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山中老者

11、爱如生命

　　有了那一纸同意书，韩国那边的事很快就结束了。
　　当然，更让王俊凯感到开心的是，这一次，他和父亲的股权争斗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赶往机场的路上，王俊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腾着，一结束事情就让助理订了回国的机票，几天而已，不知道自己的小兔子怎么样了，想起他那大大圆圆的眼睛，王俊凯觉得自己需要立刻、马上把他抱在怀里。
　　只是还没到机场，车上的朴善哲就开始吞吞吐吐了。
　　王俊凯对这个朴善哲一直没什么好感，谁让他总是跟自家的那位玩在一起，虽然这次发现他办事能力不错，性格也不算讨人厌，但王俊凯就是无法给他好脸色。
　　“有事？”面对朴善哲的欲言又止，王俊凯出了声
　　“恩~就是，那个，你记得吧。”
　　这个朴善哲说话也不说完整，当他会读心不成“什么。”
　　“那个同意书，你记得吧。”
　　“怎么了。”
　　“那个同意书是宇文总监叫人拿过来的。”
　　“我知道。”王俊凯冷硬地回答道，朴善哲的话再次提醒了他的烦恼，每一次，在关键的时候，宇文总是这样不予余力地帮他，从很久之前就是如此，到现在还在老头子那里作着卧底，同意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来的，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功夫，若是这事被老头子知道，后果怕不是宇文承担得起的，王俊凯虽然现在明白自己对宇文早已不是爱了，但他也知道，宇文爱他，假如这次回去就说分开的话，不知道宇文…
　　越想越烦躁，面对宇文，王俊凯承认自己无法完全狠下心，那几年的陪伴，从他最无助的时候一步一步走过来，这份情无论是感激也好，是什么也好，都足以让王俊凯纠结不已。
　　“可是…”朴善哲又开始吞吐起来
　　“好吧，我还是说吧，那个同意书根本不是宇文总监拿到的。”
　　“你什么意思？”这话听得有些奇怪
　　“就是那个同意书，是，是别人拿到后给宇文总监让他拿过来的。”
　　“喔？”王俊凯听了后略一思考“是千玺么。”
　　“不是。”很快被否决了
　　看着朴善哲那不安的样子，王俊凯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好吧，我真的忍不了，那个同意书其实是王源前辈拿到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他去易家偷得，在我们拿到同意书那天的早些时候我接到过王源前辈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本来我是打算把这事告诉你的，后来宇文总监给我同意书的时候特别叮嘱我不要将这事告诉你，但是现在事情结束了，我越想越不安心，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朴善哲一口气把话说完，王俊凯的眉头越皱越紧，该死，王源他凑什么热闹，立马拿起电话往家里拨
　　嘟……嘟…嘟…嘟
　　无人接听，王俊凯又挂了电话给王源手机上打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王源出事了，瞬间这个念头一浮现就牢牢占据在王俊凯的心头，手都变得有些颤抖
　　“千玺，王源呢？”王俊凯又打给了易烊千玺
　　“王源？我不知道啊，小凯，你也不至于…”千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俊凯挂断
　　紧接着是宇浩“宇浩，我问你，王源呢。”
　　宇浩感觉有点莫名其妙，随之一想，好像在同意书拿到后就再没见过王源，不觉心中有些紧张
　　“这两天没看见他，不过应该没事的，如果有事的话宇文早通知我了。”
　　“宇文？”
　　“是啊，那天是宇文去王源那儿拿的同意书，我们商量好的，一旦王源有事宇文就带他离开。”
　　“你们把王源交给宇文！！”王俊凯听完宇浩的话猛然提高了音量
　　那头的宇浩安静了几秒才说话“小凯，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说呢，你们明明知道宇文不喜欢王源的，让王源去做这种事就算了，还把他交给宇文保护，你们是不长脑子吗！”
　　王俊凯激烈的话语让一向好说话的宇浩也变得愤怒
　　“这种事？哪种事，你说清楚王俊凯，你口中的这种事我们谁没为你做过，宇文做得，王源就做不得了吗，把他交给宇文又怎么了，宇文难道会害他不成？在你心里，宇文就是一个分不清公私的人吗，王俊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对王源的关心现在已经超越了一切，王俊凯无暇去想宇浩的话，只是回了一句
　　“我不管你怎么想，现在王源不见了，你最好能告诉我他去了哪。”
　　话说完，王俊凯急忙下车赶往登机口。

