足道。
　　入伍前，传呼机还是流行的元素和身份的象征。有钱的或有传呼机需求的人群，才会购买。当时，一台传呼机的价格是几百元，如果是文中型的要卖到上千。那时，学校食堂一份单炒1.5元，还是荤的。一般人吃的话，一份单炒肥锅肉，一碗米饭，饭吃完了，肥锅肉还不一定吃得完。对于我们来说，拥有一部，还是遥不可及的事。我两个儿时的伙伴就有，特羡慕他们。在家的时候，有事没事喜欢给他们打一个。电话已几乎是家家都有了，可家长都会安装在自己的寝室里面，防止自家的孩子打电话玩。但困难，是难不住聪明的孩子。我们会偷偷配把父母寝室的钥匙。于是，家长交电话费时，总是很疑惑，怎么这个月的费用这么高。我们都会装出很生气的样子但却是没有底气的说：“我们又没有寝室的钥匙，我怎么知道？”他们先还是有呼必回，觉得给自己打传呼的人越多，说明知道他们拥有传呼机的人也就越多，自己不光是人缘很好，还很牛B。后来，他们又给我们定下协议，有事才能呼。不然到处找电话给我们回的时候，问我们有事吗？我们几乎的回答却是“没，呼着玩。”还耽误了他们不少好事，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所谓的好事是什么。在有事呼他们时，后面必须加上编号，一看编号就能知道是谁。我学号是53，就对他们说：“加53的就是我。”搞得像犯人一样。他们一看，哦，53椿子。如果有急事，就还要在编号后面加上110。这样的电话，是必回的。不知道，现在有款手机5233,5230······，这几个型号，是不是设计者为了怀恋与我们曾经有同样的经历。
　　狗子把这个编号还用到了其它的方面。他长的帅，所以早熟。就如同长得漂亮的女生，成绩都不是很好一样。因为自己的美貌，容易成为男生追逐的对象。她们除了和别的女生一样的生活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待遇，常常收到有署名或没有署名的情书。所以她们学习的时间会与情书的数量和频率有最直接的联系。阅读水平提升了，可学习时间减少了。当收到第一封一个有署名男生情书时，她们总是不予理睬，没有给他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但男生不这么想，他们总认为该女生是默许或还在犹豫。于是第二封情书，接踵而来。当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时，他的智商也许还有50；但如果是迷恋上一个人的话，他的智商只有零了。女生收到同一人第二封情书后，她一定不会生气，谁不喜欢被暗恋的感觉！但作为同学会写张纸条告诉他：“我们还小，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男生看到女生的纸条，会认为有戏，她都给我回信了，只是女孩嘛，矜持一点很正常。是不是写得不够煽情，让她还没有感受到我真挚的爱意。于是，冥思苦想，熬更受夜写出了第三封情书。这次，女孩回的很快。拿到手上时，不住的颤抖，热泪盈眶的告诉自己：“我的初恋来了。”慢慢地，轻轻地打开，上面只有几个字：“你再这样，我告诉老师去。”这样的结局，肯定不会有第四封了，如果还真有，相当于是写给父母的通知书，上面工整得写着：“爸妈，班主任喊你们来学校，速到。”但，一人的失败，不代表没有其他人会前扑后续。第二个失败了，还有第三个······第十个······。前提是，她真的是长得漂亮。就正如，美丽的花朵，总会有蜜蜂的追逐。N个人中，总会有一个会得逞。男生有自己心仪的女生，女生同样有自己心仪的男生。那时，应该叫好感吧！在这追逐你的蜜蜂中，如果有一个是女生感觉特好的男生，那么初恋产生了。狗子就因为早熟，体育又好。一次性初恋上了几个女朋友，他为了分清楚是哪一个，也给她们编了号；520,521,522,523。我挺佩服他的，不知道他把号分给那几个女朋友时，是怎么解释的和她们是什么表情。520，我们都知道是我爱你的意思，那521,522,523呢？她们难道不会问，为什么不是520呢？他不会这样回答吧！给521说，521的意思是我只爱你一个人；对522说，我只爱我们两个人的世界；给523说，我爱你，因为你是小三。我以为，他很快会翻船，没想到，他与这几个女孩都分手以后，彼此才知道对方的存在。不得不说，做男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足以让所有的男人感到悲哀。后来我想了下，不应该用男人这个字，应该用男生，因为当时我不知道狗子是不是从男生已经升华到了男人。
　　读高中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女生送我的传呼机。本来她是喜欢我一个特好的同学，但我那同学不喜欢她，有自己的女朋友了。不知怎么的，那女生又开始喜欢我，搞得自己像个备用似的。给我写信的时候，告诉我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想谢霆锋，我知道她是骗人的，我虽然长得不丑，但也不可能帅成那样。还好，那时陈冠希还没出名。不然，女生认为我是个摄像大师，读书那几年连初恋都不会有。可男人都想试验下数学老师告诉我们的，三角行是最牢靠的是不是真的。她给我时，我说：“我不要。”其实是怕自己的早恋知道了这个是女生送的，非给我分手不可。她看了看我，很随意的说：“那行，扔了吧！”于是做出了一个要仍的动作。我连忙阻止她下个动作“别仍，不然明天捡垃圾的大娘，又要为下月的传呼费操心了，我先帮你保管，你要时，我还你。”本来是告诉她我们不合适，我有女朋友了，但这个事的发生，没说出来。后来才知道，她家挺有钱的。于是，她也常常给我打传呼。有次，和女朋友在一起时，她打来了，我看了看，没理会。她就一遍一遍不停的给我打。我害怕女朋友知道了，不敢回。而女朋友挺善解人意的问我，怎么不给你朋友回电话啊，他们一定有急事。我心虚的说“不用，他们一定找我玩，今天我哪也不去，只陪你。”女朋友高兴极了，还给我说了许多山盟海誓的话，现在才知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现在在街上碰到，都不会很虚假的打声招呼。第二天，她问我为什么不回她传呼。我想结束这样不伦不类的爱情，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于是对她说：“因为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以为她会哭，因为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来的时候，还准备好了纸巾。可结果却出乎预料：“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也知道她是谁。”刚想说出下一句，我们还是算了。她又一次刺激了我这个小小的心脏，“我只希望你在没陪她的时候，有少许的时间陪陪我。”当时，我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我真的有谢霆锋那么帅。害的我回家后，不停的照镜子。该结束的时候就会结束，只是时间问题。后来，我叫我朋友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并把传呼机还给了她，我真的不敢面对她。朋友回来时，很气愤的告诉我，“以后别让我做这样痛苦的事。”她在我朋友面前哭了，很伤心。边哭还边说我们都不是好人，把我朋友也包含了进去。朋友说；“他现在连初恋都还没找到，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什么跟什么哦。”人一生中，能有女孩为你哭泣的经历，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也不知道，她当时扔传呼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