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基三小短篇》奎籽

25、卫国保家II（3）

　　“其实，小图和千陌不一样，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早点儿跟他说好……小图和千陌不一样，如果他真的执拗起来恐怕……”
　　然后在师兄离开了之后，他便也离开了苍云。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不过，前几年，他还真的有期待过卫图来找他，就像宿千陌来找辰素那样。
　　不过卫图没来，他也逐渐学会了一个人的日子。其实他和卫图的性格很像，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回头。
　　所以，辰言把卫图忘了。
　　“不喜欢。”辰言直接说道。
　　“为什么？”
　　辰言向来就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十年前不是，十年后更不是，卫图装傻他也可以装愣，但如今卫图说明白了，他也懒得陪他玩“卫图，我就跟你明说吧，十年前我离开苍云的时候，确实有想过，你会不会来，但你没有。”辰言看不到卫图的模样，所以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所以，放手吧……”
　　没想到卫图微微笑了笑，说道:“媳妇还记不记得你的长命锁。”
　　“记得。”他将长命锁就在了这里，当做是给师兄偿还。
　　师兄救了他一命，带他进了丐帮。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始终陪着他。所以，师兄的愿望，他愿意给他实现。
　　“当初，你说那是你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还给你了。”
　　“嗯。”
　　“可是他又回到了我这里。”卫图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命锁，辰言闻言，不由得一惊，卫图将辰言的手拉了起来，辰言顺着卫图的手摸到了陪伴了自己好些日子的长命锁，随后听到卫图在他耳边说道，“我喜欢的，从来都是我的……”
　　辰言没有回话。
　　“媳妇，十年前我没有去找你，因为表哥一颓不振，苍云大乱，我不得不留在这里镇压。”卫图抱着辰言换了个位置坐下，“况且，我可没有放任你出去乱走哦。”
　　辰言依旧没有说话。
　　“媳妇，你一开始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知道你在哪里么？”卫图笑着说道，“因为我一直都有派人跟着你啊。”
　　“十年都是？”辰言疑惑着问道。
　　“对，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卫图笑着，“我还知道，你恨狼牙军。”说着，卫图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递到辰言手里，“这也是你的东西吧？”
　　玉佩在辰言手中，辰言虽然看不到，却能摸到玉佩上写的“小宝”二字。母亲说过，他名单字一个“宝”，是因为他是他们家的至宝，是上天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
　　“小宝……”卫图笑着，“媳妇的名字寓意真好，宝，是珍宝，宝贝的意思。以前，媳妇的家里人一定很疼媳妇……”
　　辰言没有说话，但卫图却看到了，从云暮遮里掉落的泪水。
　　“小宝，你是上天赐给我们最珍贵的宝物，所以啊，爹娘就给了你宝这个名。你是我们要一辈子疼惜的宝贝啊！”
　　“小宝乖，小宝喜欢什么，只要是爹能弄到的，绝对都给小宝弄来。”
　　依稀记得记忆里父母抱着自己欢乐的模样，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父母一直都将他视做珍宝。
　　“小宝，快走……快走……”
　　“爹，爹……”
　　“快走，小宝……”妇女躺在血泊里，却始终不愿闭上双眼，一直望着眼前的孩子。
　　如果不是辰素出现，大约，他们永远都不会闭上双眼。
　　“我会把他带走的，你们……安息吧。”
　　辰素将孩子带走，两人的眼睛才终于闭上。
　　这个玉佩，就是当时遗失的。
　　“媳妇……”卫图只能将辰言抱紧，“媳妇，别难过了，以后我也一定会将你视做最珍贵的宝物的……”
　　辰言始终没有回答什么，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过了那天后，辰言倒是安分了不少，也没想着逃出去了，但倒也没有给卫图正面的答复。长命锁也一直都在卫图身上没有摘下来过，卫图曾经问过辰言要不要，辰言拒绝了。
　　本来就是拿去抵债的东西，就没打算要回来了。
　　“你怎么也喜欢上了喝酒？”
　　长大后的辰言越来越像辰素，喜欢四处流浪，喜欢随地为家，喜欢躺在地上喝酒……
　　除去最初相遇时印象中的那份直爽，十年过去了，竟然是什么也不剩下。
　　卫图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十年前没有去找辰言。为什么非要等到十年后，两个人都早已不再从前的时候，才去寻找。
　　但卫图并不打算放手，他喜欢他，十年来不曾变过。
　　本来两人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幸福但倒也算得上安稳平和，如果不是来了一个莫名奇妙的女子。女子来自七秀，一身粉红色的长裙，和衣衫不整的辰言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图哥哥。”
　　女子找到卫图的时候卫图正跟着辰言在苍云打转，女子的声音轻柔宛如清铃一般飘荡在风中。辰言和卫图不由得同时转头，女子朝着卫图跑了过来，一过来就拉住了卫图的手，“阿图哥哥，好久不见。”
　　“呵呵……”卫图笑着，顺手将自己手上女子的手推下，随后微微往辰言身边站了站，“好久不见。”
　　“这位是？”女子也明显感到了卫图的故意疏远，眼神不善地望着辰言问道。
　　辰言带着云暮遮，看不见女子的表情，只是转头随口问了卫图一声，“这女的谁？”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下。”卫图搂着辰言笑着说道。
