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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入戏太深 ...
“南野在哪儿?”郁波随便抓住一人问。
“他,跪那边正哭着呢。”
郁波想冲去,但幕布后面一团乱粥,演出已经延时。班主任居高临下,气得不戴眼镜。南野就跪在人群空出的地面,小声啜泣。他低垂无力的手被人一把拽住,朝前方看去,是郁波。
“哭什么,起来,到了台上有的是需要眼泪的机会。”郁波转身,腰间金色的剑柄戳了班主任的肚子。
“俞珠还没来,不能开始。”班主任挤得跺脚,表凑到脸上才看清时间。
郁波鄙视地看她,不耐烦:“那她人呢,那个死人妖不知道找那个猪八戒正在鬼混,早被孙悟空一根棍棒碾成肉泥了,正等待女娲娘娘帮她重塑人身,做着来生妲己的阴间美梦呢。 ”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俞珠是你朋友,你们应该相亲相爱。”
郁波呵呵两声:“朋友,对不起,她是您真心想交的朋友。对我来说,她就是个扒了皮的白骨精。”
“大家准备准备,我们要上台了。”郁波松开拉扯南野的手,拍着节奏提醒着,指挥着。没有郁波的拉扯,南野垂头丧气被抽空灵魂。郁波皱着眉头,又紧紧抓住他的手。
“等等,”班主任拦住:“没有俞珠你怎么上台。”
“喏,这不就是吗!”郁波嘴角示意,满意地看到班主任脸上惊恐的表情。
“不行不行,他不行。”
“怎么不行。他知道所有台词,他跟我排练过。”郁波声音压低,嗓音稚嫩,气场低沉令一切码上重量。
“可他不是女生。”
郁波是真笑出声:“他长得比女生差吗?”小小年纪,装得像个小大人。
南野缓缓抬头,正对郁波的眼睛,他的睫毛细密,眼睛像画过眼线。
班主任无可奈何仍不肯放弃:“俞珠她很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大家都是来看你们俩的,自古主角不登场戏就不开眼。要不是这玩意,俞珠可能早就来了。她现在肯定因为迟到觉得惭愧在轿车后座哭呢,”
“真不是东西。”郁波直视班主任。班主任直视南野,骂道:“就是不是东西。”
“我说的是你。”
班主任扭头撞上郁波狙击枪般的眼神,惊讶得说不出话。郁波拉着南野跑进化妆间,将他扔进沙发上。
“把俞珠的衣服给他穿上。”
郁波见所有人都石化不听命令,抬高声音重新命令。大家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扯南野的衣服,将红白褶裙套上,束腰带毫不费力地打上结扣。
他怎么这么瘦。郁波看着南野细长的胳膊,觉得只要自己用力那细胳膊细腿就会骨折。南野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想想郁波都会后怕,要是在游戏机室和南野玩耍时,用力过大是不是就能把他整个损坏。
“我不演,我不演。”穿戴完整的南野低声说,金色卷曲假发遮住他的脸。
“唉!把头抬起来,漂亮的脸蛋是要展示给班级同学和观众的。”手指抬起南野的头:“怎么又哭了,不是告诉你珍惜嘛!那个谁,把空瓶子拿来,你就存着,别忘了在道具后面撒上点。”
“我不演了,我要被退学了。”
“不准胡说。”郁波把空瓶子塞到南野手中:“好好演。”
南野抬起泪痕的脸:“如果我好好演,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吧,我答应。”
“不能口说,要有契约。”
“给你手指,这总行了吧。”郁波饶有兴致地掐着南野的腰:“不过这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请求。”
“我,我不想退学。”南野握住郁波的手说。
“就这?好,只要有我,你一定不会退学。而且,你不止不会被初中退学,以后咱们高中,大学都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你退学。这样满意了吧。不要哭哭啼啼得,跟死了爹一样。”
