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刻下的爱情》宝东

12、探伤情玉丹赞美美 设擂台鲁勇打小南

　　小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疼醒的，麻药已经过了劲儿，小南看看病房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往事就像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飞转，电影里人山人海，砍他的人连个样子都没看清。小南试了试手，还是麻木没有知觉，只是胳膊的伤口处疼的厉害，他看了看床头挂着的吊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多少液了。
　　柯小南忽然很想家，他一个大男人在病房里抽抽泣泣起来，临床的人突然惊醒，她翻身下床来到小南的近前，正是祁美美，小南赶紧拭了拭眼泪，呼吸还是有点哽咽。
　　“小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们在金矿山的时候那么多人你都不怕，可你面对老百姓时，你动不了手脚！”此时美美的眼泪也止不住往下直流。
　　“美美，我的胳膊是不是不能用了？”
　　“小南，我不管你的胳膊能不能用，你都是我的爱人！”
　　“美美，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张开双臂拥抱你了。”
　　美美一下子抱住小南，“小南，你一定会没事的，大夫说了，手术很成功。”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练武术吗？”
　　“一定能，以后我会陪着你一起练，别忘了，你是最坚强的那颗广玉兰，你什么磨难都能挺得过去！”
　　“美美，我有些不想干了，我当警察就是希望能除暴安良，让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昨天的老百姓……，他们都不讲理，他们打我，我也不能还手。我感觉好憋屈。”小南哭泣起来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美美把小南搂在怀里，“小南，你应该知道，是有人造了谣，煽动老百姓闹事的，可能政府也有做得不到的地方，老百姓们心里不好受，他们有气没处撒，只能拿我们出气了，再说，我们也不能否认，在我们的队伍里，也有蛀虫，他们已经破坏了我们和老百姓的关系。”
　　“我知道，只是我心里很难受。”小南沉默了一会儿，“美美，没有哪个女警是像你这样拼命的，这种刀尖上添血的日子真的很不适合你，前阵子市局不是要调你去机关吗？你还是认真考虑考虑吧。”
　　“我不去，我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再说我还得每天都看着你呢，要不然你会被别人抢走的。”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单位的同事们陆陆续续的来看望小南，问寒问暖的，这又让小南心里热乎乎的，他问了现场的情况，已经合理处置了。
　　过了几天，快吃中午饭的时候，病房里走来了一个漂亮的实习医生，她虽然戴着口罩，仍然能看得出眉目的清秀，她的眉宇间似乎有一股灵气能够透出来，“柯小南，抬起左手，让我看看你伤口的情况。”她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像是那金矿山石桥下涓涓的细流。
　　小南很听话，他乖乖的抬起了手臂，这时还没有拆线，但包在胳膊上的纱布已经解除了，罗玉丹仔细的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你知道吗？这是我做的第一次缝合，看起来还不错。”
　　小南有些惊奇，难道他这个因公负伤的刑警不应该由最有经验的医师来救助吗？只用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小伙子，你身体里可流着我的血呢，好了以后记得请我吃饭啊！”
　　小伙子这个称呼很好笑，小南的手指现在已经有一些知觉了，他动了动手指，又看了看实习医生，她长着一双笑起来就眯成弯弯月牙的眼睛，看得出来，这是个活泼开朗又年轻漂亮的姑娘。“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小罗吧，我看过了你的病历，我以后就叫你小南吧。”
　　罗玉丹说着伸出右手，做交朋友的样子。小南也赶紧伸出右手和罗玉丹握了握手。
　　“你是警察？”
　　“嗯。”
　　“怎么受伤的？是和歹徒搏斗的吗？”
　　“不是，算是自己不小心吧。”
　　“啊？有你这样不小心的？不说算了，谢谢你啊，给了我第一次手术的机会。”
　　“哦，这个……，没什么好谢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南有点哭笑不得。
　　“你当然不知道了，本来我只有在边上看的份儿，当时你流了很多血，后来又打了麻药，一直在昏迷，给你接合肌腱的大夫一直没能接好，血库又突然告急，是我给你输了400cc血呢，最后黎大夫把你的神经、血管、肌腱都接合好了，表面就交给我来缝合了，其实我当时刚刚抽了血，也有点头晕呢，但是我还是坚持住了。”罗玉丹说起话来语速很快，像是在打连珠炮。
