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净•石》墨鱼.鹦鹉

4、第四章 紫黄晶•月鸟

　　日式的古屋回廊上纸门难得的打开着,木质的回廊上坐者两个身穿英国中世纪礼服的人。一男一女两人很悠闲的品着茶,偶尔伸手抚摸一下蜷缩在他们腿上的两只兔子。一黑一白的两只兔子也乐得自在,紧眯着双眼嘴里竟然时不时的发出 “HIRA KERA”的古怪响声，看上去也是非常享受这难得清静。

　　古屋前的空地上有一湾清泉，也不知道这泉水来自何方，但是却又是源源不断地流着。泉水中，一轮满月始终带着淡淡的红。而此时的暗夜中分明没有月亮，更不用说红色的满月…

　　突然间泉水的水面不自然地抖动起来，随后出现的是两个携手前行的少女的背影，慢慢的两个少女回过身，她们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又有客人了。” 湛澜的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
　　“她们还能笑多久呢，人类脆弱的友情。”洚渱将手中最后的茶泼入泉水中。

　　水中两个少女的表情突然有了剧烈的改变，原先的无邪的笑转而变成了冷笑。

　　湛澜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离开前，他留给妹妹最后一句话，“人类总是带着假意的面具，当面具撕下的时候才露出本性。”他怀中的黑色兔子惬意地调整着睡姿，又发出奇怪的声响。

　　“呵~是啊，因为是人类。”洚渱抱起腿上的白兔子离开了古屋的后院，随手将那纸门合上，只留下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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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哗的街道上，店铺装点上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和挂满饰品圣诞树。

　　街道广场的中央一棵巨型的圣诞树闪烁奇彩，树下黑色短发的女孩子双手和掌，“马上就要到了呢，圣诞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她向手心呵了口气，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刚想转身离开，却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人，“啊，对不起！”
　　“恩，没关系。”是个轻柔的女声。

　　女孩抬头，看见的是张精致的脸。
　　“咦，你不是一班的千鸟零吗？”那个被撞到的少女开口说道。
　　“你是......”有点惊讶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女孩疑惑地看着她。这个人，好象有点眼熟......
　　“呵呵，我是隔壁班的百鬼洚渱。”洚渱笑着问候道， “这个是我哥哥百鬼湛澜。”说话间指了指自己身后。
　　经她这么一说，千鸟零才发现洚渱的后面还有一个面带微笑的男生。

　　“哎，是洚渱自己走路没注意才会被撞到你，千鸟，你不用道歉。”湛澜无奈的摇了摇头。

　　“千鸟这是要去哪里呢？”洚渱把手放在身后笑问着。
　　“啊…回家。”千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噢，是吗？对了..圣诞节就要到了哦，千鸟要怎么过呢？会不会买礼物送人呢？”洚渱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
　　“渱，千鸟一定是有什么小秘密吧，我们也不要再问了。”湛澜把妹妹拉回身边，“走吧！别忘了西点屋的大福，再不去买可就没了！”
　　“哥哥，真是的。好吧，千鸟再见咯！”洚渱向千鸟挥了挥手，不再留恋，转身跟在哥哥的身后消失在人海中。

　　“这两个人…好漂亮…”千鸟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刚才就是那么觉得，简直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真是的，我怎么也像学校里的那些人一样说些奇怪的话呢。”
　　千鸟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圣诞树，然后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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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天台上，千鸟一个人坐在那里。“天气真好。”抬头，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洒在身上也是暖暖的。深吸一口气，千鸟看了看表“奇怪，都正午了，小月怎么还没来。”

