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赋》凡尘仙子

68、第二十一章 危险的午膳 上

　　宝珨宫的偏厅内，众妃围坐一桌，皇后娘娘坐正席，她左边坐的是桒贵妃，右边是妲今。而黄贵妃坐于桒贵妃旁边，按理说黄贵妃应坐皇后右边，就是妲今坐的那个位子。只是这宴席本就是为苏妲己而设，所以就特殊了些。
　　所幸黄贵妃是量大之人，并无任何异议，安静地坐于桒贵妃的旁边。
　　黄贵妃是在姜皇后与妲今聊天时进来的，反正高兴，姜皇后便留她下来，一起用午膳。
　　蓟妃与黄贵妃同来，既然留下了黄贵妃，便不好不留蓟妃了。
　　蓟妃是谁？想来各位还有些印象吧，纣王美梦惊醒，醒来又被一“丑女”吓了一跳，对了，那“丑女”就是蓟妃。
　　想那蓟妃也是冤枉的很，明明以美貌受宠，却以丑貌失宠，这在宫中尚无先例，想来她也是可怜之人。
　　蓟妃与黄贵妃的感情很好，除了黄贵妃从不笑话蓟妃之外，也是为数不多曾安慰过她的人。
　　言归正传，还是说座位的安排，姜皇后的右手边坐着妲今，妲今的旁边坐得人自然是鄄妃了，鄄妃旁边依次是：蓟妃、甄妃、颢嫔、瀞妃、聃妃，聃妃挨着黄贵妃坐。
　　甄妃、颢嫔亦是那时进来的，虽然那时进来向姜皇后请安的人不只她们俩人。只因她们平时与桒贵妃交好，自然就与皇后的关系不错。故此，姜皇后也留下了她们。
　　众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姜皇后的心情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好，这已经是第三次夹菜给苏妲己了。
　　“来，妲己，你来尝尝，这菜怎么样？”姜皇后夹了一块鸡翅放入妲今的碗中。
　　妲今微微一笑，礼貌地谢过姜皇后，顶着周围那些杀死人的眼神，默默地咀嚼着。
　　“怎么样？好不好吃？”姜皇后扭头望着妲己，和蔼地问道。
　　“好吃，只是这鸡翅……怎么没骨头的啊？”妲今甚感奇怪，紧盯着筷子上剩下的半个鸡翅，细细地研究着，明明有骨头啊，可是为什么一咬就下去了，一点都不嗑牙呢？咀嚼的时候，还很清脆，哦，妲今忽地想到，急切地言道：“是不是软骨鸡啊？”
　　此言一出，众人尤如吃了笑药一般，哄然大笑起来。
　　那些宫女虽不敢大笑，却也在低声轻笑。
　　唯独姜皇后稳重些，只抿嘴轻笑。
　　最可恨的就是桒贵妃，更是得理不饶人，边笑边讽刺道：“软骨鸡，你的想像力还真丰富啊，你以为那些鸡都像你一样是软骨头吗？哈哈哈……”
　　桒贵妃的话又引来一阵笑语声，妲今不知众人为何发笑，只坐在那里愣愣望之。
　　其实这也难怪妲今，自小沦为乞丐的她，哪知道这些精美的菜是怎么做出来的啊。桒贵妃若是出生小乞丐，不也一样不知道吗。
　　姜皇后正待开口解释，便听到门外响起一个爽朗地声音：“何事这么好笑？说给寡人听听。”
　　刹时，笑声倏止，或抬头，或扭头，或回头，齐齐望向声音的方向，众人愣在那里，呆呆望之。这时的宫内，寂静无声，静得地上落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纣王未进门时，就听到众人欢笑，原先还以为是她们与美人融洽相处，心里确实挺开心的，便说出那番话来。可谁想，话音方落，便见到：众人欢笑，独留美人一人愁眉呆望的场面。纣王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众妃欺负于她，心里便来了怒气，横扫众妃一眼，不动声色地笑言道：“怎么了？爱妃怎么都停了？是不是不欢迎寡人啊？还是寡人来得不是时候？”
　　纣王虽然面露笑容，但回过神来的众妃皆看出了他心里的不满，因为她们看到了纣王眼中的那丝阴冷。
　　众妃恐慌，急急离坐参拜：“妾身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纣王的到来，妲今是既怕又不怕，怕是怕他老是缠着自己，烦都烦死了；不怕是他根本不会伤害自己，有时还会为自己解围。
　　妲今也参拜，不过，却是不慌不忙，腿未屈，口未启，就被纣王缠住了腰身，在她的耳畔轻柔地言道：“美人不必多礼。”
　　不等她回话，就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转而望着梓童，梓童那淡然的笑容刺痛了他，他无法想像自己一向尊敬的皇后竟然也会欺负自己的美人。纣王忍住心里的气恼，平静地言道：“起来吧，今日是家宴，爱妃们不必如此多礼，都坐，和刚才一样继续用膳。”话音未落，人已经坐在正席之位，就是方才姜皇后坐的位子。
