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城》被窝里的瞌睡虫

3、拜师学艺

　　写的有些累了，拿了奶壶正喝的高兴，阿娘那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冒出来了。“溪儿，今日，不写字了可好。”呛了一下，嘴角还有奶渍。要知道阿娘可是从不会叫我不写字的，今天这样着实让我有些好奇，不过也很高兴。爹爹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阿娘。“诺儿，决定了吗？”阿娘只是点点头。看不懂她们脸上那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想到今天不再写字就笑的开心极了。哪知日后，我却巴不得每日伏案书写。“溪儿，随娘来。”
　　再次见到那个血衣人，着实是吃了一惊，这变化也太大了些吧！换了一袭白衣，盘腿坐在山洞里，脸色也是极好的。细看下，竟美得和阿娘不相上下。正待我细细观察要找出谁更胜一筹的时候，阿娘唤我了。
　　她把我交给这个女人了，说是让我拜师学艺。然后就走了。阿娘走后，我还呆愣愣的望着洞口的方向，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个意思。虽然我很皮，但阿娘从未扔下我就走过，于是，小孩心性使然，放声大哭。“小石头，你阿娘只是让你跟着我学习武艺，没有不要你。”“是。。是吗？”抽抽噎噎的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她。
　　从来没这么听话的站在一个人面前，低着头，听她说一长串听不懂的话。末了，她还让我全都背下来。换成往日，早就泼皮耍赖的跑了，现如今因着刚才受到阿娘的委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师父叫叶小七，她只说她是中原坊间的老末，上面还有六位姐姐，俱都是文武双全。她每日也只是叫我背不同的话。然后去后刹山跑一圈再去后刹海泡一个时辰。虽说这些都没什么难的，但每日下来，我都像是骨头要散了似的。我把这些告诉师父，她也只是笑笑不语。
　　春去秋来，又是几载。我已到了碧玉年华。整个人也出落得越发像娘亲了，只是我没有阿娘那份恬淡清雅。整个人还似儿时般活蹦的紧。师父说她要回坊了，问我是否要同去。我答应了，走之前，时隔十年，再次回到后刹，虽说我一直都未曾离开过。但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直奔家去，阿娘和爹爹坐在屋顶上晒太阳呢，夕阳的余晖映在两人的脸上，那甜腻都快要溢出来了。虽然两人鬓上都添有银丝，却丝毫不影响这和美的一幕。
　　阿娘看见我了，随爹爹一道下来，脸上温温柔柔的笑让我格外舒服。“我家小猴子长大了。”爹爹也是笑意盈盈的。“跟你小七师父去中原了，就好好玩一趟，玩累了就回家来，爹爹和阿娘在家等你。”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转身就看见一个妇人抱着小孩拿着驼肉进院子里了。还未开口那妇人便激动的一把抱住我：“溪儿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待她兴奋过后才迟疑的问道：“伊斯姐姐，这孩子是？”看着爹娘含笑的眼和伊斯羞涩的面。我知道了，伊斯成亲了。“小娃娃，来姨姨抱。”顿时院子里响起了不同音色的笑声。这。。。。。。。有什么好笑的？
　　“溪姐姐，你以前是这样子的吗？”这小妮子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啊，以前就跟你一般淘气的紧呢？”说罢就笑了。小妮子也不还嘴，只是递过来一杯温热的马奶酒，“溪姐姐，我没怎么听懂？”想是这小妮子有点迷糊，啜一口清香的酒，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爹爹是大漠人，是后刹海的族长，听娘说，当年娘在和师父小七一道出游时受到贼人陷害追杀，一路逃出了中原跑到了大漠的南部，却因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倒在了沙漠了。小七师父撑着跑到了一个帐篷前，寻求帮助。巧的是，爹爹那日正和族人在帐篷里饮酒取乐。于是让二叔找巫医给小七师父疗伤，自己骑上马去寻我娘。后来，在爹爹每日悉心照料下，阿娘渐渐好起来了，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一见钟情，反正阿娘留下来了，和爹爹成亲了。哦，对了，忘了说阿娘是中原花谷的绝色倾城沈诺。再后来，小七师父伤好后便继续游走四方去了，阿娘就和爹爹在后刹过着平静的日子。有了我以后，爹爹让我随了阿娘的姓，取名沈石溪，而不是和爹爹姓穆萨。如果，小七师父没有出现在后刹，也许我现在还在后刹呢。每日像个石猴子一般，生一个小石猴子和我一起上蹦下跳。
　　阿娘说，溪儿，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那我们就随了它吧，看它能闹出个什么天翻地覆！于是，我学了武艺，到了中原。遇到了她。有些人，只一眼，便一生！
　　至于你好奇的武艺，我只能说，我学的最精的便是那跑路之计。今天，就到这里吧。烟儿，快去歇息去吧。哦，对了。明日来的时候帮我带些驼肉干可好，好久不曾食过了，倒是有些想念那味道了，如今，我这般模样不知何时才能回后刹再吃上伊斯家晾的肉干了。或者再也没机会来。后面这句说的极其微弱，微弱到我都恍惚了，我刚才是否说过这话！说完，便在烟儿的帮扶下躺下了。烟儿走了，我听见帐门关上的声音了。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看看星星，却只能听到呼呼地夜风卷起黄沙痴缠的响动。情儿，我又想你了，我还能这样想你多少时日呢？头痛欲裂，心底的酸涩刺得双目神经胀痛的快要裂开了。牙齿颤抖的上下磕碰。情儿，若是你看到我这副模样，可否会有心疼。还是你会觉得，我这是自找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