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相国千金的身份 ...
-
皇上也搅了进来，这令陈征明非常棘手。他想和皇帝挑明了说，可是，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忆南，你是不是想问皇上事情的真实经过？”袁志走到了陈征明身后说。
不远处，兰亭和一些军士在煮着饭。那火光映着陈征明的脸，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陈征明不置可否。他想知道，可是，他不知道要怎样和皇上摊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些问题。
“忆南，这件事，我来问吧。虽然不能问出个十成十，但是，七八成的还是能知道的。”袁志挨着陈征明坐下了，他的心中很是欣喜，因为今天白天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忆南的未婚夫时，眼前的这位姑娘并没有否认，也没有不满。而袁志本人也不想假惺惺地解释说，所谓的“未婚夫妇”是一个为了骗皇上的借口。
“也只能由你问了，我一介女流，是没机会面圣的，我若说出皇上的身份，怕是……”陈征明没有把话说完，他看到了皇上走了过来。
在皇帝眼中，看袁志有些不顺眼，不单单是因为这个男子的脸上的伤疤，而是因为这个男子和他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还有着那样“未婚夫妇”的名分。虽然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相遇，有着那么多不能解释的巧合，但是，皇帝心中高兴见到“冬儿”姑娘，也对于冬儿有这样一个夫婿表示出一种无所谓，他是皇帝，天之骄子，只要他想要，冬儿就是他的，何况他的对手只是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
“冬儿，今天一路飞驰，朕……啊，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皇帝走到了陈征明面前。他的话让陈征明跟吃了一大把的苍蝇一样，都啥时候了，谁有功夫和你讲感情？
“颜公子。”陈征明起身，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袁志，而袁志也看了他一眼，这在皇上看来，就仿佛是二人心有灵犀一样，心中不免吃味。
“姑娘，每一次遇到你，都是不一样的感觉。如果没有遇到你，那么，我的命运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种。大恩不言谢，你跟我回京城，我会用你想不到的东西来报答你。”
“公子，我未婚妻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您如此回报的事。不过，倒是我有些话要和公子你讲。”
陈征明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他知道，这似乎是情敌之间的一种竞争。哪怕是只鸟儿，也知道在异性面前摆弄摆弄羽毛，何况是这两个举足轻重的爷！
陈征明只是自求多福，管不了那么多了。
气氛从伪善的友好转为一种冷，让人觉得心哇凉哇凉的。
夜里的风不小，就要入冬了，连动物都准备要猫冬了，何况是大活人。
袁志在前，皇上在后，二人向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兰亭看了个大概，是个人就知道这个袁志对她的小姐有意思；她也知道，那个颜公子好像也和小姐有点那么说不清楚的暧昧。
“小姐，他们是不是，要打架……我知道的，要是男人都看上了一个女人，他们就会决斗的！”兰亭俯在陈征明耳边说着。
陈征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噗地一声，差点把做饭的火弄灭了，惹得周围的军士很是诧异。
“我和你说，你不要乱说，不然……”陈征明把脸阴了下来，在忽闪忽闪的火光下，活像一个女鬼。
“我不说！不说！不然，小姐把我的嘴撕烂。”兰亭害怕极了，倒不是怕小姐，而是被火光下那张阴森森的脸吓到了，忍不住一阵咳嗽。
“怎么？你的身子还是不舒服么？”陈征明忍不住伸出手，要摸摸兰亭的额头，可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妥，那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远处的袁志和皇帝，二人走到了树影之中。
