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爱你何如说》紫舞女巫

2、第 2 章

　　轻摇手里的酒杯，白玉堂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人身上；灵敏的发觉展昭从自己开始看着他时便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因此当展昭终于看向自己时，白玉堂的薄唇勾起了不小的弧度，举起酒杯向展昭示意；展昭看着‘醉贤居’上面华美的白衣公子，微微的愣了一愣，随即客气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好灵敏的猫儿，有趣。”轻声嘀咕了一句。

　　谢序看着白玉堂，摇摇头说道：“包大人是难得的清官，身边就只有公孙策一个文人帮忙；要做好官就是在树敌，往往还是有权有财的敌人。展大侠仅是在包大人上京的路上就搭救了数次。随后觉得以他二人怕是走不到开封，就提前去‘望乡台’了。偶尔闲聊时，展护卫问公孙先生为什么没有其他护卫跟随；公孙先生说，本有四大护卫，原是被迫落草为寇；后来感到大人的清廉与品德，甘心鞍前马后为包大人效力。但包大人被调上京时，手中有个案子没结，而且案件又一直是他们四人调查的；因此包大人要他们先协助新到任的知县，等结案后在赶来开封。为此，‘南侠’才去了耀武楼，听了皇上的封。”白玉堂平静的看着夫子，没说话；谢序抿了口茶，才继续说到：“你想做什么，我也猜到了七八分；我不会阻你，但希望你考虑清楚后再做决定。”

　　白玉堂看着谢序，说道：“夫子放心，我也并非不知好歹之辈；回客栈后会再考虑的。谢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下次我会登门拜访的，顺便看看嫂子是何等的佳人。大哥我很高兴这次能再见到你。小弟告辞了。”

　　谢序起身，笑道：“好的，但下次一定要主动来找我，知道吗。”

　　白玉堂说：“这个自然。”

　　入夜，白玉堂还是盗了三宝，留下字条后回到陷空岛。其实，原本只是想随便拿包大人一点贵重物品，但找了一个时辰后，白玉堂总算知道什么叫清水衙门了，惟有将御赐三宝拿走。之后展昭紧随而来，上次虽然只是匆匆一见也知道他长相俊美；但这次的会面，白玉堂却折服在那双纯净如水的眼睛上，里面有焦虑、困惑、担忧、不解。白玉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知道这和还在开封府里的包大人有关，也和自己有关。

　　还记得当白玉堂自己决定要和展昭一起回汴梁时，展昭曾坚定的对不安的四人说：“有展昭在，五弟必会平安归来。”

　　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当九五之尊见到温润如玉的展昭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官服，温文尔雅的站在大殿上，明眸之间神采隐然，让人望之神宁心安；身边的白玉堂面如冠玉、乌发如墨，一双桃花眼狡黠灵动,微微一眯，散发出如丝的媚态，竟连女子也难有其百分之一；更有一身高强的武艺。清雅飘逸的气质就如一枝空谷幽兰出尘脱俗，心里喜爱非常。皇帝赵祯原想为白玉堂加封官职留为己用；在白玉堂有所表态之前，展昭已跪在大殿上恳求皇上收回成命。好在皇上并未加以刁难；就开言释放了白玉堂。只是紧跟着下了一道让所有人都不解的旨意：“在未来的一个月内白玉堂不得离开开封，如要外出须由展昭陪同；以示警戒。”虽然莫名其妙但危机却化解了。

　　下朝后，展昭耳边就听见不少大臣窃窃私语，什么“人比花娇”、“花魁也难比”、“可惜竟不是女子”……最过分的是庞太师竟然说什么“男子也无妨就可惜身材太过高大，要是再娇小点……”后面的话没出口，不是不想说；而是白玉堂的杀气浓烈到这些不会武功的文官也感觉到了。从华丽的贵公子到夺命的修罗只是一瞬间的事；看着呆若木鸡的一群人，白玉堂才满意的走了；如果不是顾及展昭和包大人的身份，白玉堂绝对早就大开杀戒；这群白痴竟犯了自己最大的忌讳。

　　出了宫门，包大人留住白玉堂，说已经安排白玉堂住在府内。当时的白玉堂心中还以为他们不放心自己，要展昭就近监视自己。

　　到了府里，没想到公孙策早就备下的酒宴，看那菜肴却不过是‘陷空岛’平日的伙食，要不是‘盗三宝’时发现这是一个真正的清水衙门，只怕白玉堂认为他们是在捉弄自己呢。大家一一入座后，白玉堂就见开封的四大门柱也在席上；看来包大人对属下很不错，并未将他们当成下属。而公孙先生则忙着指挥衙役上菜。