　　两个小时的坐立不安，飞机终于落了地。
　　吩咐过的人急忙来报告情况，王俊凯越听越不妙，没猜错的话，王源应该是那天拿了同意书后就没离开易家，那么现在，人可能还是在易家！
　　得出这个结论后王俊凯更加不安了，若是以前，他可能不会如此害怕，也会想着那毕竟也是王源的家，可王源生日后一切就不同了，王俊凯知道了他以前的生活都算不上快乐，易家父亲对他也决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这次王源为了自己去偷同意书，王俊凯无法想象他会被怎样对待…
　　顾不上许多，王俊凯拿过车钥匙就赶往易家
　　没用多久，王俊凯就坐到了易老先生的对面，心下虽然着急，却不能过早撕破脸。
　　“小凯今天怎么想到来易伯伯这儿？”
　　很多时候即使大家对场面话都心知肚明，也还是得说，不过现在，王俊凯没这心情。
　　“易伯伯我们直接点吧，想必您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虽然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也希望您能卖个面子，把王源还给我。”
　　“哈哈！小凯真是说笑了，王源他可是我的侄儿呢，怎么就成还给你了。再说了，再是我派过去的合作伙伴，说都不说把东西‘拿’走，也是不合情理的吧。”
　　到底是常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打滚的人，一开口就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易伯伯，你也明白的，times的合作对象不管是我，还是我父亲，times该有的利益一分都不会少，既然这样，您又何必纠结是谁签的合约，可能我们的方式是有些过火了，在这里，小凯也给您道歉，还请易伯伯先让我带王源离开。”
　　话说到这里，本身易辉雄也没有打算真的为难王俊凯，态度也就松了下来
　　“小凯呀，看你说的，好像易伯伯会把王源怎么样是的，放心吧，好歹他也是我的侄儿，只不过，说难听点，你说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转眼就背叛了我，小小的惩罚还是要有的。”易辉雄说完，示意管家带王俊凯去王源房间
　　小小的惩罚，王俊凯现在真的只能寄希望于易辉雄没有做的太过分，这几步路走得格外艰难，到了房间，王俊凯还是吓了一跳。
　　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王源也不像是挨了打的样子，只不过他就那么躺在床上，给人一种没有气息的错觉。
　　王俊凯冲过去“源源？源源？”
　　王源好像真的是没有什么知觉的样子，王俊凯看向管家
　　“老爷说要给王源少爷些教训，两天没有进食而已。”管家淡漠的话语
　　王俊凯当下就有了杀人的冲动，两天！两天都未曾吃饭喝水，他们怎么敢。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才是要紧。
　　千玺宇浩赶到时，王源已被送进了加护病房，由于脱水严重，王源还不曾清醒。王俊凯一人在病房外靠墙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浩先打破了沉默“王源，他还好吗？”
　　王俊凯这次抬头看向他们时，眼睛里多了一种让人说不清的东西，这目光让宇浩感到陌生“再晚来一天，你们或许可以直接去葬礼了。”‘葬礼’二字王俊凯咬得格外重，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千玺和宇浩都有些吃惊，怎么也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宇浩直接道歉，毕竟王俊凯走前有托付他好好照顾王源
　　“考虑？你们有考虑过吗。”
　　“小凯，你应该能想到的，当时只有这个办法，对于王源，我很抱歉，我怎么也没想到”宇浩看了眼千玺“千玺他爸会这么狠。”
　　没想到，只是一句没想到，王俊凯心中觉得好笑，一句没想到就差点让他失去那个人，王俊凯忘不了刚刚把人送到医院时，看到医生满脸写着没救了的样子，那一刻，他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脑海里只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犹如人坠落悬崖之前那一下的失重感，妄想自己还会飞翔。
　　“我想我可能得告诉你们一件事”王俊凯顿了顿接着说道“从今天起，王源不再是times派来的合作对象，也不再是易家的侄儿，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从今往后，他是我王俊凯的人，是我王俊凯打算一辈子去守护的人。”
　　王俊凯的声音不太却足够份量，在安静的走廊里让人窒息，千玺一听这话便上了火，你的人，可笑，那你把宇文放在了哪里，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一个人的声音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你的人？王俊凯，他是你的人，那我呢？”不知何时来的宇文慢慢走到王俊凯面前，轻声问道
