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华》三代公民

9、第 9 章

　　一日后袁泉起个大早，等了大半晌没人来接。直到过了午时才来了两个官员带路前往王宫。
　　走到宫门，随从们不得入内，只能在外等候。袁泉被两个护卫带进了宫里。
　　王宫到底还是恢弘大气，不同凡响。走了好一会袁泉才抵达大殿前面。这儿已经占了好些公卿大夫，但没人理会袁泉。
　　又过了一阵，大家开始陆续入场。袁泉几乎排在最后，随着左排人众进入了大殿。
　　大殿两侧摆放了很多类似茶几的小桌，地上铺放着一块块的小垫子。袁泉按照顺序坐在了大殿左侧几乎门口的位置。
　　“天王驾到。”只听得一声呼喊，大家急忙起身排入大殿中间跪伏在地，高声喊道“天王万岁”。
　　“众卿平身吧。”
　　“今日宴请诸位，是为了一同观赏些杂耍技艺，以搏王后一笑。众卿归位吧。”
　　大家回位坐好，袁泉抬头往上一瞅。只见天王是个中年男人，模样寻常，但傲气凌人。再看他右侧的王后时，袁泉霎时惊呆了。
　　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这不就是‘嫦娥’夏青吗？袁泉一瞬间感到时空再次错乱。
　　表演开始，第一个上来的是个拎个袋子的小个子。他叩首行礼后，打开袋子，众人一阵惊呼，原来他从袋中放出了一条蟒蛇。
　　但见小个子不慌不忙地控制着蟒蛇完成各种动作，或缠或立得心应手。表演完毕时众人啧啧称奇。
　　天王却只看着王后，但见王后目无表情，扭头不语。天王喝道，“拖出去，杀头。”
　　接下来一个年轻人进来表演魔术，只见他手里一下变出小鸟，一下变出鲜花，忙得不亦乐乎。
　　王后还是无动于衷，年轻人仍旧被砍了脑袋。
　　后面陆陆续续上来的表演杂技，耍猴，滑稽等等的艺人大都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能挨顿打的就属万幸了。
　　王后已经失去耐心，对天王嘟噜了一句，准备起身退场。
　　“启禀天王，在下愿斗胆献丑，以博王后娘娘一笑。”正在此时，袁泉忽然站起身来大事说道。
　　诸位公卿一见袁泉如此，纷纷哄笑不已。天王看着王后征求意见。
　　王后轻蔑地看了一眼袁泉，眼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你就好好为王后表演吧。”天王应允下来。
　　看见王后就是‘嫦娥’，袁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出列表演节目。大家指指点点，觉得袁泉是自寻死路。
　　袁泉开始跳起一阵霹雳舞，一会儿后发现王后兴趣淡然。他便拿出了看家本事，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步。
　　这套舞步非常难学，迈克尔.杰克逊自称其为：月球漫步，可见难度非同寻常。
　　袁泉大学时期迷恋这种不可思议的舞蹈动作，曾经专门拜师苦练了一年半。平日里从未作秀示人，不想今天倒派上用场。
　　袁泉全身心投入地忘我表演，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王后毫无表情的冰冷面容也渐渐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
　　大约跳了一刻钟袁泉已经感觉累的不行。表演结束后袁泉看着天王身边的王后，不知结果如何。
　　只见王后也看着袁泉，四目相对，眼神幽然。忽然王后冷艳的脸上露出少许春意，媚眼含笑的对天王说道，“呵呵，倒是有趣。”
　　天王看见王后娇媚的笑容，如痴如醉，大喜过望。连声说道，“娘娘笑了，对予笑了，哈哈哈、、、”
　　“来人，赏赐此人千金。哦，对，你是何人呀？”天王赞赏有加。
　　袁泉应答如流，天王十分满意。退场后，袁泉看着这些天王的赏赐笑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千金一笑’。
　　回到馆舍，狗二等人对袁泉佩服的是五体投地，“首领，有了这些资金，咱们族群的发展壮大是指日可待啊。”
　　躺在床上袁泉还在回味王后那勾魂夺魄颠倒众生的娇媚神态，“‘嫦娥’怎么就成了王后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袁泉隐约记得有本《琱玉集》上面说过，“褒姒性不喜笑，其一笑有百二十种媚”。
　　“斯言不虚！”袁泉感叹一声。
　　王后姓姒，姒姓是夏禹之后。‘嫦娥’名叫夏青也姓夏，袁泉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命也夫。”
　　“狗二，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太傅‘虢石父’大人的府邸在哪。”袁泉下达命令。
　　到了晚上，袁泉带着狗二孛丁二人和一箱珠宝奇珍就去拜访这位太傅大人。
　　门房受了狗二孝敬的银两后径去禀告，过了好一会，方才领着他们进入府内。
　　“拜见虢大人。”进入客厅后袁泉跪拜行礼。
　　“你就是今天表演舞蹈的哪个犬戎首领呀，嗯，今个跳得不错，天王很高兴。”虢石父态度轻蔑。
　　“多谢大人夸奖。在下都是仰仗大人的庇佑。”袁泉吹牛拍马。
　　“嗯，不错，你还挺会说话。有前途。”虢石父比较满意。
　　“禀告大人，在下这次来京，家乡父老纷纷嘱托一定要来看望大人，感谢大人这么多年对我族的悉心照料。”
　　“这些都是父老们的一点心意，万望大人笑纳。”袁泉打开早已抱入的箱子。
　　“唉，不成不成，这如何使得。父老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东西还是拿回去。”虢石父看着珍宝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人如不收下，在下必然跟父老们无法交代，只得跪在这里不走了。”袁泉情真意切。
　　“诶，你何必这般客气啊，快请起请起，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虢石父上前搀起袁泉。
　　“大人在天王身边工作，又得到王后的青睐，我们今后就全都仰仗大人福荫了。”
　　“唉，大也有大的难处。天王还好，只是哪个王后娘娘，棘手得很呐。”虢石父颇为无奈。
　　“大人莫愁，在下倒有一计，能使大人博王后娘娘一笑，得到天王的千金之赏。”袁泉故作神秘。
　　“大人就劝天王在某天夜里下令各处烽火台一起点火，招的八方诸侯带兵前来。让先到的人马熄灭火把。后来的诸侯必然错认他们是进犯的蛮狄，一阵混战之后，他们方才发现错打了自家人，互相埋怨吵骂，想必娘娘看了必然失笑。”袁泉细细解释。
　　“哎呀，人才呀，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妙计。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虢石父大喜过望。
　　“大人得了娘娘欢心，在下才能仰仗大人的威仪有些出息。”袁泉继续恭维。
　　“小伙子，不错，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呀。比有些大臣强多了，继续努力大有希望。”虢石父赞不绝口。
　　第二天袁泉准备回去，离开京城走到郊野小道时，袁泉告诉孛丁去联系一下东南方向的申国国君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