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执子之手》炉子

26、伏击

　　本来呢，早上刚刚洗劫过那个小村子以后，吉尔斯姆就打算带着人回营地。

　　走不到三十里地，特雷哈凑过来出主意说要回去再看一眼，也许早上从村子里逃走的人又回到村子里啦。
　　留着火红色头发的吉尔斯姆只好点点头，带着人马又返回来。

　　远远地就看到村子被焚烧，还在冒着烟呢。
　　他们在村子外面查看一番，发现来过汉人的骑兵，看样子也不过是八百多人。
　　村子外面，一堆堆地都是呕吐物。

　　特雷哈哈大笑起来，叫道：“这伙人是新兵。瞧瞧，把他们吓得，都把昨天的饭吐出来啦。我们追上去，正好结果他们。”

　　吉尔斯姆有点儿犹豫：“我们不过四百多人，比他们少一半呢。再说，他们看来是向着夜狼山方向去，我们追去，应当要到山里才能追上他们。这个。。。”

　　特雷哈轻蔑地看着他，苍冰色眼眸里满是嘲弄：“对于吉特部的勇士来说，十个汉人也抵不上我们一个小伙子。再说，他们的胆子这么小，你都不敢去追。难道说，你的胆子比这些汉人还小吗？”

　　吉尔斯姆气得涨红脸，低吼道：“追就追。小伙子们，我们走。”
　　。。。。。。

　　在夜狼山的山谷外面，他们只遇到几十个骑兵象征性的抵抗。

　　看到对方迅速地逃散，吉尔斯姆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汉人的后卫部队跑得这么快，一定有埋伏。”

　　特雷哈却漫不经心地说：“就算是有埋伏，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大家都是骑兵，打打看嘛。我们的马比他们快多啦。实在不行，再逃跑也来得及啊。”

　　他故意把“逃跑”两个字拖得又长又慢，好让大家都听到。

　　吉尔姆斯气得大吼：“你长没长脑子啊？对方比我们人多，又有地势之利。要是他们以强弓守住山口，我们根本就是进去送死。”

　　特雷哈狂笑：“哈哈，你原来真的是胆小鬼啊。你可以留在这里啊，我们走。”

　　吉尔姆斯一把拉住他：“不行，我是族长，要听我的。”

　　特雷哈用力甩开他的手：“哼，你这个懦夫，根本不配做族长。去年要不是那个老女人捣鬼，能由你来当族长吗？”

　　吉尔姆斯大怒：“你居然敢侮辱我的母亲。”

　　两个人大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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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和曹国安一动不动地趴在山腰上的石头后面。眼看着蛮子的队伍停在山谷入口处，似乎是在犹豫中。

　　曹国安急得直攥拳头，嘴里念叨着：“快进来啊，快进来啊。”

　　如玉轻笑起来：“两个蛮子的头目在吵架呢。嗯，快要打起来啦。好啦，我赢啦，银子拿来。”

　　曹国安见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一心要赌钱，气得脸都白啦，答道：“我说四姑娘，这是打仗，不是儿戏。”

　　他咬咬牙，再这么等下去，也没有结果。要是蛮子最后决定撤离，一定会迎头遇上孔宝义的队伍。蛮子的骑射技术都高于汉人的骑兵，以五百蛮子对已方的三百骑兵，老孔肯定要吃亏。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决心干脆冲出去。

　　如玉见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又笑起来：“好啦，国安兄不要生气嘛。我去让他们进来吧。”
　　她站起来，轻飘飘地跃过石头。

　　曹国安一把没拉住她，急得赶快说：“老赵、老李，你们两个快去拦住她啊。”
　　她要是因此死掉，自己怎么和七爷交待啊。

　　老赵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她是个女人，蛮子舍不得杀她嘛。”
　　曹国安低吼：“要是蛮子活捉她，怎么办呢？”
　　要是她被蛮子害了，自己就更没有脸去见七爷啦。

