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VER<conan同人>》kenshink

6、葳

　　朔族人安全穿越禁林之后，只剩下3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边界了。

　　那天晚上，我独自跑到河边。
　　远远的，河边站了一个人。
　　也许，是和彦…我心跳加速，他总是这样给我惊喜。
　　若有似无的思念总让我在空余时候产生惆怅的疼痛。隐隐约约，一下又一下缠绵的痛，可这样的痛并不会让人心生哀戚。如此的想念催发的惆怅，我知道是因为这中间的距离，如河流一样长远，不息。
　　有的时候总担心，之前的甜蜜如斯，之后走来的会是什么？
　　两个人身份悬殊，应该怎么去连接？
　　这段日子我一直回想从前，似乎有意做一个总结。
　　这一切会何去何从呢？
　　但和彦说过，要及时行乐。
　　及时，于当时…
　　行乐，去享乐…
　　是不是，这意思？
　　脚步向前，那个人转身来面对我。
　　我吃惊得说不出话…

　　“我的孩子，你瘦了…”他一如既往得笑出一脸慈祥。
　　“为什么下来，该不会是因为被芙绘里阿姨管得太累了受不了吧？”我用一向的尖锐反诘他。
　　耶和华呵呵一笑，自从Gin被流放之后，他对我包容得像一个父亲。
　　“下来看看你，”他说，“看你上次的祸闯得不小啊。”
　　我一愣，接着才想辩解说工藤好好活在人世间时，他却告诉我说若非是他施出一个治疗术，工藤早该命归黄泉。原来这就是工藤受重伤却无大碍的原因。回想起来仍觉心惊，再迟一步，可能就连耶和华本人的治疗术也会毫无挽回。
　　只是我不明白，是任务会没法交待还是那个人的生命差点消失更让我心惊…

　　有一个词叫做日久生情，当初与和彦是可以用它来解释的，现在…
　　我不想思考。

　　“小哀，有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耶和华说。语调平淡，但我没来由地心里一沉。
　　“您的话小哀不懂。”我强作镇定。
　　“我知道Gin的事情给你伤害太多，小哀，我一直在试图补偿，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你和他这件事的原因…”
　　我不想听他说下去，毕竟Gin的流放对于我是莫大的打击。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不再介意的事情，还是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让人没办法无视。
　　“您大可以惩罚小哀，小哀甘心情愿也并无怨言。”
　　不知为何，耶和华也会有如此苍老的样子。我看见他叹气的样子，憔悴得不似统管众生的神。
　　“不…小哀，你没有错…那就是命运…从你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会发生…”
　　呵呵，我的命…是否我的出生就是一个大错误呢？
　　从一开始，我的双手就沾染了和彦同类的鲜血…
　　我一直一直都能闻到散发出来的，那微微的血腥味，让人想吐。
　　“那个时候我去看了你的命运片断，那里面说你会因为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触犯天条，我是那么地想守护你，于是就用借口放逐了Gin。可惜我没有想到，会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吸血鬼出现在你身边…原来是我错了呢…”
　　“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他的结果？”我拼命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你与和彦不会轻易断开…直到…其中一个人灰飞烟灭…
　　我记得耶和华最后的话，清清楚楚，我无法忘记…
　　“我感觉…命运的判决快要来了…”我呆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一道光芒中…
　　他是特地下来告知这件事的么，用他一向的坦白告诉我一切，从不理会我的心情…

　　有时候，蒙在鼓里才会比较幸福，是不是？
　　当和彦从林子里出来，我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
　　“我听到了，刚才…”他搂住我的肩，“不过，在这样的相守中灰飞烟灭，我不会后悔…”
　　他笑得云淡风轻，星辉洒在我们身上，此时的我们心中再无能为力或者怅然，痛苦化作的姿势也不过是拥抱亲吻，为的只是几分几秒的在一起。短暂却可以思念成记忆的长河。
　　川流，也许不息。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差不多两百人的军队。
　　工藤皱起了眉，我们都没想到敌军早已发现我们穿过了禁林。因此调集边界的兵力前来攻击。
　　只是，两百人的兵力也太少了。朔族举族逃亡，路经坎坷也还是有足够的壮丁可供战斗。更不用说逃亡的队伍老幼所剩无几，他们多数早已经在chianti的国土上隐姓埋名定居安家。
　　又或许是诱饵，另外兵力四散埋伏，只等待瓮中捉鳖。
　　不管是什么，我将目光投到为首的将领身上，暗地里将一些力量聚在右手，想先发制人。
　　只两百人的队伍要完全击倒根本不会消耗我多少力量。我的不屑出于天生和本能。
　　这时候，为首的那个人和士兵却纷纷下马单膝跪地。
　　就在族人不得其解之时，为首的人立起身，长声说道，“工藤殿下，我们主上想见您一面。”
　　我回头睥睨着工藤。出于安全考虑，之前他一直以江户川柯南的身份混在人群中。我倒想看看他要怎么混过去。
　　工藤朝我抽筋地笑。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原来那个大名鼎鼎的通缉犯真的在他们当中。
　　“请相信我们的诚意，绝对不会伤你分毫。”将领继续。
　　是啊，完好无损地将人捆到chianti面前领赏。
　　我伸手挡住工藤的去路。耶和华交托的任务一定要照做。
　　随手束起长发，放下长袍和兜帽我拨开人群走上前。
　　“我就是。”
　　“请。”将领把他的坐骑让予我。
　　我回头扫视人群，“各位不必惊慌，在下去去就回。”言下之意就是让工藤酌情撤离。却不想，翻身上马之际，另一个人冲向敌方阵营。
　　“我是工藤殿下的贴身侍卫，请让我随行前往。”工藤拉住我的马缰，斩钉截铁。
　　他疯了！居然放几千人安危于不顾，而来担忧一个天使的安全…
　　我向他怒目而视。但将领却爽快地摆摆手，随了他的愿。
　　行路不多久，我就看到了矗立着的高耸城堡群，一概是灰墙朱顶，三四个尖顶高低错落，瞭望塔高耸入云。居于最前面的那个更是出类拔萃，好一座巍峨的建筑。
　　我在想一旦进入到这里，绝对插翅难逃。不过，我是除外。
　　担心地看一眼一旁的工藤，可这小子倒镇静自若。
　　皇帝不急太监急。那话真是对到家。我如何才能在情况危急时带着他全身而退，仍然是个问题。
　　对城堡内路线不熟悉，带一个凡人飞行或移形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我恨恨地盯一旁的工藤。
　　正思求解路，城堡面前的吊桥被放下。
　　一个发色微异于常人的人带领一队士兵迎了出来。
　　是来增援的人么？我冷冷一笑。用那几个就足以把我们俩逼到山穷水尽，太笑话了吧。
　　一直到那人近至身前十米距离，才让我看清模样。
　　工藤愣在当场。
　　“这…”他的声音杂了些惊异，尽管轻，但我足以分辨。
　　那个人看都没看我，直接扑到工藤身上。
　　“新一！”她快乐地叫起来，“好久没见你了！”
　　眼前这个和我除发色和发长其他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宫野志保无疑。她现今身份是边境守兵的最高将领。
　　我知道，事情的转机来了。
　　耶和华和我开的玩笑还真是大啊。
　　我只希望，那晚那时他告诉我的所谓命运，也不过是一个玩笑…
　　民心所向，三天后，chianti边境共计十万兵士在主帅宫野志保的带领下，全部秘密归附工藤新一。

　　在宫野志保见到我真面目之前，我用法术易容成和彦的样子，并无视某人惊到双眼发直的无声质问。

　　理所当然的，工藤新一身份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