耳边有些许的风声，又冻得人有些冷。皇上心中有些害怕，林子里黑得很，只能借远处的篝火的光，还可以听到一些类似猫头鹰的叫声。可是，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怕也得咬牙顶着。
倒是袁志有些轻松。
袁志扫了扫四周的环境，虽然有些阴森，但是，应该很安全，没有啥不良人士跟稍和听声。
皇上的心中想了各种各样的开场，他觉得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家伙会不会动粗，那个疤面男看着就让人害怕，多看一眼都怕。
只是，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一下子跪在他脚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袁志参见皇上！”
许久，都没有回言，只有寒鸦飞过的声音，还有它们哇啦哇拉的叫声。
皇上蒙了。
“平身。”皇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他想来想去，也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疤面煞星”。
袁志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听得皇上也是云里雾里。
“呵，原来是西北军。”皇上干笑几声，也确实没有啥好说的。
“正是，臣在西北的陈将军麾下。”袁志低声说。
“原来是思远的手下，怪不得……”皇上点了点头。
袁志咬咬牙，心想，得，问吧。
“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烦请皇上把您此番际遇和微臣讲讲，看臣有什么能给您担待的。”
“说来……真是……朕在明字屯，有地方官说当地有个庙很是灵验，朕想着，既然听说了这事，那就去拜一下。可是，谁想着，还没拜成，那庙塌了。”
袁志听着，不动声色。他把皇上说的，前前后后再联想到明字屯的村民，他明白了。应该是有人从中作梗，要谋害皇上。但是，袁志又不明白了，龚平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王允反了么？
“幸好，皇上您逢凶化吉。不过，那些护卫您的人，应该统统责罚。”袁志故作生气，他其实是想问问皇上龚平的事，可是，又觉得提到龚平又有些不太妥当。袁志觉得现在的状况太乱了，他觉得为了一个小谎言，要编无数的谎言来圆先前的谎。
“唉。可怜朕的侍卫，他们都是从小跟朕长大，都是朕的忠臣。这次，他们死得太冤枉了。”皇上说着，有些难过，也许是他联想到了龚平。
“是小臣鲁莽了，小臣也是……也是一时情急，为陛下担心。”袁志又跪了下去。
皇上伸手拉起了袁志。
“朕的侍卫，薪俸少，又是提着脑袋卖命的。朕非旦没能给他们高官厚禄，还记他们丢了性命，朕于心不忍。”
袁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看不清皇上的表情，但是，他听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难过，一种无助。
“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对他们如此挂心，想必他们也能平平安安。”
“皇上，那您怎么会身在牢中？”袁志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房子倒之前，朕身边的侍卫说有点不对劲，在倒塌前的一瞬间，是龚平，朕的侍卫长他把朕推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朕没有受伤，可是，龚平却被压到了倒塌的庙里。”
袁志没有打断皇帝的话，他只是继续听着，听皇帝讲他人生中的一个不应该有的际遇。
“本来，朕只以为是个意外，可是，朕发现有人找朕。朕发现他们并不是救人，而是，只想找到朕。朕找了件衣服换上了，结果被当作务工的村民被关了起来。找朕的人，正是王允。”
袁志心头一紧，原来，真的和龚平说的一样。王允，这个叱咤风云的战将，谋反了。
“朕心里也很乱。幸好，遇到你们，你们虽然是假传圣旨有劫狱之嫌，却真真正正地救了朕的性命。”
“皇上言重了，小臣也是惶恐，但是，小臣想过了，我一个没家没口的，用我一条命换百十条命，是大大的好事。况且，皇上是明君，您要是遇到这事，肯定也会想法子的。”
“是呀，等朕回京的，一定要嘉奖有功之臣，而对于那些乱臣贼子，朕也绝计不会姑息。”
“皇上英明！”袁志说了一句经典臣子口头禅，“不过，皇上，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这……朕也想过了，如果回京的话，那西北这边也很是危急，怕王允反了，引蛮族入关。要是留在这边，怕都是王允的人，朕也是没什么打算。”
