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未末》halcyon

30、告白

　　短暂的扣门声后，面前的拉门被打开。面前的人顶着一身疲倦，但面部表情却是相当的有起伏。
　　“末末……你怎么？”
　　我轻轻推开他抵在门上的手，一个侧身，毫不含糊的进了屋，“来看看你不行？”
　　眼光扫过办公桌上厚厚的公文，“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工作狂。老是做文政工作身手可是会下降的~”
　　身后的人快步走到我身边，上身前倾侧过头来看我，“出什么事了？”
　　我挑起了眉，摇了摇脑袋，抿嘴一笑。“没什么事，只不过想见你了。”
　　“浦原未末！”看吧，果然是生气了。
　　“我说的都是实……厄？”
　　身体突然被眼前的人紧紧的给抱住，敷衍的词句硬生生的被卡在喉咙之中。
　　开什么玩笑？

　　箍在身后的手臂正在收缩，低沉的声线在我耳际边响起，“你刚刚一直在发抖。”
　　我笑的很无奈。是吗？我居然在发抖？
　　“外面太冷了……”
　　准备环上海燕腰际的手无力的垂下，身体往后退了退，换上轻松的口气。
　　“不过，现在很暖和。可以放开我了。”

　　环在我后背的手臂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更紧了，整个人紧紧的贴着海燕的身体，似乎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里心脏跳动的节奏。
　　“和那个时候一样，你，又要逃去哪？”
　　海燕报复性的加重手臂上的力道，隐约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个时候，如果还有剩余的力气，一定会狠狠的揍你一顿。别以为那样的事情会出现第二次。”
　　我恍然大悟般轻笑起来，“那种状况下，如果被你揍上一拳可不得了。大概会死吧。”

　　片刻沉默，轻挑起眉，声音里却是透着苦涩，“喂！老实说那一下被我伤的很惨吧？”
　　当你看见捩花从我身体里抽出时，你的心上是不是也已经被我狠狠的划了一下？
　　退出海燕的怀抱，抬起右手，轻轻抵着他左边的胸口，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这里，很痛吧。”
　　手掌正贴着的胸膛突然一怔，退后一步，低着头，轻笑，“无论你会不会原不原谅。我都觉得，那时候那样做了，真的太好了。”
　　我盯着自己的指尖，手心中隔着层层衣料传来的温暖和心脏律动的节拍，让我的不安渐渐平息下来。

　　无奈的叹息声从头顶传来。
　　“你啊，永远都是那么自私任性。”
　　抬起头望着海燕紧皱的眉头，却轻轻的笑了。
　　白痴，你这算原谅我了么？

　　“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不肯认真的听。”似是抱怨的声音从紧贴的胸口传来，“总是被属下抛弃的副队长可是很寂寞的。”
　　我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半晌缓过神来，咧开嘴快意的笑了，“我是个差劲的部下吧？”
　　“唔~确实是很差劲，为你一个人就写过不少检讨性质的报告书了。”
　　“因为，我很想看到不管我惹了怎样的麻烦，你都会站在我这边。”
　　海燕换上一种柔和的声音，“笨蛋。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啊。”
　　“好酸的告白啊~~”我怪声怪气的评论。
　　“喂！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啦！”海燕大声抗议道，“而且也不是什么告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不要再一声不响的就逃走了。”
　　“恩。”这次不会了。
　　我正在练习和你说再见呐……

　　面前的人皱起了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没等他开口，我用两根手指提溜起一份文件，在他面前抖了抖。
　　“这种东西是救不了小露的。”四十六室都被蓝染团葬了，会通过你的报告书才怪呢。
　　我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人还有五天就处刑了。等你这东西批下来，小露的坟头上都长满青草了。”
　　“所以我和队长打算先保住露其亚的性命。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哈？”我太过惊讶，猛的一抬头，脑袋直直磕上海燕的下巴。
　　“痛痛痛……”我捂着头顶上的包，透过满眼泪光看见海燕似乎也被撞的不清，心里安慰了一些。转而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大声惊叫，“你开什么玩笑？”
　　“我满脸的认真，哪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海燕揉着自己的下巴，语气中却是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我压低了声音，放慢了语速，“志波海燕，难道你也想明目张胆的背叛静灵庭么。”
　　海燕一记‘暴栗’砸上我的脑袋，“从哪学的白哉那副怪腔调。”
　　我忍着头顶双重痛苦，就要扑上去报仇。
　　海燕倒是换上一副‘沉思者’的表情，“气质差远了。”
　　我冷哼一声，表示鄙视。