　　“谢谢你!”小南是表示由衷的感激。
　　“不用，听说每天都有一个天仙一样的美女陪着你，我特意来看看，你这样住院也值了，黎大夫说了，你恢复的很好。看来你要因祸得福了。”
　　“怎么说？”
　　“第一，俘获美女芳心，第二，立功受奖呗。”
　　“哈哈哈~”罗玉丹的连珠炮逗得小南直笑。
　　“等我好了，一定请你吃饭，一来感谢你为我缝合伤口，二来给你补补血。”
　　“那行，一滴血十碗饭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南又笑得不行，眼前这个白衣天使让他很感动，很温暖，人在受伤的时候，身边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是多么的温馨啊。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美美从外面打饭回来了，病房里的罗玉丹望着玉人祁美美一阵发呆，“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美美一愣，她看了看眼前的罗玉丹，虽然她的脸上戴着一副雪白的口罩，却难掩住美人面貌，“谢谢啊，你也很漂亮。”美美由衷的赞美，玉丹是她见过的少有的美女，身上有一股大家闺秀的特殊气质。
　　小南拉过美美的手，介绍着，“这位是罗医生，就是她给我输了血，救了我的命，我的伤口也是她替我缝合的呢。”
　　美美惊奇的看着罗玉丹，没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医生竟有着如此高超的医术和如此高尚的医德。
　　罗玉丹是个热情奔放的人，她一把拉住了祁美美的手，“姐姐，你们俩让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
　　“什么？”小南和美美都很好奇。
　　“新神雕侠侣。”
　　“哈哈哈~”，两个人听了都笑个不停，小南一时之间竟然忘却了痛苦，好在现在的病房里没有其他的人，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的休息。
　　从此以后罗玉丹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到病房陪小南和美美聊天，三个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近了，没过多久，竟然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了。小南的病情也在逐渐的康复，一个月之后就可以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了。
　　出院后，小南果然是每天如约请罗玉丹吃饭，并且每次都喊美美同去，当然吃的都不过是小店里比较便宜的，罗玉丹也不挑剔，也不推辞。
　　眼看着就要到八月十五中秋节了，罗玉丹邀请小南和美美同去家中做客，小南和美美听了也很高兴，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礼品，中秋节这天，美美却因为紧急的任务要出差一个礼拜，临时去不了了。
　　中秋节这天，一辆高档的宝马轿车停在了县局门口，保安看了车号，五个八的，也没拦，让车开进了院子。这是来接小南和美美的车，玉丹坐在后座等着小南。美美不能赴约，小南也不能爽约，他提着礼品上了车，挨着玉丹坐着。开车的司机很显眼，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二十郎当岁的年纪，长得很帅，只是眉宇间难掩一股流里流气。小南只顾和玉丹说话，“这是你的车吗？”
　　“不是，我不会开车，这辆车是我爸爸的，前面的是我爸爸的司机，叫鲁勇。”
　　小南看了一眼鲁勇，鲁勇对小南的到来不冷不热，并没有回过头和小南打招呼，眼睛盯着前面。
　　“玉丹，下次我教你开车吧。”
　　“好啊，你的技术肯定是一流的。”
　　闲聊着，不觉已经到来玉丹的家门口。
　　罗玉丹的家在县城西郊，一栋占地十几亩的大别墅，这是小南始料不及的。
　　进了大门，小南小声的问玉丹：“你不是说过，你的父亲是做泥水匠的吗？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大泥水匠呗！”玉丹的眼神里尽是俏皮。
　　进了大门，是一大片停车场，四部高档轿车一字排开，哪一部都比刚才开的那辆宝马车豪华，看来玉丹今天是刻意低调的了，再往里面走，边上经过一大片草地，路过一汪游泳池，终于来到了别墅门前，别墅虽然只有三层半，但建造得富丽堂皇，门口正迎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夫人，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崭新的唐装，头发梳得也整齐，看起来仪表堂堂，小南在电视上见过他，他就是文清县的头号富翁，全市地产界的泰斗罗逸！
　　“爸爸，宴席都准备好了吗？。”
　　罗玉丹居然管罗逸叫爸爸，这让小南一时间云里雾里。
