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骨》翻白眼

3、第 3 章

　　虽然每天都经过这家店但是在见到她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自那次我买了骨制品就不曾与这个年轻的女人再见面，毕竟我们是看不到未来，不可否认我在男女关系上容易多想，这种现象有个专业词语叫yiyin，而我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偏。
　　再次遇到她是在一个夜晚，我正收拾停当准备去上班。我一周七天都是晚班（除了每月两天月休），想见我很容易，可是想见她却很难。她的店没有固定的时间，开不开业完全凭借自己心情，反正买的人也不多，多数都是走马观花。
　　所以这一天见面我显得很惶恐，“你今天怎么不开店？”
　　“心情不好呀。”
　　“鬼节自己也敢一个人出来。”
　　“呵呵，我不怕鬼。”她从兜中掏出烟，娴熟的点燃，不得不说45度角适合忧郁的装逼。“我家里就剩我了，我看你好像也一个人。”她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我不抽烟，被呛得连连后退。因为是个陌生人我并没有据实以告，“我离婚了，孩子跟着我太太。”是事实我老婆死了，而我也没有孩子。
　　“你是独生子？”
　　我看了眼表，“我要赶时间上班了。”说完我就自顾自的走了，隐隐能听到后面的声音。
　　……我还有个姐姐……大我十三岁……
　　我的心开始惴惴不安，以至于在做最后一项工作时忘了清理，还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没人要的。若是白班，我可能就担上大责任了，因此庆幸我是个极为理智的人选择了适合我的工作时间。
　　不得不说在我有意为之下我们的偶遇越来越多，通常都是在远离住宅的地方，我毕竟是个糟老头子，还是不喜欢遭人过多非议，这件事没有结果前我是不会公开的。
　　我猜不透她的想法，我只知道我们彼此慢慢接近，起码我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排斥，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
　　我们第一次质的飞跃是在她的小店里，暮色已晚拉紧的窗帘后面我仿佛是力大无穷的勇士，终于扫清了障碍，与我的美人相携而归。不得不说，我那段时间正迷恋这种热血的美国大片，我表现得一如一个英雄。
　　事毕她躺在我怀里，摸着我的胡子，“我卖给你的骨头，你挂起来了吗？”
　　“挂在门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头盖骨。”
　　“你可真调皮，那是人骨，我没骗你。”
　　“你怎么知道是人骨。”
　　“看样子就知道是人，而且是在我家后院挖到的，去年的时候我老家的房子被政府占地了，我爸妈早死了，就剩下一幢危房，还给我创了一次收入，不得不说我是个有福报的人。”她窝在我的怀里呵呵的笑。
　　“那是怎么看见这副骨架的呢？”
　　女人说：“铲车一铲下去刚挖了两下就挖着东西了，都是偏远地区哪有人来管，我就冒认了下来说是我失踪的姐姐，早前就知道死了，但是一直没找到尸体。你别说他们都信以为真，就让我拿走了骨架。咦，你只看到一只头骨怎么就知道这是一副骨架呢？”
　　我环过她的头搂住她的肩，轻声说：“你姐姐是我杀死的。”
　　她看着瞪大眼睛，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没错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她终于没气了。
　　我安心的等待她的尸体凉到和地面一个温度，才舒心的绽开六个月来最开心的笑容。
　　没错，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认出来了。虽然相隔十五年但是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还是让我心惊胆寒。她和我的妻子相差十三岁，我跟太太结婚那年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看不出眉目，不想十五年过去了，居然像极了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