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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铭心刻骨 ...
屋顶的灯闪了两下终于熄灭,寝室内黯淡不少。昏黄的灯光下,看书都快昏昏欲睡,反而不少人百无聊赖地听着肚子咕咕叫,当做闲暇时的乐趣。屋外气温降了许多,早晨能看到草地上有白霜,太阳刚露出地平线,那层白色就灰飞烟灭。屋外的冬风提前来到,在窗缝里嚎叫。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书,张冰的眼皮太重没有力气撩开。一个黑影遮住昏黄的灯光,倒有些许安全感,张冰躺在双上准备睡觉。
“啧~”那人不耐烦发出声音,端着一盆水,还冒着热气。等了半晌,那人不耐烦,用磨砂般的嗓音说:“起来,起来。”
“明天早上还要晨训,大家都要早起,不要互相影响。”张冰翻过身准备结结实实睡觉。
“我要你洗脚。”
“你谁呀!让我洗脚。”张冰抱着被子非常不耐烦,恨不能拿枕头砸向叨叨的婆婆嘴。
“我······”那人被张冰堵得说不出话。还没等张冰享受到胜利的果实,就被从浅睡阶段拽出来。
他揉着眼皮,看到满脸愠色的郁波。郁波不容分说将张冰的脚拽下来,在碰触热水的时候又猛地托住。
“烫吗?”郁波讲热水捞出一滴洒在张冰的脚上。
张冰无奈地看着他,想笑,却仍在保持起床气。他不说话,郁波往脸盆里掺冷水,又撩出几滴洒在张冰的脚上接着问:“烫吗?”
郁波说话时没有太多表情,语气也生硬得可以掷地有声。但他一遍遍的试水温软化了张冰的心。
“可以了。”张冰将脚放进水中。温度柔软脚底的血液,裹挟似乎能融化巧克力的温柔布满全身。
郁波盯着张冰:“好了吧,没什么事了,等你泡好脚再叫我。”
美梦的泡沫被戳破,张冰还等着郁波给他洗脚呢。
“就走啊?”
“你还有什么问题。”郁波深深叹息,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冰。
“你给我说个笑话。”
没听懂的表情糊在郁波的脸上。什么?说个笑话,郁波被奇葩的要求打蒙:“为-为-什-什么?”
“因为班长让你照顾我,而我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你应该照顾我的心情。这算是你的份内工作。”张冰宽慰自己,这是郁波应尽的责任,以前自己在他生病时的照顾必须讨回本,不能简单送给白眼狼。
郁波凝着眉头,瞪着张冰。张冰被蹬怕了,不太想听笑话,自己是纯作死,听严肃的人讲笑话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我有大姨、三姨、四姨、小姨,独独没有二姨,我不明白为什么二姨从没人讲起过,难道是家中的禁忌。于是,我小声问爸爸,二姨是不是去世了?没想到他大声责骂我,二姨就是你妈。”郁波面无表情地讲完,看了看张冰的手,抿起嘴角。
“这是你的真实故事?”张冰痴痴地问,本想鼓掌,但错过了最佳时期正懊悔着。
“不是,这只是个笑话。”郁波问:“洗好了,我把盆端走了。”
眉毛松懈来,张冰松了口气。
“你······”郁波话未说完:“算了。”
这次轮到张冰拧紧眉头,像上螺丝钉一般:“你想问什么,就算了。你不想问,可是我想回答。”
郁波斜着眼睛瞧了一眼,张冰便全明白。他失落地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郁波没走开,端着盆。张冰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叹气:“如果我说没有背叛你,你会相信吗?”
郁波还是沉默不语,反而令张冰更加生气。什么玩意,默认了吗?原来现在还坚信自己背叛他,抢了路实的军徽。自己本来只是抱怨,没想到套出真相了。什么玩意儿,我们什么关系,至于到背叛不背叛的事吗?
