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薄樱纪年》若*

4、第三话 兄妹の羁绊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晨光微醺。

　　“早上好。”新吧打着哈欠走进房间，随意扫视，“我还以为我睡过头了呢，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晚的。”

　　“是小一和阿夜。”总司的声音有一丝阴翳，“她昨晚一直在小一房间。”

　　“啊呀，阿一下手可真是快啊。”原田颇有兴致的开口，还想说什么便被总司充满杀气的眸吓到。

　　“千鹤去叫一下他们吧。”近藤局长微笑。

　　“还是不要好，万一打扰……”话还未说完，新八便被总司的眼神华丽秒杀。

　　该说不愧为新撰组的鬼之子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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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南夜和斋藤便走了进来，南夜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早上好……都怪斋藤美人儿昨天折腾的太晚，害我今早起不来。”

　　这样引人误会的话语，再加上两人的黑眼圈……这是什么情况啊喂！

　　“那个，南夜。”原田嘴角游移着想要开口。

　　“啥？”南夜接过平助递过来的筷子说了句，“谢谢，平助小美人儿。”

　　平助手抖了一下，拉开干巴巴的微笑，“叫我平助就可以了，作为回礼，我可以叫你阿夜么？”

　　南夜手指微微一顿，碎发遮住了瞳光稀疏，再抬首，嘴角渲染阳光，“不可以的。”

　　不只是平助，众人也有些愣了。

　　然后，南夜含笑的声音响起：“这个称呼，只属于总司哥的。”想了想，她认真的补充，“平助可以叫我夜美人，南美人。”

　　平助少年嘴角抽了抽，“我还是叫你小南吧。”

　　南夜正要答话，头顶便有一只手压了上来是总司哥，她的身体开始僵硬，面上也有些发热。

　　“说起来，阿夜昨晚在哪里休息的啊。”总司的声音就在耳畔，呼吸轻吐在她的脖颈上，激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南夜抖了抖，声音依旧平稳，“斋藤美人儿房里。”

　　总司似觉察到她的不安，不露声色的拉开距离，“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南夜还未答话，斋藤就鞠了一躬认真开口，“这是我的错。”

　　众人的眼神瞬间热切起来。

　　“我不该说教到太晚的。”斋藤继续说道。

　　喂你们眼里的可惜是怎么回事啊，适可而止吧！

　　“你还知道很晚啊，我听着听着都睡着了。”南夜有些不满。

　　“然后呢？”原田不死心的追问。

　　“然后就第二天了啊。”南夜莫名其妙的回答，低下头思考一怔后恍然大悟，“大叔你不纯洁啊。”

　　有人喷了。

　　有人脸黑了。

　　南夜笑了笑开始用餐，脑海里却回想起早上的情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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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醒时有些迷糊，然后想起这是斋藤房间，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斋藤的睡颜，他正靠着墙，头微微歪着，很可爱的样子。古老的晨光懒洋洋地洒在他的脸上，那种感觉，仿佛梅花瓣上的浅浅一抔新雪，纯洁而美好。

　　本有着恶作剧心里的她此刻毫无心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清冷的男子。

　　窗子里吹进的风仿佛是蓝色的，闷闷的透着丝丝忧郁。很奇怪，他睡觉时还皱着眉，就像，总司哥一样。

　　她伸出手时他醒了，慵倦而惺忪的眼，纤长的睫毛上跳跃着日光。

　　她心里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

　　然，仅此而已。

　　然后，她又不可遏止的想起了她的总司哥来。

　　是的，是的，伏笔埋了很多，有多少人猜到了——

　　冲田南夜爱着冲田总司，这种感情，早已超过了兄妹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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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一可以说服南夜多少是出乎总司意料之外的，在他看来自家的妹妹从小就倔强得很，如果不下几剂猛药可能绝不屈服，当然他不会承认他这个哥哥做的是毫无威严的（汗）。总的来说这算是件好事，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满吧，作为她的哥哥，或者说作为一个男人。从一开始见面后，妹妹似乎就没有依赖过自己，她可以在小一怀里睡的很香，却在自己怀里拼命挣扎，她也可以在小一房里过夜，但在自己房里呆一晚上后脸却通红（那明明是因为你脱光了给她上药吧！）她可以和小一……

