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无法回头的彼岸》曲凉

24、第二十四章

　　“我还以为你会晚几天再过来。”威廉冷冷地看着抱着衣服过来的卡米力。
　　卡米力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衣服交给他：“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威廉没有再去纠结什么，直接问正事：“为什么？”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是真心爱慕的话，再美的女人也不会入眼。joker并没有什么特殊本领，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而已。”卡米力理所当然地将调查结果告诉威廉。
　　威廉的手顿时紧了一分，他问道：“那你觉得joker怎么样？”
　　“很快就会死的调查对象，而他并不会对世界的改变做出什么贡献，所以这个灵魂是必须回收品。难道你调查出了其他东西吗？”卡米力冷冰冰地回答，他并不认为自己判断有误。
　　威廉摇摇头，心情却是格外舒爽：“不，你的判断非常正确。”
　　“夏尔那边调查情况如何？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不赶快结束的话，会引起女王陛下的不满和怀疑，他刚刚成为伯爵，正是表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时机。”卡米力不免问道。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他……威廉微微皱眉：“离joker的死期还有3天。”
　　也就是说……三天后，夏尔的调查就会结束。
　　“太慢了！”卡米力果断地说道，夏尔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按照女王陛下的脾气，她一定会让W查尔斯时刻关注着，随时能够获得夏尔最新动向的女王陛下一定会对此表示深深的不满。自己之前已经教过他一些事情，他是凡多姆海威伯爵，不能辱没了凡多姆海威的声誉和地位！
　　是对他的期望太高还是对他太过于苛求？卡米力没有多想，只是不满。
　　威廉有些讶异地看着卡米力，随后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
　　并非是帮夏尔说话，只是莫名地想宽慰卡米力，这家伙还只是个孩子，却下意识地充当着长辈的角色，不该如此。他也应该是一个被其他人包容并保护的存在……
　　“但也并不是每个人身边都有着一只害兽在帮助着他，完成所有他下的命令。”卡米力冷冷地瞥了一眼威廉，这一眼中包含着隐秘的迁怒，“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该令人失望。”
　　威廉顿时无言，尤其是在感受到卡米力的恼怒之后，这家伙果然还是太过于在乎那个人留下来的凡多姆海威家族！明明已经死去了，为什么他的关注随着时间的迁移只增不减？
　　文森特……真是个令人不耐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舒服。
　　可是……
　　在所有活下来的存在中，卡米力只有在他面前是一个完整的自我，不是伪装出来的。
　　“昨天刚接到上级通知，对于维奥莱的行动暂缓。”威廉拿出信件，交给卡米力。
　　疑惑地看着他，卡米力打开信件看了起来：“维奥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上级如此重视。”
　　“不知道，对于维奥莱的一切上级严密地封锁了任何消息，虽然我是观察她的直接接触死神，但是对于她的信息依旧是所知甚少。”威廉摇摇头，显然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无奈地扶额，卡米力幽幽地说道：“所以像我这种连见习死神都算不上的人类搭档能知道的东西就更少了……威廉，你这样说，一定是想要让我乖乖的，不要妄图知道太多。”
　　毕竟知道太多的时候，往往代表着很快就会发生太多太多不好的即将发生的事实。
　　“维奥莱的死期定在三天后上午十一点四十八分，你会和我一起看到维奥莱的走马灯，也会和我一起收割维奥莱的灵魂。到时候，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全部将会在走马灯记忆中呈现出来，所以……现在上司对你对我的消息封锁其实都是无意义的。”威廉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安抚他但又像是在阐述着未来不可更改的事实，谁叫这个家伙是自己的搭档呢。
　　卡米力显然是听进去了，神情也缓和了不少，就连之前因为夏尔而产生的怒气也消散了一些。他微微勾起嘴角，盯着威廉的死神镰刀：“勉强是个答案，我接受了。”
　　毕竟维奥莱的确是个非常奇特的存在，他对神秘事物的好奇心很重。
　　“这次的任务对你也很重要，会直接影响你的成绩。”威廉严肃地提醒道，“所以绝对不能做出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任何针对维奥莱的事情必须要告诉我，可以吗？”
　　这三天是最关键的三天！
　　卡米力不屑地冷哼一声：“死神的规矩可用不到我的身上来。”
　　“不要让我过多的重复你的罪业，通常在你还没有还清罪业之前，往往你又会诞生更多的罪业，我不想你在最终审判的时候，明明担任过我的搭档却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格雷尔已经是我一生的污点，我也只希望我只有这一个污点。”威廉冷厉地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说到这里，卡米力明显有了松动，他挥挥手：“好好好，我知道了，绝不会擅自行动。”
　　威廉这家伙还真是烦人，不过是罪业而已。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威廉这才想到了手里的衣服，他脱下外套，试穿了一下发现意外地合身：“本以为只是你随便想到的借口，没想到非常合身，我想我应该向你道谢。”
　　“特意请张手下最得力的小太监做的，你的尺寸我还不清楚吗？”卡米力笑着说道，“毕竟你可是我重要的搭档啊，joker的衣服也只是我随便在府邸找了一个女仆赶出来的。”
　　这样的区别对待让威廉微皱的眉头彻底的松了下来，他扣上扣子，扶了一下眼镜：“任务完成后，我会回家赶报告的，你先休息，相信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会特意提一下你的成绩。”
　　“我会让艾丽给你准备你喜欢的甜点。”卡米力一听威廉准备回家赶任务报告，眼睛顿时一亮，对于他而言，威廉就是一个免费的保镖，以往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总会提防着，但和威廉一起睡就会非常不同，他会保护自己，因为谁叫他是他的搭档呢……
　　对于任何免费的东西，卡米力总是乐于其成，成绩倒不是最主要的。
　　看着卡米力顿时兴奋的表情，威廉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他喜欢这家伙睡得安心的样子。
　　然而另外一边……
　　“joker，你真的……”璐璐丝难以置信地看着joker。
　　穿着崭新的衣服，joker沉声道：“啊，我的确是认真的，就像是对孤儿院的孩子一样认真。”
　　“可是！米莎，米莎是不同的。”璐璐丝纠结地看着joker。
　　joker转过身子，扶着璐璐丝的肩膀，极度认真地看着她：“璐璐丝，人生中有太多太多的如果，我要是再不抓住一丝丝的希望的话，那么我连看到如果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要过了这几天，只要我能够度过这黑暗的最后几天，我就有可能再次握住我的希望，我的遐想。”
　　“如果她不接受你呢？joker。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受到伤害。”璐璐丝企图阻止joker，在她的心里，威廉才是最可靠的那个，但是joker……joker的话，却绝对是一个能够让对方幸福一辈子的存在，她相信joker有这个能力！
　　渐渐将手收紧，直到他看到璐璐丝疼痛的表情，joker这才开口：“在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前，我是不会松手的，我的认真绝对不输于suit，甚至比suit更认真！我只相信自己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你明白吗？璐璐丝……”
　　“我知道了。”璐璐丝咬着牙说道，joker的执着让她胆颤，她不该来找joker的。
　　joker这才松了手，看着镜子里穿着新衣的自己，抚摸着平滑的衣料，内心的满满的幸福。
　　他是孤儿，除了和自己一同的孤儿之外他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关怀，他们是家人般的存在。所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心中仅存的温暖。
　　第一次见到米莎的时候是在远处璐璐丝带领她找suit的时候，米莎温暖，自信，坚强，她的笑容是属于贫民中特有的亲和，一次一次的借口接近，一次一次的心动，最终全部化为了沉沦。
　　所以即使罪业深重，他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只要度过这最后的黑暗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