　　众妃谢恩，忐忑不安地走回原位，却不敢入坐，直瞟着纣王。生怕纣王追究方才的事情，特别是桒贵妃怕得要命，直在心里求女娲娘娘保佑，保佑大王没有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
　　正位被纣王坐去了，姜皇后只有坐于左侧，也就是桒贵妃坐的位子。桒贵妃便自然而然地就往下坐，坐在黄贵妃的位子上，黄贵妃就往旁坐，坐在原是聃妃的座位上，聃妃也往旁坐，坐在了瀞妃的位子。
　　宦官们上前将原是颢嫔坐的位子，和她旁边的座位移了移，移出个空位，勉强加了个位子给颢嫔坐。没办法，谁让她的地位最低，要加只能为她加椅子了。
　　宫女们不慌不忙地整理好桌上的餐具，为纣王添上了一副新碗筷。等那些宫人做好一切之后，众妃各自入坐。众妃的位子虽有些改变，却不影响纣王的心情，因为美人在侧，任你怎么变都好。
　　待众妃坐好，纣王开口让她们随意吃，不用管他。
　　众妃以为无事，稍微放下心，拿起玉筷，听话地夹着菜。
　　“美人，方才寡人进来，见到众人都笑，就美人不笑，怎么了？是不是她们欺负于你？来，说与寡人听听，寡人自会为你做主。”纣王轻拍着她的玉手，柔声细语地言道。
　　蓦然，众人还未放下的心又一次悬起，手上的动作顿停，直直盯着纣王，神情异常惶恐慌张。
　　妲今感到气氛异常的紧张，不想掺合进去，向纣王撒着娇，“妾身不要说，妾身说了大王会取笑妾身的。”
　　“怎么会？寡人疼美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取笑你呢？”
　　“大王说的，你可不能取笑妾身啊？”
　　“那当然，君无戏言。”纣王认真地望着妲今，一本正经地言道。
　　妲今见纣王那么严肃，以为他说话当真，便启齿言道：“是这样的，大王，方才姐姐夹了一块鸡翅给我，我咬了一口，没有吃到鸡骨头，嚼在嘴里，又觉得脆脆的，便以为是软骨鸡，我便问姐姐‘是不是软骨鸡啊？’没想到她们就大笑了起来。大王，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还未言完，就听到纣王哈哈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寡人的美人真可爱，这天下哪有软骨鸡嘛？鸡骨早就被御厨抽出来了，哈哈……软骨鸡哈哈哈……”纣王开始是强忍住笑意的，只是妲今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他真的憋不住了，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妲今嗔怪地瞪了纣王一眼，娇嘀嘀地责怪道：“大王，你好坏，你说过不取笑妾身的，却出尔反尔，你欺负妾身，妾身不依嘛！”言毕，用力抽手出来，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娇柔地扭转身子，不再理会纣王。
　　“是寡人的不是，寡人甘愿受罚。”纣王揽住她的香肩，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妲今娇嗲地挣扎着，他也不生气，拿起酒壶自斟了起来，“来，寡人就自罚三杯向美人赔不是，美人别生气了好不好？”
　　妲今用手拦住杯口，不让纣王饮杯，娇声曰：“不好，大王下午还要去批阅奏本，若是饮醉了，又是妾身的不是了。大王既然是向妾身赔不是，那理应由妾身说了算，而不是大王自饮三杯。”
　　“好，美人说得好，那美人要如何罚朕呢？”纣王放下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妾身要大王将那碟菜全都吃光。”妲今指着桌上那碟鸡翅，娇声言道。
　　“为何是这碟？而不是那碟？”纣王指着另一个碟子，好奇地问道。
　　那另一个碟子里盛着青菜，众人皆知，纣王最讨厌吃的就是青菜，既然被罚，当然应该吃讨厌的菜了。纣王是这样想的，可妲今都不是这样做的，所以他才会显得好奇。
　　“大王吃光了鸡翅，没有了证据，你们就不会再笑话我了。”妲今含羞地瞅了纣王一眼，脸似霞飞，艳红柔娇，羞垂着头，音细如蚊。
　　纣王听在耳里，喜在心里，自然开心不已，笑呵呵地端起那碟鸡翅，乐滋滋地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白天的时候老打这个网站，一到晚上的时候就能打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好晚上可以上传，不然就真对不你们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