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佐黑白夜曲》噤声镜夏

4、第 4 章

　　可是第二天鸣人依旧迟迟未来。
　　眼看着手上的曲目都搞定的差不多了，佐助坐在钢琴凳上的身体不再挺得笔直，而是放松下来成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从钢琴上拿下平常演奏时不会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就快十点了，却一直都没能看到他的身影。所以，今天又是特别不爽的一个晚上。趁着没有人再递上纸条来的这个空档，佐助走下台，从放在一旁更换的衣服兜里掏出了手机。
　　鸣人什么时候把电话号给自己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通讯录里明晃晃摆着一个属于他的号码足可以证明鸣人曾经确实这么干过。鬼使神差地，佐助竟然就这么把电话拨了过去。
　　【嘟……】
　　【您好，我是漩涡鸣人。】电话接起得很快，而且鸣人接电话的方式格外有礼貌，这是佐助不曾想象到的。
　　【我是佐助。】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佐助不禁开始猜测起他在做什么。
　　【诶？！佐助！你怎么有我的电话的？】
　　【我还以为是你存进来的。好了，明早我哥要用车，你什么时候能把车还回来？】不经意间说出的谎话让佐助自己也一愣。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真是白痴。佐助在心里指责自己。
　　【真是抱歉……我今晚没能去上，不过我这里马上就快结束了，等、等等我马上就过去。】鸣人身边渐渐安静了下来，想来他应该是去别的地方讲电话了。
　　佐助按捺下想问问鸣人在做什么的冲动，轻声应了一句【恩】就撂了电话。
　　最后一张纸条递上来，佐助攥着纸条再次登台。

　　“……佐助？”
　　感觉身上沉甸甸的，而且好像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算了等你睡够的吧。”
　　身上的东西似乎被拉了拉，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脖子。佐助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想伸手拽下身上盖着的东西，却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睫毛颤了颤，佐助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周围的光很昏暗，扎眼的功夫就适应了这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鸣人湛蓝的眼睛。
　　“醒了？”鸣人将佐助迷迷糊糊伸过来的手放回盖在他身上的大衣下，随后拿了杯清水递到他的眼前。
　　佐助坐直身体，看了眼只穿一件衬衫的鸣人，便将披在身上的大衣拽下来塞回鸣人的怀里。
　　“几点了现在？”佐助边摸索着自己的手表边问道。
　　“一点多了，真抱歉我那边处理到现在才……”
　　“没事，”鸣人准备解释的话被打断了，“把车钥匙还我就行了，不过……”
　　“恩？”
　　“这么晚了你回不去了吧？要不我先给你送回去？”说完这话佐助就又开始默默嘲讽自己怎么这么管闲事。
　　“这都凌晨了，你……”
　　“不然你就露宿街头？”
　　“……好吧。”确实相比寒酸的小旅店鸣人更喜欢自己的家。

　　一路上因为是开往自己家的方向，鸣人很自然地就坐上了驾驶位，一旁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佐助正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鸣人突然就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自己不说些什么真是难受，更何况，自己又食言了。
　　“佐助，我……抱歉啊，我总是不能说到做到，因为今晚我那边又……”
　　“没事。”
　　“可是我会给佐助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吧，比如今晚……”说到最后，连自己都吞了音。
　　是时间的洗礼吗？鸣人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以前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半晌，传来佐助的声音：“都说了没事。”
　　也对，除了没事，难倒自己还期待佐助说些什么么？于是，鸣人咧嘴尴尬地笑笑，换了个话题：“佐助现在一个人住么？”
　　“嗯。”
　　“听说佐助还有个哥哥？”
　　“他啊，就是个人民教师，一般都在学校宿舍住的。”
　　“哦，”鸣人偏过头看着佐助的侧脸，又收回了目光直视前方，“你哥哥明天什么时候需要用车？”
　　“其实不着急。”
　　“嗯……我的意思是，如果不着急用的话，今天这么晚了，佐助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太方便，不如就先住我这吧？明早再给他把车送过去？”
　　“我自己能回去。”
　　“我是看你太累了，别疲劳驾驶。”
　　佐助转过头，看着鸣人，鸣人恰好也将视线转到一旁，车内两道视线碰撞上了。
　　“你家没别人吧。”最终佐助还是别过头选择了妥协。
　　“当然。”
　　“那就打扰了。”
　　佐助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鸣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