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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风雨欲来 ...

  •   经此一役靳儒墨离开皇宫时已接近午时,车轮缓缓在青石板上滚动,靳儒墨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吁——”

      忽然马车一顿,靳儒墨从沉思中被惊醒皱着眉问道:“怎么了?”外面很快传来车夫的回话:“王爷,是将军府的车架和咱们撞到一起了……”

      紧接着就听外面有人道:“臣夏无忧参见文王陛下!下人无状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说话间将军府的马车已经避让开来请文王先过,靳儒墨在马车内扬声道:“无妨!少将军请起!”

      夏无忧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自从被老哥收拾过以后夏无忧这段时间老实了许多,一直乖乖地呆在家里已经很少出门惹祸了。若是换了往日和靳儒士狭路相逢,定不会如此谦卑退让非得争出个长短不可。但是文王和靳儒士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亲王圣眷隆重,无缘无故夏无忧也不傻,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上赶着得罪他。

      而靳儒墨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只问道:“少将军可是刚从宫中出来?”

      “回禀殿下,正是!家兄昨夜入宫面圣,不料偶感风寒圣上体恤特留家兄在宫中歇息,臣此去正是前去探望。”夏无忧照着夏无且的叮嘱一板一眼地回答,一旁的苏裴然很是为他捏了把汗,生怕这位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把什么实话都秃噜出来。好在夏无忧机灵看到文王的车架及时避让,回话也中规中矩并无不妥。

      靳儒墨心中一动,果然是因为夏无且么?皇帝未免太过宠信夏无且了,也难怪太后会不满。

      “哦?不知夏将军可好些了?”

      “托陛下与王爷宏福,家兄已经好多了!”

      “如此本王便放心了!本王先行一步!”

      “恭送王爷!”

      马车中靳儒墨再次陷入沉思,司徒迁、夏无且……太后……该不会?

      “王爷——”

      马车刚到王府就听管家急匆匆地来报,上前耳语几句,靳儒墨即刻道:“知道了,本王去去就回。”

      书房——

      隔着屏风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依稀看出是书生模样,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低眉垂首十分安稳的模样。不久后书房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十分恭敬地起身行礼,口中道:“参见王爷。”

      “免礼!”靳儒墨来到书房的桌案前坐下,挥手道:“坐吧!可是……有什么动静?”

      “谢王爷!”来人从容坐下举止间不卑不亢,将来意一一道明:“王爷嘱咐属下留意那位的病情,属下发现那位的病状十分的不寻常。观之其表虽如壮年,内里却亏损的十分厉害……其症状与先帝晚年十分相似……”

      靳儒墨沉吟片刻道:“你是说……?!”

      “十有八九。”

      此刻靳儒墨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无法想象夏无且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若真是如此……也就难怪太后会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还有就是据属下所知,那位似乎有意要将他弟弟送出京。”

      联想到司徒迁之前的嘱托……太后那边儿果然要所行动了么?

      “本王要找的东西找到了么?”靳儒墨想了想又问。

      来人起身谢罪:“属下有负王爷所托!望王爷降罪!”

      靳儒墨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本王自幼居于宫中,尚且找了这么些年都没有找到,更何况是你?只是……要抓紧时日了。”

      来人心中一突,忙问道:“王爷可是近日来犯了?”

      靳儒墨点点头:“多亏了阿白替本王掩饰。”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寻回此物!”来人躬身道:“王爷属下离宮久了难免有人生疑,先行告退!”

      “嗯,你去吧!万事小心,如有不测……记得先保全自己。”

      来人心中淌过一股暖流,头低得愈发深了:“属下铭记在心!”

      这便是自己为之效忠的主公,即使哪样东西对王爷来说无比重要,也还是叮嘱自己……如有不测先保全自身。来人暗地里攥紧了拳头,王爷对他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哪怕是为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出来吧!要偷听到什么时候?”靳儒墨端起精美的茶盏掀起盖子吹了吹,如玉的手指和青竹的花纹相映成趣,无论何时他总是这般万事了然于心的镇定从容。

      躲在房梁上听墙角的殷芜雪也不矫情,十分从容从房梁上跳下来,一点儿也没有偷听后被人抓包的窘迫。

      靳儒墨懒洋洋地勾起唇角:“阿雪不愧为一国之君,气度果然非寻常人可比!”

      殷芜雪嘴角抽了抽,风度?真当他听不出来他在讽刺他脸皮厚么?不过,殷芜雪是谁?他怎么会被这么点儿小事打击到?

      “比不得文王殿下!明知人家会为你效死,还说什么让人家‘先保全自己’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虚伪!”殷芜雪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靳儒墨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殷芜雪的眼睛:“虚伪么?让有用的人觉察出自己的重要,这怎么能够叫做虚伪呢?”

      “哼!”殷芜雪冷笑一声,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绝非他表现的那样温文无害,这种无差别的温柔与好,其实和完全不在意又有什么区别?

      “有用的人?究竟什么样的人是有用?什么样的人又是没用的?你衡量的标准是什么?感情?还是……利益?”

      殷芜雪问得字字尖锐,似乎想要撕破那层温柔的假象,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阿雪,当你喜欢一些人的时候就注定会辜负另一些人;当你认真地想要保护一些人的时候,也许就不可避免地伤害了另些人;当你全心全意地在乎一些人的时候,就可能正在忽略另一些人。人的感情总是有限的,给了一些人,另一些人自然就没有。你明白么?”

      靳儒墨当然知道他意有所指,索性将话题挑明了。

      殷芜雪脸色铁青:“这么说来,阿白就是你所说的‘另一些人’?”

      靳儒墨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悲似喜:“阿白是我喜欢的,却并非我所爱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所以才会想要弥补……可惜我可能永远都给不了他他想要的……只有尽可能地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殷芜雪简直无言以对!他倒是有心打抱不平,可偏偏凉霜白早知如此还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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