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的月光》天之月

19、第十八章 先天领域 恩师初现

　　大概疾驰了有半个小时，忍者首领这一片原始森林深处停下。这时他手中的婴孩已经流了太多血，在这些忍者心中已经是一个死人。
　　“小家伙，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狠心的父母，帮你解脱！”忍者首领似是叹息。然后再次拔出了古老的长刀，一刀朔进婴孩的心脏！一旁的天月不自觉的用手无助胸口，跪倒在地上，怔怔地不知想些什么，她清晰的感受到刀锋刺破心脏的痛苦，然后是一股诡异的森冷袭向全身，不断的泯灭她的生机。这种感觉，这份痛苦被肉身深深的记下，机缘巧合反馈给大脑，这就是这个空间的来历。
　　痛，痛，痛，好痛！天月感受着婴孩时期被遗忘的记忆，一股最深沉的杀意在心中酝酿。
　　这不是终结，否则自己的尸骨早已凉透，还有后续！天月再次凝神看向在刀锋上挣扎的婴孩，吃惊的发现婴孩眼中竟然有一丝白光一闪而逝，这是要觉醒异能然后灭杀所有的趋势吗？但是她失望了，婴孩不仅仅觉醒了异能，更是在同一刻领域，先天领域！
　　头顶乌云开始涌动，形成一个巨大黑色云团，无尽乌云翻滚旋转，却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所以忍者众人没有注意到，第他们好奇于天空突然暗下来时，已经晚了，此刻乌云压城城欲摧！天月早已注意到了天空的异样，因为在刀锋刺入心脏的那一刻，有一股庞然莫测的力量从眉心涌出，化作一股无形的波动射向天空，然后就是乌云涌动。
　　淅淅沥沥雨滴落下，不同与先前龙鼋三千妖雨界落下的湛蓝色细长雨滴，乌云下的雨滴呈现一种奇瑰的翠碧，犹如最上等的翡翠。同样的细长无比，每一滴雨点都有巴掌长，仔细一看似乎有晶体攒动。
　　“雨魂…”天月有些不可思议吐出两个字。领域雨魂是她在突破天位之后才觉醒的领域，她一直以为是第二领域，只是没想到雨魂竟然是先天领域。虽然她没有施展过几次雨魂领域，但是那种奇异的力量波动和天地异象她非常熟悉。天月很好奇这群忍者要怎样来对抗这个先天领域，当然她更好奇的是那时的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对于一个1岁左右的婴孩无论是哪个伤口都足以致命！而且以婴孩之身支撑如此强大的领域，是以燃烧生命、灵魂作为代价的，她怎么可能活下来，而怎么可能会如此强大。
　　天月强忍的痛苦继续看着众人，要如何应对她的领域！领域的力量唯有领域才能抵挡，很显然即使是最强的忍者首领离领域还差一大截，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大难临头，这是所有忍者的共同心声。忍者首领有的傻眼，不就是捅了这个垂死的女婴一刀吗，这就捅破天了？事实上确实如此，这是一个生命对于生存的最后渴望，被死亡所激过早的绽放最绝世的锋芒！
　　翠碧的雨点落下，不带声息，不带威势，没有其他领域的磅礴气势。但是忍者首领知道这就是一个领域，完整的领域！雨点落下，其他四个忍者还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任由雨点落到身上，没有想像中的剧痛。忍者们正在奇怪，只有首领拼尽全力支撑起一层漆黑的护盾，似有无数冤魂嘶吼！忍者很快发现，四周被碧雨笼罩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消逝崩解。很快周围的一切都化成了一片晶沙，树木、巨石、鸟兽、虫豸，甚至包括一个小小的水塘。
　　“啊！啊！”凄厉的喊声响起，忍者们发现这美丽的雨点先是净化了他们一身杀气，然后是一生苦修的内劲，接着是他们苦苦磨练的肉身，最后是他们的灵魂，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可是恐怖的是在这一过程中他们没有感觉有一丝痛苦，无法逆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肉身一点点的被净化成最美丽的晶沙，皮肤骨骼内脏血液…直到神行具灭，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一直活着，承受着世间最大的痛苦！
　　领域雨魂，唯一的效果就是净化绝对净化，净化生命、物质、灵魂，除时空、规则之外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只有忍者首领被古刀上散发的幽幽寒光覆住，免于一难。此刻古刀上的晦涩被雨点彻底净化，释放出本源的力量。天月看出了这把古刀的不凡，不可能是日本的武士刀，这种底蕴很有可能是来自华夏古老时代的神兵。也只有这种神兵可以在她的身上留下不可消失的疤痕，也只有这种神兵可以逼出不该此时现世的先天领域！
