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佐黑白夜曲》噤声镜夏

3、第 3 章

　　从那之后过去了三天，鸣人都没有再来过这家偏僻的小酒吧。
　　一曲终了，已是十点多了，也到了该下班的时间。今天晚上佐助的心情甚至可以用烦躁来形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点献给爱丽丝的人格外的多，每每佐助以弹不好的理由拒绝时都会引来大家一片唏嘘，听众们更是很自然的认为这种有专业素养且技法过人的钢琴师不可能会被这种曲目难倒。
　　然而听众们只猜对了一半，佐助并非是因为技巧上的问题而弹不好这首曲子，其实这首曲子可以算作是他的心结。每当听到这首曲子，往事都如潮水般涌上来，眼中的波动始终静不下来，佐助也就自然弹不好这首曲子。只是如果换做是平常，没有人会这么一遍又一遍地提他做不到的要求的，而今天或许是来了新听众，抑或是因为鸣人的缺席，佐助今日接到的任务明显让他感到了不愉快。
　　尽管这个问题在来这里工作之前就考虑过，果然是因为被鸣人养成了坏习惯，他现在对听众们的要求只会感到一阵头大。
　　好不容易又熬过来一晚上，佐助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饮品，双手端着杯子心不在焉地抿着。对面的酒保小哥已经习以为常，对于佐助这种罕见的品法也不予置评了。要说佐助的酒量，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平常是极少沾酒的，就算沾酒也是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心思完全没放在手中的杯子上。当然，一般这种行为都是基于佐助在思考的前提上的。
　　所以在鸣人第一次看到佐助将杯中的东西一口全喝下去的时候还有点惊讶来着。
　　一杯下肚，佐助顺手捞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打了个哈欠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酒吧。
　　所以说员工福利就是可以随便消费，不用买单。当然，规定是这么写着的，不过消费也是有上限的。于是佐助干脆每天演出完点一杯饮品给自己放松一下，这才悠哉地往家走。
　　出了这条有些狭窄的巷子便是一片豪华的商业区，不远处的步行街即使是现在这个点也依旧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不知为什么，那边的喧哗声渐渐大了起来，吵得佐助脑仁疼，于是便故意绕开了步行街，选了一条比较安静的小道走回家。
　　从自己家到酒吧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但对于佐助来说就这二十分钟便足以消化一整天下来的各种心情。
　　离到小区还有一个街口的时候，一个人低着头匆匆走了过来。佐助只觉得这人让自己莫名的感到熟悉，便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人一抬头，两人明显都愣了一下。
　　“佐、佐助？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啊？”鸣人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这令佐助挑了挑眉。
　　“我？当然是下班了回家啊。”佐助扫过鸣人不太对劲的脸色，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这才发现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鸣人手里居然还提着一袋西服。
　　“我这几天都没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鸣人的语气渐渐平缓了下来，一扫刚才的尴尬气氛，“有没有客人故意找麻烦？”
　　“啊，找麻烦倒是没有，只是弹得不太爽罢了。倒是你，这一身打扮居然还拎着袋西装是干嘛去了？”
　　“应酬嘛应酬，你懂得。”说着，挠了挠头。
　　不过佐助倒是真没懂应酬结束后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把西装换下来。而且看袋子里还有个看起来毛茸茸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敷衍的点了点头算接受了这个说法。
　　“放心，我明天晚上一定会准时到的~”鸣人揽住了佐助的肩膀，掉过头陪着他一起走。
　　佐助禁了禁鼻子，并没有嗅到任何酒味便没有对鸣人这个不经意间的亲密动作做出什么反应。在佐助的生活里，鸣人已经算作是为数不多的熟人中的一个了。
　　刚把胳膊搭在佐助肩上时鸣人还没注意，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过了，毕竟两人其实还没有熟到哥们儿的份上，互相之间还是稍有些疏远。不过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鸣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将身体的重量移出去一些加在了佐助的肩上。
　　“话说回来，我没去的这几天你也不知道联系我一下？”
　　“哈？我没事联系你干嘛？”
　　完了，又是那种语气，鸣人暗暗道，果然自己就不应该多嘴。
　　“我这不是猜到你这几天工作的肯定超不爽么，我正好还能帮你活跃活跃气氛。”鸣人干笑两声说道。
　　你那哪是活跃气氛，分明只是让我自己弹得爽而已，“那倒真不用，这几天气氛也很活跃。”
　　“佐助你真是……你多少也骗骗我让我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听众啊。”
　　“啊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那么，鸣人先生，在你不在的这几天里我感到非常不愉快，没有你这个忠实听众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空壳，现在我恳求你能够回到酒吧，每晚赏脸听一下我的钢琴曲。”顿了顿，佐助侧过脸看着一脸惊讶的鸣人说道，“这回满意了吧？”
　　那一瞬间，昏暗的路灯灯光下的佐助带着罕见的笑容，其中或许是夹杂了些好笑的成分在里面，却还是让鸣人不经意间走了神。尚久才缓缓开口道：“满意……啊，当然满意。”
　　“所以，这位重要的听众，您现在是要把我送到家么？我往前再挂一个弯就到了。”
　　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陪着佐助聊着闲天走了挺长一段路了，看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幽幽的说道：“唉，都这么晚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看来我今晚得去你家附近的自助银行过一夜了。”
　　“挺会挑啊，自助银行那可是空调房，估计早被人占了吧。”
　　鸣人听后瘪瘪嘴，无奈的看着微微勾起嘴角的佐助：“算了不扯了，我的重点是，你家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这个点还能用的交通工具，我家可挺远呢。”
　　佐助想了想，问道：“你会开车么？”
　　“当然会……你是想让我把公交车开家去？！”
　　“想什么呢。你今天先开我车回家去吧，明晚来的时候记得开回来。”说着，扔给鸣人一个车钥匙。
　　“真没想到你才刚成年就有车了！”
　　“是我哥的车，他最近不用，就先借我了。”
　　两人进了小区，佐助带鸣人下到地下停车场，指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4：“就这辆车，估计你也没带驾照，注意点路上别被抓到就成。”
　　“你也不怕我直接把这车开跑了？”
　　“车上有定位，你就算去太空了我也能找到。”
　　鸣人笑笑，打开车门先整体打量一番感叹了一句“新车啊！”便美滋滋地将车开走了。
　　地下车库没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有些安静的瘆人，佐助转着挂在手指上的钥匙圈，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怎么就直接把车接他了，万一我哥明天要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