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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惨败之前的欢歌,再施挫发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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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湘军在赞齐步和李续兵的率领下战略要塞田家镇。自此,太平军苦心经营的田家镇、半壁山江防被湘军彻底突破。太平军从湘潭作战失利到田家镇、半壁山防线被突破,以水师的损失最为惨重,前后有近万艘船只被敌军焚毁、击沉,从而使湘军水师得以在天京上游江面横行无忌。似乎天京近在咫尺,但是又远在天涯。
攻克田家镇后,整个军营里士气高涨。一次早餐会上,刘蓉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现在的线路越发的清晰,下一步就是九江,攻下九江顺江而下,天京就如囊中之物。”他身边的曾先生轻点的头,略低着头掠着胡须,但是心中的窃喜全都写在微扬的嘴角。饭桌上的所有人都被刘先生的一番话点了嗨穴,仿佛加官进爵衣锦还乡就在眼前。当了除了我,因为我知道这场战争打了很久,是世界战争史上死人最多的一场劫难,并且历史课本上说的很多事件还没有发生,想到这里就更加痛恨自己没把历史这些排名次时不算分的科目当回事,想不到我身在一百多年前还在痛恨现代的教育模式。身在欢乐的人群中的我,显得格外的木然不自在,仿佛是透过啤酒瓶的底面看向大家,放大畸形的喜颜雀跃影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南方潮湿而阴冷的冬天在战火的煎熬中显得格外漫长,下一站是九江似乎也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事实上也如此,这一年的冬月湘军迫不及待的开往了九江,我混在续兵哥和曾先生面前,一直感觉刀枪无眼,整个军营里曾先生身边应该是最安全的。兵哥不出战,我就跟他混,他带的中营的弟兄也混的挺熟悉的,续兵哥对弟兄很仗义,不象其他将领每次作战都在二线指挥,续兵哥都是站在部队的最前边,身先士卒的领着大家冲锋陷阵。到九江这里都快一个月了,无论是对九江的强攻还是九江外围的梅家洲的强攻,都无法攻破太平军的防线。积极的情绪在现实的挫败面前变得极其焦躁,总指挥部再三的辩证,决定利用湘军水军的优势去先攻湖口。出战前,曾先生和续兵哥还有彭玉麟带着几个卫兵去湖口的要塞地方去看地形,我也屁颠屁颠乐呵乐呵的跟在身后。站在这一岸的高地,也只是依稀的看清方圆一里,况且还是在天气相当的晴好的时候才能看到一公里,曾不时的和李和彭交流着哪里可以布兵,大船和小船在这块狭长口如何顺序通过。彭大将军显然对自己的视野范围有些不满意,特意找了块大石头站上去,又打趣道,我要是有双千里眼就好了,对岸的太平贼人是不是就尽收眼底了。我心里嘀咕着这个在历史课本上出现的人物竟然还有风趣的一面,历史课本上说他80多岁还带兵打赢了中法之战,可惜还被李鸿章签了个卖国条约,好比国足每次打平就能出线结果却是每次家里蹲出不了线。
续兵哥也跟着打趣,“你要是有千里眼那帮愚民就会来拜你了,就不去拜什么上帝了。”
因为来的都是平时能说上话的,谁说是有是有官衔上的差别,但是还是嘻嘻闹闹的打趣了一路。但是回程的路上,我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刚才彭大帅讲的千里眼,提醒了我,望远镜的这东西的存在,心中一阵窃喜,我又可以露一手了,没准还可以批量生产下发一笔财。还好初高中那会物理学的还不错,还记得透镜的成像原理,初中那会的夏令营也还做过望远镜,最后还把这个望远镜送给夏令营里最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了。
回了住所,我就赶紧去找骚年,跟他说了一下都需要什么东西,发现最头疼的是透镜片,这个在现代很容易就买到的东西,在这边麻烦的很,没办法曲线救国吧,我让他去找块厚玻璃,我赶紧溜进了曾先生的书房初略画出了原理结构图,不过还是用不惯毛笔,太别扭。等我拿着晒干的图纸在门口等了好半天,骚年才垂头丧气的从外面回来,这呆子萌萌的跟我来了句“玻璃是啥样,我也没找到透明的陶瓷啊”。我看着他又气又逗,也许没跟他说明白。正不知所措中,突然眼前闪过一个场景,“刚才在门口等骚年时,转头之间,门口一个高凳架上放着一个透明的花瓶,这不就是玻璃吗?我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屋里跑,可就是在转身的一刻,被楼梯棱绊了个正着,整个人完全贴在了阶梯棱上了,并且是带着相当大的冲量,还好倒下的那刻下意识的双手护在了胸前,也就是这下还好免去了脸的贴石阶梯,就没免去双手与梯棱的接触,疼痛从胳膊处以每秒几百迈的速度冲向大脑。我禁不住呲嘴咧牙的叫起来,骚年愣了一下后赶紧上去把我扶了起来,我疼得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坐在最下面一阶台阶。还没缓过神,我就指着屋里让骚年赶紧去取门口的花瓶,骚年懵懂的冲进屋里,站在那花瓶前,却不上前去拿,反而转身跟我说”你确定是这个?这可是别人送曾大帅的花瓶啊,据说还是从西洋带回来的“,“少废话,没事,出事算我的““你说的,大人追究起来算你的啊““好好,快点,你个屌丝“骚年被屌丝这个词弄得愣了一下,但还是缩手缩脚的把花瓶拿了过来。
