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噬月（2） ...
-
“这个，才是机甲真正的核心。”
噬月将一块黑色外观的芯片举到面前，还是小孩子的道渊对着灯光仔细地观察那芯片，一脸“你骗谁啊”的表情：“这么小？怎么可能啦。”
噬月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玄帝’虽然你不能开，但那是因为人类的构造问题，而想要将它的性能发挥到百分之百，却需要这个。”——他将手中的芯片抛起又接住——“根据我的各方数据而编写的‘玄帝’程序。从此，它也将是只有我才能驾驭、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噬月玄帝’！”
小道渊的目光上下追随着芯片的轨迹，神情满是敬仰:”哇！那以后我也可能拥有只属于我的机甲吗？”
噬月扫了他一眼，出其不意地伸手一弹他的额头，弹得他向后摔了一跤：“会有的。
“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
血红的脉冲阻断了噬月冲向升降梯的脚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消失在阀门后，黑色的机甲转过身，正视它现在唯一的对手。
看着面前闪着黑红电光的霄河，噬月忍不住赞道：“哟不错嘛酒鬼小子，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程序。怎么不开自己的机甲来？”
“你说什么？”
“哈，反正本座欠你一个赌约。你是想听原来那个呢……还是这个？”
那乱窜的电光是再明显不过机甲不契合的证明，而看那小子的反应似乎自己都被蒙在鼓里。也许又是一个被骗了多年的可怜人哪……噬月想着，嘴角皱出了扭曲的笑容。
迫于战况，陵越只能先行随师兄弟回到基地上层。然而安顿好所有人后，看了眼红外传感投回的地下战况，陵越向明曦子问到：“掌门，铁柱观是否还有可供战斗的机甲？”
闻言所有人俱是一惊，陵卫说：“大师兄，下面情况复杂，你……”
明曦子摇头道：“如此情况，日常机甲就算下去也不过是送死。令师弟能以一架霄河与‘玄帝’战斗至斯已是奇迹，然而……”
“正因如此，所以我必须下去相助。”陵越坚定地说。他心中担忧的是屠苏的霄河类似比试那日般的异状，师弟的状态不知今次是否会更为糟糕。
明曦子略略思索后回答：“道渊前掌门的‘太阿’或许可以一战，但是这机甲自从与玄帝一同封存就再未动用，而且启动‘太阿’需要特殊的‘钥匙’，道渊从不曾提及是何物，而基地也未有记载。”
陵越想起噬月昨日的经历，向明曦子肃然抱拳道：“请带我……去道渊前辈墓地。”
道渊的墓居然在铁柱观基地的“品芳”*庭院里。
“品芳”庭院，是当年道渊力排众议修建的，庭院里用心地植满了来自各个星系的各类花草，任凭寒来暑往草木枯荣，四季芳华不逝。道渊也常常在那庭院中邀请同行品茶煮酒，对弈厮杀，曾被传为一段风流佳话。至今除了太华山决微长老，论风雅无人能出其右。
然而清和却对那庭院的评价不是很高，他说心中有愧却也不是这个补偿法，怀了如此心思就算再美也入不了心底，空荒废了花草盛情。
陵越步入其中，虽多年过去少有打理然而花叶繁盛。落英飘零在他发上肩头，轻柔缱绻，有情还似无情。
时间真的可以消弭掉一切么？
不知在噬月眼中，是否应是韶华如昔。
道渊的墓碑矗在一颗巨大的桃树下，可惜现在不是桃花花期，墓前只投下了虚幻的斑驳树影。
陵越告罪，揭起了覆盖道渊墓穴的石板。道渊病逝，遗体火化后只留有小小一方骨灰盒，除此以外墓穴里还有些他的日常物件与书籍，被水浸透后多已朽坏。陵越小心地找寻一番无所收获，最后打开了骨灰盒的盒盖。柔软的黑色缎面里放置着一枚白色涂装的芯片，它旁边还有一个凹陷的压痕，然而本该在那的事物已不知所踪。
“这……是‘太阿’的没错。”明曦子看着那芯片上不甚明显的银色标识吃惊异常，“你……怎会知道？！”
“晚辈只是……略有些理解道渊前辈的想法罢了。”陵越轻轻取出芯片盖好盒子，小心得像是不愿惊动什么。他将骨灰盒放回墓穴中，放下石板，再回身已是神情冷肃：“掌门，请告知我‘太阿’的具体方位！”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噬月（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