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耳边轻诉的情诗》孖宝

7、两小无猜

　　这个城市的夜景还是很美的，这一条柏油小道，四周都是灌木丛，看起来非常漂亮，橙黄的灯，只是走了一半，前面确实是有一断路不知道什么缘故断了电，这条路上，除了我一个行人，还有蝉鸣声之外，别无其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只想快点走完这一节路，可是走到半途，我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后头有脚步声在跟着我。
　　自己加快脚步，突然那个影子从后面窜上来，我尖叫着，却发不出声音，嘴巴被人用手堵住，耳边听见那个人说：“是我！林天宇。”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努力看清楚他，“你神经！干嘛跟在我后面。”
　　“我从学校一直跟着你！你胆子好大，居然敢一个人走这条路，如果今天我不在，你在这里遇到流氓怎么办！”
　　“要你管！”
　　“你这阵子是怎么了？”
　　“我有病，离我远一点。”
　　“胡说八道，还有，你干嘛过滤我的手机号？”
　　我没有应他。
　　“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难道我就比不上林向志？”
　　“这不是可以拿来比较的。”
　　“怎么不可以？你说你小时候哪一次被人欺负不是我帮的你，哪一次你要什么东西不是我带你去买，哪一次过马路不是我拉着你走，哪一次闯祸不是我背黑锅，哪一次想什么还没有说我就知道了？我们有那么多回忆，你全部都忘记了吗？生了我这么久的气，每一次家里面打电话过来问你的状况，我都说不出来，我妈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把我骂得半死。”
　　“你可以一直牵着我的手吗？你可以让我一直欺负吗？你可以当大熊给我报吗？我难过的时候你可以轻声安慰我吗？你可以和我亲吻吗？这一些，你又有一样可以和他作比较？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凭什么什么事情都给我做决定，凭什么这样子无止境管着我，我又凭什么总是要应和你？谁和谁，是可以比较的，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
　　“小丫头。”
　　“不要叫我小丫头！我有名有姓！”
　　“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我看着你看他的眼睛，明明没有爱啊！可是我是不是没有机会，谁和谁都是无法比较的，这么多年过来，原来你已经成了我一个影子，可是我现在却把你弄丢了。我以为总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代替你，可是找来找去，我还是忘不了你，明明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却一直往相反的方向走，我真是活该，活该被你恨！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想法和喜好，可是我发觉，我越来越猜不透你了，这真令我难过，你说，你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办？你不是喜欢考第一名的男生吗？那为什么我考了第一名，你还是不喜欢我？”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神。
　　“我没有胡说，你的志愿是我改的，我和你妈妈坦诚了，我会好好照顾你，所以我想把你和林向志分开，我知道，这很小人，可是我没有办法一天不见到你，更没有办法想着你们每天黏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你很幼稚！”
　　“是，我是幼稚，一想到你我就没有了理智。”
　　“就算这样那又如何，我们没有可能的。”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你看着我啊！”
　　“你唬我干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哭！我想他了我为什么不能哭！”
　　“你明明不爱他！”
　　“我爱他！”
　　“你看着我说你爱他啊！你为什么要哭！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
　　“我要回去了，不许拉着我！”
　　“小丫头！”
　　“我要回去。”
　　“我爱你。”
　　“我要回去。”
　　“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可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下去，听得见他倒吸一口气，却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和林天宇，从来没有这样子拥抱过，像是要把对方都吸在自己体内。
　　“为什么之前你不说，为什么之前要那样子对我，现在已经太晚了！”
　　“不，不晚，我们可以去和林向志说清楚。”
　　“为什么不可以？”
　　“回去吧。”
　　“让我背你好不好。”他轻轻问我，可是我知道，没有我拒绝的容地。
　　他说：“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子背着你，可是因为那时候力气不大，所以我把你摔在地上了，结果我抱着哇哇大哭的你不知所措，那时候手那么脏，就是害怕你的哭声被我妈听到，硬是用脏手捂你的嘴，结果你成了大花猫，大人看到了笑得直不起身，你一看到大人笑，突然也破涕为笑，像只大花猫。我被我妈骂了一顿，你还奶声奶气地说‘阿姨不要骂林天宇’，真是可爱。等到大一点的时候我终于背得动你了，你倒是不愿意我背，有一天我才听到原来小胖子他们总是在背后说什么猪八戒背媳妇，那时候我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之后就硬是背着你在他们面前走一圈，还要他们背着自己的妹妹在大街上走，逗得你哈哈大笑。其实啊，我那时候真想，就这样背着你长大。可是再长大一点的时候你就越来越疏远我，越来越无所谓了，我以为自己也可以无所谓，结果没有那么多以为，爱就是爱，换一个人也代替不了。”