　　老赵依旧是不慌不忙地说：“那就是蛮子更倒霉啦。这个丫头，是颜无色的徒弟，浑身都是毒虫。谁敢碰她，谁就没命。”
　　。。。。。。
　　蛮子的骑兵们正在兴高彩烈地瞧着两个头领吵架呢，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快看，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在从山腰上飘下来。
　　她火红的长裙在光秃秃的石头上面掠过，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她仿佛是个下凡的仙女，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山谷中。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唱起歌来。

　　对于长期处于战斗状态的蛮子骑兵来说，他们的精神总是处于紧张之中。
　　只有骑在女人身上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才会感到放松。
　　他们这种疯狂、毫不节制的□□，必须要时时地得到发泄，才能保持旺盛的战斗欲望。

　　虽然刚刚在早上已经发泄过一遍，但见到如此年轻美貌的女子，他们都狂叫起来：“啊，好俊的小妞。是我的。”

　　队伍最前面的几十个人，立刻狠狠地给马来一鞭子。
　　马儿立刻向前飞奔而去。
　　只有一个女人啊，先到者先得啊。
　　后面的人，也不甘示弱，都跟着冲过去。

　　人喊马叫的声音越来越响，地面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
　　冷冷的秋风中，传来马匹骚臭的味道，还有尘土飞扬的呛人味道。

　　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味隐隐刺激着如玉的鼻孔。
　　这是处于战斗状态下、神经紧绷的男人所分泌的气息，以及因为长期不洗澡而散发出来的臭味，还混合着汗水咸湿的味道。

　　嗯，如玉不禁想起孙洪涛。
　　这种味道，和涛哥有点相似嘛。

　　她气定神闲地站起来，微笑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蛮子骑兵。

　　他们的身高都有六尺上下，足足比一般的汉人高出一头。
　　胯下战马呢，则被漆的跟花瓜一样，五颜六色，非常鲜艳。
　　他们身处于如此寒冷的秋风中，却仿佛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相当一部分蛮子的上身都没有穿衣服，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肉。
　　他们粗壮的手臂紧紧地拉着马缰绳，胳膊上鼓鼓的肌肉似乎在上下跳动。
　　他们有的剃成光头，有的只在天灵盖上留一小撮头发，还有的在脑后面梳着一个小辫子。
　　他们都斜挎着长弓，有的手中提着沉重的狼牙棒，有的则是锋利的马刀。
　　嗯，看上去的确是彪悍无比啊。

　　他们越来越近，已经能够看清楚他们脸上狂乱而饥渴的表情啦。

　　嗯，还有不到五丈的距离。

　　如玉嘻嘻一笑，转过身来，开始向山谷深处奔跑。
　　以她的轻功而言，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保持这个距离。

　　追在最前面的多尔泽激动得双眼放光。
　　好一个美丽的女人啊。
　　他夹紧战马，从腰间解下套马索。
　　套马索灵巧地挥出，正好套在如玉的腰上，立刻就收紧。

　　如玉大惊，她哪里想得到，蛮子还有这么件法宝啊。
　　她只好沉气立稳，转过身来。

　　多尔泽大笑：“我的，我的。”
　　他跳下马，就扑上去。
　　他已经是满脸通红，全身发抖啦。

　　后面的几个人只好叹息一声：“多尔泽，你快点啊。我们都等着呢。”

　　“等我玩够再换你们，你们就先忍着点吧。”

　　“不行啊，老多伦已经都要发疯啦，怎么挨得那么久呢。”

　　蛮子们轰然大笑。

　　多尔泽长满黑毛的大手，眼见要抱住那个美人，却不料突然从她身上飞出一件物事，缠住他的手腕。
　　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
　　多尔泽吃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半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
　　那蛇迅速地在他的手上咬一口，又飞回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嗖地一下就钻进她的衣服下面。

　　如玉轻笑：“青儿真是个懒鬼，这么怕冷啊。”

