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无法回头的彼岸》曲凉

23、第二十三章

　　“那个……是joker先生吗？”
　　全身怔了一下，joker揉了揉耳朵，刚才好像听到了米莎的声音，不会是错觉吧？
　　“果然是joker先生呢！”卡米力一路小跑来到了joker面前，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一定是joker先生，但是您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呢？这里可不像是您这种身份来的呐……”
　　微微红了脸，joker却是将话题错了开来：“为什么米莎能够一眼认出我呢？”
　　“因为您很特别啊！”卡米力肯定的回答，的确是很特别，能够完全无视维奥莱能力的人。
　　忍不住瞪大了双眼，joker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伸手揉了揉卡米力柔软的发丝：“哪有什么特别啊，但是米莎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毕竟这里可不同于你工作的地方。”
　　“这里虽然乱，但也是最容易寻找到便宜又上等的料子，我想为suit做一件衣服……”说着说着，卡米力装作是害羞地低下了头，纤细白皙的手指更是紧张地抓着灰白色的裙子。
　　他可不会告诉他，他已经跟踪了这家伙两天，就为了一个适当的时机。只不过joker这个人的戒心还真是重啊，无视了自己的问题不说，还反过来审问自己……
　　笑容瞬间僵硬了几分，joker顺着卡米力的手臂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这里鱼龙混杂并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这样吧，你来指路，我陪你过去，买好之后就送你回去吧。”
　　“谢谢您，joker先生。”卡米力欣喜地点点头，没有挣脱joker的手。
　　“嘛……毕竟你是suit的未婚妻啊，suit是我们马戏团的人，这都是应该的。”
　　joker看着卡米力优雅的身姿，嘴角微微弯起，他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地走下去，一定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可惜……他的罪孽深重，而且这孩子心里……
　　唯有suit啊！
　　“就是这里。”卡米力停了下来，温柔地说道。
　　还没有敛神的joker一下子撞上了他：“米莎！”
　　“joker先生……”卡米力惊呼一声，伸出手抓住joker的衣襟，却抓了个空。
　　joker立刻手忙脚乱地抱住他，淡淡的香气直扑他的鼻子，心神瞬间被震荡了一番。
　　急忙推开joker，卡米力红着脸推门而入，徒留给joker一个慌乱的背影。
　　他迷茫地看着手里残余的触感，如果……如果……米莎属于自己那该多好……
　　等他进去的时候，卡米力已经在用心地挑选布料了，就这么一瞬间，他开始嫉妒起suit这个家伙。能够穿上心爱的女子所制作的衣服，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世界上有那么多如果，可惜没有一样如果能够实现他的心愿，真的好不公平……
　　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他不惜去残害更多无辜的幼儿，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米莎？
　　“joker先生，你觉得那种比较好呢？”卡米力温柔地看着正在出神的joker。
　　微微回了神，joker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颇有些为难：“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米莎自己挑选吧。”从私心上，他并不想帮她挑选suit的衣料，毕竟某种意义上他和suit是情敌啊！
　　他并没有大度到替自己的情敌挑选衣料。
　　卡米力纠结地看了一下手里的衣料，最后选择了两种：“嘛，这个给suit，这个嘛……是给joker先生的哦。为了感谢您对我的关照，已经好几次这么麻烦您了呢，真的非常感谢。”
　　“给，给，给我的？”joker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也会得到一件衣服？天哪……
　　卡米力点点头：“手工上不一定好，还请您见谅哦。”
　　“不，不，这应该是我的荣幸，米莎。我……我……”joker有些哽咽地看着卡米力，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能够收到米莎做的衣服，真的是太好了，这是我一生中最棒的礼物！”
　　卡米力震惊地看着joker，继而温柔地笑了：“因为joker先生是个好人啊。”
　　好人。
　　好人……
　　好人？
　　如果他是个好人的人，就不会如此罪孽深重；如果他是个好人的话，又怎么会下那么多骇人的决定，如果他真的真的是个好人的话……他怎能漠视那些孩子被残害！
　　他自私地将所谓的保护建立在残害之上，要是米莎知道了真相的话……要是知道了真相……
　　他所拥有的所有美好幻想都将毁于一旦！
　　“joker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的样子。”卡米力担忧地将手放在joker的额头。
　　扯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joker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嗯嗯，那就好呢。”卡米力笑着转过身子，将料子的钱给了。
　　看了看天色，joker提议道：“都快晚上了，米莎，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那是我的荣幸，joker先生。”卡米力行了一下礼，向他调皮地眨眨眼。
　　joker温柔地笑了笑，弯起手臂，等着卡米力挽着他。
　　他的心如擂鼓，一次就好，他只要一次，就这么一次，让他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一起共进晚餐。
　　卡米力温柔地笑着挽住了joker的手臂，鱼儿上钩了……
　　在被挽住的刹那间，joker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世界上有千万种如果，有千万种奢求，是上帝的怜悯还是机缘的巧合，他……他……他终于，终于有了一次让他继续遐想的勇气。
　　在街角的一个小餐馆内，他为卡米力拉开的椅子，等候他坐上去，餐馆虽然小，但是非常干净。他不经意的抬起头，发现不远处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正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或许……
　　“米莎，你在这里等我一下。”joker温柔地看着卡米力，“我马上就回来。”
　　卡米力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点点头。
　　他看着joker的背影，心渐渐变冷，joker这家伙又要对这些无辜的孩子动手了吗……
　　“小妹妹，给我一朵玫瑰花吧。”joker蹲下身子，柔和地看着她。
　　一听到有人要买花，小姑娘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恩恩！给，大哥哥！”
　　“谢谢。”joker给了钱，站了起来，刚准备走，又顿住了脚步，“最近这里很不太平，你一个小孩子晚上就不要出来了呐，小心被坏人带走哦……坏人是最喜欢纤细孤单的小孩子呢。”
　　小姑娘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才不会呢，但是谢谢你，大哥哥。再见！”
　　“再见。”joker淡淡地笑了，即使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但是……他也在尽力了。
　　居然没有动手……是因为他这个外人在吗？卡米力微微皱眉，随即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献给在场最美丽的淑女，米莎。”joker红着脸，走到卡米力的面前将玫瑰花献给他。
　　卡米力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然后红着脸收下了花：“谢谢你，joker先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美丽的鲜花。像您这么优秀的存在一定非常受女孩子的欢迎呢，就像维奥莱小姐一样。”
　　终于要问到正题上了。
　　“不，不，不……这也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花。总想着也许你会喜欢，真是太冒失了，还请你原谅我，米莎。”joker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但是越解释越觉得糟糕。
　　“真的，真的，真的是第一次送女孩子哦！米莎，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维奥莱那种并不是我所向往的女孩子，所以才没有……没有……”
　　“不是，不是！也不是这样的，维奥莱很讨人喜欢，她没有不好，只是比不上你，米莎！”
　　“啊，不，不对，我不是有意拿你和维奥莱对比的，不是这样的……”
　　joker拼命地解释，最后发觉卡米力只是爽朗地笑着，并没有丝毫不悦。
　　“joker先生意外地可爱呢，但是……也非常可靠。”卡米力认真地说道。
　　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joker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发自内心地笑。
　　这样……看着他的米莎，真好……
　　然而在一个角落的阴影处，威廉却是不满地扶了一下眼镜，在一片反光之下，继续不耐地观察着餐馆内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