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SD花＋流】圣婴（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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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By 月岿然
CP：花＋流
Ch：圣婴》第一部》第五篇乱针绣》第38章
AN：《圣婴》是［花＋流］无差别文，有些转载的朋友标成［流＋花］也没关系，但无论哪种标法都请不要漏掉中间的“＋”号。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樱木问道，“你妈妈刚才说，‘鸡蛋射球’……”
流川白他一眼，打断：“‘乱针绣’。”
“噢，乱针绣。”樱木敷衍地应了一句，心下却不以为然：你明明打起来像马戏团里抛鸡蛋的，“这个乱针绣，是什么ABC篮球明星蛛丝马拉车……:”
“NBA。朱迪斯•拉马雷。”——ABC？蛛丝马拉车？
“别打断我。”樱木顺手扯过枕头把流川的嘴捂住，“这个‘乱针绣’，是……反正是一个篮球大明星的绝活？”
“……”
“喂，狐狸，我问你话呢，回答我啊……哇，痛，死狐狸踢我！”樱木被流川重重一腿踢趴在床上，呻吟。刚爬起来，迎面摔过来一只枕头——某狐冷冷道：“嘴被你捂住了，怎么回答。”
“哦……”的确……
“是的。”
“唔……我听到，你妈说那个大明星叫朱迪斯•拉马雷？”
“嗯。（= =你刚还说蛛丝马拉车）”
“你妈妈又说，要教我们‘乱针绣’的人，叫朱迪斯•拉马雷？”
“嗯。”
“……也就是说……”樱木指指自己，又指指流川，不敢相信，“你妈妈，请NBA篮球明星来教我们打球？”
“……也许。不清楚。”
两人面面相觑。先前流川妈妈报出朱迪斯•拉马雷的名字，流川就如坠云里雾里。一个NBA巨星级人物，远在风马牛不相及的美国赛场，本赛季的球赛正处在如火如荼的进程中，怎么也不可能抽空飞来教两个素不相识的日本孩子打球吧？怕是碰巧同名同姓……
樱木的提醒，倒使流川记起：拉马雷打球的手法，跟妈妈很相似！不但“乱针绣”使得如出一辙，球路球风也颇为接近。说不定妈妈真认识那位黑人球星？
樱木忽然插了一句，令流川险些厥倒——樱木问：“对了，NBA是什么？”
说了半天，那白痴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连NBA都不知道，这人真的打了一学期篮球吗？
“过来。”流川将一摞半人高的篮球杂志撂在樱木面前，“自己看！左首第一个柜子里有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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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静，樱木坐在一堆杂志中间，好不容易看了一圈，大致明白NBA是怎么一回事、朱迪斯•拉马雷又是谁的时候，流川早倒在床上不知和周公约会几小时了。
蔚蓝色的地砖纹理逼真，缈缈地连成一片，似真似幻地演绎出一水平静的海面。樱木索性躺倒，随手将杂志上印着朱迪斯•拉马雷照片的那一页翻开扣在脸上。——“什么嘛，不就是个黑大个儿吗，NBA，唔唔唔……”电视开着，放着流川的不知哪一张录像带。身高2.07、身着奥兰多魔术队31号球衣的朱迪斯•拉马雷金色的球鞋熠熠生辉，一记令人眼花缭乱的跳转“乱针绣”，避开对方人高马大的中锋的拦截，球应声入网。樱木此时却梦见自己在北冰洋的洋面上（因为地砖很凉），被一个黑皮肤的北极熊（汗，有这种北极熊吗？）拿篮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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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脚步声进来，把电视关了。
又有一个脚步声立在门口：“你家枫把我家樱凝踢到地上了。”
屋子里的声音反驳：“不可能。枫睡觉一向安静，八成是樱凝自己在地上睡着了。”
门口的人便走进屋，跨过一地乱糟糟的杂志，走到樱木身边。白皙的泛着珍珠光泽的手伸过去，揭开覆在他脸上的杂志，轻轻抚上他的脸。
另一人接过杂志，看一眼，调侃：“见鬼，把朱迪斯这笨蛋盖在脸上，该做恶梦了吧。”
仿佛要应验这句话一样，樱木恰于此时略带惊惧地在睡梦中大喊：“你这黑毛白熊，敢拿篮球砸我！”
抚摸他脸的人一惊，闪电般地掠过房间避到屋外，火红的长发在门口惊鸿即逝。
“黑毛白熊？”留在屋里的人镇定且不解地重复了一句，看樱木依然睡得颇沉，转头对门口的方向低声言语：“我还从没见你这样狼狈逃窜过呢，我的天尊大人。”
雪亮的“太阳灯”的光一直打到走廊上，消失的红发从阴影里走出，遮映着一张眉目如画却微带薄嗔的脸。她走过去：“樱凝说‘黑毛白熊’，是不是嫌冷了？”动作轻柔地将樱木抱起，坐在床沿上。
“不怕把他弄醒？小心你逃不掉。”
“樱凝小的时候，每次怕冷都是我抱着的。”
另一人不语了。一米九几的健硕男孩，被红发女子抱坐在怀中却丝毫不显不协，甚至有种稚鸟依依的感觉，令她止水般的心荡起一漪难得的波动。她不禁联想到米开朗基罗那尊著名的雕塑：Pieta——圣母玛丽娅也是用同样的姿势搂着受难的耶稣，一个娇小的女子抱着一个强壮的成年男子却和谐无比，一直是雕塑艺术史上的谜。——难道这，就是母与子之间的天然和谐么？［1］
良久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樱凝嫌冷？”