“是，一切以陛下的安危为重。”
“袁将军，朕看你身手不凡。朕想，如果由你护送朕到西北前线去看看形势，也许是个好法子。”
“皇上，情势危急，如果陛下要和臣一起去前线，那就得委屈您。”袁志直盯着皇上说道，虽然天色很暗，林子里看不清，但是，皇上也能感受到袁志的目光。
“那是。本来，朕就是死里逃生。能遇到你这员福将，朕也没说的。”皇上答得挺干脆。
“那么，皇上，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袁志上前一步。
“讲。”皇上没动，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疤面煞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管怎样，保命要紧。
“请皇上送我和我没过门的妻子一样信物，就当是给我们成亲的贺礼，如果能得到皇上的赏赐，那是臣一生的荣幸。”
皇上一听，明白了，这意思不是真的要什么信物，摆明了，是要自己不要打冬儿的主意。皇上真的很恼火，本来，他就对这冬儿姑娘有好感，也有些想法，虽然在如此情势之下见面，但是，皇上对冬儿姑娘的喜欢却多了起来。
“袁将军，朕要是不乐意呢？”
“那简单，臣就等着皇上乐意的那天，就算现在臣收不到皇上的贺礼，那将来，臣还能收到皇上给臣和臣妻子生孩子的礼。臣觉得，皇上会给臣这个人情吧。”
“哈哈哈，那你等着。”皇上笑着说，“不过，朕听冬儿说，她的亲事可是她不乐意的。为这事，她还一个人淋在大雨里。是朕送的她姜汤，那是朕这辈子第一回淋雨，你要是对她好，她就不会在那么大的雨里了。”
皇上的话，让袁志一愣。
皇上又接着说道：“袁将军，朕不是一个巧取豪夺之人，若是你们未婚夫妇间感情好，也容不下朕插那么一脚，也就没个机会让朕在宫外遇到她了。”
“皇上，恕臣直言，如果我妻子她真的愿意抛下我，我也没有怨言。虽然我没皇上你尊贵，但是，这世上也有皇上您给不起的。”袁志的话掷地有声。
皇上皱了皱眉头，他很是蔑视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说说，普天之下，有什么是朕给不起的？”皇上问道。
袁志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呼吸的声音，皇上和他两个人都听得到。
袁志缓缓说道：“皇上，我能给她一生一世的独宠，皇上，你能吗？”
皇上笑出了声，“不能。”
这两个人没注意到有个人走了过来，正是陈征明。
皇上接着说，“我不能给冬儿一生一世的独宠，但是，我能给她……”
“吃饭了！”陈征明在远处喊着他们，陈征明也曾经年轻过，他当然能想到——其实不想也知道，这两个年轻人能说点什么。
林子里的两个人出来了，一如他们进去之间的平静。
“袁兄弟，颜公子，吃东西了。明天还要想法子到北边，毕竟，我们是来走亲戚的。”陈征明如是说。
也没有什么好饭好菜，兰亭给每个人都承了一碗汤，又给每个人都分了干粮。她左看看颜公子，右瞧瞧袁志，她都替她的小姐为难，这两个公子，小姐……她应该选谁呢？
兰亭的心里，还真是很矛盾，虽然在她看来颜公子不是个好人，可是，那袁将军脸上有个大疤，唉……
陈征明眼里不揉沙子，以他六十年的人生经验，身边的两个毛头小子简直就是两个傻小子。再看一眼皇上，吃这粗粮也吃得挺大口的，估计在牢里没少呆吧。
等大家都休息了，陈征明和袁志又开始谋划次日的行动，由陈征明连夜写塘报，就说是京城的塘报，送到边关。就只由他们二人去吧，带着皇上总是危险的事情。
袁志点了个火折子，陈征明也没法子躲了，只好当着袁志的面写了塘报。
在火光映照之下，照到了二人的面容。有风呼啸，但是，二人的呼吸之声还听得很清。
只见陈征明手中的笔，轻轻点点，一封塘报扬扬洒洒，看得袁志痴了。
袁志忍不住伸出手去，他想去触摸那就近在咫尺的梦中的仙女，那是他从少年到青年的梦，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那是他想去用各种手段去占有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他太想得到了。袁志已经无法再让自己的欲望被理智压抑，他就是想要眼前的这个女人。
陈征明觉得脸上有被灼烧的感觉，他一回头，正迎上了袁志的目光。
“忆南……”袁志的声音有些许的紧张。
陈征明的脑袋似乎“嗡”地一下大了，他太明白一个男人的想法了，完了，完了，是那种事……陈征明放下了笔，等着要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袁志到底是不是一个君子，只能静观其变。
袁志觉得忆南有些害羞，他的手在衣袖中紧紧握了一下，突然地，他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女孩子。