南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郁波发觉说错话,忙伸出手指:“给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
拇指刚盖印章,惩罚还未说完,镶金幕布边推挤红色幕布像海潮般退回顶端。掌声雷动。
没人知道幕布红海下面曾发生过的故事,只能瞥见海面之上舞台中央的悲喜人生。
两句开场词后,重塑童话人生正式开启。
很久很久以前,在万花盛开的三月,王子年满十二岁。举国欢庆,城堡内外挂满了彩带,古石街熙熙攘攘,人民戴上八角花帽为王子祈福。每隔五分钟,城堡上空便会升起一个气球,徐徐升上空,啪闪出金灿灿的彩带。
天空架起纸做的虹桥,那是仙女们特意编织的咒语,会一直保佑王子,知道他成年。
“拉住了。”幕布背后的同学焦急地安排:“王子可以登场了。”
在艳红地摊上,王子一身洁白走入舞台中央。一双黑马靴修建腿部线条,紧身绒裤更显现王子稚嫩身体的傲人曲线,胸前拉出三条金链,从右肩连接左腰,一条比一条弯曲更大,随着步伐不时敲击金色纽扣,发出悦耳的铃声。
“王子陛下到,舞会正式开始。”
幕布后面陆续涌出大批衣着艳丽的贵族,散在舞台各角落,中央的地板却一直空着。直到一束光柱扎在中央,照在一位羞涩的姑娘身上。她穿着淡黄色碎花连衣长裙,裙摆没有像其他贵族撑起来,孤零零倒数时间。光柱里的微尘飘徐徐飘落,氤氲着她的轮廓拉出银色的微光。
王子大步向前,用力地拉住淡黄色姑娘的手。
台下观众被这用力的一幕惊起骚动。
“你可以和我跳支舞吗?”王子注视她的眼睛,抬起她的下巴。没等回答,王子变钳住姑娘的腰,旋转舞步,卷起地毯几个无人抚平的褶皱。
灯光追踪,似乎世界上再无他人。
“慢点,我有点晕。”在高温度灯炙烤下,南野出汗头晕,连踩郁波几下。
而郁波毫不在意,双目紧盯着南野。回忆里,他似乎也曾在某个化装舞会和一个男孩躲在窗帘后面度过无聊的大人活动时间。他还记得那晚的夜风,徐徐从白色窗棂掀起蓝窗帘的衣角,男孩在他走前在脸上印下再见的留念。
时光荏苒,旋转转动的还有彭彭直跳的心脏。
郁波不自禁摸着淡黄色姑娘的脸颊,拨开金色的卷发,指甲微微滑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时钟突然作响。周围的一切都发生着变化:蓝幕布被乌云纸板盖住,红地毯被狂风卷退场。姑娘惊慌地逃开,在乌云蔽日时,衣服被风中散落的色彩染脏,一条淡黄裙子五颜六色,显得破烂不堪。贵族们拥挤地退回幕布后,挤掉姑娘的水晶鞋,将她挤入草莽之中。
“你在哪?”王子大声疾呼,却被狂风呼啸掩盖。他在台阶上发现一双洁净的水晶鞋,像海水一样碧绿透明。
“有谁看到她吗?”早朝上,王子头戴金色王冠,询问各位贴着胡子的爵士。
有人说那个姑娘有雪一样白的皮肤,像血一样红的嘴唇,头发乌黑得像窗口框架。而有人说,那个姑娘的血是鲜红色,像初夏的樱桃红艳。
王子日思夜想,将水晶鞋交给工匠,让他做出成千上万双。工匠拿到玻璃鞋后,眼冒火花。工匠说,那是他见过最美的艺术。
王子开始全国规模最大的寻人活动。每位姑娘都想试穿,绞尽脑汁,费尽痛感,都没能穿上。只有一位合脚的姑娘。
听到消息,王子驾着白马赶到那位姑娘的家中,她依然穿着合脚的玻璃鞋。
像雪一样白皙的皮肤,像血一样红艳的嘴唇,像木框一样黑亮的头发。是她,是他,王子跳下白马,而姑娘羞涩地得到王子的吻手礼。王子牵着她,哒哒地走过红色地毯,蓝玻璃天花板将反射出他们每一步。在城堡最高的阳台上,王子向城民们宣布,会在18岁时迎娶她,而她被封为“白雪公主”。
全国上下欢庆,将每家每户屋顶涂成喜爱的色彩。城民们互相吹嘘,这将载入史册,日后一定后被后人以虹彩盛世来夸赞。
“将灯暗下来。”拿着台本的监制催促道。
“不行,按键不灵了。”灯光操作员急得满头大汗。
郁波注意到后台的异样,瞥了眼身旁的南野。南野热得满头是汗,从头套里顺着脸颊滴进领口。
“怎么办。”南野小声问,仍然维持向台下招收的动作,只是害羞依然不能抬头面对观众。
“你长得真漂亮,像公主一样,真不是男扮女装替兄弟来上学的?”郁波忘了台下观众,闲聊着。
南野不理他。郁波只用两根手指将南野的下巴扭转过来,下面一片尖叫。南野吃惊,眼睛快凸出砸在郁波脸上。观众里有人不小心叫出来,很兴奋。郁波有点吃惊,斜眼稍微看看台下,但是太黑。南野双手推开郁波的胸,朝后颠簸两步。他们只是站在临时搭建的台阶上,前面只有一个两米高的城堡画板挡住,往后便是悬空的。
