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淑女》Narcolepsy

2、巴黎圣母院

　　第二日，芙勒尔-德-莉丝小姐穿着高领的衣服，准备起身去教堂祈祷，于是她先带着厨娘做好的馅饼出门了。芙勒尔首先是向神父忏悔。完事后，她将厨娘做的素馅饼作为给穷人的免费食物给了神父。

　　芙勒尔离开教堂后，路上看见卡西莫多立在忏悔柱上惩罚，人们骂道：“这个魔鬼！敲钟人居然想玷污少女！”她轻轻看一眼，然后带着女仆离开了广场。卡西莫多会被绑在转轮上被鞭打三小时。

　　回到了家中，中午吃了餐饭，随意翻了翻书，下午又开始和小姐们一起绣着壁毯，这是为公主婚礼准备的。她们都那么希望成为公主的侍女。但谁知道芙勒尔想不想呢。

　　当然，未婚夫菲比斯今天没有来。芙勒尔想大概是在追求艾丝美拉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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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芙勒尔偷偷的翻窗离开，她似乎每夜都要出去散散心，有时她会看见一些有趣的事，而有时就只是走到河床边，对着天空发发呆罢了。她依旧是一身老装扮，挎着小包和披着斗篷。包里放着两块藏起来的馅饼，打算当做夜宵吃掉。这个年代的姑娘们胃口比小鸟吃的还小，为了保持身材，她的母亲也不会让她多吃。这馅饼还是她求厨娘偷偷给她做的水果馅。

　　她走到河床附近的广场，白日喧嚣的广场寂静无声，除了卡西莫多和自己以外空无一人，他的铁链依旧锁着，估计是人戏弄他，没有松开，脸上满是灰尘，还有被石块砸出来的伤口。芙勒尔慢慢靠近卡西莫多。他冲她呲牙，喉咙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芙勒尔便停下脚步，等他安静了便又向他走去。

　　芙勒尔离卡西莫多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铁锈味和臭味。卡西莫多从一开始的警惕，到沉默，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黑衣人可能会给他一颗石头或者唾沫。

　　芙勒尔摘下了她的兜帽，将缓慢地将手伸向她的小包，卡西莫多紧张起来，瞪大眼睛，沉重的喘息着。芙勒尔将包中小瓶的水弄了一点到手帕上，然后前倾靠近卡西莫多。卡西莫多没有反抗，他闻到了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也许这个身上有香味的少女是个好人，不会伤害他。像可爱的艾丝美拉达一样，怜悯他，给可怜的卡西莫多水喝。

　　芙勒尔擦了擦卡西莫多干裂的嘴唇，然后将手帕塞回小包，将小瓶拿了出来，递在卡西莫多嘴边，卡西莫多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诱惑，很快一小瓶水就没有了。然后芙勒尔收回瓶子回包里，拿出卡西莫多一个油纸包裹着的馅饼。

　　芙勒尔拿着馅饼，用手剥开了油纸，馅饼的香气使卡西莫多吞了口唾液。他小小的咬了一口，因为害怕这是少女的恶作剧。馅饼很松软，馅料是苹果，有些酸甜，不知不觉，卡西莫多就吃完了一个馅饼。不满足的他又舔了舔油纸和嘴角，用他唯一完好的一只眼睛期待的看着少女。

　　芙勒尔果不其然又拿出了一个馅饼，喂完卡西莫多之后，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了当的转身离开。卡西莫多不知道，芙勒尔把她的宵夜都给了卡西莫多，可爱的少女今天要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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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依旧带着厨娘做的素馅饼去教堂，送了一些给教堂，作为免费食物发放。然后她说想在教堂走走，甩开贴身女仆，走到了钟楼。

　　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两个油纸包的紧紧地馅饼，一个自己吃了起来，另一个放在了身侧。边看风景，边吃馅饼，偷吃完馅饼的芙勒尔就快快乐乐的离开了，她像是没有留意自己漏了一块。

　　过了一会，躲在一旁，害怕吓到少女的卡西莫多拿起了地上的馅饼，他有些犹豫的打开了油纸吃了起来，是馅饼。他在塔楼上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少女像是感受到了视线，回头笑了笑。阳光细碎的从她的帽边洒落，她微微眯着眼，嘴上浮出恰当好度的微笑。卡西莫多感到心中的浮躁一点点沉淀下来，化作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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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女仆疑惑地看着忽然微笑起来的芙勒尔。

　　“圣母院的塔楼从上看下来的风景，非常美。有机会，诺玛你也要看看。”芙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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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周的礼拜，芙勒尔没有去塔楼，而是等信徒们离开得差不多了，进入了忏悔室忏悔。

　　神父：“你好，我的孩子。”芙勒尔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掐着她脖子的人的声音。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摸着自己的十字架轻声说道：“神父，我需要忏悔。”