“忆南，我……我爱你。”
陈征明的心仿佛是被什么人的手给狠狠地拧了一下，那个疼呀。这个世上，似乎是没有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恋人会轻易地接受。就算这个人是皇上，陈征明也有八百条理由反驳。
“你放尊重些！”陈征明扭身要走。
袁志根本听不进去这样的话，他脑子里全是一些令他欲望上升的画面。说到这，不得不破坏一下文本的气氛，提一下陈思远，有现在的结果，要表扬一下陈思远同学。是他言传身教，对女人，一定要来硬的！按到地上搞一搞，基本就摆平了。这是陈思远说的，不过，是喝多的时候说的。一般人只能当个笑话听，袁志当酒后的真话听的。结果呢，只能证明一件事，害人害己，袁同学把陈同学的理论套用在了他妹子的身上，也间接套用在了他爹的身上。乖乖，人，还是要厚道，交友要慎重。
“忆南，你是一个好姑娘，我要是错过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和你一样好的女人了。”袁志死死抱着陈征明在那表白。
要是换了一般的姑娘家，估计也就从了吧。被个大男人这样抱着，名节呀什么的都没了，况且袁志这个人真的不差，除了脸上的疤，跟了这样的男人，也不算吃亏吧。不过，以目前的身份地位而论，相国千金的名头远远要重于一个西北小将军。
于是，又有了袁志如下的表白。
“你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你不嫌弃我。反正，早晚都是一样的，我……我把咱俩之间这些窗户纸捅露了得了。”袁志根本没有放开这女孩的意思。
“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喊人了！”陈征明压低了声间威胁道。不过，这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你喊！让大家伙儿都瞧着，那才好呢！”袁志笑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陈征明气得憋红了，可是真的在体力上不占优势，挣扎着都很费力。
“忆南，你这样每天都在我的身边，对我是比打仗和死亡都大的考验，我实再是不能忍了。我……我太想你了……”袁志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呼出的热气好像能把人灼伤。是的，陈征明就是被害人，他也觉得混身的不自在，像在油锅里滚上几个来回一样，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
要只是说说也就忍了，袁志竟然动手动脚。毫无预警地，袁志吻上了他怀中那个不配合他的女子的唇。
袁志疯了，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不是和他梦里的一样，他只是很单纯地希望这感觉再多一些，再真切一些。
陈征明五雷轰顶一般。他想，死了算了。被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咬着自己，哦，不，是女儿的嘴，死了得了。内阁第一把交椅，天下第一才子，陈征明大脑一片空白中。
袁志仔细地吻着，在他看来陈征明那种抗拒是第一次经历男欢女爱的生涩。在袁志的心里，已经完全被这种本能的欲望所吸引了，那样湿润而好奇，那样地火热而紧张。
袁志享受着这初次的爱，异性对他的吸引与诱惑变得真实，他把怀中的可人儿抱得更紧，就像要把对方融到骨头里一样。
可怜陈征明，本来就是对他来说有违伦常的事，又这样紧的拥抱，他已经快断气了。他有种恶心的感觉，但是，又被袁志的气息压抑住了。在陈征明的心里有充满了罪恶感，他没有想法，只是在忍受。
袁志觉得得不到回应，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是他一味地索取。他稍稍松开了双臂，因为没有光，他只能感觉到忆南的呼吸，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随即他倒在了地上，强迫着陈征明也跟他一起。
陈征明已经没有力量去挣脱，只是一味地忍受。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一步，如果袁志再要更过分，那他就咬舌自尽。
幸而，袁志只是轻轻地吻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陈征明总算喘上这口气了。他长出一口气，“啊……”
这一声不打紧，陈征明觉得自己就应该千刀万剐，他现在清醒了，他知道在他身下的男人有什么反应了。要是女儿失身了，陈征明觉得自己个儿也不想活了。
袁志突然不再亲吻陈征明，他没动。
