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艾馥儿

14、云岘宫 下

　　“屠苏，我就知道，你定是在这里。”屠苏收剑回身，果然看见下山办事的大师兄。“大师兄，怎么回来的这般迟，事情可是不顺利？”“原本不过是代掌门和师尊为乐府送份贺礼。谁料乐二公子被人下毒，性命垂危。”
　　“哦，那楚家岂不是要赶紧退婚。”屠苏有些好奇，楚家有什么反应。
　　“这你可猜错了，青冥剑客乐凌风与楚家五小姐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放言即便乐公子身故，也会嫁入乐府。反倒是乐公子，要求双亲退婚，免得误了爱人终生。”屠苏听闻二人情深如许，连连点头，陵越也是慨叹不已。
　　“那后来呢？”屠苏追问。
　　“幸得凤来公子途经江南，才救回新郎，否则，喜事也变成丧事了。以后，就皆大欢喜了。”陵越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绝世公子，每多见一次，都觉得此人国士无双，生在江湖，倒有些可惜了。
　　“凤来公子。”屠苏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能得师尊称赞，师兄夸奖的人，定是人间龙凤。只是每每给自己一种熟悉感，就像梦中弹琴的白衣身影。“是啊。”陵越嘡啷出剑，“来，让师兄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又进步了多少。”屠苏也举剑随上。一时间，人影翩飞，剑气纵横。
　　陵越手中的空明剑，是紫胤在他十五岁那年亲自铸造的。世所共知，紫胤不仅是剑术名家，在铸剑一术的造诣也世所罕匹。空明正是他的得意之作。师兄的空明让屠苏羡慕不已，原以为师尊会在自己十五岁时也送自己一把剑。可，他失望了。凌端的嘲讽更是火上浇油。在屠苏十五岁生日那天，屠苏在后山练了整整一天的剑。若非小飞抢了屠苏自幼珍爱的锦囊，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正是那一天，屠苏找到了装在锦囊中的秘密。‘君当如兰，不易其志。’屠苏直觉留书的人与自己梦中的白衣公子是同一人。但他是谁？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个问号压得屠苏喘不过来气，纷乱的思绪让屠苏状若疯癫。小飞的一声长鸣唤回屠苏的神智，一个模糊的白衣身影出现在眼前，“大，大哥哥。”随后，便落入那熟悉的浅浅药香。后来，后来屠苏已在自己的睡房中了。
　　“好小子，果然进步不小。”陵越拊掌。“看来师尊和我可以放心了。他果然说的没错”陵越的声音有些小，屠苏有些听不清，不禁问“什么？”“没什么，师尊让我来考考你的修为，师尊打算让你下山了。”“什么？师尊同意让我下山历练了？”云岘宫弟子满十六岁便要下山历练，而屠苏因身体特殊，至今仍呆在山上。师兄说他可以同其他弟子一般下山历练，怎能不让他欣喜。“跟我去见师尊吧。师尊应还有事吩咐。”
　　紫胤看着屠苏与故友肖似的面容，心头万千感慨。喜的是故友后继有人，愁的是凶手尚未伏诛，前路未明。屠苏跪了良久，紫胤才缓缓开口：“屠苏，你拜入我门下业已十年，剑术已经小成，只是你心性单纯，少与人交，如今下山千万小心。另，吾知你对赐剑一事心存疑惑。盖因你体质特殊，于剑也颇多辖制。你此次下山，可去凤栖谷寻现任谷主欧阳少恭，他将带你找到上古名剑焚寂。你的定魂佩可做信物，要保管周全。”“弟子明白。”“屠苏，你与凤栖谷渊源颇深，此次下山，要多听取少恭建议，为师也可安心。”“是，弟子明白。”“你先下去休息吧，一应物品，陵越会为你安排周全。一路小心。”“多谢师尊，弟子先行退下了。”逸飞，你要保佑你这苦命的孩子啊！因为怀有心事，紫胤并未看到屠苏因听到欧阳而微颤的手。“可恶，这怪物凭什么如此好命。”“凌端师兄，你别太过分，否则掌门怪罪下来”“怪罪，哼，我凌端才不怕，胆小鬼，滚。”凌端一脚把报信的师弟踹开，“百里屠苏，有我在，你别想好过。”
　　而另一边，屠苏打断师兄连篇累牍的嘱托，“师兄，你可知我与凤栖谷有何，有何渊源？”陵越整理东西的手一顿，“其实，我也并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你体内的火毒是因有人将焚寂火精引入体内导致的。此病九死一生，想来是凤栖谷为你医治，才得活命。既然他们与你有救命之恩，便要涌泉相报，若有驱遣，你要尽力。”“屠苏明白。”“不必担心，凤来公子谦谦君子，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不会给你出难题的。”“凤来、凤来公子”“自然，欧阳少恭便是凤来，我没说过吗？”陵越偏头想想，好像的确没提到过。“你入世未深，凡事小心为上，另外，千万记得凝神静气，尤其是月圆之时。不过凤来公子医术高明，师尊想必也是让你向其求医。若能治愈，倒是件幸事。”“总是要师尊费心。是屠苏的错。”“你呀，总是想太多。我刚才告诉你的千万记住，出门在外，要万事小心。”“大师兄也是，宫中事务繁忙，要小心身体。我会让小飞往来送信，大师兄不必担心。”
　　用膳期间，凌端悄悄溜到屠苏房中，取出包裹中的银两。“百里屠苏，我看你没了银子，还能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好吧，少恭还是活在别人口中的人。可我真的不想他再上云岘宫学艺什么的。这太不靠谱，至于他为神马不出现在屠苏面前。我们可以认为少恭在没练成冰魄前，不想打扰屠苏。少恭在这十年中绝对是木有闲着的。算了，不讲废话了，我会让少恭尽快上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