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而今听雨僧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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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保证？
“叮咚。”
门铃声。
秦墨回头看了一眼何年，何年示意她去看看，她心里已经有了个判断。不过她不希望自己的判断成真。
秦墨已经看到了镜头里的人脸。
竟然是个她认识的人。
“何年！”她喊道，“是韩秋！”
何年无奈的捂住额头，“放他进来吧。”
那表情，就好像个被生活无情碾压的纯情大学生。
她知道，如果不让那家伙进来，他就会一直按门铃到把自己烦死，如果把电话挂掉，那家伙就会在门口大吵大闹，直到把街坊邻居都闹出来。
按理说这种家伙是不会被放进来的，不过自从他最近在这小区里租了套房子住以后，门禁就拦不住他了。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脸的怕没脸的，何年对待韩秋就是这么一种无奈。
秦墨开了门，
韩秋洋溢着欢乐的笑容走进来，先是一愣，然后亲热地和秦墨打招呼，“呦，这不是师妹吗？这么漂亮，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哪里哪里，”秦墨摆手，也不知是不是嘲讽，“师兄比我好看。”
韩秋一点也不在乎，大步跨进房间，把双手搭在何年肩上，郑重道：“亲爱的，你这还有剩饭么？”
何年：“滚。”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绝情啊！”
韩秋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何年理也不理他，拖着残腿走出了，韩秋跟在他身后，紧紧地迈着小碎步追着，充满了没出息的气息。
秦墨此时也感到了和何年相似的无语感，她和何年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走到楼下，先给林渊挂了个电话，另一边显示的却是正在通话中。
也不知道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秦墨也乐得清闲，要是今天联系不上，这可就不是她的错了。
她转出了小区，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是本市人，对城市的结构并不熟悉，至于这种几乎是明目张胆写着富人区的地方，更是未曾涉及，现在既然有时间，随意逛逛也不错。
这附近的绿化做得相当不错，拉开何年家的窗户，正好能看到滔滔江水。
要不是今天穿得太正式，真想把脚伸进去。
仿佛福至心灵，秦墨慢慢地转过身去，微风拂起了她的裙摆，仿佛一朵微黄的花。
林渊坐在车里——不知她已经到了多久，她静静地看着秦墨，目光黏上了对方艳丽的眼尾，忽然说：“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多好。”
秦墨笑了，她说“那是不可能的。”
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
秦墨坐在车上，这么想着。她面无表情，冷漠得有些怕人。孙祺一定没有办法想想，永远像个好好先生的家伙，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一路无话。
秦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渊却忽然沉浸在回忆中。
真奇怪，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这种时候吗？
看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像兔子一样的家伙，是不是不知什么时候，忽然会呲着差互的牙齿，吞掉一片天空呢？
到了。
林渊先下车，帮秦墨拉开车门，然后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可以吗？”
秦墨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挽上她的手臂，仿佛一位傲慢的女皇。
又是一个没有来过的地方，秦墨的目光逡巡一周，总之很高端就对了。
林渊走进大厅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目光投向她。她偏头看秦墨，“要和我过去吗？”
秦墨摇头。
林渊并不勉强她，松开手，去招呼自己的朋友了。
整个场地布置成冷餐会，不过众人的打扮并不正式，大部分人都穿得很随意，t恤牛仔裤也有，麻衬衫也有，也并不乏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者，秦墨在其中不上不下，算不上显眼，她也乐得如此。
如果能一直如此，轻松地度过这天，当然是最好不过，然而，以秦墨对林渊的了解来看，既然她连威逼利诱这种阴招都用上了，今天不搞出什么事情来，恐怕太过浪费。
我倒是想看看，你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秦墨坐在靠墙的高背椅上，微微歪斜着身子，头发被拨弄到一边，几乎垂到椅子上。
一只属于男性的手出现在她眼前，他的手中捏着一杯红酒，这手修长优美，还有男性的力道，尾指上戴着一只戒指，戒指上雕着怒放的蔷薇。
秦墨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她的刘海长到眼睛，被简单粗暴地用夹子在别到一边，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睛，皮肤白得有点夸张，鲜艳的嘴唇上挂着点轻佻的笑容。
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梁……梁……”
男人委屈地抓了抓头发，“粱斯年……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这种东西记住了只会持续造成精神污染而已。
秦墨看着他，心里只想笑，她的目光飘转到了人群中心的林渊，她穿着一身素色旗袍，和几个人相谈甚欢，时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
你们这些人……身为社会的蛀虫，为什么不老实一点呢？为什么还要到处活蹦乱跳来碍别人的眼呢？
秦墨冷笑着，毫不客气的说：“对于依仗权势，强制要求别人和异性发生关系的人渣，有什么必要记住呢？”
粱斯年吃了一惊，站直了身体，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说话这么不客气，然而思绪一转，却是不怒反笑，“做社会的蛀虫有什么不好？如果我们是蛀虫，那你们是什么呢？树叶吗？”
秦墨冷笑着不说话。
他看见秦墨不回答，也不动怒，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认识林渊？”
秦墨看着她，慢慢的说：“不熟，她是我表妹的堂姐。”
秦墨和林渊是有亲戚关系的，在幼时，的确是因为外祖家的关系走动过。
林渊的堂妹……姓秦……仿佛蛛网一般的家族关系图在他脑中展开，他不学无术，只是懒得费力，其实脑子非常聪明，转了一圈，已经得到了答案，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问出了肯定的语气，“你母亲是不是姓林？”
秦墨瞟她一眼，“废话。”
他一拍脑门，含着笑容问“失误了，敢问，伯母是不是叫做林微？”
秦墨抓紧了扶手，粱斯年看见她的表现，就知道自己说得没错，他的笑容加深了，“失敬失敬，有眼不识泰山。”
秦墨问：“如果你知道到了，会不会劝他放手呢？”
男人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果断就放弃了，不过我表哥那个人……”粱斯年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头“脑子有点问题，发起疯来什么都不认，所以呢，你知道吧，疯狗的思维谁能理解呢？”
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和睦啊……
秦墨想着，终于放缓了语气，“你知道林渊今天要搞什么名堂吗？”
“谁知道？”他摊手，顺势坐在了秦墨身边。
坦白来说，这人并不讨厌，有他在，也可以减少自己独处的尴尬……更可以避免一些更不熟悉的人来搭话。因而，秦墨并不反对他坐在这里。
“她这个人……”他鬼鬼祟祟的把头探过去，“平常看起来挺正常的，你不知道，疯起来，简直比我表哥可怕一百倍。”
秦墨认识了林渊很多年，还没有听过什么人评价过她，更不知道她都做出了什么事。于是也有几分好奇：“哦？不妨说说，她到底做过什么？”
粱斯年并不介意把这种劲爆的秘史和她分享，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换取信任，是划算的买卖，“个中细节，我们这些外人也不清楚了，不过，通过后来人的拼凑，总算还原出了个大概。”
“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一想到这件事，好像还是能闻到血腥味。”
秦墨没有阻止他卖关子，如果现在有人把目光投向她，就会发现她的脸色，白得像纸。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而今听雨僧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