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基三小短篇》奎籽

24、保家卫国II（2）

　　辰言虽有不甘，但也只能在后面跟着咬咬牙。以前还能凭拳头说话，现在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如果真要想什么办法，那就只能逃了……只不过，他辰言天生就不是爱逃避的人。
　　跟卫图站在辰素和宿千陌的坟前，辰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怎么说？好像就是普通的一家兄弟，如今好不容易团聚着来给父母上香……
　　开什么玩笑！他辰言可从来没什么兄弟！
　　“好了，师兄也看完了，我又可以安心回去要饭了！”看完了师兄以后，辰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准备转身走。
　　但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卫图直接搂在了怀里，和一开始见到卫图的时候不同，不是冰冷的铠甲，而是柔软的衣服。
　　“干嘛？”早已忘却什么是拥抱的辰言微微皱眉，竟然忘了要在第一时间推开卫图。
　　“媳妇，我可没说放你走啊……”
　　“啥？你想囚禁我？”
　　“哪有？”卫图一脸的委屈，可惜辰言看不到，“媳妇都十年没回家了！”
　　“哈？你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没错啊，你是我媳妇，你都离家出走十年了。”
　　辰言最后还是留下来了，不过原因不是卫图。只是单纯地因为……病了。
　　“娘亲的，老子都十年没生病了！哈欠！”躺在床上的辰言即使病着依旧不安分，“老子果然跟这个破地方八字不合！”
　　“这是扫旧赢新……”卫图老实地在旁边给辰言换着额头的毛巾，“媳妇要嫁过来的先兆啊！”
　　辰言蹬了卫图一眼，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卫图赶紧递了手帕上去。过了一阵子，卫图拿来了药，辰言看了一眼，撇过头去。
　　“不喝？”
　　“啊……”辰言一副讽刺的模样，“我还记得你们这里药的价钱，喝不起！”
　　卫图愣了愣，随后干脆自己喝了一口。
　　“好喝么？”辰言看了卫图一眼。
　　卫图擦了擦嘴角，“不太好。”随后将药碗递了过去，“所以你帮我喝了吧？”
　　辰言继续撇过头不喝。
　　“不然算住宿费。”
　　辰言火了，掀了被子站了起来，刚想斥责面前这个不要脸的两句，结果外面寒风一吹……
　　“媳妇！”卫图上前先抱住了倒下去的人，伸手拍了拍辰言的脸，却在手还没碰到辰言的脸之前就反射性地缩了回来，“怎么这么烫！”
　　可怜莫大夫八十的高领被卫图从外面拎了过来，一看躺床上的人微微愣了愣，随手把了个脉，想了想问道:“他是不是从南边来的？”
　　卫图没心情跟莫大夫胡诌，便顺着话答了。
　　莫大夫知道辰言的身份之后吃惊不小，随后也没再多问，直接给上了针。
　　“我还记得十年前这孩子发了场高烧……”等到辰言烧微退，莫大夫摸了摸胡子微笑着说到，“这孩子体质比较差，以前还跟着我学了一段时间，资质倒是不错，可惜了这么多年啊……”
　　“莫爷爷想收他当徒弟？”
　　莫大夫摇了摇头，“这可不敢，他不够沉稳，耐不住性子的。”
　　卫图坐在辰言床边没说话，微笑着看着莫大夫。莫大夫是从几十年前就一直在苍云的，小的时候经验不够，总是会受伤，便经常来莫大夫这里治疗。莫大夫在给他包扎的时候还会顺带给他讲讲以前辰言在他这里的事儿，所以卫图没事就喜欢来莫大夫这里晃悠。对于他而言，莫大夫也能算是他的半个亲人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小图你被他打在地上的样子。”莫大夫调笑着说道。
　　卫图的笑容僵在脸上，莫大夫笑着走了出去。卫图转身望着躺在床上的辰言，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四个人一同看雪的日子……
　　辰素死后，宿千陌常坐在辰素的坟前，他在一边看着，总能听到表哥对着表嫂不停地说着一些事，好像永远也不会倦。而他记得最清楚的几句，无非就是，“对不起……”之类的。
　　表哥说过，十年前他想找的那个人，十年后遇见，成了他的爱人。原以为表嫂是那种什么也不在乎的人，既然跟着表哥回了苍云，本来也没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大约，表嫂也就把表哥一个人放在过心里吧。”卫图坐在床边，一手摸过辰言眼睛上的云暮遮，听说，丐帮的云暮遮，是只为一人摘下的，“媳妇……你什么时候才能为了我摘下云暮遮啊……”
　　大约是因为眼中只有那一人，所以那人说的无论什么，都会深刻地记在心里。情至深处，若是不当，便会成为心中的疙瘩，再若不妥，就是一辈子的痛。
　　就比如，辰素和宿千陌两人。
　　没过两天，辰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休假未回家的苍云军们便看到了自家的将军和一个乞丐从房内一路打到了房外。和辰言一同长大的那些孩子们都见过辰言，倒也不觉得怎么稀奇，那些新进来的士兵们看到倒着实是吓了一跳。
　　“将军？”
　　被人看到自己被辰言压在地上打的样子卫图倒也不躲，只是将辰言整个人环抱在怀里。小时候不行，而如今却不同了……
　　他是将军，并且是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他有能力去选择自己的未来，有实力去保护自己怀里的人。这十年，可真是，好长。
　　“怎么了？”辰言还在怀里挣扎，卫图嬉笑着回答到旁边的伙伴。
　　“真的是将军啊……”那人感慨道。
　　“别打扰将军和夫人。”还没等那人回过神来，便被旁边一兄弟拖走了。
