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冬冬22

3、第三章 从熟悉到适应，再到初显身手

　　那个自称是我老乡的少年叫邵念，他很认真的跟我说＂这是咸丰四年，现在我们是在湘军，刚才湘军和太平军进行了一场恶战，这场也是湘军的第一战，结果输的很惨烈，首领曾国藩一时羞愧难当就投水自尽，幸得你即使施救＂我越听越悬乎，我将信将疑得反问他，＂我救了曾国藩，刚才那个被我扯了山羊胡子的是权倾朝野，晚清第一名臣的曾国藩。

　　骚年不解的自语道＂权倾朝野，晚清第一名臣？？？？＂我突然意识到这才是湘军的第一战，此时的曾还只是一个地方团练军的头领。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同时代地任何人、任何事地结局。只有我这样下一个时代的人才能知道上一个时代人的结局。但又奈何我并不十分清楚这个时代地历史，只是在读研地时候，一次和琨胖子路过一个书摊时，见他买了本什么35岁前成功36计之类地成功学地书，就跟风买了本曾国藩家书，但是也是翻了翻，只记住了个大概。我读书向来没有偏好性，如果那天琨胖子买的是盗墓笔记之类地书，我也许就会买本盗墓相关的书。与其说读书没有偏好性，还不如如实的说平时很少读书，无论是某些人定义的闲书，还是专业技巧方面的书。现在想想又是多么的后悔，如何当时多看几本湘军的书，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得瑟下了，没准还可以被当成诸葛孔明转世呢。一想到有得瑟的机会，心里就开始痒痒起来，屌丝情节又开始发酵。突然想搞清楚，现在是哪一年，只有知道这个才能知道自己有限的记忆力该往哪个方向发挥。

　　转过头去很严肃的问骚年，\'现在是哪一年\'骚年眉梢上挑，语气中略带质疑\'咸丰xx年啊\'\'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18xx年。\'，\'18？？，不就是咸丰年吗？\'突然反应上来，古代的纪年方式和现在的不同。这不是坑爹吗，自己穿越到了哪一年都不知道了。双手狠拍了下脑壳，光秃秃的手感吓了我一跳，老子被剃成清代的那种大辫子发型了，本来前额就比较突出，这把显得更大了，跟历史课本上的那张梁启超的大前额有一拼了。想想现在的处境就是淡淡的忧伤。

　　我和骚年扯了很久，我旁敲侧引套出了很多关于这个浩辰过往的种种。我也和这个视我为兄弟的骚年成了朋友，至少我心里对他没有那种防御感。

　　我们聊的正嗨时，帐外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赶紧正襟危坐，骚年也规矩的学着老中医的二指捏，不过看上去太业余了，都快捏到拇指肚上了。带头进来的是被我扯了山羊胡子的曾国藩，紧随其后的几个都和他的年龄相仿，看上去都是狠角色，没准哪个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大儒或是名将。是不是他要跟我算刚才我扯他胡子的那笔帐，曾表情严肃，甚至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他走到我面前，我的目光早已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的闪烁躲闪了。

　　＂你怎么样，刚才马军医给你看了没有＂我这才知道是他安排马中医来看我的。

　　＂还好，没什么大碍＂＂那就好，你挺机灵的，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还不叫老师＂曾身后的一个学者型的中年人插话道，说完这句随行的几个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我恍惚过来，连声喊道＂老师，老师，请受学生一拜＂。

　　＂哎，是不是老师不是喊一两声就是了，是要看学没学到东西＂说的也是在理，但这是拒绝了我这个学生还是没有拒绝。想想我差点成了晚清第一名儒的学生，这发条状态一定很多人喊赞。

