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破产兄弟》贺小年

3、【spn】破产兄弟——3

　　严格来说，dean不是那种爱岗敬业勤勤恳恳的服务员，他喜欢在醉汉与小妞们窜来窜去，手里端着托盘后腰口袋塞着抹布，睁着一双闪亮眼睛像秃鹫猎食一般巡视着一团团、一堆堆，甚至……一滩滩的酒鬼们，迅速把一杯杯香槟、威士忌放到汉桌上——当然他们没有点这些高价酒，但此时谁还在乎这些细节——然后带着阳光闪亮的微笑和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望向对方，而此时那些正忙着动手动脚骚扰小妞的醉汉们，会迷迷糊糊地拍出百元钞票递给dean，当然还有不菲的小费包含其中。

　　Dean拿着钞票向对方道谢后，一回身就冲着站在墙边拿着扫帚的sam挑挑眉开心地甩甩手中的钞票，而sam已经在边上看傻掉了。sam看到dean舔了舔嘴唇亮着小虎牙把钞票揣进兜里，随然后又跑吧台开了几瓶高档酒端着冲进了场中……

　　“哈哈哈！这是dean的狩猎状态，当初第一次看时我也被吓到了，不过他确实非常了解那些醉鬼……”不知什么时候，benny晃到了sam身旁，今天benny穿着黑色T恤，合身的尺寸更显出了肌肉的健壮。

　　“那……他这样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么……”sam看着在场中继续辛勤“狩猎”的dean微皱着眉说道。

　　“哈哈！小伙子，别忘了我是在这里工作的，有闹事的家伙可是要先问问我的拳头！”sam听了低头笑笑，赶紧把墙边的杂物扫起来装到袋子里。

　　“嘿！benny！麻烦过来一下，来帮忙这边的两个顾客走到停车场。”突然dean从三四个人堆中直起身抬起手冲benny招呼道，随后他又端着托盘向sam走来。“哦……看来有人想惹麻烦啊……”benny嘀咕着摞起袖子向dean打招呼的方向走去。

　　“啊……benny他，他没问题吧？”sam担心地看着benny的身影。“放心，只是醉汉而已，benny是big tiger，没问题的！”dean回身把sam拽到吧台侧边，把兜里的钞票分了一半给sam：“别唧唧歪歪的，一人一半说好的，而且如果我一个人拿这么多钱，crowly那只老狐狸又该打主意了。”

　　dean把钱塞到sam裤兜里后，拍拍sam的肩膀让他看向酒吧一侧，头靠近他小声说道：“嘿听好，你最好也去试试，否则今夜的大好时光就被你辜负了！你这是在浪费生命啊！看，靠窗户那一片的顾客比较客气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给小费的。”

　　“哇哦~~~~~~dean、dean、dean……你又私开这么多瓶高价酒，一会这些酒就不冰了，卖不出去看你怎么办。”加百列突然擦着杯子过来，靠在吧台上歪着身子跟dean调侃。

　　“嘘，不用你操心。”dean瞥了加百列一眼，抬起头向酒吧另一边的角落望去：“我刚才好像看到cass也来了。”sam好奇地也跟着dean的动作望向角落。

　　那个角落是在吧台左斜前方的小犄角，隐藏在一个串珠帘子后面——那个帘子上的珠子颜色非常暧昧，用dean的话说是基佬最喜欢的颜色；光线很不好白天也是昏暗暗的，只放得下一个双人小沙发和圆桌小茶几。

　　这几天sam一直以为那里是存放多余桌椅杂物的地方，现在看到茶几上的台灯竟然亮了起来，光线有些昏黄，隔着帘子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有个人坐在沙发上，头埋在笔记本电脑后面，只看到几根翘起的头发。

　　当sam看清那里的人影轮廓时，dean已经端着满满一托盘的高价酒走了过去。

　　“嘿，这下好了，无论dean端什么过去cass都会掏钱买下来的，那家伙前几天没来我还以为他去世了。”看到sam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加百列马上一脸八卦地指指珠帘子说道：“你一定不知道，你刚来的那几天正好cass没来，无意冒犯，我是真的以为他去世了。那家伙可确实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从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已经一年过去了，除非他死了否则每天晚上9点到12点都会来这里，每次都去那个角落里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也不知道搞些什么。”

　　加百列突然把声音压低：“那个cass从来不主动点东西，但是dean给他端什么过去他都会买下来。所以，我猜想没准他是个低调的知名作家，就是那个、那个叫什么，体验生活！对了，你看，我们这里，这个小酒馆就像个动物世界，水族箱，多有意思！”

　　正说着，dean从串珠帘子后面闪出来，得意洋洋一摇一晃地走向吧台，接收到加百列和sam问询的目光后，又开心地扬了扬眉毛，拿起夹在腋下的托盘啪地拍在了吧台上：“加百列，再来两瓶嘉士伯！”

　　“dean，你还来？你不能这样……”sam赶紧按住dean的手。

　　“嘿，你怎么了？这是我请cass的，他最近有了好事情，好像是……好像是什么东西拿到了个不错的奖励，我也不懂是什么！总之这两瓶是我请来庆祝他的！算在我的账上。兄弟，帮我照看下那边散座区，今晚那边的小费都是你一个人的！”说完又托着托盘走向了那个串珠帘小角落。