　　老一辈的人给新一辈的人科普，没事聊着聊着，大家都便都知道了辰言的身份。本来辰言揍卫图，是因为这人拦着他出苍云，结果这揍一顿之后一点儿好处没捞到就算了，还落了个“夫人”的名号。一来二去，辰言被气得直直咬牙却始终只能打卫图来泄愤！因为别的人太不经打了，打起来没手感！
　　第一天大家看到的时候，还会围过来阻止，第二天看到，只是怕将军会真的被打伤，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别说阻止了，不起哄就不错了。辰言一开始打得挺舒服，后来看着周围的人起哄，辰言便也失了兴致，干脆只在房里打了。
　　期间辰言逃过几次，都被卫图抓了回来。
　　“你烦不烦？”辰言不耐烦地坐在卫图面前。
　　这已经是第二十一次了！
　　“你很闲么？”他记得以前宿千陌都是很忙的啊，就连陪师兄的时间都是少之又少。
　　“以前不闲，找回媳妇就闲了。”
　　辰言不耐烦地喝了一口酒，卫图看了一眼辰言手中的酒葫芦，愤愤地说道:“媳妇心里只有师兄，没有我！”
　　闻言，辰言鄙夷地望了卫图一眼随后说道:“土包子，我以前就在想，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啊！”卫图坏笑着说道，“媳妇要不要验一验？”
　　“滚！”
　　辰言顺势一脚踢了过去，却不巧地踢中了卫图的脚，卫图一个没站稳，朝着辰言就扑了过去。两人都没什么准备，一起跌倒在了地上，辰言被压在地下被当成肉垫浑身都疼，刚抬头想把身上的卫图踹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唇上贴来一阵柔软。辰言还来不及想那是什么便感觉到自己的嘴被撬开，随后就是一阵暗涌。
　　就算辰言再怎么蠢，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了，他伸手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但却被那人钳得更紧。而卫图似乎还没打算停下来，辰言刚呼吸到新鲜空气便感觉到腰带上一只手在来回游动。
　　“滚！”辰言立刻伸脚将身上的人踢开，随后立刻从地上翻身起来，“你要干什么？”
　　因为辰言眼睛被云暮遮蒙着，所以看不到此刻卫图的表情，只听到卫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干情人间该干的啊！”
　　“卧槽，老子什么时候成你情人了？”辰言怒道。
　　“都是我家媳妇了，还不是情人啊……”卫图委屈地说道。
　　“老子什么时候成你家媳妇了！老子是男的，要老子说多少遍！”辰言气愤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给卫图抓了过去。
　　“媳妇媳妇媳妇，喊了那么多年了，就是我家的了！”卫图带着一丝小孩耍赖的语气说道，“咱们从小就定亲了好不好？”
　　“什么时候定的亲？老子怎么不知道！”
　　辰言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他明明只是因为懒得纠正他的叫法才让他占了这么多年便宜！
　　“有啊有啊！表哥表嫂都证明了，你就是我媳妇。”卫图一脸正经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师兄几时答应了？”
　　卫图脸上微露不爽，而辰言只能听他说着，语气中带着说不尽的酸溜劲，“媳妇眼中永远只有表嫂……”
　　“那是我师兄……”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媳妇喜不喜欢他？”
　　“我能不喜欢师兄么？”辰言反问道。
　　卫图没有说话只是将辰言抱得更紧，辰言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喜欢别人……”
　　辰言沉默了。
　　这时候的卫图，没有了往日的调皮语气，一改十年前后辰言印象中卫图的模样，辰言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带着一群苍云军冲杀时的卫图。他虽因为带着师兄离开而没看到卫图的模样，但如今不难想到。大约就是这样一副语调子，所以才让他身后的人誓死追随的吧。
　　“跟你没关系。”辰言说完，想甩手走人。
　　“有关系。”卫图牢牢地抱着辰言，不让辰言有半步的活动范围，“媳妇，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辰言愣了，没有答话。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卫图都以一副调侃的语气喊着他媳妇，所以，辰言也只是当做玩笑随他玩玩。可是如今……
　　“媳妇，你喜欢我么？”
　　辰言依旧没有答话。
　　喜欢么？
　　“你喜欢小图么？”
　　还记得十年前师兄和他两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卫图，也没有宿千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辰素这么问过他。
　　“啊？师兄你在想什么？”小时候辰言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愣道。
　　“我觉得小图挺喜欢你的。”辰素喝着酒说道，“千陌前几天为了这件事揍了小图一顿。”
　　“哦，该揍！”辰言无所谓地说道。
　　“但是小图不肯改……”辰素说道，“千陌最后也没能让小图改正。”
　　辰言从外面拿了衣服进来，一时随口答道:“他不是一向这样？”
　　“可是上次你去劝他，他听了……”辰素放下了酒葫芦，望着辰言说道，“千陌说，小图以前在家里，为了一只鱼绝食了三天差点儿死掉，只要他想要的，就从来没有放弃过……”
　　辰言没有说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