　　我搂着林天宇的脖子，往事一波一波涌上心头，眼泪滴在他的肩膀上，我不知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该怎么面对他。
　　林天宇把我背到宿舍门口，发觉宿管阿姨不在，偏要把我背到四楼的宿舍去，宿舍里空荡荡的，她们还没有回来，林天宇，就是在宿舍背后的门吻了我。那样滚烫的吻，混乱我的神经，这个人，他陪我走过那么漫长的岁月，从幼儿，到童年，到少年，到现在，他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哥哥，现在，是我的谁？爱人吗？我爱他，可是我以为，这会是一个一辈子的秘密，我早该猜到他的心不是吗？为什么他偏偏现在这个时候说，我以为彼此足够了解，为什么彼此却都猜不到对方的心，如果他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藏下去，不会有被挖掘到的一天。这个疯狂的人，总是不经意灼痛我的心。
　　不不不，林向志呢？他该怎么办？我用力推开林天宇，却被他箍得越来越紧，他的吻令我窒息，这是我等待了多少个年年月月的场景，为什么发生时我只觉得疼痛。
　　我用力咬了他的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口腔，他看着我，我说：“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喂！是林向志吗？我爱秋池！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爱她，现在我要疯狂追求她！”说完他挂了电话，重新吻上惊愕的我。
　　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比我快一步，按了关机键。我推开他，一直推一直推，直到哭了起来。
　　抢了手机我打电话给林向志，他在电话那头说：“秋池，你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
　　“我好想你，我明天过去看你好不好？”
　　“好。”
　　“你哭了？”
　　“没有。”
　　“早点休息好不好？”
　　“恩，你也早点休息 。”
　　林天宇像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看着我，我说：“我要冷静一下。”
　　“你爱上他了？”
　　“你走吧。”
　　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上了两节课之后，我窝在宿舍里面，手机接收到很多条陌生信息，我不用猜也知道是林天宇，可是我一条都没有看，全部都删了。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他开始在宿舍楼下喊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优利开了门对我说：“秋池，你哥哥找你，你们吵架啦？”
　　我点了点头。
　　“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你真忍心不下去看看，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哥啊，哎呦我的心疼死了。”
　　我穿上拖鞋，听到一声一声的秋——池——
　　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了，说不出的烦闷，等我跑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他还看着楼上不依不挠地喊着，很多人在一旁围观，我说了一声：“别喊了！”
　　结果在场的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林天宇看到我，说：“我终于等到你出现了。”
　　“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现在？”
　　我径直走在前面，林天宇跟在后面，在一群人的嬉笑声中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安静的咖啡馆，林天宇说：“小丫头，你觉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像是在约会？”
　　“我要和你说正经事。”
　　“好，你说。”他笑嘻嘻的。
　　“林天宇。”我吸了一口气，“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还是做回好朋友吧，或者，兄妹。我现在有男朋友，叫林向志，你也认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了，我爱他，不愿意和他分开，君子不夺人所爱，请你明白，也不要在我的宿舍楼下叫我的名字，这样子不好，我不可以，对不起林向志，你应该清楚的。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不是你所说的没有感情的，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好不好？你还是我的林天宇，从小长大的好哥哥。”
　　他木讷地看着我：“你是决定好的？”
　　我点点头。
　　“那好，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不过小丫头，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哦，还有，我会等你。”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倒揉出我的眼泪来了。