蠢货,郁波边想边伸出手将南野一把抱住,任其挣扎,拉到腰前。而二人的脸近到感受到双方呼吸的强弱。舞台上的群演们从傻眼中清醒,纷纷鼓掌庆贺。
“王子,公主来个一吻钟情。”不知谁的声音。
这句话让郁波惊到。心跳咚咚咚,如同擂鼓。为了不让南野听到,他有意识往后撤,但是下半身却贴得更紧。两人都感觉到异样,尴尬地互相偷瞧,视线一对,如同电线短路,“啪”得二人大脑同时休克。
灯光终于暗下来。
郁波松开仅仅勒住的胳膊,南野像逃一般大步跨下台阶,穿到幕布前,不少人都在笑,觉得公主的姿势太过潇洒。
舞台上冷色系光线:深蓝、浅绿、灰白将舞台还原成阴冷的哥特氛围,苹果树开着耀眼的红花,树枝宛如荆棘,倒刺向下准备随时袭击每个从下经过的生物。
王子和白雪公主都已经长到18岁,到了结婚的日子。王子再迎娶公主的前一晚,邀请公主坐在苹果树下,一同赏月。而公主却心事重重。王子问她,难道不愿意嫁给自己。
公主摇摇头,金色的头发像缎带随风拉开。
而王子却沉浸在幸福的未来,枕着双手徐徐睡去。他感觉很痛,但很快就麻醉了,全身无力,脑袋昏沉。凉凉的东西缠绕在胳膊上,留下牙印又扭爬着走开。王子感觉很冷,好像要被冻住。不应该,现在正是春天。
王子想看看外面,于是睁开眼,看到了公主和另一个被拥抱的男人。
你,你去死。王子没办法说出话,双手更抬不起来。他仍觉得愤怒,但眼皮就这么低下来。他在一片垃圾中醒来,全身肮脏,走到街上无人认识。
所有的街道被挂上黑纱,所有的屋顶被涂成黑色,就连庆祝王子诞生的彩虹之桥都只剩黑色。王子随着人流来到城堡下面,第一次仰视,像平民那样。周围的人们低着头不断啜泣,为富裕国家没有后代而痛苦。
公主蒙着黑色头纱,念着悼词,几年年轻早逝的王子。
灯光更暗了,仿佛世界末日到来,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却没有闪电,仿佛上帝为了惩罚世人要夺取他们的光,夺取他们的视野,只留给他们一颗好奇心,折磨永生。
“她在说谎,她在说谎。”王子愤怒地大叫,可是嗓子低哑,声音嘶嘶地发出来,被淹没在城民祈祷的咒语中。
没人听见王子的声音,没人认出王子的长相。王子慌张地拉着每一个身边的人说,自己是王子。
可是无人相信,因为王子已经死了。
王子已经死了,他死了······
穿着破烂的王子丧失希望坐在瓢泼大雨中,满身泥泞。他被愤怒的人抓住,殴打。漫天大雨声声砸地,每一声拳头却清晰地改过雨水的声音。王子被扔出城市高墙之外,脸颊砸在地上。
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低等。
王子愤恨地越过城墙,爬进城堡,进入迷倒,揣着匕首进入白雪公主的房间。一声炸雷,惊醒她,还未尖叫便被捂住嘴巴。王子鼓起腮部,将匕首插进她的身体,却不忍心。只是滑破表皮。
白雪公主的血汩汩流出,是黑色的。
通天的闪电点亮瞬间的世间,暴露所有丑恶。原来他不是自己的白雪公主。
王子逃走,双眼失神,看了眼石头高墙,摇摇晃晃走向未知的方向。
红幕布拉下,第一场结束。
后台的演员们慌张地跑来跑去,班主任站在中间提着声音说:“小声点,别被人听到。”
“这衣服不行,太干净,还要撕烂点。”郁波开始撕换南野身上的衣服。
“已经够破的了,别撕了。”南野揪着衣服,跟郁波拔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快露出内衣。
“你的腿还挺漂亮的,要秀出来。住在荆棘中的人肯定衣服很烂。”郁波觉得有股气,还没从刚才演戏中转换过来,想借着撒气。
“你们准备,登场了。”监制打断两人,等道具组扯下,将他们推上舞台。
幕布再次拉开,满眼全是黄色砂砾,风呼啸着穿过,扯动枯树枝,沙丘上的波纹被风吹成金泽一波波散开。
王子裹着头巾,脖子上的脏围巾任风拉扯。他深一脚浅一脚,每一个脚印都能接到身上的汗水。看到一片绿洲,王子也没有亡命地奔去,尽管嗓子发干。因为他知道,那都是海市蜃楼,都是幻影。
王子继续向前走,在广袤的沙洲里渺小至极,不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朵玫瑰花,而是慢慢等死。他穿过树林茂密的丛林,趟过危险的沼泽,行径过一望无际的平原,都是为了等死,等到自己死去。