　　＂收拾收拾我们扯回城里，再谋下一战，连夜，走，他们定不会这么快追击过来＂。话刚说完，人就走的没影了。

　　我们几个从早上吃完饭一直折腾到下午太阳落山，中午的午饭也没有吃，周围也围了一圈好奇看热闹的人。经过几次反复，终于做出来个像样的捕鼠器，我脱下破鞋，用鞋试探了下，挺好用。拿着递给于勒，本意是想炫耀下，结果这货拿起来就用手指去试，我见此赶紧大喊＂不＂，可以就在我刚喊出口，于勒已经大喊＂啊＂了，我们几个赶紧上去帮他把夹子卸了下来，他疼的直不起腰来，满脸通红，我强忍着笑，让他赶紧去找军医了。见他走远，我长喘了几口气才把笑意压制下去。和小木工俩又忙到晚饭前，一共做了四个同样的老鼠夹子。

　　拎着四个夹子进了屋，本想把这四个都放在自己屋里的角落处，但是转念又一想，这晚上要是夹住了老鼠，老鼠一个劲挣脱还不是有响动，还是睡不好啊。寻思着哪个是老鼠进我屋的毕竟之路，木门旁有个洞，这门外可以放两个，但是窗户的就没法放到外面了，窗外是一道沟壑，没办法只好外道屋里面了。又寻思着，老鼠要是扰到曾大人休息那多不好，但是我又不能把它放曾大人屋里，就拿起一个放到了一楼楼梯口。

　　忙活了差不多就去找骚年，让他领我去蹭点吃的，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开始熟悉，遇到的人也都还nice。至于之前看电视等媒体传播的古代军营里的乱象到还是没有觉察，大概是我来的时间还不久，或是湘军内的纪律就是要好一些。骚年这货早就吃完了，见我还饿着，他说给我烤老鼠肉吃，立马我就胃里满满的，什么也不想吃了。在骚年的极力游说下，我俩还是去烤老鼠肉了，但是在鼠肉举到嘴边那刻，我真的吐了出来，骚年见我不解的问＂你不是最爱吃这些玩意吗。＂我灵机一动＂我吃素＂，说完哈哈大笑。

　　骚年愣了一下，＂好吧，我服了你这二货了＂我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吃就回去了，但是一点都没感觉到饿，已经饱饱了。

　　回到屋里，于勒已经躺下了，我看了他的手指，感觉满是歉意，寒暄道歉之类的话自然不会少，还好他是个好好先生，还一个劲安慰我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早点睡吧，说不准明天就转战了。＂＂今天跟我们吃早饭都谁啊＂＂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对上号啊，＂＂你说说名字，我先记住名字再一个个对脸＂＂有刘容，李续兵，曾国葆，郭嵩涛，陈士杰，罗泽南，章寿鳞＂＂怎么样，都不认识吧＂＂有的听过啊，李续兵名将啊，刘蓉晚清四大儒，罗泽南湘军最早的领袖啊＂＂晚清四大儒，谁封的啊，论实力也配的上四大儒了，但是这也不能咱们内部自封啊＂于勒还挺严谨，我自知失言了，就连忙不上一句＂你是四大儒之首啊＂哈哈大笑。

　　＂靠，别扯了，我没念几年书呢，也就识个字而已。＂这这样我俩扯着扯着就入梦乡了，睡梦中，我又回到了学校，回到了我第一次见到晓晴的场景，一场第二外语的英语课，老师迟迟未来，我和几个一外是俄语的同学聊的不亦乐乎，此时，进来个清瘦短发但是极其漂亮的女生进来问＂同学，等会是上英语课啊＂＂是啊，你也是学小语种的啊＂我呆呆的直着眼睛搭讪到＂是啊，我是学日语的＂女孩不做不捏的回到。

　　学日语，我老家那边挺多学日语的，是不是我老乡啊。

　　＂同学你是哪的人＂＂某某省的＂女孩＂哪个市的＂＂大连的＂女孩诧异，但是并没起问我什么。

　　＂哪个县的＂＂xx县的＂女孩很诧异了，可以看出来想问我是哪的，但是没有开口。

　　＂我是你的邻县啊＂我早就按耐不住这个结局了。

　　女孩的诧异化作一丝笑意，嫣然一下，没有倾国倾城，但是倾倒了我。我果断了要了号码。正当女孩把号码和姓名告诉我时。一阵大叫，惊醒了我，朦胧的坐起来，于勒也闻声坐了起来，不同的是他先去找武器，我披着衣服就冲了出去。

