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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次相遇 ...

  •   据说柏陈国柏子高遭别国暗杀,幸得身手矫捷,躲过一劫,不过那杀手,也没落下好,被砍了一刀扔到野外,丢了性命。这别国,不过燕吴,瞧这说法,着实巧妙。

      本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可曲燕国太子于天下人言:“我谋士方省不过与你贪酒几杯,便惹来杀身之祸,如何算个说法?”

      哦,众人恍然大悟,原是这柏子高冤枉了人。

      一阵唏嘘,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百姓求得是一场现世安稳,这天下,无论谁做了霸主,何用?自然是定国安邦。这明君,舍谁?于百姓而言,三餐温饱便知足常乐。

      我与阿脂商量好,入了冬,我们便分开,我寻我的竹林小道去。

      燕国太子曲华与其谋士方省两人只身来到柏陈国,方省身受重伤,以死护主,他堂堂未来一国之主,被逼的无路可走,躲到这小小客店,看到便是一副美人出浴图,只是这美人,着实有点……小了。

      “快,去那边看看!”门外的士兵随后响起,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参差不齐。

      片刻后,“没有搜到。”那报告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说着。

      “不可能,老子看到他往这处了!”这将军,暴脾气,一言不合踹了一脚,连连暴走。“搜!给我一间一间的搜!”甩着大刀,威武不凡。

      曲华听着他们一步步接近这排房间,暗自焦急,若是平时,何须担忧?谁知那柏子高一早设计,连茶水都放了东西,虽不致命,却影响功力。

      几月前的魏国被灭,何尝不是震惊其他三国朝野,至今都不明了到底何人所为。前些日子,陈国来信,据说是吴国盲子彦黎所为,而来信之人,便是这柏子高。

      柏子高乃陈国皇子,其母不得宠,庶出,当不得这太子之位,偏他能力突出,政策有道,行为果断,这陈国皇帝不得不依赖他的能力,却又不愿意将皇位传于他,才会内争不断。

      以曲华对柏子高的了解,其话可信一半,柏子高为人狠辣,却不失光明,再加上那传说中吴国的盲子彦黎,高深莫测,只因传闻少之又少。

      曲华乔装出行,以便真假,谁知泄露行踪,惹来杀身之祸,暗遭算计。

      我想想我这几月离开蔓娘的生活,可以说是小风小浪迭起不住,大风大浪倒未出现,实在想蔓娘。平日里训我时,总想着如何避开,如今甚是怀念。还有扬姐姐,没了她的日子,总觉得生活多了点残酷,没了往日的没心没肺。六岁以前即便独自流浪,那也是个不记事的年纪。

      不知庵堂里梧桐树上的鸣虫还在吗?不知隔壁阿三家的鸡子有没有偷吃后院的蔬菜?不知她偷偷给阿芙狗儿做的窝有没有被其他大狗占据?……

      一桩桩未了心事,盘旋着,入了梦。

      “啊!”一声尖叫,吸引了所有人。

      我是否该庆幸,不过洗了个澡,做了个回到蔓娘身边的梦,就多了个男子。难道是蔓娘梦中显灵?

      “在下会负责,务必!”曲华先是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看走神的我,随即钻进了水里。我一身湿衣,亏了那浴衣,并未沾光。

      竟是白日里那白袍男子。

      “乓乓乓,乓乓乓。”

      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都有这说法。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何事如此吵闹,难道这柏陈国无国法了吗?” 我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阿脂,定是他听见我的叫声,赶了过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葱蒜子?老子的闲事也是你能管得?!”那带头将士出言不逊,言语粗俗不堪。

      说完一脚踹开这房门,我暗叹:这门怎么如此不牢固,日后怎能住的安心?我偷偷感慨,时刻注意着一举一动。

      那将军,被眼前一幕艳丽到呆愣。屏风一面,香肩半露,青丝飘荡,身形影影绰绰,迷得人心眼缭乱。空气中还散发着沐浴后的芳香与水雾,青涩朦胧,让人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暗叹一身:可惜了,这美女身板太小。

      “你们好大的胆子!”阿脂不怒自威,声音中夹带着盛气,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甩到那将军的手上,丝丝内力注入,震得接物的人手臂一阵酸麻。

      “不知是殿下,下官无理,望公主恕罪。”那将军也是好眼力,看完之后立马双手捧天,归还不说,就连说话的语气恭敬许多。

      “退下!”