　　小南与罗逸握手，感觉自己怎么好像享受了市委领导待遇似的，他进了门，罗逸夫妇待小南十分热情，尤其是罗母对小南喜爱有佳，罗母是不用亲自下厨的，这家有专门的大厨，做出来的菜不比大酒店的差，罗逸这个人也没有架子，对谁都很和气，家里的司机、保姆、厨师都在一桌吃饭，宴席间，小南通过谈话得知接自己来的司机鲁勇，是罗逸高薪聘请来的保镖、身怀绝技。
　　吃饭的时候，善于观察的小南自然不难发现，鲁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罗玉丹，而且他看着小南的眼神似乎有些并不友好，这让小南猜想，鲁勇应该是玉丹的追求者之一了。
　　玉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小南的碗里，“多吃点啊，别把我的红细胞都给饿死了。”
　　玉丹就是个开心果，她逗得一家人都笑起来了。唯独鲁勇阴沉着脸，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下去。
　　罗母也给小南夹菜，小南也不客气，来者不拒。
　　宴席结束后，罗逸去打理公司事务，罗母等人陪着小南喝茶聊天。
　　“小南，我家只有玉丹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她的眼光可高着呢，谁也看不上，就是每天跟我说小南怎么样，小南怎么好的。”
　　“伯母您过奖了。”小南脸通红。
　　“小南，我家里的人都很随便，你在这里不要拘束。”罗母看出了小南的尴尬。“我们一家人都是很喜欢你的。”
　　“谢谢伯母厚爱。”
　　小南知道罗逸在整个曲江市都是跺一脚颤三颤的大人物，而自己却是出身在贫寒人家，说是不拘束，其实总是有些不自然的。
　　玉丹在旁边听着母亲说话，她觉得自己母亲真是比自己还大大咧咧，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捅，平日里母女二人之间涉及到小南的私房话都被老人家和盘托出了。听到害羞的地方玉丹也有些坐不住了，她的脸蛋直发烧，突然转过身去一溜烟儿，躲到房间里去了，罗母也跟着进了房间，“丹丹，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你可要加油啊！”
　　“妈，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喜欢，以前你给我介绍的那些公子哥我可是一个都看不上眼的。”
　　“哦，那你说说这孩子都哪里好啊？”
　　“嗯，我觉得他很正直，也很老实，有一颗善良的心，长得也很顺眼。”说着玉丹低着头，脸更红了。
　　“放心吧，孩子，妈妈支持你。”
　　“可是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今天没来，是个很漂亮的警花呢！”
　　“别担心，当年你爸爸身边好看的姑娘多着呢，还不是被妈妈追到了，这种事你要有信心，不抛弃、不放弃！”
　　“妈！又不是打仗，又不是演士兵突击！”玉丹气得笑了起来。
　　“好了姑娘，别害羞了，我出去陪陪未来的姑丈啊。”
　　客厅里，坐在小南一旁的鲁勇阴着脸运气，十分的不高兴，他走出门去打了一通电话，离小南比较远，小南也没太在意。
　　时候不早了，罗母安排鲁勇送小南回单位，小南做到宝马车上，鲁勇提起了话茬：“小南，你们搞公安的都会些擒拿格斗吧？”
　　“嗯，略微会一点。”
　　“刚好我在西郊开了一家武馆，我们去切磋切磋吧。”
　　小南一听来了兴趣，“好啊，但是点到为止啊，我可听说你是个高手。”小南反正今天闲着没事，也喜欢武术，就欣然应允了。
　　“好。”鲁勇把车掉头，风驰电掣一般回到西郊，来到了一家武馆，名为鲁勇散打俱乐部。
　　进门后，小南特别留心墙上挂着的一些荣誉证书，原来鲁勇是在全国级别的散打比赛中得过冠军的。
　　二人来到擂台，都戴好了拳套，毕竟小南不是专业的选手，也是抱着学习的心情才来的，可是两个人交上手才之后，小南才感觉到鲁勇的杀气腾腾，鲁勇的身材本来就高大，与小南不在一个公斤级别，加上他的技术十分全面，实战经验丰富。
　　小南也不是吃素的，他的拳腿也十分犀利，可是每次当小南稍微占上风的时候就会有台下的几名弟子急忙过来把两个人分开，小南也不在意，小南身上挨上几拳几脚的时候却不见有人来分，最后小南一没留神，竟然被高大的鲁勇搂住了头，鲁勇按着小南的头，照着小南的后脑就是一捶，小南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小南有意识，知道这是一种正规比赛所不允许的犯规动作，他以为鲁勇作为专业选手应该自己会主动停下来，所以第一下过后也没去护住后脑，哪知此时鲁勇根本就没有停下，旁边也没有人来制止，鲁勇照着小南的后脑又是一捶，小南双腿一软，倒在了台上。
　　小南虽然倒在了台上，耳边却还听得见鲁勇借着酒劲的污言秽语和台下众弟子们的哄笑声音，他听到鲁勇似乎十分高兴，说要带着众弟子们出去喝酒、点小姐，小南心中大为鄙夷。
　　经过短暂的休息，小南从台上爬了起来，他的头这时还是昏昏沉沉的，后脑本来就是人体危及生命的禁击部位，何况鲁勇的铁拳势大力沉呢。既然不是正式的比武切磋，也没有必要去追究谁的责任，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了，小南眼看着鲁勇和台下的弟子们欢呼雀跃，知道这个鲁勇就是个疯子，小南本来也不是好勇斗狠的人，所以就无心跟他们去计较，他独自走出武馆，打了一辆的士，回单位去静养。
