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冬冬22

10、第十章 穷游的囧途，遇难还需贵人助

　　从湘乡去长沙找接头人，然后直奔江西的军营这是我接下来的行程。

　　到了长沙的街头，各色的美味小吃逐渐的填平了自己心里的空洞，也在陌生的城中好不容易找到了接头人。有点感觉这家伙不靠谱，因为找他那天是在虽然也算是在事先说好的地方，但是却是在赌场里。并且古代的赌场、妓院和烟馆都是一字排开的，想必他也是在这些地方混了有段时间，总之看他的眼神里略显迷离。在我的不断催促下，仅在他那待了不到两日就起程去了。一路上似乎我俩可聊的不多，但是我还是隔三差五的没话找话的和他聊上两句。赶了几天的陆路，又转换为水路，码头不大，自然船略少，并且还都是小船，看到眼前的船，我就心生抵触，晕船确实是件极其难受的事情，更何况小船晕的更厉害。选了个相对来说还大点的船，船舱里空气也还算流通，但是依旧是晕的难受，坐在靠窗的角落，用小憩来打发晕船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倚在船舱的木板墙上，晃晃悠悠的就睡着了。
　　毕竟船晃来晃去也睡不踏实，头都有崩裂的感觉。船舱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但都盯着我，看着我心慌，是不是睡相太夸张，还是哈喇流的太多。环顾了自己的上衣一周，才发现不是睡相的原因，是自己的包裹被掏了，被翻了的七零八散。自己翻了两下，庆幸几封和曾先生、续兵哥的通信还在，损失的只是钱财。把船舱里的人打量了一圈，却没发现那个接头人。和以往在现代时的套路一样，在饭店吃饭丢了钱包一定是要把老板叫来，也知道老板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但是也要发泄下自己的不满意。大喊了几声，船家进了船舱，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极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别以为我们跑船的都是好欺负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又想着害怕如果这家伙一旦脑袋发热伙同几个船伙计把我丢到江里，岂不是我马上就歇菜了。

　　“明明是我丢了盘缠，你却说我讹你，还有天理不‘，这话说的我自己也没底气，没底气的原因倒不是自己认为自己不占理，是怕这帮家伙不讲理干点啥出格的事。

　　“明明跟你一起上船的小子把你钱拿走了，那小子还强占随船的小艇“船长这怒气冲冲的一发泄，我才知道了全部真相。连忙向船长到了歉，并问了详情。船长虽然长得恐怖，但还算明理。

　　这下子好了，盘缠没了，领路的也没了，就剩下我这两眼摸黑的了。果然沾了黄赌毒的人就是不靠谱。

　　上了岸，自然少不了一顿呕吐。感觉自己身心具疲，狼狈疲惫至极。缓了口气后，不知道自己的去向。正苦闷间，脑海里冒出个“打工旅行”的概念，自己在大学时就想着出去玩玩，但是那时候又穷的要死，就有了打工旅行的想法，一直想去南方玩玩，但是还是畏惧这个畏惧那个没有成行。也趁着这个落魄的机会先把周围的几个城市逛逛在去江西也不晚。这么一想心情就好多了，似乎这时候只有自我安慰才是最佳解救方法。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几日了，路线时而北上时而南下，哪有便车就往哪走。见了很多精美的江南景色，清澈透明的湖水、精致的房屋和质朴的人们。就是夏天的南方闷热难忍，暴晒异常。

　　当晃悠到武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方向跑偏了。又开始往东折，搭了半个多月的车，发现自己还是在绕着江西走，一直没有进到江西的境内。这天走到铜陵这地方，之前地理知识匮乏的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地方。搭车的车夫，人很好，绕道把我放到铜陵的市内才回去。

　　铜陵并不繁华，但也不安静。这里离前方的战场芜湖太近了，逃难的人们随处可见。随着逃难的人群在旧寺庙里待了一夜。早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是枕在一个小伙的肩睡了一晚。自己流的哈喇还在小伙的衣衫上留下长长痕迹，心生愧意，赶紧用衣袖去抹小伙的衣衫。但是小哥反应却是特别的敏感，躲开了我的衣袖。连忙表示自己可以来不用我。小伙很瘦也很白净但是并弱小，几乎和我身高差不多了。小哥瞪了我一眼，就转向一侧。我心想这小伙像个大姑娘似得还挺腼腆。