　　蛮子们低俗的笑声忽然中断，因为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到，多尔泽还没有碰到那个女人，就如一棵已经被砍断的树木一样，直直地倒在地上。

　　那个女人笑眯眯地说几句话，解下套马索，扔在地上，又继续向前奔跑起来。

　　蛮子们上前查看，发现多尔泽已经死掉。
　　他们都觉得有些害怕，这个女人，难道是妖怪不成？

　　可是，欲望很快地战胜理智。
　　他们见到对方逃跑，不由得怪叫一声，紧跟着追过去。

　　如玉这回学乖啦，始终离他们远远的。
　　大队蛮子紧随在她后面，追进山谷。

　　吉尔斯姆和特雷哈只好也停止争吵，跟上队伍。

　　此刻，五百蛮子已经跑到山谷的中央。
　　忽然，山顶上立起一杆大旗，摆几摆。
　　如玉知道山上要放箭，立刻飞身跃起，向山坡上奔去。

　　山谷出口处，窜出一排一排的骑兵箭手，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一支支响箭射出。
　　轰鸣声大作，最后面的一排蛮子兵应声倒下。
　　又是一排箭。
　　蛮子兵赤裸的胸膛成为最好的箭靶，鲜血成为靶中的红心。

　　蛮子此刻知道中计，眼见对方箭利，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堵住出口，不敢乱闯，急忙后队变前队，勒马向山谷入口跑去。

　　山上的大旗又摆几摆，地上突然出现几十条拌马索。
　　疾驰中战马来不及跳跃，纷纷摔倒在地，马背上的蛮子兵也同样头重脚轻的跌落下来。
　　马嘶声，人叫声，兵器落地的碰撞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拌马索一出，马上把蛮子的马队分割成几块，只留下最前面的还能继续向前跑，后面的人压马，马压人，拥挤成一团，混乱不堪。
　　蛮兵的战马忽遇战阵，兴奋莫名，都高声嘶叫起来。

　　此时，大旗再次挥动，伏兵纷纷从道路两边的石头后面跳出来。
　　锋利的马刀向着蛮子们的马腿砍去。

　　道路狭窄，蛮子的骑兵无法充分发挥战斗力，只好跳下马来，在地面上抵抗。
　　吉尔斯姆一刀砍倒对手，扯着嗓子大声嘶吼：“大家成密集队形，三个人一组。” 特雷哈也大吼：“这些卑鄙的汉狗。不要留下一个活口，把他们统统杀光！”

　　蛮子们并不慌乱，反而是斗志昂扬地投入到厮杀中去。昂然的战斗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山谷顿时成为杀戮场，血腥带着沙哑绝望的嚎叫声从喉管里面奔涌而出，鲜血四溅，山谷中空气里充满人血的腥味。
　　黄土红了，马刀红了，人们的脸也被映红了，那是带着狂乱的喜悦和杀戮快感的脸。

　　曹国安的脸色平静，犀利的目光凝视着山谷中的战斗。

　　他看一会儿，也抽出马刀，对身后的卫兵吩咐道：“曹平，你守在这里。不管战事如何，一个时辰后就鸣金收兵。嗯，四姑娘刚才诱敌辛苦啦。你在山坡上歇会儿吧。我下去啦。”

　　如玉轻笑：“我也一起去吧。下面似乎是势均力敌啊，只怕加上我们几个，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曹国安微笑：“我们尽管找比较弱的下手，这样就能慢慢地扭转形势。”

　　如玉拍手笑道：“这个主意好。赵大哥、李大哥，我们走吧。”

