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VER<conan同人>》kenshink

7、瑛（上）

　　我们继续向南迁徙，边境的守兵留了大部分在城堡掩人耳目。宫野派人散布谣言说朔族人在禁林中神秘失踪。再加上chianti的伏兵回报，谣言终于成为某种现实。
　　宫野主动提出要和我们一起走，私下里混进了队伍。

　　队伍士气大振，两三天几乎都是日夜兼程，我们的前进速度还是惊人的。不几天，就已不在城堡群的控制范围内。

　　照旧开始在夜晚停憩。工藤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领袖，虽然他一再声明所有人处事如常，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称呼他殿下，事事不劳其躬行亲为。尽管从城堡调运了不少口粮，分给个人的仍然有限，但族人献来给工藤的不是。有时候我看到工藤将自己的份偷偷分给一些没有被分配到的族人。自己则跑到水源边喝水。次数一多我便学会在水源边守株待兔以天使不用用餐的借口逼他吃下我的那份。
　　他总说，“承认你喜欢我吧，然后嫁给我。”
　　我反击，“等你过下辈子，这辈子我只喜欢非人类。”
　　当时的场景如此不稽，旁人眼里一定是两个男人正像情侣一般在斗嘴，令人不禁要怀疑我俩的性趣。工藤不止一次地说，“小哀你别变成那人的样子…你这存心气我…”
　　那次我微笑地拿脸凑近他，“至少可以保证我不受侵犯。”
　　话说完，一个人突然冲上来从背后抱住我。
　　宫野志保声音里有止不住的笑意，“新一，原来你不喜欢女孩呀！”
　　我盯着工藤那张黑掉的脸，满心欢喜，原来真有得逞的快感。
　　良久，他露出平常的促狭的表情，“我只是正好喜欢上这个，莫非姐姐也喜欢，从小你就这么爱和我抢东西。”
　　随着宫野抿了抿嘴，爽快地点头，我猜自己的脸一定黑得比他之前还深沉。眼前这个和我长了一模一样的女人居然和我喜欢一样的男人…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多么想告诉她，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一开始就不应该变成另外样子，我该直面这个与我一样长相的女人，而不是…从内心底逃避。如果我当时真是有这种想法的话。
　　工藤的眼里一闪而过某种疑惑，在我注目他的短短一瞬。

　　平静的白天过去，只是这一次守夜的变成三个人。之前工藤小小地利用了他的权力逼迫下面的人去休息。
　　一时间无语，正当我想自动离开去找和彦，顺便给他们姐弟一点自由空间。
　　工藤的话却破坏了我原以为的气氛，“你到底是谁？”那样森意散出的声音，我只在与他认识不久时听过。他目光冰冷地对着宫野志保，发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疑惑地看着被质问的另一个。
　　“新一，你怎么了？居然这样问你姐姐。”宫野摆出一副不满并且有点受伤害的样子。
　　“别装了，你不是我姐姐——宫.野.志.保。首先我姐姐从小就是左撇子，虽然后来纠正成右手，左手仍然会不自觉地使用。你出吊桥时，是用右手抓住的缰绳。我观察了你一天为了确认这件事。其次，我在前面故意说了从小姐姐喜欢和我抢东西的谎，你居然承认。最后，你对灰原表现出非同寻常的热情，一般人都可看出她其实只是装扮成男的而已。这更是我怀疑你的最重要因素，你根本就不是女的！！”工藤瞪着所谓的宫野志保，条理分析合情合理，除了最后那所谓的决定性证据。
　　“呵呵，还真被看穿了。”宫野的声音一变，换成了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这么快就露馅了，都是因为我喜欢你的缘故。”他抬头看我，随手扯下了脸上的面具。
　　我发愣，我的装扮技术真这么烂么？说真的我有些郁闷。
　　他拍拍我，“我们两个都失败了。”笑容倒一点也不沮丧。
　　我只好走到黑暗的地方去掉易容。
　　我知道他一定有那种见到鬼的表情。基本上每个认识宫野志保的人见到我后的反应如出一辙。
　　但眼前这个人的吃惊不超过一次脉动的长短。他绝对是个人物，我该怎么形容他那种气质。脸自然是无上英俊，单这一点并不足够吸引我注意，他微笑与沉思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前一种夹杂淡淡的狡黠，后一种闭合着稍略的忧伤。他一定可以牢牢吸引无数女性的目光，我心中暗自推测，一不小心居然拿他和工藤作了比较。两个人中，工藤应该是气质更加冰冷的那个。
　　我倾听那个人无畏而欢快地发问，“你这么早就发现我了，为何当时不指出？”
　　“你以为我会实话实说然后自找死路么？”
　　“继续。”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目的装成姐姐的样子，你派兵去请我，而不是直接伏击我们，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为了抓住混在队伍中的我，你明白我不会为了无意义的隐藏而放弃族人的安全，还真是老谋深算。其二是单纯的背叛，为了让我尽快相信你，从你和我们相处的这几天来证明应该如此。不过…”工藤突然迟疑。
　　“不过什么？”
　　“为什么你一眼看穿灰原的伪装，直接认出了我？”
　　“纯粹的直感而已，”他嘻嘻一笑，“不相信？”
　　“不相信！”掷地有声。
　　“真聪明，”他吊儿郎当。
　　“……”
　　“实话告诉你，我和真正的宫野志保有过一面之缘，你父母的画像现在还在我这里，是她要我代为保存的…”
　　“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叫我基德，至于我的身份，你不久就会知道。我绝无恶意，其实你也根本不必费心揭穿我的伪装，由我做你的姐姐也不错呀。”
　　工藤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难不成让我在边上看你对小哀心怀不轨动手动脚么？”
　　“哦，原来她叫小哀啊，好可爱的名字。”基德拿话气工藤，“不过我是认真的，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小·哀？”把我名字尾音拖长，然后趁机抓住我，力气用得这样大。不想经常对凡人施法的我根本无力挣脱。
　　又是一个大麻烦…
　　刚想叫他放开，基德“哎哟”了一声，离我立刻三尺远。
　　“你想干嘛？”换他瞪着工藤。
　　另一个人手里握了银色的匕首，若无其事。
　　“没事，剑刃太钝我想找块石头磨一磨。”
　　“…”

　　我明白，这两个人会成为我的大麻烦。一个不够，居然又来一个。
　　祸不单行，是的祸不单行。

　　我的脸色很难看，基德终于去休息时，工藤跑过来找我。
　　“你有一件事情没有交待。为什么我扮成你去见基德时你要陪我去？”我扯了一个话题，“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抓你…”
　　“那我留在族人当中和前去见他又有什么区别呢？两者都是死，我当然会自私地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只多一秒。”
　　不得不说，我觉得他像孩子只是因为他的年龄，关于从他外貌身高气质处事态度中显现的根本就不似14岁孩子的影子。
　　“无聊。”我仰头看天，其实是不敢看他认真的表情。
　　夜还很长。渐渐地我靠在他肩膀上睡去。
　　第二天醒来，某人抱怨说他肩酸，我只当没听见。
　　笑容应该是灿烂的，我看到某两人呆得像两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