　　怎么都是小一！

　　总司皱眉，陷入纠结。

　　唔。说起来，小一倒是个不错的妹夫啊……

　　不行，不行！作为哥哥怎么能这般不负责任，决定了，现在开始隔离阿夜和小一，女孩子果真是要管教一些的。

　　囧之。

　　入队考验，和斋藤局长说了下，由自己担任任考官。斋藤局长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自己的形象就那么恶劣么？总司思考，不过，对于阿夜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放水，甚至更甚就是了（这就是担心的原因啊喂……）。不过那丫头居然每天穿着漂亮的和服乱逛，惹得那些队员们眼睛发直，不行，最近还是松于管教了。

　　好吧，以上纯属吐槽，作者抽风也，请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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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撰组全体在训练场静静等待，今天他们接到通知，将会有新的队员加入新撰组并成为三番队副组长。这是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毕竟新撰组的骨干已经固定很长时间了。

　　由远到近的木屐声响起，淡紫的和服翩跹犹如彩蝶，日光穿梭过三千尺的距离直印入温婉一汪秋水的祖母绿眼瞳，扣刀，扬唇，“真是抱歉，我来晚了……”

　　队里起了骚动。

　　“怎么会是个女人？”

　　“难道这女人是……【哗】上来的？”

　　“近藤局长疯了么……”

　　各种议论声传入冲田总司的耳朵，他一抬手，众人立刻噤声。

　　“既然来了，就开始吧。”他微眯着眼，慢慢拔出菊一文字则宗，那把有名的太刀在日光下反射出强烈的光，直逼向南夜的眸。

　　南夜也拔出刀来，她的气势在一瞬间改变。

　　她知道总司是天然理心流弟子，习剑短短三年便在十二岁击败了白河藩剑术指导。最有名的招术是独有的平刺式三段变招“平青眼”。据说此招式相传神速无敌，令人避无可避。

　　既然如此，就不妨先出招吧。

　　甩了刀鞘，双手握刀高举过头，右脚上前半步，身子斜侧，木屐踩碎日光，却未在地板上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淡紫色的和服仍在风中狂舞。

　　“ ほくしんいっとうりゅう北辰一刀流。”正在聚精会神看着测验的平助突然开口。

　　“啊？”千鹤发出疑问。

　　“小南的刀法，是出自北辰一刀流。”平助解释，“山南总长和我也是这个流派的。”

　　“厄……我看不出来什么……”千鹤仔细盯着战斗的两人说道，“不过南夜桑的刀法很好看啊。”

　　“恩。北辰一刀流认为认为刀法不仅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艺术。”平助勾了勾唇角，“倒是很适合女孩子的。不过，小南看起来撑不住了。”

　　果然话音未落总司的刀就直指上了南夜的胸口，但南夜却迅速一退，所以刀只划伤了她的肩膀。

　　再连退几步，木屐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南夜微微扬起了眉。

　　“诶？刚刚的样子仿佛是南夜自己扑上刀口的啊。”千鹤有些诧异的说道。

　　平助解释道：“总司刚以平青眼起势，这是一种颇有难度的剑法，因为刀技是如此出神入化，便让人觉得小南几乎是被吸引到他的刀下来挨斩的。但毕竟试卫馆所授的天然理心流剑法重视实战，所以即便小南刀法高超，从本得上来说便输了一筹。”

　　总司看着面露倔强再次冲上来的南夜，刀尖略微下垂，微向□□。由此姿势往下一按，接下她的刀，旋即以电光火石之速朝上挥刀，斩下。

　　“刺啦”布料撕开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夜的胸口多了一片猩红血迹。

　　真是……总司哥的剑法在实效之外，还能产生如此华丽的演出效果，真不愧天才的盛名。

　　“怎么连战斗时都要穿和服。”架住攻来的刀，总司扬唇。

　　刺绣织勿忘我的淡紫色和服筛落匀匀光影，南夜扬手重新攻了上去，“啊，因为总司哥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模样嘛……”

