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斋练》连翘与覆盆子

22、第 22 章

　　厕所里面的水龙头竟然是坏的！这次坐的火车……实在是破旧的不成样子。
　　陈路用纸巾擦了擦手，有些无奈地拉开了厕所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拄着拐杖有些佝偻笑容和蔼的老人，一条裤腿是空荡荡的，他刚才开门一伸脚差点儿踩在老人那只完好的脚上。
　　这里的厕所只能在里面上锁，外面来了人都不知道，有的时候是非常不方便的。
　　“抱歉。”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侧着身体准备让路。
　　“小伙子，可以帮个忙吗？”老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我一个人坐火车，上厕所的话……行动不是很方便……”
　　独自出行的残疾老人，家里人也能放心？
　　陈路突然同情心泛滥，扶着老人的手臂，“没有不方便没有不方便，我很乐意很乐意。”
　　他看起来乐呵呵的。老人颤巍巍的举着拐杖夸奖，“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了。”
　　“哪有哪有，只是没遇到而已。”他关上厕所的门，口袋里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等一下。”他向老人笑了下，背着他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陈燕燕的声音伴随着呼呼风声传过来：“你到了哪里？老娘已经在寒风里吹了半个小时了！”
　　“啊，妈！这里信号好差！你说什么？”他装模作样地将手机拿的距离耳朵远了一点，“我回去再和你说！”
　　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一股冰冷的寒意，有人在看着自己，而且目光不善。
　　狭窄的厕所内只有他和那个残疾的老人。他蓦然转过头，老人的脸几乎贴着他的面颊，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自己。
　　“老……老伯，”陈路不可抑制地声音发颤，“你干嘛？”
　　“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的很少了。”老人幽幽地说。
　　“啊？”他莫名其妙。如果没有记错，这个老人之前是说过一次这样的话的吧？
　　他还想说些什么，厕所门却响了起来，有人在外面咚咚地敲。
　　“等等。”他对外面喊了一声，急忙将手机装好，压制住心中莫名其妙的寒意，“老伯，我们快一点吧。”
　　老人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敲门声却一直在响。
　　“我不是说等一下吗！”陈路拉开门，“没看见有老人吗！”
　　“你神经病啊你！”外面是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鸡毛头小混混，“没事儿一个人躲在厕所里面干什么？”
　　小混混面色不善一手将他扯了出来，他看起来瘦，力气却大的惊人，陈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回头就看见鸡毛头对他不屑的鄙视眼神。
　　“里面有个老人的！”他强调了一声。
　　“屁的老人！”鸡毛头甩甩头发，“别说根本就没有，就算有，我管他去死啊！神经病！”
　　他骂骂咧咧关了门，陈路却看见从他身后露出的老伯的头。
　　他依旧笑的那样和蔼可亲。
　　可是……可是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老伯明明是佝偻的！他刚刚明明和自己脸对着脸！他怎么可能有那么高？还有……鸡毛头的意思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老人。
　　不，是他看不见！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要做什么？他刚刚是不是想杀了自己？现在自己没事，那么鸡毛头呢？

作者有话说

　　由于这文是大概两年前写的可能很不成熟，请尽情的吐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