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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0章 ...

  •   【70】

      By 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二部》第九篇》第70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为什么?”
      仙道让从街角消失后,Josh的声音响在流川忍身后。流川忍没有吃惊,她从不以背示人,不代表她对背后无察。她承认Josh的潜行技巧炉火纯青,当她察觉身后有人接近,已经无法收回对与谢野说的话。
      有一个这样的丈夫,幸亏不用天天在一起,否则难说流川忍一年多少次无名火起,燃起把这男人掐死的冲动。
      她左手灵蛇一般后捞,扣住Josh的脖子,头不转,声音冰冷:“说过多少次,不、许、从、背、后、偷、偷、靠、近!”
      “要是绝对禁止,那我怎么出其不意地圈住你呢?”Josh笑笑地回答,手却早比语声更快地钩上了她的颈。流川忍纹丝不动。她的脖子在Josh的大手中更显纤细,几乎不盈一握,因盛夏和运动过后的热度,是一种明媚的白里透红的奶油色。Josh轻抚她的颈动脉,低头将笑声吹进她的耳朵:“谁叫我娶了这么厉害的老婆,否则我倒是不介意多多放水。”
      流川忍另一手朝后伸去,一把拽住Josh的领子,提起来腾身后空翻,翻进街侧的围墙。不一会儿,里面的响动令从墙外经过的路人以为至少有几十人在打群架。

      “为什么?”
      流川忍不回答。
      两人仰面躺在草地上,Josh语调严肃,锲而不舍地问。不知是否一种默契,他们相互格斗从不打脸(两人的工作都不适宜顶着青眼圈上班),除此之外,若有人目睹他们较量的现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手下留情。
      “晋司说他猜不透你。可这一次我也猜不透你——如果我也猜不透你,只有两种可能。”
      流川忍继续不做反应。
      “第一种可能:你脑袋进水了。”
      流川忍右手举起,落下,砸在Josh的肚子上。
      Josh揉肚子:“你终于要对他下手了吗。”
      流川忍仿佛没听见,又仿佛要睡着了。
      “你给晋司看你的纹身,他不用多久会弄清自己以前的身份。以你我对晋司的了解,或者说,换了你处在他的地位,你会安于为长州组卖力吗?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流川忍不做声。
      Josh似乎不需要妻子回答:“你会为念择会报仇。最低限度也要令长州组遭遭殃。”
      流川忍忽然开口:“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想杀了我?”
      “别挑我。”
      Josh吐舌头,乖了点。过了会儿他说:“你和晋司在某个层面上,是一类人。”
      “我耻于和仙道阳造的弟弟一类。”
      “从我各个渠道的了解,仙道让和仙道阳造并不是一类人。……你为什么告诉晋司?为什么?你我有这个洞察不存妄想:晋司要是知道真相,绝不会甘于现状。到那时,制止他的唯一手段只有杀了他。我一直希望你不要跟他提,因为你告诉他的时候,就是要下手终结他的时候。”
      流川忍不语如冰。
      冰是睡着的水。
      Josh撑起一只胳膊,侧身盯着她:“可是为什么之前不动,等到现在?因为他的妻子找来了,随时可能暴露?那做掉他的妻子不是简单得多?”
      “哈。”
      “而且,你用这种方式告诉晋司是什么意思?要是直接跟他讲然后杀掉他,还好理解。现在丢个头绪放他自己调查,给他自由行动的时间,这算什么?一点也不像你,姑娘,你从来不做猫玩耗子的危险游戏。可如果说你给他活路……我不相信,忍。你除敌务尽,赶尽杀绝。”
      “你猜不透?”
      “嗯。所以可能性一:你脑袋进水了。”说完他迅速缩头躲流川忍的拳头,“或者,第二种可能:你行事的动机和理由涉及你们组织的秘密。”
      流川忍开口:“将来有一天,”
      Josh:“我有不祥的预感……”
      流川忍不理她:“我要把你摔个脑震荡,看能不能摔笨。”
      Josh:“要是不能呢?”
      流川忍冷哼。
      Josh:“好吧,你摔,我装笨,皆大欢喜……亲爱的,你确信你没有摔过?不二雪已经叫我‘白痴’啦。”

      Josh目不转睛地凝视妻子:“提醒你一件事,迟钝的姑娘。”
      “什么。”
      “无论你多讨厌我从背后冒出来,当你前后同时有人时,你并不侧身,而总是就那么继续背对我。”
      “你要说什么?”
      “你肯以背示的那个人,是你潜意识里相当信任的人,姑娘。”
      两人一个略微地仰头一个略微地低头,对视着。
      “……Fairly。”流川忍说。
      简略得没头没脑的话,Josh却听懂了。“Fairly。”他说。

