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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塞维斯齐元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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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这太严重了!”
“那是奥奇拉公爵殿下,不是说她撞坏了脑袋疯了吗?”
“原来她就是摔下马的奥奇拉公爵殿下!”
赛维斯齐元帅眉头皱的更紧,马夫开始慌张,拽紧赛维斯齐元帅的袍角,冤道:“我没有!哦,我的主神,我是虔诚的信徒,从未谋杀贵族,也没有污蔑。”
执事主教拿出纸张开始记录着:“尊敬的各位,我会向枢机主教大人提出诉讼,那么请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位马夫先生,污蔑我与王后在雨天执意骑这匹马,导致我落马受伤后,又要当街将这匹马处死。是这样么,赛维斯齐元帅。”
执事主教看向赛维斯齐元帅,他侧头颔首,表示认同,褐色的中发洒落,挡住了他有所思的眼睛。
骑士是不会说谎的,执事主教开始记录。
我慢慢踱步到马夫身边,看着这个眼神闪躲,战战兢兢的男人说道:“首先,我摔下马背直到昨天下午才清醒,并没有机会处决这匹马,即便要处决,也没有必要当街处决,以便让人唾弃我奥奇拉以及波旁家族的荣耀。”
“以主神之名,神圣皇帝永存。”众人在听到波旁家族的时候,垂下头祝福以示尊重,我讶了一下,有点像见到了众人匍匐在慈禧面前三呼千岁。
拍拍这匹可怜的马,整理下自己的逻辑。兽医已经开始为它医治,它像是认得我,硕大的马头向我拱了拱。
“其次,按照规矩,马匹是被马夫从马厩牵到宫门前,我和王后均没有提出要求骑乘自己的马匹,这一点在场所有的仕女都可以作证,所以我们骑的马匹并非我和王后殿下选择的,而是由马夫长决定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将一匹有风湿病马牵给我与王后?”
“我……我不知道那天会下雨。”马夫狡辩。
赛维斯齐元帅一把抓住马夫说道:“先生,请让我提醒你,你刚才可是向主发誓那天是王后殿下和公爵殿下执意在雨天骑马,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天下雨,女士们又怎么会知道,还要刻意选一匹得了风湿的马匹,以便摔伤自己?这太可笑了。主教大人,请恕我直言,这简直是谋杀!”
我摇头笑着,本格格熟读四书五经,系数辩驳之法,西方人直接的脑筋简直不够玩儿。
“不!我没有!”马夫惊恐的想要逃跑。
“卫兵!抓住他!把他送到监牢,向主教大人申请裁决。”
“是!”卫兵们蜂拥而上,很快便将马夫押走。
“公爵殿下。”赛维斯齐元帅走向我,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审视。
“是,元帅。”
“您真是和传闻的大不一样。”
“哦?传闻我如何?”
“传闻您……”赛维斯齐忽然住嘴,大笑道:“哈哈,殿下,您这是在让一个堂堂骑士说出那些长舌妇人的八卦?”
我笑道:“阁下是英雄,自然不会随便听信散播一个贵族的传言。”
“这是当然。”
“抱歉打扰,但是公爵大人,阿莱修医生将在下午来探望您的病情,我想您现在应该回去了。”马泰奥牵来了马匹提醒道,显然他并不像让我与塞拉斯齐有过多的交流。
塞拉斯齐看了眼马泰奥,笑道:“既然如此,您还是尽快赶回亲王城堡吧,毕竟是段不短的距离。索菲娅殿下,我可以这样称呼您么?”
