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雨Ⅱ之幸福密码》箫紫陌

10、第九章 新生活

　　从那天之后，凌书祁每天上班之前都会送雅西到尚雅门口，有时候陪她上去坐一会儿，有时候不忙，他就赖在办公室里不走，要是雅西想找理由赶他，他就以尚雅股东的身份在酒店待上一天。
　　雅西只好败下阵来，由着他使大少爷性子。
　　这两天，凌书祁又常常心血来潮地跑过来说想试试尚雅的新菜，吃完了又不肯走，说要巡查她的工作，看看她这个经理有没有给他丢脸。
　　她心里明白，凌书祁就是特地过来陪她一起吃午餐的，可死要面子，她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母亲亲自下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雅西和凌书祁回家吃饭，还叫上了素雅和慕正泽。
　　母亲说自从她出嫁后，一家人已经很久没坐一起吃顿饭了，叮嘱她和凌书祁一定要回去。
　　凌书祁提前结束工作到尚雅来接她，雅西去找父亲，父亲要她和姐姐先回家多陪会儿母亲。雅西去找素雅，发现素雅已经先走一步。
　　回家的路上，凌书祁笑着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到这一年来素雅对她的态度，不知为何，雅西有些许的惆怅：“如果我真的接管了尚雅，赵素雅会不会跟我绝交？”
　　凌书祈安慰她：“别胡思乱想，有我在，尚雅董事长的位置你想坐我也不会让你坐上去。”
　　听罢，她诧异地转过头去：“你忘了你答应过爸爸什么？”
　　他痞痞的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说呢？”
　　他说：“我怎么可能容忍你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这些事上。”
　　雅西提醒他：“婚礼上，你可是亲口答应的爸爸，爸爸最恨言而无信的人。”
　　“那只是我的缓兵之计。”
　　“你竟然连我爸都敢哄骗，你就不怕他老人家后悔？”
　　他将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解释道：“如果当时我不答应，我只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抢回我的新娘，可就算我如愿了，你会跟我走吗？”
　　她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作为父亲，确实不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一个花名在外的人。”
　　“擦——！”
　　车轮突然六十度急转，凌书祁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雅西缓过神后，转过头瞪着他。
　　他倒是一本正经地盯着她，郑重其事的强调了一遍：“我最后说一遍，在我凌书祁的心里，从来没有装下过任何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以后，你要再敢给我乱扣帽子，我就——！”
　　还真有人敢睁眼说瞎话，前有不知姓名的女朋友一大把，后有苏祺、孙珈艺，现在再加上一个灵犀，真要算，怕是一笔风流账。
　　雅西撇撇嘴：“怎么样？”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他把脸凑过来，认认真真的补充了一句，“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把脸转回来，识相的不再吱声。
　　过了几秒。
　　“生气了？”
　　雅西又傲慢地把脸转向窗外，气势上算是完胜了他。
　　凌书祁毫不手软地把她的脸扭了回来，四目相对，她心慌地眨了眨眼。
　　顿时觉醒，危险！
　　他迅速低头，吻在她唇上。
　　到了嘴边的话，也在他的这一吻下回归了肚里，更让雅西懊恼的是，她就像一个初尝亲吻的小丫头一样，在凌书祁面前，羞涩地垂下了眼帘。
　　唇齿相交，凌书祁还不忘警告她：“以后再胡说八道，我就用这一招堵住你的嘴。”
　　然后看着她的沉默，笑了。
　　之后，他温柔的安抚她：“我知道你不愿意接手尚雅，你放心，有我在，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爸那里，我自有办法。我不会让爸对你失望，尚雅也绝对不会有事。”
　　有我在，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
　　这句话，是凌书祁许给她的承诺。