　　“一定。”
　　“拉钩。”
　　林天宇是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来的，那时候我被优利拉倒学校图书馆对面的小道上面的，偏偏要我闭着眼睛不许动，我说：“今天是什么节日？”
　　结果有一个人轻轻从我身后抱起来，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感觉，惊讶得不得了，回过头去看：“林向志，你怎么来啦！”
　　“我有魔法，你一呼叫我就出来了。”
　　“又哄小孩子。”
　　“你就是我的小孩子。”
　　“你瘦了。”
　　“你也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心情不好，我只是想你了。”
　　“撒谎可不好哦。”
　　我看着他，就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眼泪那么多，我说：“真丢人，你一来我就哭。”
　　“难过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知道了，我这是喜极而泣，你准备在我这里呆几天？”
　　“明天就得走。”
　　“那么快！不可以晚一点吗？”
　　“秋池，对不起。”
　　“没关系啦，那我们现在就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对不对？我知道啊，我们这里有很多可以玩可以逛的地方，因为你不在，我去逛都没有兴致，我不管哦，你在我身边就要陪我去吧这些地方全部逛完。”
　　“遵命！”他把手举到脑门上，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我哈哈大笑，“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去游乐园最喜欢做的就是旋转木马了。”
　　“为什么呢？其它的游乐设施看起来比较好玩哦。”
　　“因为我胆子小，那一些都不敢去玩的。每一次都只玩旋转木马，每一次哦，我都要被家里人笑。可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要破纪录，把游乐场里面的所有设备都玩一遍，你要陪我哦，好不好。”
　　他揉揉我的头发：“好的。”
　　我抓住他的手，说：“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等我们毕业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好不好。秋池，要忍耐，我有空会常常过来看你的，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好的。”快乐的时光总是容易过，我和林向志玩遍了游乐场的所有设备，心脏怦怦乱跳，一直缓不过来。他就在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地方吻了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停在我耳边的那三个字，温暖无比，令我一直一直吸取爱情的甜蜜。很容易，为之魂牵梦萦。
　　可是他来了一天便走了，我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还好优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整套的古代小说，我天天啃着书和林向志通话，日子过得像流水一般。关于林天宇，我只得躲着他，希望大家都能想明白是最好的。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局沮丧，我说：“你是晚上又去哪里逍遥了啊！”
　　他说：“我好想你。”
　　我最怕的就是他说这种话，怪怪的。我笑着说：“不要这样子啦，妹妹请你去吃饭。”
　　他的眼神还是呆呆地望着我，我很不适应，真怕林天宇这样子下去会出什么事情，突然嘤嘤地哭起来，我一哭，他像是恢复了生机，我只能再哭，他说：“是谁欺负你，我一定要他好看！是不是林向志？”
　　“不是。”
　　“林天宇，你可不可以和之前一样，我们都和之前一样好不好，你现在这样子，我也害怕，我不愿意大家变成这样子，你知道吗？”
　　“好的，我听你的。今天我煮了一点菜，你过来吃吗？”
　　“什么？你什么时候会煮菜？骗我的吧！你忘记上一次你把你家厨房给烧了？”
　　“你过来就知道了。”
　　结果一进林天宇的宿舍就闻得到一股糖醋排骨的味道，里面吵吵杂杂的，林天宇一进去，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后来我知道叫做吴佳森的先是大声喊了一声：“林大厨到！”
　　林天宇被人拉到中间，他大声说道：“大家听我介绍，这——是我的好妹妹！”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
　　“不许贫嘴，真是我的亲妹妹来的。今天你们都出去玩玩，把空间借我用用，我要给我妹妹下厨！”
　　“行！你用着吧。”吴佳森说了一句，把五六个人一同带了出去，他是最后面走的，还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林天宇说：“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厨房准备准备。”
　　结果他真有本事，翻一翻平底锅真的炒出几个菜出来，他又重新做了一份糖醋排骨，他说：“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是啊。”
　　“快尝尝。”
　　“闻着都香。”
　　“那是，不看看是谁煮的。”