　　白玉堂说道：“先生莫忙，您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敢来呀。”

　　公孙策笑笑，说到：“见笑了，知道白少侠平日的饮食；这些平常的吃食想必不会在意。但开封的费用有限，醉贤居我们可去不起；因此返朴归真，这些都是我搭配的一些药膳。请白少侠尝尝鲜好了。”

　　白玉堂尚没反应过来，就听四大门柱围着公孙打转嚷嚷着：“先生你偏心，我们几次求您，您都不做；白少侠一来就亮了出来。”说完四个魁梧的男人以仇人的表情打量着白玉堂，在白玉堂快要发作时，四人非常有默契的说：“难怪了，看看人家生的模样，再看看咱们‘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模样；难怪先生偏心。”于是开封府的四大护卫当场化做被主人遗弃的大狗可怜巴巴的望着公孙策。

　　就在白玉堂发呆的时候，展昭走过来在他耳边说到：“你这次有口福了，先生的手艺可是珍藏的；吃过的人无不称赞的。”

　　白玉堂看着展昭，轻笑着说：“江湖上都知道皇上新封了个御猫；可谁知道开封府里原来还养了只馋猫呢。难怪公孙先生会说经费紧张了，原来全跑到你肚里了。”两句话令大家开怀大笑，而展昭却红了脸，只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大家再说话时已经没了初见的拘谨。

　　正说着话，衙役来报：“回大人，醉贤居的小伙计送菜来，说是白少侠的大哥定了酒菜让送来这里；说是他五弟给包大人和开封府的诸位添麻烦了。”

　　“如此就烦请小哥让他们进来好了。借此机会我也向包大人当面陪个不是，因为我的意气之争；让大家受累了。”

　　四大护卫连声说道：“如果每次都这样赔礼，我们一点都不介意；反正是让展兄弟多跑几步路而已。”大家笑做一团。

　　待一切就绪后，包大人问道：“白少侠，敢问这位兄长是谁？应该不是卢方大侠。可却不曾听闻你还有一位大哥呀。”

　　白玉堂深感包大人的聪慧与敏锐，笑着说：“包大人放心，那是古韵玉器行的谢序谢大哥，他曾在数年前做过我五年的夫子。年龄又与我义兄相仿，如今叫其夫子不太合适，于是才以兄弟相称。”

　　马汉看到大家没有动筷的动作，嘴馋的说：“守着这满桌的好菜，大家却只顾着说话，难道你们不饿吗？”一句话让人轻笑不止。

　　白玉堂动筷尝了尝公孙先生的手艺，“如何？”展昭兴奋的看着白玉堂期待他的回应，闪闪发亮的眼睛像极了试图讨好主人的猫。

　　“猫儿果然没有错夸；我都要让谢大哥把醉贤居的掌勺大厨开了，请公孙先生去做了。呵呵……”

　　“不错吧，我告诉你吧……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眯起双眼的‘御猫’很温和的问道，却让人觉得随时会亮出猫爪给你几下。

　　白玉堂咽了咽口水：“恩……那……那个是口误，虽然在第一次看到你时我的确是说过，‘好灵敏的猫儿’这句话；但我发誓绝对没有想过在包大人面前让你失威。”看到猫眼有渐渐眯细的倾向，白玉堂发觉自己的说辞没什么说服力，只好给另外在旁边看戏的六人打眼色。

　　王朝对马汉说道：“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不打自招。”

　　马汉回答：“我倒觉得是自掘坟墓这个词更合适。”

　　而张龙更过分：“难怪江湖上说白少侠有颗玲珑心，咱们跟了这么久都没想到呢。”

　　赵虎也不含糊：“不说时没感觉怎样，现在我也觉得还蛮像的。”

　　最后，四人异口同声的说到：“白少侠的才智，我们兄弟四人佩服之至。”就不再说话了，专心对付满桌的佳肴。

　　白玉堂在心里翻着白眼：“佩服？再佩服你们明年的今天就可以去给我上香了。没看到有人要抓狂了吗，还佩服呢；鬼才信。”

　　公孙策竟直接当白玉堂不存在似的，悠然自得的品着手中的女儿红。就在展昭开始握桩巨阙’时，包大人清咳了两声说：“白少侠，这早上才度过危机，马上就打算来挖我的左膀右臂吗。”难得的幽默让展昭卸下火气；大家更是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