张冰气愤地想,希望能靠意念摧毁一盏灯,警示郁波。
“你快走吧,我要准备睡觉了,九点之前必须上床,你也快点准备吧。明天你不用照顾我。”
“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张冰气急败坏,但不敢大声说话,毕竟危机四伏。
“我欠你的必须换了。”
不管郁波的嗓音有多迷人,张冰的心已经不能激起波澜。原来这一切只是为了还债,还什么债,当然是受自己照顾的那几次。
张冰冷笑在心底,微笑在面庞:“不用,是我欠你的。你救过我很多次,这辈子希望能还得清。”
再也找不出话题,郁波才离开,将洗脚水倒掉。张冰倒是被气得不行,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眼睛都不想闭上。如果不是夜里视力差,张冰真的会走到郁波的床前咬他一口,以解心头之恨。
他悄悄转进被窝,凑出枕头下面的手电筒,如抗日时期的地下工作者,又拿出笔、纸来。
张冰把被子的边角全部塞紧,不让一丝光漏出去。他借着手电筒的光,展开起皱的红格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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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野仙:
即使我们许久没有通信,但我想人的记忆是长久的,所有的回忆从来不会被丢弃,只会被放在不满尘埃的角落里。我想肯定会有一瞬间,你会记得我,然后带有深深的怀念,胸口微痛两三秒然后把我再次忘记。
不过这样我就满足了。
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曾暗恋过你。
具体什么时候,老实说,我不太清楚。一开始写信,我们互相都在倒苦水,我一边吐苦水一边塑造自己优秀的形象,什么奖学金被我拿去开饭店。最初我们只是简单笔友,我害怕你真的以为我有钱,问我借钱,在那个谎言后面,我加上“获得的金钱全部捐给希望工程,帮助那些没有爸妈的孩子重新获得温暖的家,至少没人两床被替换盖”。现在想想,你可能根本不信。反正最初,咱们的交流都挺虚假,靠着发泄口水维持联系。
可是,后来你的文风大变,总是各种大话套话。不过,这些话都是我看了十几遍之后的结论,是看腻的结果。不过当初,我读回信时,经常觉得感动,可崇拜你了。想必当时我的信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跪拜的情绪吧。
初中时,信笺是我和你之间的唯一频道,那时人生黑暗,所幸你的信是我唯一依赖的光。可是现在,我只能靠幻想维系,将信当做日记来写,只是冠以你的头衔。这到底算是境遇倒退还是自己变得坚强呢。
不过最近,我开始怀念初中时期。我住在教室,没有灯可以用。如果开了,一定会被门卫发现赶回家,只能露宿街头。那时我的眼睛还能在夜里看到光,能自己爬到学校天台。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四周都是高大的建筑物,它们照射出来的光是我唯一感谢的地方。靠着微弱的光,我写了三年的信。
想想还是挺美好的,无论是旧时追忆,还是此时此景。其实手电筒的光已经比建筑物的光不止优越几个等级。
对了,我之前不是提起过那个忧郁先生吗?我最近恶整他,因为他有些闷骚。看到他,就像看到手心的水泡,总想挑拨他。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玩弄他。
想起来我就觉得开心。他不是被班长委托照顾我嘛!没成想他还真的毕恭毕敬,像个仆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要上厕所,我使唤他背着我,肯定不会让他帮我小便。只是看他不吭不闹,真的很爽。忧郁先生肯定心底极不乐意,疙瘩眉毛就是证据。不过我不管,谁叫他是个白眼狼,我不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我还让他帮我打饭,将自己讨厌吃的东西都扔给他。因为部队里不允许浪费粮食,所以不能剩下任何食物。香椿炒鸡蛋,我趁他人埋头苦吃,扔到忧郁先生的脸上。其实我不是故意的。鸡蛋顺着他的脸滑入不锈钢饭盒里。他不吭声地吃掉了。我当时的嘴型都能用来吹泡泡般的圆。我想他肯定是暗恋我,不然怎么会纵容我。