　　＂啊啊＂坑爹啊，自己被自己放置的鼠夹子给夹了，上手抱着被夹的脚，另一只在地上寻找平衡的蹦来蹦去，突然发现楼梯处有个跟我一样动作的中年男子，才意识倒自己放的鼠夹把我俩给夹住了。此时，整个筒子楼里的人听到喊声都跑了出来，以为是来了贼人，都提着家伙，有的是长刀，有的是短剑，更有甚者拿的是画轴。拿长刀者怒气冲冲，短剑斜放胸前自卫的架势。拿画轴者畏畏却却、左右闪动。大家看到我俩的状况后，一拥而上，一会功夫用刀劈木夹子的劈的小心翼翼，有创伤药的快速回屋取了给我俩敷上。

　　＂这也不象敌军的暗器啊，＂刚才被夹伤的那人道＂当然不是，敌军要知道们在这用这木头的啊，早就挥军过来了＂上次在帐篷里起哄＂让我叫师傅＂的那位先生分析道。

　　＂是我，是我放的捕鼠器，这里的老鼠太多了，本来放楼梯口个捕楼下串上去的老鼠。结果。＂我委屈的表示我是无辜的，我是要给大家办好事的，结果好事办成了坏事。

　　曾拿起已经劈碎的鼠夹子，＂这谁做的啊，捕鼠有效吗＂我将要回复他，被夹的中年男子汉抢我一步答道＂捕人行＂曾忍不住笑了下，这是我见到曾至今的第一丝笑意，就连湘潭水军得胜时他都没有一丝的笑意，一副苦行生的架势。

　　＂我，我设计的，让木匠帮加工的＂＂好啊，好啊，智勇双全啊，湘军正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曾这回把我上次救他的事也顺带给夸奖了。其实从把我安排住在这个木楼里后，与曾还有他的幕僚们得交集并不多，他们忙碌着他们的事，大概是涉及到机密并没有让我参与什么，也许是在他们眼中我还是一个小屁孩，就连比我大四五岁的于勒也只是打打酱油，在他们的小圈圈之外。

　　给我俩都上完了药，也见的没啥特殊状况，大家也都散了。于勒扶我进了屋，我随手关上门，迫不及待的问他＂刚才那个被夹了的人是谁＂＂李续宾啊＂我流进心房里的血陡然增加，一代名将李续宾被我的鼠夹子给夹了，但是隐约的印象中那本没熟读的书中李续宾殉国了，心中阵阵的恐惧依次冒出来，我看穿了世人的结局，但是却只能作为旁观者，观风听雨，而不能为他们遮风挡雨。陡然回了下神，也许是我记错了，也许牺牲的是另外的一个我并不熟知，至少现在不熟知的湘军将领，也希望殉国的永远不是我熟知的那个。

　　来连忙追问到＂那个站人群中间，我和李续宾之间的那人是谁啊＂＂那个是刘蓉啊，你不是知道吗。＂＂他就是刘容啊，这回知道了＂陆续的对了几个人的名字，曾的几个幕僚基本上对的上号了。我俩聊着聊着就悄无声息了，各自奔自各自的梦乡去了。

　　这次我比于勒早起了，其实是被泡尿给憋醒地，一瘸一拐地冲出门。一人在门口不远拉满空弓，看上去有种港片中郭靖拉弓地感觉，我顺势打趣道＂老兄，啥时候去参加奥运会啊＂＂奥运＂男子满是疑惑的转过身，我傻眼了，这不是昨天被我的鼠夹子夹到的李续宾吗。

　　＂宾叔早＂我先打个招呼避免尴尬。

　　不对吧，你和我都管曾先生叫师傅，你怎么管我叫叔呢。

　　靠，我的辈份还挺高。连忙补上一句＂宾哥＂，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一个十五岁的小孩管一个两倍年龄于己的人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