　　弗罗洛说：“我的孩子，你犯了何罪。”

　　芙勒尔低声说：“骄傲，嫉妒，愤怒，懒惰……”

　　弗罗洛没有说话。芙勒尔继续说：“我的身份使我骄傲；美丽的艾丝美拉达，她的魅力使我嫉妒；我未婚夫对她的喜爱使我愤怒；我想逃避这一切使我懒惰。请求主给予我指导，将我带回队列。我虽滚过泥浆，依旧洁白。”

　　弗罗洛：“愿上帝赦免你的罪，在此之前，你需要忏悔并且悔改你所犯的错。”

　　芙勒尔：“是……神父，我会反省我这颗躁动的心。在此之前，我需要再问你一个问题。”

　　弗罗洛：“说吧，我的孩子。”

　　芙勒尔：“神父你是否也爱慕那位吉普赛姑娘，艾丝美拉达？”

　　弗罗洛：“……”

　　芙勒尔显然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于是她微微一笑，起身打开了出去的门。正当弗罗洛以为芙勒尔没有完成忏悔离开时，她站立在隔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板，弗罗洛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了让人进来。

　　芙勒尔摘下帽子，金发宛若瀑布滑到了腰部。她随意地将落在脸边的金发别在耳后，转身正对着弗罗洛，问道：“告诉我，神父，你是否也爱慕着那位吉普赛女子。”

　　弗罗洛坐着，狭小的隔间两人靠的非常近，他甚至闻到了少女的发香，他脸色有些发青，他说道：“你不应该进来这里。”

　　芙勒尔向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双手捧着弗罗洛的头，飞快的吻住了他的唇，她的舌头像灵活的蛇纠缠、追逐，她吮吸着对方的唇，还带着些轻咬。这个吻非常快速，像是一个恶霸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然后骑着马就抢走了那个姑娘，没等姑娘反应过来，恶霸就已经把她放在了马上，然后带回家。

　　吻完，芙勒尔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问道：“看来您也很享受这个吻，对吗？神父？你尝出了我家厨娘做的鲜花馅饼吗？我出发前偷偷尝了一个，味道还不错吧。”

　　弗罗洛的脸色彻底黑了，正当他想要怒斥一下这个不知羞耻的少女时，他咽了咽喉头。噢！该死的鲜花馅饼！回过神时，芙勒尔已经离开了忏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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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罗洛的心情非常不好，非常的不好。首先是最近他没有抓到艾丝美拉达，显然艾丝美拉达对救了她的队长一见钟情了。其次他的计划被人听到了，他没弄死那个该死的窃听者，反而被踢了重要部位，以及眼睛被人撒了一把辣椒和胡椒粉末，显然对方是个该死有钱人。

　　显然自己的养子卡西莫多也和自己有些离心了，而今天，一个莫名其妙的骑士家的小姐居然亲了他！想到少女的香气和那个缠绵的吻，弗罗洛不自觉的在脑中回想那娇嫩的触感。

　　“咕噜咕噜……”药水发出刺鼻的味道，弗罗洛回过神来，连忙顺时针搅拌了几圈，又洒下了奇奇怪怪的粉末。在他的那间小房子中，他就是这样靠着研究着神学、草药学、医学和七七八八的古怪知识度过的……当然，他的阴郁和恐怖也与他经常呆在这件小房间里有关，他实在是太宅了。人们通常都不知道他的学识，加上他收养了那个畸形的卡西莫多而越发畏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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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勒尔低着头绣着快要完成的壁毯，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蓝天，没有雾霾的天空显得空澈。她低下头笑了笑。不知道是笑自己痴心妄想，还是笑这天这么蓝，或是二者皆有。

　　菲比斯来了。他的棕发有些蓬松的耷拉着，依旧穿着一身银白的锁子甲，双眼中还带着些激动和喜悦，想必是艾丝美拉达已经决定过些日子与他共度春宵了吧。可怜的芙勒尔绣着壁毯，琢磨着今晚怎么再从厨房里搞到些胡椒和辣椒碾成粉。自从上次慌慌张张用完防狼储备后，就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偷……不，拿到了。

　　“我亲爱的百合花。”她的母亲叫着她。

　　芙勒尔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母亲。

　　“百合花，今天天气这么好，为何不和菲比斯出去走走呢。”说完母亲对她眨了眨眼，显得俏皮。

　　芙勒尔微微垂头，脸上浮起含蓄的微笑，说道：“当然，母亲。我很乐意。”然后她将针线交给身旁的一位小姐。

　　芙勒尔：“菲比斯，请先允许我回房间准备一下。”

　　菲比斯深情款款的望着芙勒尔，说道：“当然，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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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三千字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