　　总司嘴角抽了抽，挥刀斩下，“那就结束这场战斗吧。”

　　未想到对方却轻易闪开，他扬眉，祖母绿眸子反射出璀璨日光，“有点意思。”

　　平助皱眉，“看样子总司要认真起来了。”

　　一旁观战的左之助突然开口，“一君，你看清小南刚才的招式了吧。”

　　“是小栗流和北辰一刀流的混合使用。”斋藤淡淡开口，染上几分清冷色泽。

　　“是啊，这丫头，来头很大呢……”左之助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边，战斗已接近尾声，总司一刀穿透南夜的肩膀，后者则因为失血过多而难以站稳。

　　归刀于鞘，总司正要上前扶起南夜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咳嗽，俯下身，地上多了一滩嫣红。

　　千鹤率先冲了上来，“总司先生，不能下手轻些么？”

　　总司怀里的南夜面色惨白，身上至少有五六道伤口在渗血，却是虚弱的开口，“没关系的，千鹤。”

　　总司扬扬嘴角，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妹妹，认真的开口：“如果想跟上我的脚步，太弱可不行哦。”说完便抱着她直接离开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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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田看着两人的背影，开口道，“你觉得如何，一君？”

　　斋藤淡淡，“总司吐血了。”

　　原田一愣，继而笑开，“啊，是啊，小南那丫头确实挺厉害的。”

　　斋藤的声音无故变得清冷，“左之，你真的认为那是冲田君的力量所导致的？”

　　左之助沉默了一会儿，笑的没心没肺，“啊，不愧是一君呢。”继而眸色暗下，“小南没有尽全力。”

　　斋藤抬眸看了一眼左之助，随后转身离开，清冷的声音传来。

　　“总司看出来了吧，但他却尽了全力。”

　　千鹤不明状况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愣了愣，抬头看向离开的兄妹，她的视线被日光模糊成一片灿金色。

　　如果南夜桑没有尽全力，那总司先生为何不留手呢？难道总司先生，真的想……

　　“小千鹤，你认为是不想尽全力，还是不能尽呢？”左之助突然凑到千鹤面前，YD的笑。

　　“啊……”千鹤被吓到，“应该是不想尽吧，毕竟总司先生是南夜桑的哥哥啊。”

　　左之助嘴角淡淡扬起，“可小南也是总司的妹妹啊。”

　　“……”千鹤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么，就该是，不能尽吧。”左之助淡金的眸里闪过犀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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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感觉得到视线。

　　漠然的，冰冷的，充满杀戮的。不，都不是。

　　那是一种奇怪的，带着炽热的视线。

　　背对着他，身体忍不住还在颤抖。是害怕么？为什么……要害怕。

　　“哥。”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没有答话，很冷静。

　　这样冷静的他让她无比害怕。

　　他把她放到榻上，解开她的和服。

　　她轻呼一声，想要按住他的手。

　　“别动。”他皱了皱眉，祖母绿眸子依旧无波，“上药。”

　　简短的话语，激起内心深处的涟漪。她轻轻应了一声，不去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庞，闭上双眼。

　　指尖的微凉，皮肤细腻，呼吸的对流交错，形成奇怪的氛围。

　　黑色如丝长发散开，被日光照耀的点点璀璨。

　　她开始大口的喘气，他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哥……”她挣扎着开口。

　　“为什么不尽全力。”他的声音宛若寒冰。

　　她慢慢的睁开眼，绿色的眼眸空明澄澈，然后她静静的说，“你是我哥。”

　　“这不是理由。”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再忍耐着什么。

　　那深沉的目光刺激到了她，她开始拼命的挣扎反抗，“我爱你啊冲田总司！你知不知道在每个被折磨的夜晚我始终念你的名字来保持理智！每次我快疯的时候只能拼命的回想和你共度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啊……哥……”呜咽声吞下了后续的话语。

　　总司放开终于放开了南夜，然后慢慢把她搂在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然后他轻轻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不要背叛，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光的深渊揉碎在指尖，涂抹的淡金色鸩毒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