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妇》水中舞蹈

4、第 4 章

　　“别的到不想要”李欣悦说“只是上次父亲说得了一本战时的古籍，不知......”看着李仲一副心疼的神色，笑，父亲是个读书人，自然以拥有绝版古籍为傲，上次来信便将此事自得了一番，“是否可让女儿抄录一遍啊”

　　本来想着要食言的李仲，顿时放下心来“当然可以，只是你小孩子家的，抄书未免太耗心神，不如为父将此抄录一番送你吧”

　　“如此，多谢父亲了”李欣悦盈盈下拜，父女俩个因为一本古籍拉近了距离，李欣悦便将平日里读的书捡一些来问，对付书生父亲，即使没有老夫人活和，也相处的其乐融融。

　　路程不远，李欣悦可不想耽误了老夫人的大计“今日遇父亲一席话，到把平日里的问题给弄明白了，本以为我读书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连父亲的一成也没有呢”

　　“你才读到哪儿啊”李仲很高兴，“你妹妹也是个满腹诗书的，到时候你俩到可以说到一起去”

　　“是啊，早就听说妹妹得父亲教导，诗书很是出众，那父亲我明日里可以去找你吗？”李欣悦问

　　“当然可以”李仲也很高兴，毕竟是大女儿，即使长时间不见，可感情不会少“明日里来外书房，我们父女好好聊聊”

　　“是”李欣悦高兴的应了，就和李仲告别了，她要往回走回院子，李仲则是回自己住的院子。

　　老夫人听到了父女俩已经分开，回各自的院子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老夫人放心”顾妈妈说“盛娘已经安排在老爷的院子了，您放心吧，”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夫人连连合掌

　　“老夫人您放心，盛娘家里四个哥哥，她外婆五个儿子，往上数她太姥姥也是净儿子，只是到他娘这里，先有了四个哥哥，才有了她，你就放心吧，觉对的儿子”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激动的喃喃自语。

　　一连几天，李仲就呆在家里，不是被李欣悦拉住问功课，就是被老夫人找到聊天，总之不给李仲任何出门的机会，要知道，这是老宅，这要是一出门，各家各户走下了，李仲回来的这个假期就泡汤了，别说不回家住，就是回来，外面应酬了一天，也没了老夫人预期的效果。

　　五天后，李仲跟老夫人辞行了，老夫人即使再舍不得，可是朝廷的公务在哪儿摆着，也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对于李仲再一次请求老夫人跟他一起回去的话，老夫人这次倒是没有跟往常一样的拒绝，身体是一方面，院子里的盛娘也是一方面，要是真有了好消息，那可还是在这个地方放心，回去了也不过是跟那个女人提防，让儿子为难而已，要是没有，老夫人打定主意，就是拖着她这把老骨头也要回去，怎么也要让儿子留下个苗她才放心。

　　李仲走了，老夫人和李欣悦就把眼光都放在了盛娘的身上，一眨不眨的。

　　时间过的飞快，李仲走了转眼十几天了，苏州李府那边送了批时令的东西，还有两件事。

　　“夫人说，盛娘妹妹好歹是伺候过老爷的，虽说不是什么好出身，可是到底是进了李家的门，就是夫人的姐妹，老太太放心，夫人不会亏待这位盛娘的，当然了，这也是老爷的意思，毕竟姑苏离苏州远，伺候老爷也不方便，这盛娘也不是什么学过教条规矩的人家”

　　李欣悦看着面前这个打扮紧致，浑身气度的管事妈妈，只是扶着老夫人，也没说话

　　“不必了”老夫人抬手打断夫人派来的管事妈妈的话，她可是不会忘记当初自己走的时候多少个侍妾的肚子都大了，可是最后呢，只留下了一个二姑娘，其余的不是流了，就是没长大。

　　“盛娘是我给你们老爷找的，不过是给他留的，如今放在我身边，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冷笑了下“你家夫人要是不放心，叫她来找我，我给她调教，作为婆母，我会把她调教的规规矩矩的。”

　　老夫人毕竟是长辈，面前的管事妈妈不敢再说其他的话，只是接着说“夫人吩咐了，大小姐眼看就及并了，吩咐了两位专门请的教养妈妈来，定远伯府也是大户人家，规矩什么的，还是多学点好，免的被人小看了”

　　李欣悦听了，看来夫人是记挂上她了，说的好听是教养妈妈，谁知道是什么人呢，教养过程中能下的暗手太多了。

　　“不用了”老夫人不会同意夫人明着在老宅塞人的“告诉你夫人，她操心了，这才是咱们这些人家的太太要做的，我早就跟她说过大小姐的教养，她不听，我只好腆着老脸求了个好妈妈，让她就不用操心了，把心放在正途上，比什么都好”说完也看下面的人“成了，我乏了，你回去吧”