      阿脂顾着我的声誉,不想把事情闹大,对我使了使眼色,关了房门。

      我看着阿脂的行动,做了个手势,让他把门带好。

      “可以出来了吗?”湿衣伴裹,面色酡红,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似是感到我的尴尬,急忙起身,不是有意为之,偏偏起身溅了一周的水,浑身乏力,刚撑起又落下,带起片片涟漪,好大一声响。这场景,好不春色。

      再次相见,出水芙蓉,如鸳鸯戏水。

      外面声响渐行渐远,我细细打量着他,面娇却不带半分羞涩。

      浓眉深陷,双唇微厚,紧抿带刚,眼角之处尽显凌厉,与白天温和内敛大相径庭,好一副不像帝王相的帝王相。如此人物,绝非这“小桶”能困住。

      “在下曲华。”他看了看我,沉吟了会,又道:“小姑娘看够了吗?”加重了“小”字。

      我讪讪一笑,道: “够了够了。”摸了摸鼻头。

      隐隐约约传来阿脂的声音,“她不过出生乡土,小姑娘喜水,难道这也有事?”顿了顿,声音又起:“算了,将军历来公私分明,我这就让我家小零头出来便是。”

      不过一句质疑,周围突然静得连将士汗滴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微臣不敢。”不卑不亢。我听出是那暴将军的声音。

      “连累了。”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便再次倒下了。这美男当前,我就算有心,也没胆啊。

      曲华,燕国太子。

      唉。我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遇上了传说中的人物。

      第二日,陈国的士兵不再挨家挨户的搜寻,街上也没有横冲直撞的马匹,昨日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阿脂,我,我饿。”这已经是我无数次的晨唠了,那被救下的燕国太子,住宿费占了我的伙食费,我只能向阿脂求救。

      “桌上有青豆,街上有馒头,厨房有豆腐,你想吃什么?”脂安凉凉地说道。

      “我要吃肉。”瘪瘪嘴,我如实相告。

      我对阿脂昨日的“令牌能力”只字未提,对他依旧如往常般的相处着,待入了冬,便是我们的分离之日,掰算着手指,不多日了。那暴将军口中的“公主殿下”,我不想深思。

      脂安,这个美丽的像女子一般的少年,不,应该是聪慧如男郎一般的女子,也与我千差万别。或许女儿家身份,代表了对我的欺瞒。我生气,想大声质问为什么,可我也懦弱,担心失去与阿脂的友谊,努力维持着满心疑惑却一定要保持的感情。

      因为我想不到,我有什么值得需要阿脂待在我身边一年之久。我想,阿脂还是珍惜我的。

      “你一个出道小尼,吃什么肉。”阿脂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可蔓娘说,她没有让我入道家,我还不算出家人。”身上的道袍穿的久了,有感情了,不舍得。

      阿脂玉指点了点我,指了指曲华所在的房间,看了看,问道:“他怎么办?”

      “我饿!”我视而不见,抗议地反驳。

      阿脂没有理我,继续剥着手中的花生。可我怎么觉得,阿脂剥花生的样子都特别的美呢?

      “我不知道。”

      “恩,不错。知道问题中心在哪了。”她面前一堆花生粒诱惑着我 。

      “等着他醒来,我让他回燕国。”话语顿了顿,阿脂看我似乎又想到什么,“走之前还我衣服和糖葫芦……”

      “噗嗤!”阿脂笑出声来,细指点了点盘中的花生粒,“这些你先吃着,垫垫饥,等等再吃那些,至于他,按你说的,醒了再说。”

      我看着个个大肚子的花生,得意地笑了。

      “你要赔我衣服,谁让你弄脏我的衣服!赔我糖葫芦,谁让你撞坏我的糖葫芦!赔我住宿费,谁让你好端端的晕倒!赔我房门费,谁让你藏我这里,让人家将军踢坏了我的房门!赔我……赔我……赔我……反正不管,你什么都要赔我!”

      我把所有花生粒吃完后,阿脂依旧没有给我吃其他任何东西,于是憋着气坐在曲华的床前,自从他醒来后,就一刻不停地在念叨着。

      “要不要把我赔给你?”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人没有完全清醒,意识却已身体一步,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啊。”过了半刻,“才不好!我要你干嘛,我要的我的钱!”

      “你不是说要赔你的吗?我把自己赔给你还不好啊。”

      “你哪好了?一点都没用,还有一大堆麻烦,还是我的钱最好,你快还我!”

      曲华哈哈大笑,虽然药效还没完全退去,有气无力,但是这小道姑实在太逗了。

      我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的笑声,突然觉得很厌恶。他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怎么会知道钱对我的重要性,没钱就没吃的,没吃的就得饿肚子,这是他们过着锦衣玉食的人不能理解的。不能理解就算了,这样嘲笑有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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