　　我吃了一块，给他竖起个大拇指。终于又看到他笑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那一天，我吃掉桌子上所有的菜，看着林天宇越发灿烂的笑脸，有时候，发觉时光真是一个魔术师，比如，我们好像一夜之间变成陌生人，比如林天宇会做菜，再比如，我去了林向志的学校，却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而那个女生，紧紧贴在林向志的身上。
　　那个女生我还认识，我知她是谁——夏小米。
　　回头撞在林天宇的怀里，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流不停，远远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我只轻轻对林天宇说：“快点带我走。”
　　我们下了机，又坐了最快一趟飞机回去。
　　我一夜无眠，脑袋里面全是夏小米贴在林向志身上的情景，自己连手机也不敢开机，不敢去问问为什么，不敢让他给我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是窝在被窝里面多久，只知道自己的眼睛非常酸痛，睁也睁不开，这一夜整座城都恢复了安宁，而我，借着月光开了门，万籁俱静，我知道学校有一栋教学楼是最高，有八层，我是一个恐高的人，连上二楼往下俯视都觉得害怕，不知道那一夜为什么会带着那么大的勇气让他牵着我的手去玩那些我一直一直不敢接触的东西。一直一直想不明白。
　　而我现在想的，就是去八层的阳台上面往下看看，想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克服了恐高。
　　结果爬上了楼顶，月光下站着一个人，风很大，听见那个人对着我问：“你没事吧？”
　　“没事。”我说，然后走到围栏边去。自己把身体全部趴在上面，地面被照得一片银白，我的腿，微微发抖，原来还是怕的。
　　他说：“你不要逞能，还有哦，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
　　“我没有。”
　　“还没有，有人说话像你这样瓮声瓮气的吗？如果你不开心，我去打他一顿。”
　　“不可以。”
　　我说完，只觉有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将我用力一拽，我跌进他的怀里。
　　“你不要命了是吧！”
　　“是！那你干嘛拦着我！”
　　“在这里，跳下去，死不了，断手断脚，到时候比死还痛苦！”
　　我哇哇大哭，“要你管！”
　　“你可以出息一点吗？有这么难过吗？不就是一个林向志！我还在这里，我们这么多年，如果我有一点什么事情，也没有见你为我寻死觅活的，那我还不是要跳个一百回，可是你信不信，如果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我会陪着你！”
　　“那你干嘛来这里！”
　　“我干嘛来这里！要不是知道你会来这里我来这里干嘛呢？”
　　“你怎么会知道！”
　　“这么多年你就这一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
　　“可是，他不要我了！”我抓着林天宇的衬衫哭了起来。
　　“他不要你了，不是还有我吗？还有妈妈，阿姨啊，还有你的一群小姐妹啊。”
　　我听到他的心脏，这个人是我的小小避风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有魔法一般，变了好多次的身份，都是为了我。
　　那一夜，是林天宇陪着我坐到天明的，他给我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说：“我们跑出去吧。”
　　“去哪里。”
　　“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要，没有胃口。”
　　“不可以这样子，如果你这样子，我去和你妈妈说。”
　　“我真的不去可以吗？我想回去休息。”
　　“那好，我送你回去，到时候我买了早餐回来你一定要吃。你要相信，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要记住开心的，知道吗？”
　　“你之前为什么不是这样子对我的。”
　　“这是特殊情况，小丫头好起来我还是要欺负你的。”
　　“总是不说人话。”
　　“小丫头，你看，你和我说了这么多话，还会骂人，证明你心情好很多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不去理他，他继续在身边说：“我希望太阳一出来你的笑容也跟着出来了。”
　　我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林天宇不知道怎么混进女生宿舍的，坐在我的身边，我真有点不习惯，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优利站在一旁，说：“秋池醒了就好，你知道你哥哥从你睡觉就一直守到你现在，你们兄妹闹闹别扭就算了，不要不理你哥哥啊，我看他是真心诚意和你道歉的，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释怀了。”
　　我闷闷地说：“我没有。”
　　“没有就是了，要振作起来啊！”
　　我没有振作起来，整天被他们拉到户外去晒太阳，林天宇说：“功课不可以落下，又开始帮我补补课。”
　　我发觉，他比之前待我更加严厉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的这种严厉，却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因为我心情好不起来。母亲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他在电话里面和母亲说：“我们过得很好，学习也很认真。阿姨不用担心，秋池都长胖了好几斤。”
　　挂了电话他就说：“你看你，都瘦了，现在我是在帮你掩着，到时候回去我该怎么和你妈交代？”
　　我哀怨地看着他。
　　而我们的命运，注定是交错在一起的两根线，只是分分合合，总是心伤又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