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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巴黎圣母院【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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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女孩茫然的面对着巴黎圣母院。她站着,一动也不动,呼吸的起伏也很微弱,像是一座安静雕像。
年轻的弗罗洛做完了早课,想去广场走走,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黑影。沾着露珠的金发卷卷的披在小女孩的身后,想必她站在这很久了。她雪白的脚和蓬松宽大的下裙沾上泥土,这么小又衣着华丽的孩子,怎么这时会在这?弗罗洛不想惹麻烦,但想到自家的弟弟也和小女孩差不多大,心又柔软起来。
弗罗洛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了下去,有些语气生硬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你的家人走丢了吗?”
小女孩无焦距的双眼直直的对准了弗罗洛,眼泪就这样滚出了眼眶。弗罗洛还以为是自己语调太严肃吓到她了。小女孩开口了,她说:“先生,我和我的家人走散了。请你帮帮我。”她用沙哑幼嫩的童声请求着弗罗洛。
弗罗洛说道:“是的,我会的。”得到承诺的小女孩被压抑着的感情彻底爆发出来,她投到了弗罗洛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弗罗洛被小女孩冰凉的手臂挽着脖子,滚烫的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湿透了弗罗洛的衣领。人渐渐多了起来,弗罗洛便把小女孩抱了起来,走去管事的房间。
找到家人后,小女孩乖乖地和家人回家了。她和她的家人没有透露姓氏,毕竟这对一户有声望的家庭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女孩离开这之前对弗罗洛说:“先生,十分感谢你。我发誓,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弗罗洛没有放在心上,过了段日子小女孩就会忘记他了。他依旧坚定地投身到了那神圣的事业中,彻底忘却了小女孩。柔软的心也渐渐披上了坚硬的外壳,就这样度过了很多年,他就变成了那个被人畏惧的副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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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勒尔的家就在圣母院的对面,教堂广场和前庭街的交角处,是一座哥特风格的华丽宅院,她回房间前,看着女伴们处理着壁毯最后的收尾。芙勒尔也看得出女孩们故作矜持和优雅背后的跃跃欲试。她们悄悄地说着话,像是讨论菲比斯身上那闪闪发亮的盔甲,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见鬼的未婚夫。
芙勒尔回到房间,摘下了那镶嵌着珍珠和绿宝石的蓝尖帽,用梳子输了梳头发,看了看了身上宝蓝色的裙子,然后把尖帽带上,将碎发都塞在帽子中,满意的对镜中的自己挑眉。她随意地用含铅的眼线笔在眼睛上勾勒,然后用淡粉色口脂轻轻抹了抹嘴唇和脸颊。于是她满意的离开了房间前她又听到了艾丝美拉达的歌声和她舞动时铃铛发出的声响。
菲比斯本有些等不耐烦,但看到芙勒尔出现,他的眼睛亮了亮。于是他有些殷勤的准备让芙勒尔挽着他的手臂去广场散散步时,芙勒尔拒绝了。她问道:“表哥,下面跳舞的吉普赛女子是你上次从卡西莫多手下救下来的吗?”
菲比斯不自觉的看了芙勒尔一眼,看出少女并没有其他意思,便回答道:“噢,从她身边的那只山羊可以看出来是她。”说完,菲比斯又偷偷打量芙勒尔,芙勒尔也就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
“噢!贝朗日尔,你快看,那真是一只漂亮的小山羊啊!”
“阿梅洛特,你觉得它的角是真金的吗?”
“我想我家不会允许我养山羊作为宠物的。”
“噢,狄安娜,那我们看看也好啊。”
“……”姑娘们就这样小声的讨论起来,忽然贝朗日尔,这个人缘较好的女郎叫道:“你们快看!圣母院的塔顶那有个黑衣人。”
芙勒尔侧过头瞧了瞧,那个黑衣人双手托着脸,倚在栏杆上,动也不动地死死盯着艾丝美拉达看。那么炽热和阴郁的眼神也只有弗罗洛了。芙勒尔便随意地回答了一句:“那是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呢。”
“百合花,你的眼神可真好。”卡伊冯丹娜说
“他盯着那个吉普赛女郎看得多入神啊。”阿梅洛特说
芙勒尔点头笑了笑,继续和菲比斯说话。她说:“表哥,你既然认识那位吉普赛姑娘,不如把她叫上来吧。我想认识她,你这样做会使我开心。”芙勒尔的心情有些不好,但她依旧挂着微笑,她迎着菲比斯的目光,微微低头表示自己的温顺和害羞。
女伴们也起哄要看艾丝美拉达。
“当然,我的表妹。虽然那女郎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但能取悦你,我愿意去试试。”菲比斯大步绕开姑娘们,走到阳台俯身叫道:“小姐!”