      “Fairly”——“相当”,乔西用的是这个词。这个词在表示程度时,有一层意思是“相当,还算,尚可”,还有一层意思是“完全地,十分地”。
      “Fairly trust”——究竟是“还算信任”,还是“十分信任”?
      没有必要弄清楚。
      不可能弄清楚。
      因为光有哪层意思都不对。
      “Fairly”,就可以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1979. 与谢野晋司 cento。

      流川忍按下暂停键,倒带,播放,重听其中的一段。

      直子医生在美佐子的cento里说过,与谢野晋司是她“一生中接手过的最特殊的病例”。从最一开始,他就是特殊的。九个月密集的催眠诱导和心理辅疗,与谢野每周来诊所两次。跟直子医生的其他病人比起来,他简直是优秀病人的典范——他合作、坦然、聪明、愿意复忆。可以说,整个治疗天时地利人和皆备,但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他能够被催眠,直子医生由此肯定他主观上是乐意配合的。在催眠状态下,像其他病人一样,他可以听到医生的话并回答问题。直子医生引导他回溯从前,他能够回溯并用雅致的低语讲述,可是每一次都止步于25岁。25岁之前的记忆,无论如何也引导不出来。
      这种状况既在直子医生的意料之中,也令她困惑不解。与谢野在治疗之前告诉过她,他曾接受过国际知名专家的催眠复忆疗程,毫无效果,后来确诊为外伤性的永久失忆。直子医生问了那位专家的名字,暗自咋舌:不愧是长州组,能请动这般分量的国际泰斗。她并不认为自己比那位同行前辈更有胜算,只是出于心理治疗师的好奇,她越发地有了钻研这个病例的兴趣。
      最令直子医生困惑的是,如果是外伤性的永久失忆,她应该感觉到与谢野那部分记忆的位置空空荡荡。可是,直子医生感觉到的却是一座无法理解的高墙——一座无论直子医生如何努力、与谢野如何敞开,都高得他们翻不过去的高墙。
      九个月,无休无止的挫折。在那堵难以形容的高墙面前,直子医生如同东京塔下的凡人一样渺小。她无法理解一次受伤能够建立起如此完美的记忆屏障——完美得效果等同于真空舱!
      等等,真空舱?
      没有天然的真空舱,只有人为才可能……
      人为?
      先不管这个推论如何荒谬,只以此为基点思考的话……人为,就可能有疏漏。存在不存在一个疏漏,让直子医生找到突破点呢?
      直子医生想到美佐子那个自私的目的:打开丈夫的记忆,窥一窥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令仙道让这个“没有女人能入他的眼”的男人折腰。
      九个月来,直子医生一直拒绝提问这个问题。可现在,她开始重新审视。——与谢野,或者说,仙道让的感情问题,应该是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秘密。既然将与谢野的失忆比照为人为,那么“为”的“人”,有没可能忽略封印感情这一块呢?
      墙上的挂钟嘀嗒地行走,与谢野枕在长沙发上,眼睛半闭,松弛而安静。直子医生注视这个处于催眠状态的英俊男人,她知道此刻他的世界屏除一切背景杂音——包括时间,包括钟的嘀嗒——他将只专注于她的声音。
      直子医生嘴唇开合,清楚而坚定地指示他:“回到你第一次为女人动情的时间。”

      ∝∝∝∝∝∝∝∝∝∝∝∝∝∝∝∝∝∝∝∝∝∝∝∝∝∝∝∝∝∝∝∝∝本次更新如下

      AN:哦哦哦~~~!终于在7月5日赶出来了!同学的实验室搬家,做不了实验流窜到我这儿,于是写文的事拖呀拖……今天回来我安慰自己说只要在24:00前写出来就成,还有时间还有时间,果然自我催眠是有效的,哇卡卡∩0∩
      关于让让的梦中情人,由于我上回说“无论诸位看倌长久以来对那位神秘佳人如何猜测,下回更新的开头还是会让你们出乎意料哦”,大家纷纷给出了猜测。其中最有创意的是烟柳断肠人 MM,她说,总不会是樱木雪代吧,因为出现过的女人中,能让她觉得十分出乎意外的大概只有她。我得说,这个猜测非常妙……非常妙……
      大部分人猜月若樱,有人惊恐地说不会是忍吧?
      在看谜底之前,请注意我的字面,是“下回更新的开头还是会让你们出乎意料”。当时说的时候我还没写这部分,写完我发现这次的更新从头到尾都在这个范围内……甚至将延续到下一次。不过,无论你看到哪里产生疑惑,我肯定一点:仙道让先生的神秘佳人MM绝对是已经出场过的人物。