　　当十几个蛮子回身拦截他们的时候，曹国安仍然面无表情地慢慢向山谷中走着。

　　一个高大的蛮子猛地跳到他的面前。
　　这家伙一脸横肉，满脸都是斑斑的血迹。
　　他手里的马刀，冲着曹国安直劈下来。
　　虽然劲道凶猛，但是用来对付曹国安的话，速度还不够快。
　　曹国安先一步闪开，左掌倏出，掌缘如刀，已向那个蛮子颈中斩下去。
　　那个蛮子闪避不及，脖子立刻就被折断。
　　后面的那个蛮子大吼一声，狼牙棒“呼”地就砸过来。
　　曹国安首先低下自己的身体，让对方的大棒挥空，然后在接下来的那一瞬间，让自己的马刀斜斜地上挑。
　　刀锋在对方脖子中间轻轻地划过，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那个蛮子的血飞溅开来，然后身体就倒地。

　　如玉呆呆地看着，虽然这位曹将军的武功不如自己，但招招实用，没有一点花架子。都是一两招之后，就迅速地杀死对方。
　　嗯，要是换了自己，一定要避开对方的锋芒，通过反复地游走来消耗对方的体力，然后才趁着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
　　这样算起来呢，自己杀掉一个蛮子的时间，要是换成曹国安，足够杀死二十个人。

　　她不禁停住脚步，望向老赵。
　　老赵微微一笑：“四姑娘不必烦恼。你只要制住他们的穴道就行，我和老李立刻跟上来给他们一刀。这样，我们三个人合作，会相当快嘛。”

　　如玉悄悄地问：“他们的穴道，跟我们汉人一样吗？”
　　“当然都是一样的啦。你先点一个试试嘛。”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蛮子怒吼着向他们扑来。
　　如玉敏捷地扭转身体，巧妙地躲过蛮子笨重的狼牙棒，然后双手如闪电般在对方身上点几下。
　　因为她心里也没有把握，所以同时点中对方四处穴道。
　　果然，那个又高又胖的家伙如同着魔似的呆立不动啦。
　　当他又大又圆的头颅滚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如玉已经移动到下一个蛮子面前，笑嘻嘻地制住他。

　　她一击成功，知道自己的本事高出这些蛮子许多，终于放下心来，如花蝴蝶般在人丛中游走，转眼间就点中十几个蛮子。

　　和这些蛮子正在交战的士兵，立刻趁机砍掉对方的脑袋，然后加入到别的战团中去。老赵和老李笑呵呵地跟在她的后面，保护着她。

　　马刀和血肉的碎片在空中飞舞着，像喷泉一样的鲜血飞溅到地面上和石头上，一片又一片地好像要快速完成一幅拼图似地。

　　如玉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试图巧妙地避开四散喷洒的血溅到自已身上来。
　　过一会儿，她发现这样做是完全徒劳的，也就不得不听之任之。她鲜红的长裙上，此时已经布满鲜血。

　　她忙中偷闲地望向曹国安，不由得一惊。
　　她张开的嘴巴好像被人用一只无形的手给掩住似地，发不出声音。
　　在她发出惊呼声之前，一支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利箭，已经射中曹国安的左眼。
　　流着血的肉皮翻下来，遮住他的左眼。
　　曹国安立刻伸手将箭拔去。箭上的倒钩，拉出两缕白嫩的皮肉和破碎的眼球。

　　一名年轻的蛮子抓住这个机会，猛力地挥动着马刀向他砍去。
　　曹国安的刀子和他的刀子互相撞击，磕出激烈的火花。

　　胜败在一瞬之间决定。

　　马刀从这名年轻的蛮子手中飞出去，落在地上像车轮似地不停打转。
　　当曹国安的马刀划过他脖子上的时候，这名蛮子感觉到对方脸上所出现的是魔鬼一般的笑容。
　　细细的血柱，从这名蛮子的□□上向外飞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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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坡上。

　　陈宾趴在石头上，凝视着双方攻战的情况。

　　虽然表面上看来，自己这一方已经占据优势，但实际的情况却是恰好相反。

　　汉人的体力，相对于蛮子来说，要弱许多。久战之后，必然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处于劣势。必须要及时地把预备队投入到战斗中去，否则就要功亏一篑啦。

　　可是，曹国安手下的六百人，都已经在山谷里战斗。唯一闲着的，只有山坡上的这几十个新兵。
　　他回头看看身后正在磨拳擦掌的傻妞，微微一笑，问道：“打仗好不好玩啊？”