我忍着疼,看了眼花瓶,不禁心中暗喜,“正好,这个底面稍稍加工下就是上层的凸透镜。单手握住瓶颈,然后把瓶肚对准阶梯棱用力一磕,整个花瓶拦腰而碎,所要的底部完好无损。
骚年看的呆若木鸡,“我靠,这么好的一个西洋瓶就被你糟蹋了,你胆也太大了”
“这瓶子,我们那多的是”
骚年用一种近似看土豪的表情看向我,我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走,咱俩找个工匠师傅给打磨下”。刚走没两步,胳膊的疼痛就发作起来,只好忍着疼痛和骚年直奔去找工匠师傅。
路过一个路口,正好和一个磨菜刀的师傅撞了正怀。左手顺势按住磨剪刀的师傅,右手还握着的玻璃瓶,师傅见此景,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你这是要干哈”。
忙解释到。“把这个酒瓶底,磨成这样,这样”我别说边比划,因为我知道我跟他说凸啊,凹啊,他指定也更不理解。这师傅也不愧是磨菜刀的,一点就透,结果瓶底,三下五除二就磨了出来。我接过镜片,不得不再次感叹下,不愧是磨菜刀的,这镜片看不到一点打磨的痕迹,犹如铸出来的一般。高兴的不能自抑,一伸手把矮了半个头的工匠师傅搂在怀前,照着脑门吻了一口,这奔放的方式把师傅搞木了,那时的人还比较封建老土,一把嫌弃的把我推开了。我顺势打了个招呼就往回跑,骚年一直呆萌萌在后面。找来木板和“胶”,所谓的“胶”就是树木的自然油,不过确实好用,比现代的什么胶水还还用的多。半个下午的折腾终于把望远镜做好了,外形丑的不能再丑了。试了下还是效果不错,看来自己的初中那会物理学的还不错,一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但是这个望远镜的能望到的距离还是不敢恭维,毕竟镜片和水平还是有限。似乎绷紧了大半天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发现自己的长袖上已经有血迹沁出来,撸开袖子胳膊上被磕掉了一大块皮,也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没什么大碍,我也没管没顾,带着望远镜和骚年,就去了彭大帅的住所,彭大帅的房门紧掩,犹豫了下后还是轻敲了几下房门。
“进”来自屋内的极其雄厚有力的声音我应声而入,彭大帅拿着画笔,错愕的眼神看着我,显现是没想到我会来找他。瞅了一眼,是在画梅。
“快这边坐,我的房间都是比较凌乱,所以一直没约你们过来坐坐。”彭大帅还挺客气的,几句寒暄的话让人感觉微暖一些。
我恭敬不如从命,做到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去的过程中瞅了一眼桌上的画,画的极其逼真,颇有3d的效果。我把手上的望远镜递给彭大帅,大帅结果望远镜,在手里把弄了一圈,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这样形状的东西。”
“这是望远镜,你日前在湖口岸边不是说想有个千里眼吗?我帮你把他造出来了”
“奥,千里眼”彭大帅依旧疑惑,拿着望远镜就往眼前放,却把望远镜拿反了。
“大帅,反了”
彭大帅赶紧反拿过来,“献丑了”
“你可以往窗外望望”
彭大帅转过身,单手一推,窗户刚打开,彭大帅就突然转过身很镇定的跟我说“真的看的很远”
我被这突然不及反应的镇定弄得一愣,反映了5秒才勉强回了句“恩,是能看挺远的”
彭大帅端着望远镜不愿停下来,一边看一边说道“我看到湖对面的的人了”,我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搭话,我也只能凑上去“是啊是啊”
彭大帅现在姿势,像极了我们当年在宿舍的窗前用望远镜看前楼女生宿舍的姿势。想着想着我就有点忍不住想笑,但是这种场合笑当然是不合适的,只好忍俊不禁,表情也变了形。
过了一会,彭大帅转过身很认真的跟我说“如果这个望什么镜,每个将军都配备一个,那么我们部队的战斗力就能提升很多”。
“这,这,好像没有那么多镜片啊”
“奥,是吗”。
那天和骚年在彭大帅的房间里待不算太久了,最近的战事比较紧张,彭大帅的事情特别多,为了不打扰彭大帅的休息,我俩就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