　　“以后，你想做的事，我会陪你一起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唯一的条件是要你答应我，不要轻易离开我。”
　　我许你一生的自在无忧，来换你此生的不离不弃。
　　这样的承诺，任谁都会心动。
　　短短一句承诺，在雅西的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她没告诉凌书祁，就在今天早上，在父亲的办公室，她已经做出了决定，算是为了她如今最在乎的两个男人，她愿意妥协。
　　这一刻，她终于可以确定，他是了解她的。
　　他真的很了解她，也很在意她。
　　和他在一起，她会幸福的，会很幸福。
　　如果吴以深也能找到他的幸福，那么，她也就无憾了。
　　雅西默默地望着窗外的云淡风轻，唇边浮起一丝久违的笑容。

　　赵家很久没有这般的热闹，全家人聚集一堂，另外还多了慕正泽和凌书祁，以前顶多算是客人的两人，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赵家女婿。
　　今天，母亲格外高兴，为这一桌期盼已久的团圆饭，已经和林妈准备了好几天。
　　雅西也注意到，因为有父母在场的缘故，赵素雅对她的态度不再像白天在公司里一样的有视无睹，虽不热情，也总算没让母亲看出端倪来。
　　雅西一直担心母亲看出她们姐妹之间的矛盾而再度愁容满面，现在看来，素雅对她态度的改变，也是顾忌到了母亲。
　　餐后，母亲拉着她们姐妹三人聊家常。
　　这些天，雅西也注意到了母亲发生的转变。
　　母亲话多了，总挂心她和素雅现在过得快不快乐，当然，一有机会就把如何与公婆相处的经验教给她们。
　　雅西还注意到，母亲的眉宇间总挂着几丝淡淡的忧愁，或许只是因为挂念儿女的缘故，也可能是她太敏感，多心了而已。
　　母亲想让她们在家小住，征询慕正泽和凌书祁的同意，慕正泽没意见，凌书祁欣然答应，素雅却以婆婆为借口，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雅西担心母亲察觉她们关系的恶化，正想如何解除母亲的疑惑，母亲却支开了凌书祁和雅宁，叫她一起去后面的小院看花。
　　站在花圃边，母亲手一抬，指着远处葱郁的花群说：“小西你看，今年的昙花长势多好。”
　　雅西点点头。
　　母亲又换了一处指了指：“这些花开得多漂亮。”
　　“妈……”
　　“你去三亚之后，你知道是谁在照顾它们吗？”
　　雅西的心莫名咯噔一下，嘴上却说：“有妈照顾，它们当然长得好。”
　　“不是我。”母亲回过头看着她，“是书祈。”
　　她只是笑说：“他怎么会有时间，再说他也不会干这些。”
　　“可这些就是书祈做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是书祈一直在替你照顾它们。”
　　“妈！”雅西轻唤住母亲，在虫鸣绕耳的夜色里，她的心弦被轻易拨动了。
　　母亲语重心长的提醒她：“书祈说，等你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昙花长得这样好，你一定会很高兴。”
　　她告诉母亲：“妈，我知道你很喜欢书祈，也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如果真的知道，妈就不用这样操心了，小西呀，你总是这样任性，你要妈妈怎么放心？”
　　“妈，我没有。”
　　“没有？”母亲质问她，“那你为什么让书祈一个人回去，晚上不回自己房间睡跑来跟我睡？”
　　母亲这样疑心冤枉她，雅西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在三亚的时候，雅宁每次跟我通电话都说你有多想我，骂我不孝顺，我不是想多陪陪你嘛！”
　　“真的？”
　　“妈！”
　　“真的不是因为和书祈闹矛盾？”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好好的，我为什么跟他闹矛盾？”
　　“小西，”母亲微微迟疑，“书祈和那个女明星的事……你都知道吗？”
　　“灵犀吗？”一定是雅宁又多嘴告诉了母亲。
　　“你认识她？”
　　她摇摇头：“书祈认识她。”
　　“小西，你听妈妈说，书祈是个好孩子，他对你这么用心，不会在外面胡闹，明星的绯闻当不得真，你可不要为这些没有根据的事跟书祈争论，婚姻是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你要多包容他，信任他。”
　　雅西自然明白母亲的担心。
　　她说：“妈，我现在很幸福，你不用再为我操心。”
　　母亲有些不忍：“小西……”
　　“我都长大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雅西挽着母亲的手，说，“妈，只要书祈的心里还有我，我不会轻易放开他的手。”