      

      直子医生做好心理准备与谢野会跟之前每一次她诱导他25岁之前的记忆时一样回答:“不,没有这样的事。”
      “灯光……”与谢野晋司说。
      “什么?”直子医生抬头看了看。诊疗室并没有开灯,下午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晃晃的一片。是阳光刺眼吗?直子医生站起来把窗帘降下一半。背后,与谢野喃喃:“奇怪的夜,这么多的微风在房间的交叉口迷路……”
      直子医生拉窗帘的动作定格,将头转向沙发。即使把窗帘全降下,房间里的采光也不会被认为是夜。长沙发上,与谢野晋司双手抱头,眉心紧蹙,欠起身仿佛要坐起来,又仿佛在什么不可见的力量间挣扎。直子医生感到一阵激动涌上心头,差点冲过去。——与谢野仍在催眠中,他描述的是她的指示引导向的影像!他看到了影像!
      “灯光“、“奇怪的夜”、“这么多的微风在房间的交叉口迷路”?这像是时空与时空之间的超次元幻影,难道与谢野被她的指引送到了那堵隔绝他记忆的无形墙的薄弱处?他在挣扎着挤进墙壁上唯一的缝隙?
      “是拜斯的诗。”
      直子医生将视线转向坐在沙发尾的美佐子,后者嘴唇微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丈夫:“‘奇怪的夜,这么多的微风在房间的交叉口迷路’,是拜斯的诗《流亡》里的句子[1]。”
      直子医生的希望落下几分。原来只是句诗句……或者,是这个与谢野在催眠中本能地流露出他的教育和修养,连形容看到的影像都要引诗据典?
      《流亡》……吗?
      与谢野抱头的双手在震动,全身都在震动,像火车启动那一刻刹那的摇晃与刹那后的平稳前行……他放下一只手,又放下一只手,如同不经意却又无限优雅地环上一只酒杯然后双手交叠。与此同时,海浪一样有力、节奏而矜持的平静席卷过他。
      美佐子失神地伸出手:“让……”
      直子医生心中一动:眼前,难道是属于仙道让——而不是与谢野晋司——的气息?他突破了……那道墙?看他的姿态,像在品酒,握着高脚杯没喝,眼睛望向某处。他看到什么?直子医生抓住时机再次坚定地引导他:
      “回到你第一次为女人动情的时间。”
      美佐子双手攥紧了沙发巾。
      “灯光,旋转的灯光;人声,模糊了听觉;寂静……心内的寂静;龙之介……”与谢野停下来。
      直子医生迷糊了。“龙之介”是男人的名字吧……
      “龙之介……你在说大町龙之介?”美佐子问,忘了与谢野此刻听不见她讲话。
      大町龙之介?这个名字直子医生不陌生。事实上,这是一个让人心中一栗的名字——曾经的念择会五大金刚之一。
      静止了许久……
      “龙之介走过来,说,”
      原来是“龙之介说”啊,虚惊一场。可是与谢野又停下来。
      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子医生忽然意识到,会不会因为美佐子在这里,与谢野不愿意讲下去?有些被催眠者在催眠中也能判断自己透露给医生的信息,遇到不愿讲的东西,即使看到也不会说出来。
      直子医生将与谢野晋司从催眠中拉回来。美佐子诧异地望她,直子医生冲美佐子摇头:“今天就到这里吧。进步很大了,一步一步来。你丈夫好像累了。”
      果然,与谢野睁开眼睛,干净利落的短发不停地滴着水,美佐子轻叫一声扶住他。与谢野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迎,他撑坐起来,一手按着后腰。
      “怎么了?”直子医生叫助手拿来毛巾。他接过擦掉头上的汗:“没事。”
      直子医生并没料到催眠结束与谢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是身体疲劳反应。正常情况下,从催眠中回来的病人应该表现得身心得到了休憩,而不是精疲力竭。
      跟他刚才硬闯那道不知名的墙有关?……就算如此,至多表现出精神上的疲乏才对,为何身体有剧烈反应?
      好在这个男人壮得像头高傲的有七杈角的雄鹿,前一分钟他还在滴汗,后一分钟已一立而起,跟直子医生道别,美佐子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跨出门框时,他的手若有若无地又按住了后腰。