索菲娅?身为国王陛下的近臣,塞拉斯齐征战西兰特的这两年从未见过索菲娅,她不过从伦巴第嫁来一年而已,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不知道索菲娅和国王的关系,相反的,我对此深信不疑,那么这个称呼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马泰奥露出惯性的不屑,努力站的远些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我伸出右手,答道:“能得到您这样的英雄的友谊,我感到十分荣幸,尼古拉元帅。”
塞拉斯齐琥珀色的眼睛明亮,拉起我的手背,印上一个吻,意味深长的笑道:“请相信我殿下,这也是我的荣幸。”
回程的一路上,马泰奥恢复了开始的沉默,不再朗朗而谈,很快,马匹就奔回了城堡,马儿全身都汗透了,我将马鞭递给仕女,对马泰奥说道:“感谢您的护卫。”
“这是我的荣幸,殿下。”马泰奥礼仪得体,表情一丝不变,就像离开城堡时一样生疏。
我没兴趣挽救索菲娅岌岌可危的名声,更没在马泰奥身上看到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即便他是亲王近臣,于是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刚一进入房间,纳蒂亚便迎了上来,看见我一身马术装扮开始喋喋不休。
“我亲爱的殿下,您的病才刚刚好转,怎么又去骑马了?您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
“好啦纳蒂亚,我的身体好得很。”
纳蒂亚为我脱下坎肩,耸耸鼻子闻到了上面的马味,嫌弃的皱着眉头说道:“我认为您应该先洗个澡,在见到阿莱修医生之前。”
骑马出了一身汗,复杂的衣服粘腻在身上,很难受,我赞同的点点头。
我泡在白色的浴缸中,新鲜的牛奶上被仕女洒满了玫瑰花瓣,仕女们来回出入为我放置换洗的衣裙。四米高的格子窗,可以轻易的享受阳光和花园的景色,房间的柜子上摆放着盛开的鲜花和水晶杯,和四周巴洛克式得装饰如此相得益彰。
仕女为我散开浅金的长发,行了礼节,恭敬的退下。
舒服的我开始思考。索菲娅留下的记忆并不多,毋庸置疑她的身份是高贵的,在波旁长家族被推选为神圣皇帝的一刻,也将整个波旁家族推向了巅峰,她的母亲身为波旁幼家族的长女——强盛的法兰西公主,在死后留给她富饶的封地,这是索菲娅所依仗的一切。
我端起手桌上的水晶杯,那里装的是最新鲜的高山泉水。纳蒂亚急匆匆的走进来,气急败坏的使劲扇了扇她手中的扇子。
“我的主神,这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是荒谬。”
“发生了什么事纳蒂亚?”
我喝了口水,将水晶杯放回,对纳蒂亚的愤怒习以为常。索菲娅对母亲几乎没有什么记忆,但纳蒂亚却扮演了一个败儿慈母的角色,这个敏感而又衷心的乳母甚至希望全世界都绕着索菲娅转。
“哦,我的殿下,亲王殿下简直太无礼了,竟然把那个卑微的小yin妇带回了城堡,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情通知雷昂陛下,让他写信谴责哈布斯家族道德败坏的教养。”
我好笑的看着纳蒂亚焦躁的转圈圈,在纳蒂亚的思想里,索菲娅找国王当情夫是国王的幸运,而费恩斯找情妇便是天大的罪过。
“那个姑娘怎么样?听说是一个像玫瑰花一样热情的女子,她的嗓子如同清晨的黄莺,能够让忘记一切烦恼。”索菲娅也的确被纳蒂亚惯坏了,她也曾为亲王的情妇大发雷霆,但是费恩斯极力保护让她无从下手,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个女人送入‘虎口’。
“哦,这都是些迷惑男人的手段,粗鄙,放荡,不知廉耻。”纳蒂亚说话的时候浑身都气得发抖。
我被她的样子逗得发笑:“可不要这么说我亲爱的纳蒂亚,她可是圣迹剧的表演者,为还曾为教皇大人献唱,被主教们听到了可是不好的呦。”
纳蒂亚听到我言语的讽刺与不在意,也宽了心,撇撇嘴道:“哦,我仁慈的主,请原谅这些疯子。”
仕女敲敲门,行了个礼仪:“日安公爵殿下,纳蒂亚夫人,阿莱修医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