　　母亲静静望着她的眼睛，愁容消散，唇边露出了笑容。
　　雅西和母亲在雅宁房里停留了很久，母女三人如此漫无边际的闲聊，在她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她赖着不肯走，雅宁也不放她走，可母亲一直催她回自己房间，无奈，她只能随了母亲的心意，回自己房间睡觉。
　　回去时，凌书祁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岂料，她刚躺下，凌书祁一个翻身突然睁开双眼。
　　他伸手圈住她腰间，沙哑着声音问她：“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你在等我？”
　　“是你把我吵醒了！”
　　“我？”
　　她想说自己进来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怎么可能吵得醒他，但又马上把话咽了回去。
　　“你是不是在想你走路都没有发出声音，怎么会吵醒我？”
　　她不吭声，心里却不得不佩服他洞悉别人心思的能力。
　　“你就是吵醒我了。”
　　雅西侧过身背对着他。
　　他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脖子里呵着鼻息，用极闷沉的声音问：“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她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他的声调越发低沉撩人：“都是你害的，所以你要负责！”
　　“凌书祁！”
　　她用力拍走他不规矩的手，逃离了他的怀抱。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像个受惊的孩子般瞪着她：“赵雅西！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样知趣一点！”
　　凌书祁一把又将她拖了回去，毫不客气地说：“敢躲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冲他微笑：“我困了，晚安！”然后推开他，闭上眼睡了起来。
　　凌书祁干瞪她几秒，也躺了下来，揽着她的腰乖乖合上眼睡觉。

　　薄曦掠过落地窗时，雅西刚好从睡梦中醒来，她小心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晨曦里打量着睡在她身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除了脾气有点臭，有点自大，还有点傲慢外，算得上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了。他默默的等了她这么久，原谅了她的自私，包容了她的任性，接纳了她的过去，还许给她幸福，他算是一心一意的对她。
　　以后，她也要一心一意的对他好，要让他快乐。
　　当整个窗帘透出朦朦胧胧的光晕时，雅西起床下了楼。
　　林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为一大家子的人准备早餐。
　　“林妈，早。”
　　林妈回头看到她，缓过神后回了声：“早！”
　　“林妈，你是在准备早饭吗？”
　　林妈立刻笑了：“你想吃点什么，林妈给你开小灶。”
　　“爸妈呢，都还没起吗？”
　　“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儿了？”
　　“去公司了。”
　　雅西感到奇怪：“妈也去了？”
　　“酒店请了两个新师傅，太太跟董事长试菜去了。”
　　雅西拉住林妈：“林妈，跟你商量件事。”
　　林妈对她的变化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回房间睡觉，今天的早饭我来做。”
　　林妈果然再次被她的话吓住：“小西啊，你在跟林妈开玩笑吧？我回去睡觉，你来做早餐？”
　　她十分肯定的：“嗯，我来做。”
　　林妈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一语说到要害：“你什么时候进过厨房，你要做什么？”
　　“我就是没进过厨房，所以要进来学学……”
　　雅西很诚心，林妈却立刻打断她：“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吓林妈了，还是让林妈来做，你去忙你的事，想吃什么告诉林妈，林妈都给你做。”
　　“林妈！”雅西的认真却被林妈当成了玩笑和胡闹，不免生气，“我从来没有为书祈做过一顿早饭，我想试一试，就算做得难吃，他也不会骂我。”