　　这一瞬间，王俊凯的眉头皱了皱眉，虽然已打算跟宇文说清楚，但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未免太过伤人，可是没办法，他不能再让王源受伤，或许早些把话挑明也是好的。
　　“对不起。”再多的理由也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宇文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人，可此刻眼睛竟也觉得有些酸酸的，虽然有些事情早已料到，但在面对时依然难以承受，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他总不会如此轻易丢掉这么些年的感情，却没想到…王俊凯，你就那么爱他吗？
　　“王俊凯，你这样算什么，你告诉我，究竟算什么！因为他受伤吗？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吗？”
　　“宇文”王俊凯本来想忍住这些话的“受伤，你知道他为什么受伤吗，当初…你为什么不帮他离开，就算是没办法，之后你也可以告诉我的…”
　　宇文不敢相信他的耳朵，王俊凯居然觉得是他要害王源
　　“你什么意思。”宇文反而冷静了下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拳头握得有多紧
　　“宇文，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你的好我都不会忘记，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理性的人，也很善良，不要为了一份错误的感情连自己都失去。”尽管有些残忍，王俊凯还是说了这些话
　　“呵呵，王俊凯，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错误的感情，失去自己？你认为是我故意不带王源走，故意不告诉你是他拿的同意书对吗，呵呵”宇文这一刻才发现，人在气极时竟只会笑
　　“王俊凯，我陪了你这么多年，最后就只换来了你的不信任，为了你，我努力去学管理，学经济，甚至去学武术，到最后就真的让你觉得我无所不能了是吗？强到可以承受住你随便的伤害！”
　　王俊凯其实也不忍看到现在这样脆弱的宇文，可是相比宇文，王源更需要他的保护，宇文身边有千玺，有宇浩，也有父母朋友，可是王源身边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对不起。等王源安全了，我们再说这件事吧。”
　　宇浩看到宇文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连忙和千玺一同拖着他先行离开了。

　　还记得小时候，顽皮爱闹的我们总是有很多很多的愿望，但却不敢向父母一一提出来，然而有一种时候例外，那就是生病的时候，一旦生病，无论做了什么坏事，都可以撒娇耍赖，向爸爸妈妈提各种要求，还不会被拒绝，病人最大嘛。
　　而现在，王源就享受着最大的病人待遇，无论想干什么，只要动动口就有人十分积极地去做，当然，这个积极分子就是我们的王俊凯先生。
　　为了让自己病怏怏的小兔子恢复过来，王俊凯这几天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卖萌撒娇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不得不叫人汗颜，这不，眼下又开始了
　　“源源~~~~”甜腻的叫声让王源一阵恶寒
　　“无不无聊？我们放个鬼片吧”
　　……额，你有听过让病人在医院看鬼片的吗，王源对王俊凯的智商表示深深地怀疑
　　“我们看吧，恩？”王俊凯心里其实是有主意的，他想过了，王源长得那么可爱，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敢看鬼片的人，听说热恋中的情侣都会去看鬼片，这样女孩子一害怕就会往男孩怀里钻，王源也就会往他怀里钻，如此，他就可以…嘿嘿嘿。
　　要不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呢，沉浸在自己美好想象中的王俊凯压根忘记了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看过鬼片这东西。
　　午夜。
　　天空黑的彻底，月亮星星都不见了踪影，僻静的郊外野草丛生，狰狞着面孔向上生长，一眼望去荒无人烟，只一些腐烂的垃圾到处密布，一条散着恶臭的河流缓缓流过，突然间！一个人影渐渐浮出水面，披散到腰部的长发，一身大红的衣袍，慢慢地，慢慢地，脸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哗！猛然拉近，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在对你笑…她的眼睛紧盯着你，笑的很诡异，那笑容…