我脑洞太大,女娲娘娘快来救我。我觉得有点过火,自己挺讨厌的。
本来我真的诚信想要道歉,今天之后,这份心情烟消云散,就跟没等到下雨的体育课一样。
如果可能,我真想问问你,我们到底算不算朋友。我肯定觉得算,不过你是什么心情。我有时常想,和你的关系,类似《千与千寻》里的千和白龙。当我走过一段荆棘丛莽后,你飞到天空里,蹦去了更远的地方,半空里洒得都是我们之间烂成碎片的书信。
余生,终究不再相见。
心绞痛需要吃药的棒棒冰写
有声音!张冰立刻关闭手电筒,不敢轻举妄动,借着睡觉转身自然地将身体趴下,压在身下的右手将手电筒和信塞入枕头。
谁?难道是查房的。
只是一瞬间就没了声响。兴许是听错了,张冰眼皮一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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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上白纸黑字写得可清楚。”贾相梦捏着厚厚一沓信:“他枕头下面,还有这些是他箱子里的。”
郁波扫视贾相梦递给他的信,太阳穴上的青筋快被拉直,头痛折磨神经,耳朵出现轻微耳鸣。
“兄弟,你还照顾他,还保护他,何必呢,这么一喂不熟的东西,就是那样。”贾相梦又递来一封信。可是郁波没有接下,意识回到过去。
“他就是那样。”戴眼镜的班长说道。
郁波攥紧拳头,信被挤压成团。他揪着班长的领口将他撞向墙面。
“你有种再说一遍。”郁波的眼神藏有尖刀。
班长显然被他吓到:“不是,我是为了你好。你和南野关系最近走得近,不是好事。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当然我不是说人有贵贱,可是人品分贵贱。”
“你说什么。”初中的郁波脸颊还微胖,怒吼的声音超越年龄,气势耸人。
“我,我可没说什么。他接近你没有好心。”一向严肃的班长含着笑,但看起来很丑,做作。见郁波没说话,他接着说:“你想,为什么俞珠没有来,说到底是通知出现了问题,而通知俞珠的是谁负责,就是南野负责的。我问俞珠,俞珠说她根本没收到通知。所以我说南野最近贴你很近就是为了巴结你,希望能利用你。作为班长,我看不下去呀。”
“你个无耻小人。”郁波恨得牙痒痒,即使他没与俞珠见面,凭人格也绝不会怀疑南野一星半点。这个无耻的东西可曾在教室里为南野解围,这个无耻的东西原来只是想靠近自己。给自己作业抄,利用权力帮自己欺负同学,原来都另有目的。
“南野不可能。因为他善良,所以不可能。”郁波不能点破台下曾见过俞珠的事,毕竟两家还有联系,让俞珠闹出丑闻不是好事。
班长推推眼镜诧异:“就这。”
“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
“那他拜托薛然然,主动替她分担通知演员的任务怎么解释,他分明是另有企图。”
郁波火冒三丈,脑袋直直的,没逻辑地说:“就算有个蚊子落在南野身上,他都绝对不会打死,喂他,当蚊子是宠物。你说这么善良的人会去作恶?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良心。”
或许从未被脏话骂过,或许被说脏话的郁波吓到,班长的脸胀成红气球。
“听着,我希望你别到处乱说。但凡有跟南野相关的谣言,我都认定是从你口中传出去的。你给我小心点。”郁波松开揪着班长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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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怎么了。”贾相梦用手在郁波眼前比划着。郁波眉头紧锁,想到过去,神经绷得更痛,像被人用螺丝刀越上越紧。
任何与南野的回忆都令他想要发狂,越是后悔没能早点看穿南野的诡计和他虚假的表演。
“你给我滚。”郁波将信团成球,砸在贾相梦的脸上。贾相梦落荒而逃,回到床上,搞不清什么情况。