　　女子未曾见过卫图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位是曾在扬州郊外救过我一次的贾小姐。”
　　旁边的辰言听到这位姑娘的姓氏后不由得微微一愣。
　　而旁边的卫图十分自然地将辰言搂了过来，对着贾小姐介绍道:“这是我媳妇，辰言。”
　　不同的介绍方式明显地表明了与两人与卫图关系的差别。
　　“这样啊……”贾小姐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下来，望着辰言的颜色更加不善，“没想到阿图哥哥这么英武的人居然会看上一个乞丐……”
　　卫图不乐意了，“什么乞丐，他是我媳妇！”
　　卫图的语气稍重，贾小姐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卫图相处了这么些年，身边不是女将士就都是些男人，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贾小姐这样的女子，更加不懂该怎么与这样的女子相处。
　　“呵，娇生惯养的性子十四年都没变么？”辰言随口丢下了一句话便拉着卫图走了。
　　剩下贾小姐一个人在原地发愣，这个语气……
　　“玲玲，待会儿去了小叔家要乖，不要闹。”
　　小时候母亲的声音还回响在自己耳边，小叔家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堂哥的身影也依稀记得。
　　随着回忆记起来的，还有那轻蔑的眼神下一副嘲讽的嘴脸，手中还有一只被血染去它雪白皮毛的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很不巧，我是你更娇生惯养的堂哥。”
　　第一次被辰言主动拉着手的卫图一脸满足地走着，因为蒙着眼睛，所以其实辰言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最后，辰言只得停下来转头对着卫图问道:“怎么回去？”
　　其实吧，辰言之所以没有出苍云这也是一个很严重的原因。他双眼蒙着云暮遮，对苍云又不是很熟，如果他一个人，绝对是走不出苍云的。
　　而且就算走出苍云，他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啊。
　　最后，卫图带着辰言一起回到了卫图的房间。辰言对于谁的房间这个问题倒是很无所谓，一进了房间就随意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顺手掏出身后的酒葫芦一个人喝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角落中的辰言的身影和十年前辰素的身影重合，卫图忍不住想到那三个月内宿千陌的模样。
　　“酒那么好喝？”卫图从辰言手中一把抢过酒葫芦，仰着头自己喝了一口，“啧，不怎么样啊，还不如用雪水泡的茶叶呢。”
　　辰言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对着卫图扑了过去，“把老子的酒葫芦还来！”
　　卫图微微散过身，顺手搂过了辰言的腰，两人一同倒在旁边的床上。辰言咬了咬牙，刚想从卫图身上起来就被卫图一手摁住。
　　“媳妇，你还没跟我说呢，那个贾小姐你认识？”
　　“关你什么事？”
　　就算是蒙着云暮遮，卫图也能感受到辰言调侃的眼神。
　　“媳妇啊……”卫图一口无所谓的语气，手随意地在辰言背后划着，辰言的脸立刻就红了一片，卫图微微勾起唇角调笑道，“你是乖乖说呢，还是等着严刑逼供呢？”
　　至于“严刑逼供”的方式，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滚！”辰言怒吼道，而卫图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十年后的辰言，早已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十年后的卫图早已不再是他能随意欺负的小孩子了，他的身高力气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被他压在地上揍的人了。
　　被压制地没办法，辰言只好缓缓开口说道:“贾小姐全名贾玲玲没错吧？”
　　“嗯。”卫图环着辰言一同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样的姿势别说辰言不舒服，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她是我堂妹。”辰言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道，“以前没家破人亡的时候稍微有些接触，后来狼牙军进击中原大陆我跟随师兄进了丐帮后便没有再接触过。”
　　“这样啊，原来是媳妇娘家人啊……”卫图恍然大悟地说道。
　　辰言手中的打狗棒一样，正中卫图下巴，卫图吃痛地放开了辰言，一脸委屈地说道:“媳妇，你谋杀亲夫……”
　　“滚，老子跟你没关系！”
　　“别那么绝情嘛，媳妇……”
　　“滚！”
　　无论卫图乐不乐意，贾玲玲还是在苍云住了下来。关是凭着贾玲玲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这一点，卫图就不可能赶人走。而贾玲玲完全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理由是她在七秀从来没看过雪，如今第一次看到雪便想久住一阵。
　　话说至此，卫图再推脱也说不过去了。而站在他旁边的辰言悻悻地笑着，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卫图便只好将贾玲玲留了下来。
　　不过，贾玲玲留下来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
　　“阿图哥哥，我想去看看苍云城墙上走走。”
　　“你自己去就可以了。”还没等卫图开口拒绝，一边的辰言就已经开口了。
　　“我就要阿图哥哥陪。”贾玲玲朝着卫图，泪眼汪汪地撒娇道。
　　“媳妇去不去？”虽然看不到辰言的眼神，但卫图很明白辰言对贾玲玲的态度，只是乖乖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