　　Sam赶忙拿起托盘和抹布，跑去散座区清理和服务，但心里对那个cass充满了好奇。

　　“嘿，你觉得那个大眼睛服务员多大岁数了？”正在低头擦桌子的sam突然听到隔壁桌的两位女客人聊天，于是他悄悄放慢了擦桌子的动作，把桌子上的六个酒瓶分六批放进桌下的垃圾袋里，把各种果壳慢慢分类，一拨一拨地扒拉进垃圾袋。

　　“大概22岁？20岁？我不知道，看着很嫩啊……”

　　“说不好……我五年前搬来这里时，曾经在一家咖啡店看到过他，穿着绿色围裙站在柜台后面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话语伴随着一串笑声。

　　“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你这个家伙！不过姐姐我能理解，想象一下五年前那个家伙穿着白衬衫绿围裙，睁着一双绿眼睛的样子，哦~~心都醉了…………啧啧！当时如果是我看到他，一定要给他上几课！哈哈哈哈哈……”

　　Sam一边默默地擦着桌子一边偷听，心里想着原来dean这么早就出来打工了，难怪他应付起这些事情来如此地游刃有余；而同时又想到了自己，也许是自己成熟得太晚了，所以才会被最爱地人算计，现在被家族赶出大门被迫停学离开校园，为了生计来这里打工。自己，真的应该从那些事情中走出来，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了……

　　擦完桌子扫完地，sam提起垃圾袋穿过一桌桌的顾客，脑中一刻不停地思索着如何让自己振作起来，以及如何在现有的不利环境下让自己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当然，还有家族里的那些贱人，自己不会放过他们的。为此，他需要dean的帮助。那么，首先，他要对dean：他的室友兼未来好友——他会努力让两人成为好友的——坦白自己的身份以及困境，在sam以往的经历中，只有开诚布公地坦诚相待，才有可能获得真挚的感情以及无私的帮助……

　　“喂，喂！嘿！”突然sam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dean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你除了收拾桌子扫扫地外什么都没做是吗？”dean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道，sam看得出来，dean有点生气了。

　　“额……不是这样吗？那、我去把玻璃再擦下……”看起来dean好像更加生气了，sam的回答有些小心翼翼：“那我、我是不是应该再勤快些……对不起……”说完有些怯怯地低头看着dean的眼睛。

　　“哦，该死！”dean猛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抿着嘴唇低头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抬起头来：“是我的问题，我突然想起来我这几天光忙着自己的事，忘了把你介绍给这里的常客，他们一定是把你当成了清洁工人。”

　　随后dean把手按在sam肩膀上：“听着，我现在要把你介绍给所有我熟悉的客人，放心，他们都是比较好脾气好打发的家伙，不会难为你。这样当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跟他们那里接单子去找加百列拿酒给客人然后收他们的小费。老规矩，小费均摊。走，跟我来。”说完回身端着托盘大步走向了散客区，sam紧紧跟上。

　　看着dean的背影，sam十分感动，是的，感动，以及由衷的感激。在被家族逐出家门前，他从来没有感动过更别提感激，他不愁吃喝从不求人，当然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所有人对他主动示好，好吧，他也不觉得那是主动示好，只是生活而已。

　　所以此刻当sam被众叛亲离，被扫地出门，被迫离开校园窝在这个破旧的小酒馆给人扫地擦桌子的时候，还有dean这样的人愿意帮助他，sam很感动，他甚至都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刺到他鼻子发酸。Sam暗自告诉自己，等今晚下班，他一定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dean，他希望这个善良的男人可以成为自己的好朋友，知道自己的一切。

　　终于到了半夜，客人们慢慢散开离去， dean提着墩布和水桶开始清洁地板。Sam在吧台那里帮忙清洁桌面清洗被子。突然dean急匆匆走过来，拉着sam就走，边走边说自己忘了把他介绍给cass——他最重要的顾客。

　　听到dean的话，sam拒绝了：“不，dean，你不需要把他介绍给我，他是你最重要的顾客，我会按照规矩跟你均摊他给的小费，但不需要介绍给我，我十分感谢你！”

　　Dean看向sam，眼中有着些许赞赏，最近控制不住地上翘：“OK ~你是个不错的家伙，大个子！好吧，走，去帮我把洗手间清理干净，刚才听benny说有客人在里面呕吐。哈哈哈哈，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恶……”sam皱着眉咧着嘴走开了，身后传来dean的大笑声。

　　像是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sam终于从洗手间活着走了出来，来到酒吧后面的街道贪婪地呼吸着外面凉爽干净的空气。无意中，他听到有人在说话，本着不听闲话的原则，sam转身就想回到酒吧里，但在临进门前，他听到了dean的声音：“不，cass，我已经十分感谢你了！你知道……你知道我有些事情是在占你的便宜，我十分感谢你。但这不需要，我会自己去做，这件事，我也希望能够自己做到。谢谢你的好意……好的，如果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会考虑的，谢谢！好的，再见。”

　　原来是那个cass在和dean说话，sam屏住呼吸，等着一个脚步声走远了，那应该就是Cass的脚步声。但dean一直没有声音，好像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