又是这种味道,恶心的味道,腐臭味。所有人都是这种味道。在郁波深处记忆中,他厌恶和任何人接触,尤其是父母身边的叔叔阿姨。他们总会给自己各种礼物,但都有不同的目的,总告诉自己一些需要转达的话。所有人对自己的夸赞都是虚假的,充满腐臭的金钱味,就连周围的小伙伴都令人感到厌恶。生日宴会上的生日歌是假的,学校发言致辞是假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全是建立在目的上的海市蜃楼,从没人和自己说真话。哪怕自己犯错了,哪怕自己真诚道歉,得到的却是更诚恳的道歉。他们拼命道歉,仿佛这是中国礼仪。仔细看他们的眼睛,充满对自己的恐惧,仿佛自己是年兽转世。
郁波恶心他们,更恶心自己,包括总是盯着自己的父母。他们像机器人一样生活,机械地定点吃饭,出门定姿势吻别,所有都贯彻计划。
恶心,恶心,所有人都恶心。
虚假,所有人都虚假。
只有南野,只有南野对他笑,对他生气,对他不屑,对他哭。透过南野透彻的眼睛,郁波能看到自己的倒影,靠近他,就像进入一片湿地森林,空气清新,呼吸顺畅。
可是,可是······郁波不自觉笑出声,苦笑神经的痛苦。
南野才是真正的高手,一个了不起的演员。
那封信,班长交给郁波看的那封信,是南野笔友的回信。他早已忘记大多数内容,只记住上面写着:“你不必为目中无人的同学烦恼,他们只是一群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实际上,我们才是社会上真正需要的人,我们都吃过哭,更能适应社会。他们都是社会的蛀虫,经受不住成长的拷问。另外你说要不要利用有权力的同学的问题,我是这么认为,咱门没有更多的选择,一定要利用他们。为什么不能,社会给予他们的资源已经很棒了,咱门偷点边角料算什么!”
是呀!利用有权势的同学,那个同学是谁?初中的郁波还很纯真,认真推测,嫉妒那个人,凭什么能让南野利用。啊,原来是他/妈的自己。郁波连狂笑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坐会部队床铺。
为了调查有权势的同学,为了让南野看到自己的魅力。郁波将信抚平,当着南野的面,拍在他的书本上。
南野惊吓不已,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慌张的表情。郁波还以为他是怕自己生气,怕他没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事情暴露。
“这是笔友的回信。我们之间的信都不算太正常。他总是抱怨,我没办法,只能听从他的抱怨,实际上我早就厌烦了。我又不能拆穿他的话,只能顺从地编造谎言。”南野似乎害怕郁波误解:“我真不是喜欢说谎的人。真的是他生活挺苦的,所以我用这种方式帮助他。我知道这样不好,他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不应该推卸给其他人。我不会再跟他通信了。”
郁波被南野感动。他的生活里头一次听说可以交笔友这么高级的接触方式,而且南野还是乐于助人,心很善良。郁波像苦苦找寻很久,终于找到这样的人。
“别呀,这是好事,要继续做。”郁波拿起那封信重新看。
“不了,我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还要分出时间当你的课外辅导。这是班主任布置的任务。”南野夺过信。
“还有以前的信吗。”郁波好奇笔友,觉得他信的内容很有趣,像看杂志一样。
“我不会和他联系了,我,我昨天将信都打包了,准备寄给他。”南野说。
“给我看看再寄嘛,他写得挺有趣的,像看小说一样。”
“我也会写小说,绝对比他写得好看。”南野嫉妒了。
郁波听出语气,饶有趣味逗弄着:“你会写小说,那写给我看看。对了,你寄信的时候叫上我。”
但当郁波问南野什么时候寄包裹时,南野却这么回答:“信被偷了。”
“被偷了,为什么?”郁波吃惊地问。
“就是放在桌子上。”南野委屈地翻弄抽屉:“这怎么办,我没法和他交代了。”
郁波巡视班内,盯了几个人安慰南野,让他安心学习,不然不能好好辅导自己。好在郁波偷偷将最后那封信的地址抄下来了。
南野要学习不能回信,自己替他回信不就行了。想到交笔友郁波非常兴奋,而且还可以向笔友打探南野的另一面,想想都觉得兴奋。郁波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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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信,即使郁波不看内容,也知道这些都是南野曾经丢失的信。他知道“野仙”的笔名,自己代笔写过太多太多。