　　这个破庙的中堂并不小，可以想象它火旺盛时的场景。庙的中堂里住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衣衫并不破旧，显然是逃难的不是逃荒的。外面的嘈杂声扰动这屋内的人心，大家慌张的表情似乎在表达，这里将发生什么。陆续的起身从庙宇的后门往外跑，刚才那小伙起身随着人群往外走，回头看着愣在那里的我。说“还不走，在着等死啊”。心里嘀咕着，有这么严重啊，也跟着那小伙往外跑。结果大家一出了庙宇就懵了，被瓮中捉鳖了，被一队持着长矛和大刀的武装被逮个正着。我和那小伙在人群的最后，我一把拉住他，就往后跑，果然这边没什么武装。出了庙的前门，看到远处有三五个散勇，我俩也不管他们直接往另外的方向上猛奔，在跑得过程中那小伙却很用力的挣脱开了我的手，低着头。我看了他一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一个劲的往远离散勇的方向跑，那小伙确实太慢了。散勇也注意到我俩了，边朝向我俩喊边往这边跑。这好比青蛙只能看到动态的猎物，但是这几个散勇充其量也只是个癞蛤蟆。跟追着跑了两个路口，那小伙已经是跑不动了被我甩下能有个20、30米远。我也不能丢下他，虽是跑萍水相逢，但是刚才在石庙里他还喊着我逃跑来着，我不能这么不讲究。

　　后面已经追上来四个散兵，把我俩堵在了墙角。其中三个拿着长矛，大概那个胖墩墩的是嫌长矛太重跑着跑着就给丢了。我和小伙，对着四个散勇是根本没胜算的。但是散勇似乎没有马上灭掉我们的意思。

　　“你，你们，还挺挺能跑的”

　　一个看上去比较呆的散兵还是个磕巴，再加上还没喘匀气，话说的更不顺溜。

　　旁边的看上起凶巴巴的家伙，拿起长矛直指到小伙帽檐前，吓得小伙往后退了半步。

　　“你俩这太平妖人还不快就擒”

　　“少废话，把他俩首级取了，我们的指标就差不多够数了”另一个看上去还算斯文。散勇直接要取我俩的首级。

　　我心里一疙瘩，“靠，爷不论是现代还是近代经历过计划生育、枪炮沉船都没有挂掉的人，竟然要挂在你们几个小瘪三的身上。尼玛，竟然还有个杀人的指标，以前只听过矿场每年有死人数的指标，没想到我还能追溯到这个荒唐的指标的前生。

　　话刚落，就开始用长矛去挑小伙，小伙一躲闪，长矛只挑着他的帽子，挑掉了他的帽子后，盘卷的长发散落出来才发现他是个女孩子。长发披肩的瞬间，刚才的疑惑全部烟消云散，并且还是个长相和身材都算精致的女子。这种场景，男生的能量都会被激发出来，我上前一步用手握住散勇的长矛，用力一夺，大概是他没想到我会反抗，反而被我把长矛夺了过来。这样场面就变成了对面四个人两个长矛对着我，小姑娘在我身后，顿时有种以前看武侠和港片的武打片的英雄救美的场景，剧情的下一帧应该是我一挑四，救得美人归。但这种相持只持续了几十秒，四个人相视一个眼神后，然后一拥而上，没几下我就被打倒在地，更可耻的是，那个肥勇坐在身下，其他人开始对女孩动手动脚，连给我一长矛的时间都不想耽误，女孩自然会用力的反抗，但是毕竟是女孩力气怎敌四个吃皇粮的臭汉。
　　这时，之间一个高大的白衣闲过，一脚踢中结巴的胸膛，踢得他后退两步四脚朝天的坐在地上。一击重拳又把假斯文打倒再地，另外一个散勇拿起长矛刺过来，虽然刺到白衣少年的胳膊，但是还是被白衣少年夺了长矛然后反踢倒在地。肥勇吓得立马起身去拿另一只长矛，但也被少年用长矛挑倒，并且少年一矛不偏不正的刺中他的右腹处，肥勇应声倒地献血直流。我爬起身把女孩扶起来，少年一手拿着长矛，一边与另三个乡勇对峙，胳膊上的伤口还不停往下滴血，我脱下外套把女孩包裹住。白衣少年显然是练过的，这几个乡勇又显然是业余的，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却是各怀鬼胎。相持了一会，磕巴见确实是没有胜算，也惧怕了少年的一番武艺，提前就跑路了，剩下两个见磕巴跑了扶着肥勇也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