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不立》淇与椿娟

15、第二章《10》

　　一天晚上，正和电视较上了劲，不停的转换着电视频道，不是我不想好好看电视，而是电视不想让我好好看。电视连续剧每次放到扣人心弦的时候，总会插播广告，时间还特别长。我就不明白了，是电视剧中插播广告还是广告中插播的电视剧。而老妈却习以为常，在广告播出时睡去，又准时在电视剧开始的时候醒来。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成为这样。
　　现在的广告也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好像全中国的女人都需要美白、丰胸、瘦身，卵巢保养；而全中国的男人不是肾亏，就是生殖器都需要检查。可仔细一想，还似乎真有必然联系。
　　狗子打来电话，问我有空吗？我说，有。狗子说，老地方见，便挂了电话。巴莱多定律曾说过：“20%的人买时间，80%的人卖时间。”我就是这80%人其中之一。我到时，狗子一脸便秘的样子，已自顾喝上了。我说，怎么，和媳妇吵架了？他说，今天接了她的电话。我说，谁？他说，你认为呢？我一下肯定了自己想到的那个人，她找你？不是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吗？他说，她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我说，什么？他说，问我过的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我们都没说一句话，沉默其中，聆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后来，她先挂了电话。老婆中午回来时，翻看了我的电话，看到了她的来电名字，和我大吵一架。我说，你媳妇知道她？他说，我告诉过她，既然在一起，她有权知道我的过去。我说，那怎么办？他说，我给她解释了，她气也消了。我说，你今晚应该在家陪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说，她晚上值班。我说，那你还心事重重。他说，她的电话，就像平静的水面，不知被谁扔一石头，又起波澜。让我想起了和她以前的点点滴滴。我说，你是吃着碗里的，又惦记原来倒掉的，自给自添堵。
　　我听到他的话，顿时有感而升，想起了现在和自己女朋友的处境。我和狗子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不同的经历，却有着相同的悲哀。我们不停的喝着酒，各有所思，陷入了沉默。
　　狗子先打破了沉静，说：你和你小女朋友现在怎么样？我说，还行吧！可我感觉回不去了，融入不了角色，想见她，却又害怕面对。他说，你觉得和她会有未来吗？我说，这就是我现在苦恼的，我们一起快5年了。狗子没有顺着我的话题说下去，却反问我，那你当时觉得我和她真的会一直走下去吗？我说，会，但这也是我不解的，你们虽不是一起长大，但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初中毕业，你为她，选择了读同一所中专，也因为她，被学校开除，而不得已走向当兵这条路。退伍回来，你本可以去找她，和她延续下去，可你却选择了分手。他说，这就是理想和现实，未来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自己不能给她想要的未来，与其长痛，不如各自去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生活的另一半。我说，难道，爱情就真的经不起未来的折磨吗？他说，上帝是公平的，因为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我说，两人天天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一起看小河流水，听百鸟齐鸣；或是露宿荒野，点一堆篝火，肩并肩数着天上繁星，讲着猪八戒背媳妇那美丽的爱情故事。他说，你应该去写书，说不定文坛又多一骚客，很羡慕你的想象力，每个人都向往这梦境中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往小的说，就是柴、米、酱、醋，锅、碗、瓢、盆；往大的说，就是房子，车子，票子。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我看见了三个月亮，嫦娥还不停的向我招手。
　　我不再自欺欺人，开始回避她的电话，渐渐的，我们虽谁都没有提出分手，却不再联系。应该为了她好，也许是为了自己。我成了负心之人，可与偷人，暗度陈仓没一点关系。
　　那段时间，我毫不厌倦的反复听着张艾嘉的《爱的代价》，体会着已过去的人生。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以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