　　“抱歉，来晚了！”头顶传来女孩急促的声音。
　　千鸟抬头，看见金发的女孩因为跑得太急而显得有些微红的脸，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也刚来。”她拍了拍身边示意月坐下“凌月，坐吧，好不容易做的新便当哦，你再不来我可都吃了。”
　　“恩。”被叫做凌月的女孩子点点头，坐到了千鸟的身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千鸟打断了。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到那天别忘了我们约定哦！”完全没有注意到凌月的表情有些奇怪，千鸟自顾自说着，下意识地扶过手腕--上面系着条红色的绳子，绳子的末尾处悬着两个小巧的铃铛，风一吹，发出清脆的声响。
　　“约定...吗”低下头，凌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伸手看着自己手上同样的手链。
　　抬头，对上千鸟的那双黑眸，可当她看见千鸟开心的笑容说着“我们永远不分开。”凌月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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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快看是那两个人”走廊上传来议论声。
　　众人的目光放在了操场上，“噢，是湛澜和洚渱啊，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看上去太…”
　　“是不是感觉不太让人亲近？”
　　“没错…”

　　“哎，我都说了还是乖乖的坐在教室里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湛澜不喜欢自己成为焦点人物。
　　“我也早说了，你要是这么在意的话不如不要跟着我来了。”洚渱可不在意，她抬起头看着学校的天台，虽然什么都没看见，可是笑容却浮现在她的脸上。
　　“我就是怕你太操之过急。” 湛澜没有看向天台，而是拉着洚渱往教学大楼走去。
　　“放开我啦。”
　　两人肩膀上的两只兔子也像是在笑，发出“ＨＩＲＡ　　ＫＩＲＡ”的声响，不过常人的眼里，却从没出现过这两只古怪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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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放学千鸟正想和小月说话，却发现小月已经和另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她有些失落，但是下一秒，她又想到自己拉住小月也只是想说今天不能和她一起回家了，所以她振作精神背上书包，从桌板中拿出一个储蓄罐，带着笑容她离开了教室。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千鸟的眼光被一家名为“染•净•石”的店给吸引住，那是一家在日本现代化的街头异常醒目的店面。
　　打开门，柔和的光将她笼罩起来，透明的展示台中陈列的各色宝石，马上将她的目光吸引住。
　　“好漂亮。”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呵呵，是很漂亮，想要买吗？”身穿暗红色和服的女子笑着问道。
　　“啊．．．这个．．．”千鸟意识这个女子是这家店的店员，她下意识的把怀中的储蓄罐抱得更紧了“我的钱不够．．”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宝石上标示着的价钱。

　　“嗯？千鸟？”身后传来熟悉的问候。
　　“洚渱！”千鸟吃惊地看着走进店面的漂亮少女。

　　“看来千鸟是看中了这里的宝石了？”湛澜随后走进了店面。
　　“真的吗？要是这样，呵呵，我们可以便宜的卖给你噢！”洚渱拉着千鸟的手说着。

　　“便宜？”千鸟疑惑得看着两人。
　　“是啊，我们可是这家店的主人哦．．．不，是这家店是我们家族名下的才对。” 在被湛澜瞪了一眼后，洚渱吐了吐舌头马上改口到。

　　“可是我．．”千鸟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来吧，适合你的宝石不在这里。” 洚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向店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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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鸟看见了店堂后的那扇古怪的镂空门还有门后格局古怪的古屋，但是脚却不听使唤的一直前进着。
　　进入古屋，在洚渱的引领下她来到一间只有一个大的异常的柜子。

　　“打开那个柜子，挑选你喜欢的宝石吧。”身后传来湛澜的声音。
　　千鸟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后来打开了柜子，看见的是一层一层的架子上放着许多的小木盒。她的手从这些木盒上一一掠过，突然间就停下了，拿起手下的那个外观和周围的盒子没有任何区别的木盒。

　　“就是它了吗？”从千鸟的手中接过盒子湛澜笑着说道，“它现在还不属于你——我的意思是它要先进行加工才能给你。”
　　“哦．．”千鸟木呐地说着，然后她开始向外走去。

　　看着千鸟的背影，洚渱疑惑的问道，“她选的是？”
　　“紫黄晶。” 湛澜把那只木盒再一次放回了柜子，“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离开店的千鸟一下子觉得清醒了，可是记忆中除了自己已经预订了这家店的宝石外，别的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