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斋练》连翘与覆盆子

9、第 9 章

　　杨闵含的男友暂时没有调查出来，但是十三号楼楼道出入口的监控录像却被拿了出来。
　　拍摄的画面十分清晰，一月二十一那晚，杨闵含是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送回家的。她似乎是喝了酒，整个人都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在楼道口扶了她的腰一下，马上又烫手般地放开，他似乎并不习惯和她靠的太近。
　　纪攸河看着录像给刘品素发短信：来警局。
　　隔了半天那边回了一句：欠调教了？
　　纪攸河：滚！号子一直给你留着！
　　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久没有回答。纪攸河忙的派人去抓人，回头看见一个未接来电又打回去，刘品素的声音懒洋洋的，“你怎么都没幽默感？”
　　“幽默你去死！”纪攸河压住火气，“监控录像调出来了，杨闵含的死亡日期是一月二十一号，那夜有个男人送她回家，”他顿了一下，盯着屏幕上男人的侧脸，“是刘素。”
　　什么都不恐惧的人是因为不在乎，不怕遗憾，不求得到。
　　或者刘品素就是这样的人。
　　刘素觉得那样的人绝不会是自己。他珍视眼前的平淡生活，珍惜分分秒秒，所以再次进警局的感觉分外不好。
　　桌子对面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女警察，声音有点尖锐，“姓名？”
　　刘素如实回答。
　　“年龄？”
　　“二十六。”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对方轻声笑了下，“你紧张？”
　　他是烦躁！
　　“一月二十一号你在哪里？”
　　“太久了，不记得。”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他抬头看着女警察，“如果我是无罪的，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很有问题？”
　　女警察刚要说话，已经被一句话打断：“你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警察，笔挺的警服穿在身上十分帅气，只是英俊的脸上挂着这个与这个职业完全不符的悠然。
　　男警察似乎比女警察职位高，女警察没说什么，只是气愤难平地走了。
　　警察在对面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一月二十一号的监控录像已经指明是你送杨闵含回的家。证据已经存在，狡辩没有作用，那天上去做了什么，你最好如实交代。”
　　刘素蓦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警察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以为他是因为录像的事情吓到，顿了一下才开口，“我说你送杨闵含回家的录像已经被找到，你最好如实交代。”
　　“我不认识她，怎么可能送她回家？”
　　审训室突然变得很安静。
　　纪攸河看着刘素变地苍白至极的脸，突然拿不定当初说他杀人的结论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