      当天晚上,直子医生接到与谢野晋司的电话。她没有意外,这个聪明的男人明白下午直子医生不是出于治疗的考量终止他的催眠。反之,为了既照顾与谢野的心意,也不令美佐子起疑,直子医生放弃了绝好的治疗机会。
      “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在催眠里看到什么吗?”寒喧过后,直子医生开门见山地问电话那头的男人。
      “76年8月,阳造的庆功宴。”
      “8月,那是你受伤之前。”
      1976年七月末到八月中旬,□□争斗史上著名的“鬼王回归”。仙道让出山与哥哥联手,力挽狂澜,战局的胜算一度倾向念择会这边。
      原来与谢野讲的灯光、人声,是庆功宴的场景。76年8月仙道阳造开过庆功宴?跟历史吻合。8月中旬之前,显然是仙道阳造意气风发的时候。
      与谢野晋司真的触到了受伤前的记忆之门!他亲眼看到了门后面自己是谁……他口中说“阳造”,下午在催眠中说“龙之介”,语调没有一丝迷惑与不自然,而这两个名字对“与谢野晋司”应该是陌生的。
      “你记起来多少?”直子医生问。
      “只有下午看到的一点。”
      “跟‘第一次为女人动情’有关?”
      电话那头,与谢野笑笑:“亏你想得出。美佐子到底跟你讲过多少我的过去?下午的催眠不像你以前让我回忆受伤之后的事情那样清晰无阻。我像在流沙中跋涉,艰难地试图抓住任何一丝印象。一切景象都支离破碎或者即将破碎。我看到自己拿着杯红酒一个人坐着,然后龙之介醉醺醺地冒出来,跟我说:‘你左我右,咬一口去,如何?’我不知是无聊得狠了,还是也有点醉,竟然答应了他。”
      直子医生好奇起来:“答应他咬什么?”
      与谢野恍若未闻。“我还看到有一个女人双手插兜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趴着睡觉。短头发,黑皮肤,穿一身奇怪的迷彩色礼服,下身是裤子,上身两道一掌宽的交叉迷彩带,模仿特种兵的装备带式样——上身只有那两条带子。旋转的灯光下她体态优美又英气逼人,像一条黝黑柔软的鳗鲡。许多人的视线在她身上。但是没有人走过去。”
      “你认为奇怪?”
      “正常情况下当然奇怪。阳造手下那帮弟兄的德行我清楚,宴会的场合看到漂亮一点又衣着暴露的女人不可能那么……规矩。”他委婉地措辞。
      直子医生听出了言外之意。“正常情况下奇怪”,说明当时不是正常情况,与谢野(或者说,仙道让)不认为奇怪。
      “嗬,这个女人是谁?不会是仙道阳造的情妇吧,所以他的部下都不敢惹?”
      “算了吧,”听仙道让的语气,几乎有点鄙视直子医生的想象力,“阳造只喜欢最极品的漂亮女人,她的情妇不会穿裤装迷彩礼服在他的宴会上醉得呼呼大睡。敢这么干的只有阿雅,她是kamikaze敢死队里唯一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敢死队覆没的那天她在其它地方出任务。”
      “这么说她是你们的同事。为什么没男人过去?”
      “噢,没人敢。她的绰号是‘kamikaze第一男子汉’,比男人更能打,兴子起来能把六个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任何不是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都不会去捋她的老虎须子。”
      “等等,你说大町龙之介‘醉醺醺地冒出来’,他醉得一塌糊涂……?”
      “是的,”与谢野干巴巴地道,“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指着阿雅秀色可餐地呼呼大睡的方向,跟我说‘你左我右,咬一口去!’”
      “你答应了?!”直子医生感到不可思议。九个月的心理疗程,直子医生了解与谢野的个性和心性,这个男人不是会因为某个女人漂亮而触景生情的人啊。而且他对女色有种斯多葛式的客观与淡漠,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发生什么酒壮色胆。
      他答应,代表他那一刻……有动情?
      问题是——为什么?
      “于是这是你第一次为女人动情。”
      与谢野讪讪地说:“你说是,那就是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得看到更多的回忆才能判断。”
      “明天来进行下一次催眠好吗?”
      “可以。”
      “你会告诉你妻子吗?”
      “不。我事后会告诉她。但是不希望她在现场。”
      直子医生和与谢野从头到尾没有提“念择会”或者“仙道让”,仿佛不知何时,这些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确然的秘密了。
      “好的,预约明天,你一个人来。”

      [1]拜斯(Saint •John Perse,1889-1975),法国诗人,196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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