　　“可是，你从来没进过厨房，你要做什么？”
　　雅西笑眯眯的对林妈说：“林妈，你教我两样，我现学现做。”
　　林妈还是不放心，给她出了个主意：“要不我来做，到时就说是你做的。”
　　“林妈！你做的我做的凌书祁一口就吃出来了，您就别再唠叨了好不好，快点教我两样，时间都不早了。嗯……教我熬粥吧，早上喝点粥养养胃，这个简单，放点米和水煮一煮就好了对吧，林妈，你快点再教我一样简单的，我悟性很高，你说一遍我就会了，快点。”
　　林妈看着她到处找家里的米袋，连忙上前帮忙：“大米在你左手边柜子的下面……煮粥用不了这么多！”
　　“这么多行吗？”
　　“太多了！”
　　“这点呢？”
　　“再少一点……好了，差不多。”
　　“然后呢？”
　　“先洗米。”
　　雅西发现，在厨房里，她的智慧变得毫无用武之地，连基本的淘米她都不会，下厨，她算是菜鸟中的菜鸟，叫人无法直视。
　　林妈是厨娘，自然各种嫌弃：“得这样洗才洗得干净，我来。”
　　“不用，林妈，你教我怎么做……”
　　用砂锅煮粥，煮出来的粥香软浓稠，就是水和米的比例要拿捏好。
　　粥上了锅，面包牛奶都是现成的，雅西想再准备一道配菜。
　　林妈见识了她在厨房的能力，教了她一道最简单的煎“荷包蛋”。
　　雅西听林妈说完，就把林妈推出了厨房。
　　平时，雅西看到过林妈打鸡蛋，取了几只鸡蛋准备按着林妈的架势打鸡蛋。
　　“啪！”
　　鸡蛋轻轻撞击在碗边，完好无损，雅西又多使了几分力气。
　　“啪啪！”
　　终于破了！
　　岂料，“啪——！”的一声，第一个鸡蛋竟然失手掉在地上，壮烈牺牲了。
　　第二个鸡蛋成功打开，蛋黄蛋清成功落入碗中，但是，光滑的石板上，三个滚圆的鸡蛋“哗啦啦”，突然四散滚了开来。
　　雅西手忙脚乱的追回鸡蛋，等把三个蛋重新聚在一起，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从来没有这样手忙脚乱过，她果然不是下厨的料。
　　这时，一双大手突然从她背后环腰抱住她。
　　毫无防备之下，雅西身体一颤，手一抖，一个鸡蛋又壮烈牺牲在了她的脚边。
　　一顿早饭，在她的手下，变得何其壮观，整个厨房都充斥着她的惊呼声。
　　“呀！”
　　她一回头，撞上了凌书祁的下巴。
　　他吃痛的一声闷吭。
　　“赵雅西大战鸡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事。”说着，他不禁大笑起来。
　　“还笑！都是因为你！”雅西囧得一塌糊涂，转过身命令他，“不许笑！你再笑！”
　　他收了一收：“好，我不笑。”
　　“凌书祁！”
　　“好好好，不闹。”他识趣的转移话题，“你在干什么？”
　　“给你做早饭。”雅西听到“噗噜噗噜”的声响，下意识地喊道，“粥！”
　　结果……
　　“啊——！”
　　莽莽撞撞的她再次犯了个门外汉才犯的错误，而且后果很严重。
　　她被华丽丽的烫到了手，疼的六神无主。
　　“把手给我！过来！”凌书祁将她拉到水池边，将她的手指摊开，放在水龙头上冲了一会儿，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不会做逞什么强？好玩吗？”
　　她无辜地看着自己火辣辣的手指，呢喃道：“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做顿早饭给你吃。”
　　“一大早给我送惊喜？你这也叫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雅西为自己的无知找了个正当的借口：“这是意外。”
　　他“呵”了一声，重复一遍：“意外？”
　　见识了自己的本事，她只得承认：“我很笨是不是？”
　　凌书祁一眼不眨地瞪着她，最后叹了口气，软下声来问：“还疼吗？”
　　“有点。”
　　“活该！”
　　她转过身，继续煎她的鸡蛋。
　　他又重新从背后抱住她，放低声音问她：“你刚刚说，这顿早饭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
　　雅西继续埋头做早餐。
　　“刚才是我不好，我认错，那么就罚我跟你一起做好不好，我说你照着做。”
　　她跟个孩子似的耍起脾气来：“我以后再也不会进厨房，我保证。”
　　“我们商量一下……”
　　一缕阳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隙里偷溜进了厨房，接着又是一缕，在厨房的窗台上调皮的跳动、躲闪。
　　雅西微微抬眸，一瞬间思绪恍惚。
　　曾几何时，这番场景，是她拼劲全力想要兑现给人的生活。
　　她答应过一个人，要陪他过一辈子柴米油盐的日子。
　　夕阳下——
　　“吴以深，我们得约法三章。”
　　“三十章都成。”
　　“第一，以后你负责下厨，我负责洗菜。”
　　他低下头，惊讶地望着她：“你还会洗菜？”