　　“露其亚是我的部下，我必须救她。”
　　“切！”我小声的嘟囔，“对部下泛滥的责任心和廉价的关怀。”
　　海燕似是没听见，接着说，“而且，白哉有他的苦衷，有他必须坚持的东西。所以我更要阻止。”
　　“你对朽木兄妹倒是挺不错的么。”海白？海露？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海燕微微一愣，随后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末末是在吃醋么？”
　　“是啊是啊。我在吃醋。高兴了吧？幼稚。”我朝面前笑的很奔放的男人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末末……”海燕的眼神突然变的深邃起来，害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好冷……”我缩了缩脖子，朝后退一步。“别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我。”
　　那什么目光？温柔？怜惜？
　　竹子队长上身也别恶心我啊！！！

　　“夜一那天和我说……”海燕故意顿了顿，脸上换上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
　　“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啊。”夜一这家伙到底卖了我什么把柄给他。
　　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忠告自顾自的回忆开了。
　　“她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虽然之前曾经这么怀疑过，不过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狠狠的被怔住了。”海燕一只手抵着下巴，皱着眉边回忆边上下打量着我。
　　在他的打量下，我不敢做声，闷头做认真研究地板纹理状。
　　恶魔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说……一直以来，你喜欢的人是……”
　　“她胡说！”我突然尖叫起来，扬起的脸一片火辣辣。

　　“看来是真的了。”海燕轻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厄？什么真的？
　　“难道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哪个时候？
　　“和他用一个姓氏，为了他叛逃尸魂界，这次回来也是他拜托你的吧……”
　　“等等，给我先停一下。志波先生，请问你正在碎碎念什么？”
　　“喜助，你喜欢他吧？”
　　“哦……啊？！”我点了下头，随即反应过来，“你开什么玩笑，我直肠内容物倒流入脑才会喜欢他。那种恶劣的黑心奸商，我对他的心意只有‘挫骨扬灰’这四个字才能形容。”突然松了口气，原本绷紧的身体轻松起来，靠着桌子开始细数某人罪状，“……他那种人啊，吃人不吐骨头的剥削者，资本家，个体商贩，非法经营者……”

　　海燕一直低头沉默的注视着抱怨中的本人，冷不丁冒出句。
　　“所以说，未末喜欢的其实是我咯。”
　　“对啊。”想都不想，顺口而出。
　　咔！
　　我似乎看到空气中什么东西出现了一道裂缝。
　　脸上原本已经退下去的血色再度泛出，“不是。我是说……”
　　我手忙脚乱的解释，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恶狠狠的剐了海燕一眼，“你这小子摆明在诓我。”

　　我以为在这种时候他应该会摆出非常得意的表情或者计谋得逞的奸笑，却诧异的发现海燕的脸正在慢慢凑近。抬起的左手，指间微微擦过我的脸颊，一缕碎发被他轻轻别在我耳后。而黑色眸子里的专注和深邃正深深的看进我眼睛里。
　　“未末，你，喜欢我么？”
　　呼吸突然一窒，胸前传来莫名的压迫感，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海燕。

　　相比身体的僵硬，我的脑袋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高速运转。

　　混蛋！你要我怎么回答？
　　是啊，我喜欢你？

　　笨蛋！我对你的不是喜欢呐。
　　不只是喜欢而已啊。

　　海燕的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
　　我抬起头，随着海燕的呢喃言语而呵出的雪白气息几乎能喷在我脸上。
　　“这次我不想再放你走了……”
　　“君のことが…………”
　　我瞪大眼睛看着几乎贴着自己脸的海燕脸部大特写，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让我的大脑全盘格式化。
　　“……好きだ”
　　叹息般的告白从唇齿间流淌至空气中。
　　刹那间胸口纠结起来，从身体里穿来的剧烈疼痛让我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襟。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似乎都汇聚到胸前的空洞中剧烈翻滚，一股彻头彻尾的寒冷在血液中扩散开。

　　“痛……”闷哼了一声，身体不自觉的往下滑。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接住了我颤抖着的身体，随即被那双手臂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蜷缩着用所有力气抵抗胸前那股恶意的疼痛，意识模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会痛，说明你心里也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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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君が好きだ--这是男生告白时的语句。
其实写这章时的思路那是一个峰回路转。
原来只是打算写一章和海燕筒子告别的内容，不过考虑到好久没更新了，文章下的留言杀气比较重，就不负责任的把我家女儿的初吻给卖了。
告别未遂，就变成告白了。
话说最初的那个桥段真的不错啊……这个文是没机会用了，下个坑会考虑用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