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不立》淇与椿娟

16、第三章《1》

　　一天又一天无所事事、漫无目的的过着，今天星期几，明天多少号，是否东边日出，还是西边雨，与我没一点关系，只知道饿了回家吃饭、困了回家睡觉。没有读书时的压力感，整天被老师逼着掰着手指计算还有多少天又要考试；也没有当兵时的紧迫感、荣誉感，幻想着执勤站哨时遇一歹徒，使出自己练就的十八班武艺将其制服，立功受奖、光宗耀祖。
　　身边的朋友忙忙碌碌，暗自庆幸不用一个招聘会接着一个招聘会的去投简历、找工作，把自己急着卖掉。我觉得，就我这文凭只会被招聘会门口的保安拒之门外；或被保安认定为：是和早已混进去扒钱包的小偷里应外合的同伙，一脸的贼眉鼠眼。如果生活所迫，非得去的话，就我这当了兵经历，也就招聘门口的保安工作看似适合我，轻车熟路、随时上班。但说不一定，还会遇到挑肥拣瘦的。我这身高，验兵时刚好达到国家标准，到现在都还没向上窜的势头，不知道会不会有所突破。每次听到别人自诩身高多少，那得瑟样，心里就暗骂：“丫的，天塌下来，先压死你们这些个高的。”被称之为三级残废，还好，所谓制定这标准调查的同志，没有以姚明的身高作为判定标准，不然自己还得往五以后说。对此，我还认真、仔细的询问过，像我这样的能不能享受：减免税收等一系列的国家优惠政策，可在别人白眼的同时，没得到答复。想想自己，也挺可怜的，从小到大，唯一发生在我身上的国家优惠政策，便是父母每年能领取为数不多的独生子女费，连免费育苗都没打过。
　　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叫我们自愿接种某育苗，但要交30元钱。同桌为了让从父母那要到的钱便为私有，让我用圆规照着我肩膀上的针印，依葫芦画瓢。我看他龇牙咧嘴的，问他疼吗？他说，疼，但想着钱就快乐了。此时的我就像岳飞母亲在世，做着一项壮举。终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能滥竽充数，让其回家蒙混过关。事后，我们都很开心，他父母信以为真，我也助人为了乐，还请我吃了冰棍。
　　我现在虽然不愁吃、穿，可还是总希望天上能掉馅饼。馅饼种类繁多，但对于我来说，无非两种：一种是掉钱下来；一种是掉个媳妇下来。但是，这些都和运气有着直接关系。
　　掉钱下来时，我祈求老天千万别刮风。不至于在我追着钱跑的时候，只盯住钱飞的方向，而没看周围的环境。刚满心欢喜的把钱拿在手里，却发现已在马路中间，伴随着急促的喇叭声，一辆飞驰的汽车和我亲密接触。钱还没揣进兜里，就一命呜呼，又到阎王那去报到；或是掉一金砖，下降速度过快，刚看见金灿灿、明晃晃的，就砸在头上，晕死过去，也没来得及醒来，又让一拥而上争夺的人群，踩死或压死。
　　如果掉一媳妇，必须分环肥燕瘦。燕瘦型的天使，比如林妹妹这种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的，就我这身板，指不定还能接住。可千万别来环肥型的天使，我接不住不说，就怕自由落体时，她脸先着地，毁了容，害其一生，赖上我。
　　其实，我觉得都不切实际，可还是希望老天眷顾，而苦苦等待着。有时，望向天，除了掉下来花盆、装有垃圾的塑料袋以外，还有啤酒瓶。我们小时候，就喜欢拿一塑料袋，几个小屁孩往里撒尿，然后将其口封住，高兴的边喊扔炸弹哦，边从阳台向下面人多的地方扔；或是从七楼向一楼冲刺，一边跑一边按别人家的门铃。还从未被逮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