　　早晨醒来的时候，小南的头还是晕晕的。因为美美出差还没有回来，下班后的小南就一个人去请玉丹吃饭，照例是在小饭馆，这次小南等了好久玉丹才到，小南仔细的看着进来的玉丹，只见她双眼通红，眼皮也红肿，像是哭了一整天的样子。
　　“玉丹，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玉丹对着小南笑笑，小南也笑笑，但小南看得出，玉丹笑得很勉强。
　　“玉丹，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
　　玉丹低着头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你和鲁勇打架了？”
　　“哦，也不算是打架，我们比武切磋，他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没有受伤吧？”
　　“我很好。”
　　“昨天鲁勇就打了电话给我，说是把你给打趴下了，我听了都急死了，怕你伤自尊，所以我也没有打电话给你。”
　　小南听了不说话，心里面五味杂陈。
　　玉丹以为小南是误会自己了，急忙纠正，“小南，你别误会，我和鲁勇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他一直在追求我，可是我并不喜欢他，以前只要是有哪个男孩子和我走得近一些，都会遭到鲁勇的毒打，本来我应该提醒你注意安全的，可是我觉得你是个英雄，武功又好，我就希望你也许能替我教训教训他的，没想到……，你不会怪我吧！我去跟我爸爸说，叫他开除鲁勇！”说着玉丹又哭起来了。
　　“我没事，也没有受什么伤，我这个人就这样，虽然我一直都很努力，但我天生的体质是很弱的，我确实打不过鲁勇。”
　　“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英勇无敌，我只是心里面非常喜欢你，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让我心动。”
　　小南对玉丹的话是有心理准备的，在中秋节宴会后的谈话中，罗母已经旁敲侧击过了，“玉丹，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又漂亮、又善良，如果我不是先遇到了美美，我一定会对你动心的，但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对不起美美的，请你原谅我吧。”
　　“我并没有要求你接纳我，我也一样不会对不起美美姐的，但是喜欢你是我的权利，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小南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以后你还会来请我吃饭吗？”玉丹期望的眼神看着小南。
　　“玉丹，我们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联系了，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罗玉丹咬着嘴唇，什么话也不说，小南低着头，他甚至连看一眼玉丹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
　　桌子上的饭菜都没有怎么动，小南和玉丹都无心吃饭，各想各的心事，小南结了帐，要回单位宿舍，“玉丹，虽然我不会每天坚持请你吃饭了，但是你有事情一定记得打我的电话，我们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朋友好吗？”
　　“嗯。”玉丹眼睛红红的，点了点头，“我说过，我要一直等你，我说到做到！”
　　小南摇了摇头，“玉丹，我先回去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聊吧。”小南没有勇气再次说出绝情的话。
　　“能让我送送你吗？”
　　“好吧。”
　　两个人一路走着，没有什么话，连玉丹一贯的连珠炮都哑火了，路边的行人、景致似乎都是黑白色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去拦的士，只是一路行走，市区到文清县要坐半个多小时的班车，不经意间，一辆不解风情的县际班车开过来了，小南一伸手，“吱——”的一声停下。
　　“玉丹，谢谢你送我。”小南上了车，向泪美人玉丹挥手告别，看着玉丹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小南心里就像油煎一样难受，脸上却保持着虚假的笑容。
　　玉丹也挥了挥手，望着远去的班车，她向前追了几步，停下来，又再次鼓起勇气向前追去，明知道自己的追赶是徒劳无功的，她还是一边流着泪，一边不顾一切的奔跑，直到精疲力竭。
　　小南就坐在车子最后的一排，他回过头看着车后一直奔跑却落得越来越远的玉丹，突然鼻子里酸酸的，眼睛涨涨的，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响亮的声音引得车里的人都回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