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fate魔术师也要去高考》弃坑的松鼠

16、 ruler来临

　　“真是糟糕的伙食啊。”费力咽下宛如巨型橡皮擦的面包，晓明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
　　翻开包装外侧，映入眼帘的就是“灾难最佳应急食品——销售量突破千万”这样的字样。这么一想倒也是，如此难吃的食物还能公然摆放在便利店的最前沿，除了在灾害时能发挥用场，也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而就在几天前，当saber曾经好奇地拿起一包品尝时，她还大肆嘲笑着觉得拥有一副“娇嫩”的肠胃的魔术师们。毕竟中世纪欧洲人吃的面包，跟那种现代发酵后还加奶油白糖的松软面包根本不是一回事，就连跟这种好歹加了少许奶盐调节过口感的“橡皮擦”都有很大的差距，它是近似于压缩饼干的一种无酵饼，又干又硬又磕牙，甚至挥舞起来都可以充当打碎脑袋的凶器，可想而知是一种多么坚硬的玩意儿。而能消化这样可怕的面包的saber，自然不会被“橡皮擦”糟糕的口感所困扰。
　　顺带一提，发放的物资中还有腌肉，片状口香糖大小，味道也只能说还过得去。而这又被saber大大褒奖了一番，因为saber那个时代的唯一一种腌肉制法就是让肉在北风中吹干成木乃伊。使用前还要用刀刮下表层的油垢和氧化层，放到水里泡个一两天的，最后才能煮熟后使用，味道也只能说是吃不死人而已。更重要的是，由于当时欧洲盐价很高，这样制出的风干肉还有一大部分不会放盐......
　　“真不愧是大英帝国走出来的人啊。”master均投以钦佩的目光。
　　所以，回想起当初那令人惊悚的一幕，晓明默默打了个寒颤，将面包塞入嘴中。
　　“唉，最终还是该这样做。”悲观的叹息声在脑海中悠悠然回荡着，随即魔术师那超乎常人忍耐的意志力全部转移到肠胃的正常蠕动中，就是怀着这种用痛苦鞭挞身躯从而锤炼出高洁的意志这样混淆心神的信念，才能像蘸着番茄酱的薯条一般，让黏液充分而完全地包裹住
　　笔直坠入消化道的面包和腌肉，而非换来以一滩恶臭的糊状物的形式从食道中逆流而上的悲惨结局。
　　现在是圣杯战争举办的第七天。在此期间，淘汰的master和servant也如包裹在黏液中蠕动着输送到胃部的面包一般，在谁也不知道黑暗场所完成数据化的转换过程，流向盛满美酒和鲜血的圣杯中。毕竟，失败者的遭遇不会有任何人给予闲来无事的同情，更不会惹来胜利者无声扫过的锐利目光。
　　终归也是这种结局而已。
　　这就是他们同等肩负起的代价和诅咒。
　　曾经照耀半边天空的辉煌火光终于黯淡下来，应该有不少servant就像被蛛网捕获的飞蛾凄惨地挣扎而死。Master应该如鼯鼠般灵活地穿梭在废墟的每一个角落，狩猎者与猎物的角色扮演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新的交替和变换。
　　嗯，今天依旧和平。
　　就像挥笔写下“西线无战事”的某个指挥官一样，晓明侧身坐在随时有可能被一炮轰下的窗沿，沐浴熹微的晨光，享受着“虚伪的和平”在体内汩汩流动的舒畅感。
　　突然，视野内出现了一抹白色。
　　明明当即牙齿发颤菊花一紧，晓明却像被好奇心攥住的孩子般投以详细的打量，或者说，视野内的那个白色物块，就是具有这种非条件反射般吸引注意力的神奇魅力。
　　那是一个白袍包裹的、充满奢华之美的女体。
　　在埃及晒出的小麦色的肌肤。两个膨胀的胸部像成熟的大果实似的，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惊叹的诱人腰围，以及描画出绝妙曲线的腰部。
　　而且，这些优雅会非常自然地表现出来。
　　是只要站在那里就会闪亮发光的存在。
　　那就是这名少女。她站立着的姿态，对于晓明来说非常耀眼。
　　看不见少女的正脸，但晓明已经是冷汗淋漓。
　　不可能有master愚蠢到换上这种影响行动的华服，更不可能毫无防备地走到街道上。那么，只可能是圣杯战争的主导者和终结者、凝聚着幻想与超现实光辉的人型猛兽——servant中的一员。
　　这是连窥探者一方都无心隐藏、更贴近于朝圣的窥探，少女更加没有确认的必要，但她还是稍稍侧转身子，向晓明投来不带掩饰的目光。
　　映入眼帘的，毫无疑义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令人惊艳的美女。
　　五官比一般亚裔更加深邃，肤色也是承蒙骄阳与雨露恩宠的淡蜜色，可以看出是西亚、北非一带的英灵。当然，这种仅凭肤色的粗浅判断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她的肩膀，不仅仅在承担着想对他人而言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苦恼”的胸部负重，更是在承担着、背负着、忍受着世间的苦行一般，是以肩负十字架刑而行走于苦路上的圣人之举。
　　而她格外惹人注目的就是其坚毅的意志。而这一点，也并非仅从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嘴唇和晶澈的眼睛就足以推导而来。
　　咯吱咯吱。从齿缝中漏出牙关咬紧的、滞涩的声音。
　　就像承载不足视野捕捉而来的信息，视网膜上的毛细血管开始破裂，一道道粗野的血色开始肆意在视野中涂抹。两腿是空虚的疲软。晓明战栗着，一股并非出自身体内部的敬畏感捕获了他，驱使他向少女俯首称臣般跪倒在地。
　　少女英灵依旧沉默着，向这边投以逼迫的目光。
　　“喂。”saber首先注意到这边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她干脆解除灵体化，辛辣地讽刺道。“即便是ruler，如此放肆也并非明智之举吧。而且，把武器对准违规者，这才是你们的职责。”说着，saber用杀意的微笑证明自己所言并非形同虚设。
　　是ruler吗？晓明当然知道，圣杯战争的举办过程中，会有十位ruler作为监督者正式召唤过来，算是中立地位的裁判，绝对公平的正义化身。关键是ruler为什么会找到这来？但这个问题，此时的晓明并没有足以思考的余裕。
　　“ruler，你难道是想投靠我们吗？”开口的是archer，“虽然严肃了点，但毕竟是为美人呢。”
　　Archer的视线犹如蛇一般肆意地游走于ruler的娇躯之上。
　　最后一枚定心丸是assassin传来的讯号，晓明在三位强援的支持下，总算摆脱了由ruler引发的奇妙威慑。
　　奇怪，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虽然微弱，但是晓明却是持有“灵视”这一技能的非常人。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事物之间的固有联系，但毕竟不是技艺高超的大灵术师，这一技能也只是时灵时不灵、只能当做第六感去使用。
　　但此时，在沉浸在ruler敬畏的威视之时，他感觉到了，眼前的少女英灵，跟神、跟圣灵、跟苦难、跟救赎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正当晓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苦思冥想时，不知为何，就算对着berserker也能淡定开荤腔的archer反而犹疑起来，没有继续胡言乱语。
　　“ruler，你莫非是......”
　　回复archer的是一阵咕噜咕噜、极为不雅的哀鸣。
　　只见那位神秘的美少女ruler，哀愁地抚摸着腹部，“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