　　“我什么都不会。”
　　可是为了他，她说：“以后你一样一样教我，我很聪明，学一遍就会。”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他笑着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她，“不过我还是很感动，就按你说的办，我要你一辈子都学不会，那样我就可以教你一辈子。”
　　一辈子，他们约好了一辈子。
　　一辈子的柴米油盐，他也许会厌倦。
　　可为他准备一顿早饭，却是她一直想要许给他的承诺。
　　在她心里，能和他一起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啊！
　　冷不丁，一小点滚烫的油花溅到了手背上，雅西吃痛的收回思绪。下一秒，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迅速夺走她手里的木勺，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身后。
　　凌书祁埋怨她说：“等你做完早饭，我也没心情吃了。”
　　她愣愣地听着他话语里透出的关切，忽然间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她该醒了，真的该清醒了，现在陪在她身边，一直在给她幸福的人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她永远无法忘记吴以深，但她可以确定，这一刻，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心是暖的，有他在，她很安心。
　　什么是幸福？
　　大概就是这种心安的感觉，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就是她想要的。
　　她已经开始体会到了，这是凌书祁带给她的感触。
　　看到他冷峻的侧脸，她不甘心的回答：“你在这里，我怎么能安心做早饭？”
　　他又春风满面，得意洋洋起来：“看来都是我害得你心不在焉，都是我的错了？”
　　她娇嗔道：“知道还不给我出去！”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抱着她：“小西，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她心慌的回答：“有吗？”
　　“有。”他温柔的笑了笑，“可是我很喜欢。”
　　“……”
　　“听着，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改变，不用特意为我进厨房，你只要陪我一起吃早饭就够了。小西，不管你有多少缺点，你都是我凌书祁的老婆，我最在乎的女人，真的，有你就够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用略微尴尬的笑声掩饰了他的紧张，“当然，如果每天早上醒来，有人能为我准备好早餐，等我一起享用就更好了。”
　　雅西轻轻推开他，问：“你说，我有多少缺点？”
　　他略微一怔。
　　“还有，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准备早饭，等着我一直吃？”
　　他忽然闷声笑了起来。
　　“你，以后不许得寸进尺！”
　　“你这么凶，我哪敢。”
　　“以后，不许说我凶。”
　　“这也不行？”
　　“不行！以后呢，做不做早饭要看我心情，高兴我就做，你可不要盼着有人天天为你下厨做早饭，吃不到葡萄才会记得葡萄甜。”
　　他笑：“好。”
　　“以后你做给我吃。”
　　他挑挑眉：“可以考虑。”
　　雅西突然想起了大学那几年，梁佑辰“千里迢迢”，不顾日晒雨淋，为向晴买汤包送到宿舍给她们吃的事，她随口而出：“我要吃汤包。”
　　他“啊”了一声。
　　“不会吗？”
　　“你要真想吃，我去叫林妈。”
　　她冲着他灿烂一笑。
　　他回以深情一吻。
　　本来是她要准备的早饭，最后，除了粥，全被凌书祁包办了，她就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许她再碰厨房的东西，她也乐得清闲。
　　粥很好喝，入口很稠很滑，第一次吃自己亲手做的粥，雅西不免多喝了几口，为了表示对这顿早饭的肯定，她给了他很大的面子，吃下了不少东西。
　　凌书祁对此很满意，说这一周的早饭都由他来做。
　　林妈听说以后，大赞凌书祁的各项好，完全成了凌书祁的铁杆粉丝，逮到机会就拿下厨的事来糗她，弄得全家人都知道她赵雅西天不怕地不怕，就折在了一个荷包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