　　“天神啊，保佑我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忍者首领大声咆哮，将全部内劲灌注刀身，刀光狂绽，人刀合一劈出惊天一刀，化作一道白虹飞遁而去，再也不敢回头。
　　随着首领的离去领域自然停下，只余下幼年的天月在地上奄奄一息。天月蹲下来想抱起女婴，只是她注定的抱了一个空，双手穿过了女婴的身体，什么也接触不到。果然只是一段记忆呢，无法改变，无法干预，天月暗暗想到。不过当她一回头时见到了一个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人！
　　领域出现在原始森林的深处，渺无人烟，除了一个老人，再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司徒夫妇被人护着早已离开。
　　“这种力量…”老人背着药篓子，身体清瘦但精神矍铄，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道袍，是一个附近道观的采药老道。
　　老道抬头看向天边的时候正是刀锋贯入心脏的时候，也是领域初现的时刻。老人顿立片刻，就向那个方向疾驰而去，一点也不象一个老人！距离很长，等老道到来的时候只看到一道刀芒破开领域破空而去，老道也不敢擅闯别人的领域，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他在远处耐心的等待着，所幸很快领域消失了，他这才敢走进去。
　　“啧啧，这要是闯进来，恐怕老道我就要去见祖师爷了吧？可怕，可怕啊！”老道喃喃自语，他也被这万物化沙的恐怖场景惊住。
　　“这位道友还在吗？老道有礼了！”老道清朗的声音传入天月耳中。听着这好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声音，她泪流满面，师傅，这是她师傅的声音。她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见到那个如师如父的老人，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离开太远。
　　老道等了好久，没有得到回复，废话就一个婴孩怎么回答，更何况现在婴孩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老道忍不住好奇心，他也想见一见可以释放领域的强人。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来到中心时他惊讶的瞪大眼睛，难得的失态了。
　　晶沙的中心竟然是一个婴孩，浑身是血的婴孩。三个伤口贯穿了婴孩幼小身体，老道赶紧将那孩子抱在怀里，试探着她的脉搏，还好还有生息。他撕下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他又挣大了眼睛，有一处伤口竟然贯穿了心脏，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内息慢慢的探入婴孩的身体，这才恍然，没有什么所谓的高人，一切就是这个垂死的女婴造成的，她的心脏处有一团翠碧的能量死死护住，不断的修补着破碎的心脏！
　　浑金璞玉！老道暗叹。雄浑的道家先天内息涌进女婴的身体，小心翼翼的修补着残破的身体。很快女婴的呼吸平顺下来，陷入沉睡。
　　巨力再次袭来，每当女婴失去意识，天月也会随之陷入黑暗。再次醒来，天月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恩师依然在给她灌输内息，可以看出来在不长的时间内，他老了太多！原本一头乌发，竟然夹杂了银丝。她原本就在猜测为什么早已晋升先天的师傅在不足百岁的年龄会垂垂老矣，现在她明白了，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她身上。这一刻她的眼睛再次湿润，呵，与师傅相比，父母啊…呵呵，青月古玦吗？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暴戾的毁灭欲望！最后她是看着师傅生生累倒在女婴身边后，其他几位师叔也是一个个为她灌入内息护命！
　　这样的接力进行了很久，直到一个月后婴孩的生命才被稳定下来，这是一个奇迹，一群凡人硬是将女婴的天月从死神手中夺回！这时女婴的身体连续一个月被同宗同源的先天内息冲刷，竟然由后天返先天，成就真正的身体之体。
　　“小月儿啊，不要怪为师…”明显显出老态的道士抱着女婴喃喃的道。“没想到你能成就先天之体，但是也让你彻底失掉了修行的可能…”看的出老道很是自责。
　　“时也，命也。师兄不要自责，她会有她的道，我们要相信她。”又是一个老道士这安慰他师兄。
　　师傅，我怎么会怪你们，怎么会怪你们！只是求你不要走，好吗？天月大喊着，只是没有人听的到。
　　果然这些人才是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