红发女子答：“他说‘黑毛白熊’，白熊可能是梦到了北冰洋，你家地板不就像海洋吗？黑毛嘛，像你说的，大概梦到朱迪斯了。”
另一人不禁动容：“母子连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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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樱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掖得好好的，不免奇怪——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地上睡着的。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某只嗜睡如命、雷轰不醒、一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狐狸公，竟然担心天才着凉，半夜里特地醒来把天才搬上床……
……有可能吗？狐狸？！樱木嘴张成O型——什么五十次失恋，什么晴子小姐，自此在脑海里一笔勾销了。
至于流川枫，正沉浸在婴儿般的睡眠中，还不知道他捡了准丈母娘/婆婆一个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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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咚嗒嗒嗒……”走廊的地板一阵颤抖，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少年一头扎进一年十组的教室：
“樱木，不是盖的哎！”
“你这失恋大王的春天就要来临啦！”
“看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
——高宫、野间、大楠，每人手里拨拉着几个粉色信封，呼啦啦围住樱木。
“居然有女生托我们给你带情信！”
“我们跟他们好说歹说你有心上人了，她们还不死心！”
“花道，不是我说你，赤木晴子是很可爱没错，但是人家喜欢的是流川枫！今天来找我们的几个女生里倒是有几个不比晴子差耶，我劝你考虑考虑……”
唧唧呱呱一大通，三人组却没有收到预期效果——樱木花道恍似没听见一样，一直懒洋洋地伏在桌上，满脸意义不明的傻笑。
“花道？”三人停了口，三只手一齐在樱木面前挥了挥，后者愣是没反应。
“洋平，花道怎么了？”他们转向隔了几排正在翻报纸的水户洋平，“是不是刺激傻了？（早知道不要这么突然地告诉他，以前学过一篇外国课文，叫什么《范进中举》，那个范进不就是中了举人高兴傻了……）”
“不知道，”水户合上报纸，“他从早上来就这个样，动也不动，傻笑。”
四人交换了几个眼神，野间开口：“上一次这副模样……”
大楠接道：“是上学期刚开学那会儿，和赤木晴子一起打了一早上篮球。”
高宫托着肥厚的下巴，使劲点一下头：“没错，那一次花道回到学校，就这副傻模样。”
“难不成……”四人眼睛放光，“和晴子有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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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四人饿虎扑羊，严刑逼供，“说！你们是不是有进展了？”
“……嗯嗯？”樱木被扑倒在桌上，差点被压扁，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们？算是吧……”说完愕然回过神来，后悔不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边的四人自然以为樱木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他和晴子，迅速炸开锅。
“有点麻烦，”高宫沮丧地扶了扶眼镜，“我向我们班的木岛仁美保证一定帮她说成樱木，我靠她帮我弄《满庭风》首映式的电影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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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呼啦啦过去一群鸽子一样吵吵嚷嚷的女生。大楠略带酸意地哼道：“这些女生不觉得无聊吗，每堂下课都跑去看流川枫！”
果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嬉笑：
“流川同学好帅哦！现在一定在睡觉吧？”
“睡着的样子好可爱……”
“过去看看！……”
“流川”两个字钻进樱木的耳里，他激灵一下，忽地把头摆向门口。
水户以为樱木又要像往日那样暴起，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樱木你别激动，现在你也有自己的亲卫队啦！看，窗子外面站的一排女生都是来看你的。”
果然，对着走廊的三个窗子，每个窗前都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女生，对着他们这边叽叽咯咯地指指点点。
樱木却不见得意，似乎很心不在焉，目光扫了一圈，转为欣赏另一边窗外的风景。
“这是什么状况？”樱木军团蛐蛐辘辘凑在一起，“以前即使有晴子，花道对别的女生也很在意的啊！”