　　“王俊凯。“王源实在忍不住了
　　“啊？干嘛”紧绷着的声音
　　“你能不能先松手。”王源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只见上面被一双手牢牢抓住，那力道弄得王源生疼
　　“哦，哦。”王俊凯露出他那特有的小虎牙尴尬地笑了一下，悻悻地收回了手，王源看他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实在可爱的不行，于是大方的搂了搂他的肩膀，很爷们地说了一句
　　“不怕，源哥罩你。”
　　……王俊凯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过，踏马的，老子以后再也不看什么劳什子鬼片了！
　　正想着，电视上鲜红的血慢慢流过全屋，音效越来越恐怖，第一次看鬼片的王俊凯很没出息的躲进了王源怀里…
　　后来，王俊凯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反正骗到了美人的拥抱，至于谁抱谁，不重要，对吧？
　　静静休养了几天，王源的状态越来越好，想必马上就能出院了，可是呢，还有一个人没来看望自己呢。
　　晚饭时分，王俊凯打电话来说公司有事，晚些过来，让王源自己先吃，看着桌上的饭菜，王源一笑，时间刚刚好。
　　一身病服的王源独自来到了医院天台。
　　身体刚好，不能走得太快，王源放慢脚步，向围墙边缘走去，定下神，放眼望去，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这么好
　　“原来在医院也能看到这么好的风景，真漂亮，对吗？”
　　细细一看，原来王源并不是一个人，早早在这里等待他的不是宇文是谁？
　　宇文并不打算回答王源的问题
　　“再好的风景遇上居心叵测的人都变得恶心”宇文转过身来直视王源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呵~~~”王源也转过身来“我能干什么呀？我们mission的大总监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员工呢”说着王源还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这种戏码也就骗骗王俊凯那个白痴，王源，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这么咄咄逼人嘛，我哪里有想干什么，你看我人都在医院”
　　“算了吧王源，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我不知道你靠近王俊凯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你若是想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警告我？哈哈~”王源突然笑了“你搞错了吧，宇文，现在是我警告你，离王俊凯远一点，因为，他现在要的人是我，不，是，你。你难道还以为你是王俊凯的谁吗，你未免想太多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被他抛弃的人你知道吗”
　　听完王源的话，宇文愣了一下，接着说“王源，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王源看着宇文，等待他说完
　　“尖酸刻薄，处心积虑，你做这么多不可能只是为了王俊凯吧”
　　“是么，我如何处心积虑了，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哼~~王源，别装傻了，上次你自杀那回，随身带刀…是你的习惯？”
　　宇文果然是个聪明人，王源知道，有些事他不必再瞒
　　“我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呢，没想到”王源随意地笑了笑“怪不得王俊凯放心让你帮他做事，果然够聪明，没错，刀子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王俊凯是为了什么和我亲近，有什么目的我都知道，爱一个人的眼神再怎么也是隐藏不了的，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们可能有关系，后来吃饭种种事，只是验证了而已。”