音乐正好有个间歇,乐手停止了伴奏,艾丝美拉达听到声音,那乌溜溜的眼睛一下就看到了阳台上的菲比斯,她停了下来看着菲比斯。
“小姐!到这来!”菲比斯对艾丝美拉达招了招手。
艾丝美拉达脸上浮起了红晕,她有些神情迷醉地向乐手说了些什么,然后穿过周围的观众。向芙勒尔的房子走去,她的步伐缓慢,裙摆摇曳出风情,她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没多久,艾丝美拉达便到了二楼,这时她脸颊红得像是冬日的火焰,她有些无助地看向菲比斯,然后很快的将头垂了下去,再也不敢抬起来。尽管如此,她依旧美得令人心动。她的到来,让房间的女伴们黯然失色,但黯然失色的并不包括芙勒尔。
芙勒尔今天一身蓝色,她脸上的矜持微笑让人感觉她不失礼貌并且高傲。艾丝美拉达穿着一身红裙,黑色的波浪长发显得她的脸越发精致,但脸上的红晕显示着她的局促和喜悦。女郎们在心中比较,芙勒尔有气质,而艾丝美拉达有美貌。她们是白水,而芙勒尔是冰,那么艾丝美拉达就是葡萄酒。两者无法比较,她们有着自身的美感,但艾丝美拉达对男人的吸引力总是大些。于是女伴们便统一好了战线,准备迎战。可怜的艾丝美拉达。
显然,芙勒尔的母亲阿洛伊丝也有些不开心,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女婿已经被艾丝美拉达吸引住了。于是她招呼艾丝美拉达靠近些。
“过来这,小乖乖。”小乖乖?芙勒尔在心中笑了笑,活跃的贝朗日尔小声的学着一句:“过来这,小乖乖。”引得女伴们心有照应的微笑。
后来就不怎么愉快了,被艾丝美拉达迷得晕头转向的菲比斯没能控制住他的言行,他粗俗地说着诅咒卡西莫多和夸耀艾丝美拉达美貌的话。芙勒尔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如果这个粗俗好色的兵痞真的成为了自己丈夫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逃到圣母院里去避难的。
女伴们不开心了,总爱挑剔的狄安娜小姐说:“噢,你怎么可以不穿胸衣就出来呢。”然后,女伴们开始攻击艾丝美拉达的衣着,虽然你如此美貌我们无法挑剔,但你身上衣着总有我们可以挑剔的吧。
于是女伴们三言两语的好心提醒着艾丝美拉达:
“你裙子太短了,舞起来的时候几乎都遮不住什么……”
“你的衣服露出你的胳膊,如果有袖子的话,就不会晒得这么黑了。”
“你怎么可以不披头巾或是戴帽子呢……”
“你那镀金的腰带太可怕了,现在都不流行这个了……”
女伴们讨论着艾丝美拉达的衣着,连阿洛伊丝夫人都有些觉得艾丝美拉达可怜了。芙勒尔叫停了,她说道:“小姐们,讨论她的衣着就缓会儿吧。她这么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
芙勒尔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艾丝美拉达。”艾丝美拉达眼中含着感激看向芙勒尔,顺便悄悄地含着情意看了菲比斯一眼。
再然后,待在一楼的小山羊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二楼,被阿洛伊丝夫人的线球给缠住了角挣脱不了,女伴们又被小山羊吸引住了。
“它的蹄子也是金的呢。”
“吉普赛人都会变戏法吧,叫她给我们变一个呗。”
“她好像叫她的小山羊变戏法过。”
“……”
“快瞧,这个小山羊脖子这挂了个小荷包呢。”贝朗日尔说道
“贝朗日尔,你快打开看看。”
原来趁艾丝美拉达不注意时,贝朗日尔用杏仁饼给山羊吃,解下了荷包。贝朗日尔打开了荷包,倒出来了很多刻着字母的小木块。
然后山羊用它金色的蹄子找出几个木块,拼成了一个名字:菲比斯。
阿洛伊丝夫人一下子气晕了过去,女伴们混乱地围在昏迷的夫人周围,艾丝美拉达趁机带着佳丽走了,菲比斯犹豫片刻也跟着艾丝美拉达走了出去。而菲比斯的离开,也只有芙勒尔注意到了。
“请你们都让开一些,我的母亲需要新鲜空气。亲爱的阿梅洛特,你能快去帮我去叫管家吗?让管家去找医生来。亲爱贝朗日尔,你能去左边的橱柜里拿出嗅盐瓶来吗?”芙勒尔一口气说完这些,女伴们都乖乖的分开了一条路。
“琳娜,你叫厨娘晚一小时准备晚饭,做些清淡的。艾希,你叫马夫准备好马车,送管家去找医生。快一点知道吗?”芙勒尔安排完小姐们,安排女仆做事。
贝朗日尔拿来嗅盐,芙勒尔给阿洛伊丝夫人嗅了嗅,她才幽幽醒来,然后芙勒尔示意女仆扶着阿洛伊丝夫人去卧房休息。她说道:“很抱歉,各位请随意坐坐,我先离开一会送我母亲回房,马上回来。”
然后混乱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