“别是这回真中邪了？”
“或者晴子已经答应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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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冲冲跑去看流川枫的大帮女生，却弄得个铩羽而归——流川竟然不在教室！本来，流川枫在课间趴在自己的课桌上睡觉，这在湘北高中是个比牛顿三大定律还要牢靠的铁律。可是今天，他的位子上居然没人！而从抽屉里露出一角的书包显示，他应该是来校上课的。
不过她们很快重新找到了目标——流川枫手里拎着一个六角形的大盒子，正难得好心情地徜徉在走廊上。哇——她们想，一阵没来由地激动：她们还没看过流川枫提着篮球、背包以外的东西呢。
更离奇的是，流川从一年一班的教室开始，每个教室门口停留几分钟，看看班级牌子，再往教室里望几眼，然后转身，去下一个教室。
一个教室里，梳两个大辫子的女生揶揄地叫道：“晴子，那不是流川枫吗？他往这里望呢，会不会在看你呢？……哎呀过去了。”
“松井，你瞎说什么！”晴子的脸扑地红了，人却不由自主奔了出去。流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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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女生大军塞了半个走廊，跟着前方无知无觉的某人穿行于一年级校舍。流川枫每过一个教室停下看一看，经过六个教室，还在继续。
“流川同学今天很反常呢，居然左顾右盼。”松井捣捣晴子。
“别这么说，他也许在找人。”晴子辩驳。
“他，找人？送东西吗？”松井指指流川手上拎的盒子。
这下连晴子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流川枫，怎会？
下一个教室是一年七组，只见一个女生跑了进去：“高宫，帮我向樱木同学说了吗？……呀，樱木同学你在呀……”
里面的人似乎回答了什么，声音小听不清，就又闻那个女生的大嗓门：“什么？你还没说？《满庭风》首映式的电影票，你还想不想要？”
……
“是6组的木岛仁美，出名的大嗓门。”松井道。
木岛仁美是个素以大胆闻名的女生，一年级刚入校的时候，是她第一个向万人迷流川枫告白，也因此在流川命里面口碑不佳。从流川那儿败下阵来，她也未见消沉，风风火火的性格一如既往。自从樱木返校，她是嚷嚷着樱木“帅呆了”最凶的一人。
“她让高宫同学跟樱木君说什么？”晴子好奇，“自己说不就行了吗？”
走得近了，听到樱木的声音：“什么？你能弄到《满庭风》首映式的票？我也要！听说主演麦凯要来参加首映式和影迷见面！”
“真的？樱木同学原来你也是麦凯的影迷呀？”木岛的声音，“太好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们五个的票我包了！”
“什么事？我答应答应！”
另一个声音迅速插进来，晴子认出是高宫的嗓门：“等等花道，别答应！”
不知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木岛气呼呼地嚷：“好啊高宫，你拆我的台？”
“对不起木岛，我首先是花道的朋友，答应帮你的时候花道还没告诉我，花道他其实已经有……呜呜……”高宫的嘴似乎被什么人捂住了，换成樱木在说话：“笨蛋高宫，少说一句你会死啊！木岛小姐，你究竟要我答应什么？”
“我……我……”
木岛仁美不知道，身后的走廊上，全年级至少四分之一的女生亲临现场，这其中又有四分之一猜出来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晴子，那个木岛虽则泼辣了点，人长得倒是不赖的。”松井若有意若无意地瞟瞟晴子。
“？”很遗憾，晴子第一千零一次听不出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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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米远，流川枫抬头看班级牌：一年七组。原来在这个班。
“樱木同学，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木岛的声音传出，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走廊里顿时静下来，只是呼吸声一片。每个人都停下跟随的脚步，只有流川一人，若无其事地往七组门口走。他像前六次一样站在门口，往里瞧了瞧，却没有转身出门，而是径直进去了。
流川枫该不是在梦游吧？否则难以解释他的行动。教室里的情况又怎么样？两大奇事凑一块儿，众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一张张脸迅速堵满了一年七组的门门窗窗。
［1］ Pieta雕像的谜现在已经揭开了，电脑比例分析表明：米开朗基罗使了个隐蔽的手法：他给了坐着的玛丽亚一双非常修长的腿，使她抱着耶稣的时候不显得比例失调。这一点用在身高相差并不离谱的月若樱和樱木之间应是比较合适的，因为月若樱的腿当然是很修长的，唔唔。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SD花＋流】圣婴（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