直到郁波踏着步伐走到张冰跟前,将一沓信扇出响亮的耳光,张冰才发觉自己的信被偷了。他摸摸枕头,前几天的信都没有了。
那些信都写过不少骂郁波白眼狼的泄气话。他现在看到了,难免不会生气。张冰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你跟踪我多少年了,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张冰的声音陡然直升,脑内的神经衰弱折磨他的痛觉神经,眼睛后面充血胀痛。
“什么?”张冰搞不清郁波发什么神经。这些信都是野仙寄还给他的,本来以为是断交的意思,谁知道后面野仙又来信了。
郁波拽起张冰,仔细看他,实在想不出在学校里见过他。不过他偷了南野的信,他肯定一直潜伏在自己周边。无论张冰到底是什么目的,郁波的愤怒沾染至每根发梢。
恶心,腐臭味的根源原来就是这里。郁波恨不得掐死他,恨不得双手撕开他的嘴巴,让大家都看看他满嘴的谎言。
郁波将张冰推到床上,抽出信大声念到:“今天,我玩弄了个高大傻,为了报复他,我在他的洗头膏里偷偷加了食堂里饭菜的剩油,希望他头发油亮时记得我的恩情。”
“他们都孤立我,都想弄死我。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目的,不过在我眼中,他们都是一群牙牙菜,不堪一击。比如今天我就往三角眼的被子上撒尿,作为对他的谢意,谢谢他恶意讽刺我,所以还击也要有利。”
郁波又抽出一封念到:“忧郁先生,这个人很特别。那地方特别呢?特别不识好人心。靠近他有时候像有光,有时候又像是一个黑洞。有时候,我真害怕被他夺取所有光明。可怎么办,我确实被他紧皱的眉头吸引了。”
郁波似乎不在乎信的内容,也不在乎是谁写的,语速不断加快,脖子泛红。他的声音极大,似乎想告诉整个世界,南野曾说过谎言,想拉着所有人的耳朵,用最鼎沸额声音说:从来没有被他欺骗过青春,从来没有掏出心给他看,来没有爱过他。
只是恨他,从始至此刻。
他很他,恨得没心没肺,不管不顾,恨着南野和他阴魂不散的影子。
不是真的!张冰摇着头!信上的内容都不是真的,只是为了爽一下,那些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做过。
张冰心跳加速,不敢看周围被激怒的士兵。他想告诉所有人:我真的是个懦弱的人,却不知如何证明。恐惧乌云般压在头顶。
他凭什么拿我的信,他凭什么念出来。张冰感觉委屈,泪水不自觉地冰冷脸颊。自己曾为他做的一切,难道只是镜花水月,为什么他会这么恶毒地报复自己?
我没干什么坏事。张冰心想:为什么老天从来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总要捉弄命运,难道这一生要在戏剧般的耍弄中度过吗?
张冰想不通,所有的事都想不通。
他恨,恨所有的事。恨出生,恨离自己远去的爸妈,恨欺负过自己的同学,恨给予资助合照里大笑的慈善家们,恨无耻的叔叔一家人,恨所有人。
恨正在发疯的郁波。
“你不是说要还欠我的吗?”张冰咬破内唇,一股猩红的味道。
郁波哈哈大笑:“说吧,跟踪狂,我还欠你什么。”
语毕,张冰的嘴贴到郁波的唇上,本应温软的接吻温度降至冰寒。郁波一把将南野推远,任他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就是要恶心他。看到郁波瞪圆的眼睛,张冰觉得快乐,这种痛苦的快乐。他不要再伪装成忧郁王子,不过是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自己也不用伪装了,反正一切都破碎了。
张冰站起来,便被一个看不清身影的野兽扑到在地。
累死了!!!连着两天的赶,终于过了忙碌的季节,现在是淡季,可以有多时间写了,希望大家别弃坑。希望那些追看的小天使回来,原来一更点击率都能有100了,现在只有几十,可能是因为断更太厉害导致。我也不希望,可是有时候真的太累了。希望小天使们能理解,我真的在尽力,从发表时间绝对可以看出,我在这方面绝对不会像南野那样做个谎言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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