　　“可是我怎么会那么笨呢，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王俊凯总是去帝皇是为了找你，该怎么呢，宇文，你太自信了，对自己，对王俊凯，你都太自信，男人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陪伴他，满足他欲望，满足他控制欲的人，而你，哼，为了工作和王俊凯总是聚少离多吧，你以为爱情经得起距离？太天真了。那时候我知道王俊凯还不够爱我，为了保护你，就算不杀我，他也一定会选择把送去国外，可是如果我去了国外就不能再见他，这样，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我，我怎么能允许他忘记我呢？所以，自杀是最好的选择，让他心疼，同时，也让他明白，我王源只是一个弱者而已，伤害不了任何人。”
　　宇文饶是想到王源早就计算好一切，也没想到会如此心思缜密
　　“那后来，那么多次忍气吞声，还有那些受伤的表情都是装的喽？”
　　“啧，也不能这么说，看见自己爱的人却想着别人还是很受伤的，不过既然要夺得一个人的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忍气吞声？呵呵，宇文，你知道王俊凯为什么对我越来越放心吗，因为我是弱者，弱者才是需要被保护，被疼爱的，他喜欢控制，我就让他控制，让他知道我才是那个会被伤害的人，而你，宇文，才是强者，强者是不需要被保护的，你以为你借生病让王俊凯留下的事我不知道？哼，宇文，你是假生病，可我是真生日，虽然这个生日过不过其实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但是我怎么能放过这个让王俊凯愧疚的好机会呢，受伤，跳海，不过都是为了让他王俊凯记住那种悔恨的痛而已。”
　　“王源，你？你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算计一辈子吗，你觉得这样的爱可以长久吗？”
　　“算计，我算计什么了，巧合而已，而我本身就是弱者呀，现在不还在医院吗，为了给王俊凯拿同意书，对了，你干嘛不给王俊凯说是我拿的同意书呢，因为我告诉你的吗，谁信呢？我为什么不让你告诉他，而且，偷了东西会被惩罚，理所应当不是吗？”
　　“一辈子，呵，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吗，就是在接下的日子里，我都是那个被伤害过，无助的王源，单纯，没有心机，只是爱着王俊凯，而王俊凯也会用心爱我、疼我，不让我再受伤，而你，只是过去罢了。”
　　王源的话成功激怒了宇文，宇文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小凯都不再爱他就心痛的难以抑制，他紧盯着王源，仿佛马上要冲上去撕咬的野兽
　　“王源！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认为王俊凯就会爱你，他不会不要我的！！”
　　“是么”王源凑近宇文“他有多久没抱过你，没亲过你，没上你的床了？你以为王俊凯是禁欲的吗，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看，那些痕迹…”王源暧昧地抿了抿嘴唇，他知道，宇文快要受不了了
　　“怕你不清楚，我就再告诉你一遍，王俊凯他以后不会再抱你，更不会再上你的床，他只会在每个夜晚亲吻我，诉说他有多爱我，我身体上的每一寸都是他的，他只会在我的身上疯狂，一次又一次，而你，宇文，只是被抛…”
　　一个重重地拳头袭来，王源的话被打断，他一下摔倒在地上，可是宇文知道这一拳不足以让王源直接躺地上
　　“终于忍不住了吗”王源的嘴角略微弯了弧度
　　“宇文，都告诉你了，弱者才是需要被保护的，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正说着，王俊凯出现在了天台上。
　　第一眼，王俊凯就看到被打倒在地的王源，立马跑上去抱起他，心疼地问
　　“疼吗？”
　　王源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含泪。
　　语罢，王俊凯冷冷地看着宇文
　　“他是病人。”王俊凯强调道
　　宇文这会儿才明白，王源为什么下午把他叫来医院天台，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就为了让王俊凯看到你是怎么被我欺负的吗，呵呵，王源，你真是好样的
　　“是，他是病人，脑子有病！”宇文咆哮道
　　王俊凯真的有些无奈，他不想看到宇文变成这样
　　“宇文，你为什么不能稍微大度一点呢，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你可以冲着我来，何必这样对王源呢。不要再伤害王源，这一拳就当是我们欠你的，以后，若是你再伤害他，别怪我不讲情义。”
　　王俊凯小心地抱着王源转身离开，最后，他对宇文说
　　“拜托，不要让我对你最后的感激都消失。”
　　这整个过程中，他没有给宇文时间解释，甚至不肯都停留几分钟。
　　而王源始终埋在他的胸膛，看不清表情。
　　后来，在回房间的路上，王俊凯看着他肿起来的脸心疼不已
　　“真的不能让你一个人，怎么总是受伤呢？”
　　王源抬起手来搂紧他的脖子“那就不要让我一个人”说完，深深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