　　傻妞点头：“好玩耶，你看，我们要赢啦。”

　　陈宾轻笑：“傻妞想不想去玩会儿啊？”

　　“想呀，想呀。”

　　陈宾细细打量这五十多个新兵。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跃跃欲试，脸上的表情非常兴奋。

　　于是，他大声地问：“弟兄们，只要我们下去，轻轻地给他们一刀，蛮子就完蛋啦。这可是杀敌立功的好机会啊。你们敢不敢冲下去杀蛮子呢？”

　　大伙都叫起来：“好呀，我们去把这帮家伙杀光吧。”

　　陈宾站起来，抽出匕首：“有种的，就跟我来。”

　　他带头从山坡上冲下去。后面几十个人，都跟着冲下来。

　　如玉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大惊失色。
　　这位陈世兄不过是一个书生，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居然就敢带头冲向敌阵啊。

　　她急忙告诉老李：“李大哥，你快去保护陈宾，他不会武功的。”
　　老李点头，飞身跃起，从战团中掠向陈宾。

　　陈宾还没有冲到山谷中，就已经遇到了危险。
　　一个膀大腰圆的蛮子，一记右飞拳冲着陈宾直击而来。
　　他的劲道如此凶猛，陈宾不敢硬接，只好向左侧闪开。
　　不料，脚下的石头绊倒他。
　　那个蛮子狞笑着，举起马刀。

　　陈宾暗叹一声，闭上眼睛。
　　当湿热的血液溅他一脸的时候，陈宾却没有感到一丁点疼痛。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
　　那个蛮子因为受到致命一击，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老李一脚踢飞那个蛮子的脑袋，提着陈宾跃起，回到山坡上。

　　两个人都累坏，坐在地上喘气。
　　过一会儿，老李才喘匀气，说道：“我说陈先生啊，你好大胆子。我要是晚来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你就完蛋啦。”
　　陈宾微笑：“多谢你啊。这个时候，给蛮子最后一击，效果最好。我现在没事儿啦，你去下面给如玉帮忙吧。”
　　老李摇头：“不用。她的武功，足以自保。再说，老赵跟着她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还是留下保护你吧。”
　　要是把他一个人留在山坡上，万一来个蛮子，他肯定没命。
　　陈宾微笑：“好啊。反正大势已定。我们就在这里作壁上观吧。”
　　。。。。。。
　　这五十多个新兵的加入，实际上并不能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但是，他们毕竟是生力军。这么大吼着跳出来，蛮子们都吃一惊。
　　见到对方又投入新的兵力，蛮子们不由得有点害怕。

　　突然，山坡上铜锣声响起。汉人的士兵们立刻改攻为守，慢慢地退向山坡。

　　特雷哈已经杀红眼，大吼一声：“勇士们，冲上去，杀光这些汉狗！”

　　吉尔斯姆却大叫：“大家快上马，我们撤退。”

　　蛮子们都已经杀得疲惫，大部分人都爬上战马。
　　山谷里剩下的蛮子已经不足百人，都跟在吉尔斯姆后面向山谷的出口奔去。

　　特雷哈见状，只好哼一声，也骑上马。

　　他们并不知道，孔宝义的三百骑兵，已经等在山谷外面啦。

　　这些蛮子刚刚进入开阔地带，立即就发现：命运之神已经把他们抛弃。

　　三百骑兵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他们的前方。
　　山风凛冽，大旗被扯得呼呼做响，笔直地展开，在风中飞舞。
　　旗下，一员猛将举起了右手，大喝一声：“放箭。” 瞬时间，数百支利箭飞来。
　　蛮子们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肉搏战，大部分人的弓箭都遗失啦。
　　他们只好低头伏在马上，四散逃命。

　　孔宝义手下的骑兵以雁形队列包抄过来，迅速地收缩包围圈，把大部分的蛮子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