“小精灵，你不许……不许出声，也……不许……不许你乱动一下。”袁志对陈征明耳语，“不然，你得想法子，给我降降火气。要不然……”
陈征明僵在了那里，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回事。不过，他的脑海中，又蹦出另一个念头，袁志这家伙，是不是有过经验，要不，他咋就能坚持住？还是，这个袁志很有忍耐力？
“忆南，差点儿，我就等不到成亲，就把你要了。”
陈征明听完，差点昏过去。
就这样呆着吧，袁志这样想。
只能这样呆着了，陈征明这样想。
他们二人没注意到，一阵山风把陈征明还没落款的塘报吹走了。
好巧，真的好巧，皇上怎么就睡不着了？不过，换作是谁，要是在喜欢的人和情敌身边，也睡不太安稳吧，多少会觉得兴奋与激动。
皇上没睡着，他醒了，发现那两个人没和大家睡在一起。
皇上也是顺便起夜，晚上的粥实在是太稀了点。他本来想走到边上的树林里，可是，他发现了树林里有动静，他看到了似乎是滚在一起的两个人。
皇帝正要往前走，一个东西把他的脚绊住了，皇帝把那东西拎了起来，因为太晚了，他也看不清。他想了想，还是没走过去。自己有什么立场？
皇帝的心空档档的。
就说爱情，真的是一件折磨人的东西，也是一件耽误事的东西。
袁志睡着了，陈征明也睡着了。
等这二位醒了，他们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这倒没什么，最令陈征明觉得羞耻的是，天亮了，周围都是人。
袁志也闹了个大红脸。不过，他还有点儿开心。这倒让周围的人有点不自在了，仿佛被“捉奸”的人是他们。
袁志装作没事，推起了陈征明。他起身后才想起，原本是要带着忆南去西北的，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陈征明咬咬牙，现在还不是寻死的时候。女儿的名节就算是毁在自己手里了，但是，于名节相比，国家的安稳更重要。
说到国家的安稳，这皇上去哪了？？
陈征明看到袁志就很生气，可是，还得和他说话。
“你！那个……颜公子……不见了！”
袁志也意识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姐……”兰亭轻轻地喊着，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袁志这一行人，都知道这两个姑娘女扮男装。
“兰亭……”陈征明整整衣衫，冷不丁就被兰亭拉到了一边。
“小姐，你……被虫子咬了吗？这……脖子……”兰亭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姐，实再是惨不忍睹。
“没事！”陈征明对兰亭大吼一声，自从和女儿交换了身体之后，他自己都觉得那些圣贤的教诲，那些儒雅的风范种种好的资质都离他陈征明八百里远，而且还在加速更远地离去。
“小姐……颜公子有口信……他说，他在那边的山头等袁将军。”兰亭觉得小姐越来越怪。
“你不早说！”
在离袁志一行不远的地方，皇上在那等着袁志。
这二人见面，皇上咬了咬牙，他把心里的怒火与嫉妒都压抑了，他不笨，这种情况下，他打不过这个疤面的男人，别说女人不是他的，就连命都得没了。
“袁将军，我就直说了吧，太傅在哪？”
“啥？陈大人？”袁志也蒙了。
“太傅不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吗？”皇上询问道。
“皇上，说笑了……太傅在京城，怎么可能在这里？”袁志也是有点紧张。
“这个要怎么解释。”皇上把昨天那还差个收尾的塘报递给了袁志。
“这个……皇上……容微臣禀报。”袁志顿了顿，他觉得他不适合说谎，就直接说了吧，“我和我夫人……”
“未婚妻。”皇上打断。
“是……未婚妻……臣鲁莽了，那个塘报……是臣的未婚妻写的……只是想扮成驿官……臣也是没得办法……”
“这是……她写的……”皇上又把塘报拿回来，重新看了看。
“是，忆南写的……”袁志说道。
“忆南？？”皇上突然上手把袁志的衣衫抓住。
“是……忆南……”
“忆南……忆南……”皇上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已经想起这个名字了，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袁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原来，她是忆南……呵……相国千金呀……”皇上念叨着。
陈征明已经走近了二人，他听到了皇上的话。完了，皇上知道自己……哦……是知道了女儿的身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相国千金的身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