　　李欣悦看看外面天色，老太太这是生气了，这个点，走吧，错过宿头了，不走吧，天还早。

　　打发了夫人派过来的人，老夫人快手快脚的把夫人留在老宅的眼线给废了，以前只是无意，留着知道是谁，总比她再派人来，自己从头查要好，可是如今，眼看着盛娘有了变化，虽说大夫还没有把准脉，可是人生经历丰富的妈妈们可是有着绝活的，盛娘应该是有了，但是时间太短，男女还不确定的，不过即使这样，一半的机会，老夫人也不容许有半点岔子。

　　日子就在各人的心焦等待中度过，要说老夫人，李欣悦她们这些是以为李家传承下去，那么顾妈妈他们这些仆人也是一样的心思，老夫人年纪大了，可是她们还年轻，后代更年轻，要是一旦老夫人不在了，作为林家家生子的他们，老爷活着的时候，一定不被夫人所喜，日子艰难，可是一旦老爷不在了，绝嗣的李家，即使有姑娘又如何，他们都是会被另外发卖，再从头做起，相对来说，如今他们的日子一般的小户人家都比不上，李府的得力下人，他们还是要尽全力保住的，就这样，即使夫人不死心往这边安插了好几次的人，就是家里的一些下人给盯出来了，即使一个连老夫人都没想到的一个角色，也被翻了出来。

　　李欣悦看着被人牙子灌了药拉走的下人，夫人真是下大力气了，一个老夫人房里的丫头，很是被看好，平常也是本分的，竟然是夫人的人，真没想到，不过，夫人会死心吗？

　　接下里的日子很是平静，盛娘一如既往的被重视着，苏州那边真的没有动作了，老宅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李欣悦看老夫人的样子，把松开的半口气又给吸了进去，院子里的事可能跟李欣悦没关系，可是都在老宅住着，李欣悦叫自己小院的人谨言慎行，不过根本就不用她操心，毕妈妈早就吩咐了，小院的人在毕妈妈的眼睛下，翻不起什么浪花。

　　今天天气很好，李欣悦陪着老夫人在后院子里看牡丹，种下去的牡丹快要开了，花骨朵都冒了头，趁着绿色的叶子，即使没有盛开，却别有一番风味，祖孙俩就这牡丹闲聊着。

　　“老夫人”后面一个老夫人屋里的一个二等丫头，本不应该出现在老夫人眼前的，却突然出现还跪了下来，姿态很低。

　　李欣悦看来微菊一眼，微菊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李欣悦不信，主子身边的人都是有定数的，这个上去，那个就得下来，这些大丫头把主子身边把的比什么都紧。

　　“什么事？”顾妈妈过去了，她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呢，这丫头没有要老夫人亲自接腔的脸面。

　　“祖母，你看那个，可是要开了”李欣悦搭腔，扶着老夫人往一旁走去

　　微菊冲李欣悦笑了一下，也扶着老夫人的另一边，凑趣起来，那个要禀事的丫头就被微菊使眼色留下的微熏问话了。

　　院子里景色好，天气又温暖，老夫人便多留了一会儿，这儿坐在花园子里的凉亭里跟李欣悦坐着喝茶。

　　今年的新茶，味道很是不错，

　　“刚才你可看出了那丫头是要做什么？”老夫人问

　　相似的问话经常发生，这就是闺中女子要知道的东西，没有书本，没有文字，只有一代代的主母言传身教，从生活中，从细节中一点点的学习，一学就是一辈子，用也是一辈子。

　　“是祖母房里的二等丫头吧”李欣悦想了想说“出现的匆忙，看衣服生的痕迹，必是外面留着的小丫头没有拉住，而祖母身边伺候的微菊几个也没有表示帮腔，应该是意外，一个二等丫头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祖母的注意，飞上枝头”

　　“还有吗？”老夫人静静的听了李欣悦的分析

　　“恩”李欣悦仔细思考了一下“应该没有了吧，这个丫头微菊她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仔细的教训一些，以防别的丫头有样学样，动摇她们的地位”

　　“我们用人，这样我们可以省很多的心力，你看哪家的太太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捏在手里的，要分的清楚些，你要知道，一个夫人，除了管家理事，可放在丈夫身上的心思可也不得少，要知道，本是夫人，家中教养多年，花费了多少心力，本就比其他的女人多些优势，可若是真的只顾管家，丈夫的心都丢了，可不是什么聪明人，”

　　看李欣悦仔细听的样子，接着说“可是心里也要瞧的仔细，你把事情分派下去，是为了节省时间，可是若是让底下的期瞒了去，岂不是更冤了，那丫头一看确实是来争宠的，可是没有什么大事，她拿什么来争宠，必是手里有所依仗，可这老宅里，能有什么，不过是消息罢了，如今消息也就是两处，一处是你爹姨娘那里，今天早上才问过，应该没什么事，要是真有事，必是大事，可有人拿坏事来邀功的吗，那就是外面的事了，外面也只有你爹那里了，必是那边传了什么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