反正一身就这么长,没有来生,想想这个才会觉得有希望。
王子走到绿洲,发觉他并不是海市蜃楼。他没觉得欣喜,坐在湖边,喝点水。
他不会主动求死,只是想等待死亡。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也许是自己上辈子作孽深重,这辈子上帝才决定惩罚他。
穿越绿洲,王子用宝剑切断荆棘,看到一个人。那人似乎还有救,王子不顾脸颊伤痛,将荆棘切断,全身被滑破。终于赶到中间。
那是一位漂亮的姑娘,静静等躺在石床上,被藤条捆住,上面的倒刺避开她的皮肤,像在呵护。蛇藤们感觉到异样,开始扭动,摸索王子,同时在公主身上滑破轻微伤口,没有流血。
王子痴情地站在一旁,盯着漂亮姑娘的面庞。她居然和白雪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回过神,王子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睁睁看着蛇藤对她的伤害竟觉得很爽。
她一定没有睡着。王子鄙视地看着她,因为发觉她微皱的眉毛。
醒来呀,你这个婊子。王子在心底用最恶毒的语言责骂着。
可是漂亮姑娘还是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王子走上前,低头吻了漂亮姑娘。蛇藤们散开,她逐渐睁开双眼,看到的确实一个嘴角上扬的男人。
他在笑,可是笑容可怕。
王子走开,走到外面将荆棘丛点燃。他想听到漂亮姑娘忏悔的尖叫,他想听,内心的欲望像他点燃的火那样熊熊燃效。
去死吧。王子对着里面喊,哈哈大笑,可是没笑两下便开始哭泣。他捂着脸,透过地面的小水洼,不认识自己,到底是什么摧残了自己的面容,是时间?是风霜?
他又抽出宝剑,劈开荆棘,双手被火焰烧伤,身体被炙烤。他冲进去,满身都是头发烧焦气味。
“走。”王子对漂亮姑娘怒吼。
漂亮姑娘害怕着,往后退,不肯离开。
王子不管不顾将她扛在肩上,用自己怀中湿润过的披风卷住带出去。
“哇!你好重,你该减肥了。”郁波体力不支。
“······”南野没说话,全身摊开,像尸体般躺在郁波肩上,压得他连连直叫。
王子和漂亮姑娘手牵着手站在沙漠远处,看着绿洲成为火海。
“我的家被你毁了。”漂亮姑娘哭了。
王子拿围巾擦她的眼泪,被漂亮姑娘一口否决。
“脏。”她说:“另外松开。”
王子晕倒在地。漂亮姑娘讽刺道:“被拒绝就装死?呵呵!”她很快发现王子全身大部分烧伤,必要要救治。
可这四周都是广阔的沙漠,四面全是风。
昏昏沉沉的王子又想起从前的在苹果树下的夜晚,心被冰锥痛。他低声说:“让我死。”
“死,别做梦了。等你活了,你要给我道歉。”漂亮姑娘剪断长发,背着王子行走在烈日之下,脖子、胳膊都晒得通红,几乎是脱皮的程度。她没有放弃,都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荒漠。
当王子醒来,季节都已经变了几圈。
“醒了吗?”漂亮姑娘端出小米粥,喂给他。
“我怎么还活着。”王子痴痴地说。
“哼!”姑娘转身离开。
两人像陌生人一样围着火堆,听着青蛙的叫声。萤火虫在周围飞舞,如同一颗颗绿色游灯。
“你家乡是哪里的?”王子不好意思地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姑娘不开心,又喝了一碗小米粥后,后悔了,更加生气,屁股挪了两米。
“对不起,我想我可以护送你回家。”
姑娘抠抠脚趾上的蜗牛,扔到煮粥的锅里:“我的家有棵巨大的神树,根深入地心,树叶可以蔽日。人们都很幸福,没有危险,门不用锁。而且,王子很帅。”
王子突然握住姑娘的手,激动得快掉下眼泪:“我也是那里的,我们是老乡。”
郁波说出“老乡”两个字引起台下笑声,他不管:“那颗树根有个门,里面有贤者的学问,有终极思想。”
姑娘怕得连忙抽出手:“我们只能在很远处祭拜,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王子想说我就是那个很帅的王子,可是他说不出来,即使现在心跳急速。
“我从童话中看到的。”
“童话!你可以给我讲讲吗?”姑娘瞪大眼睛,像等待天空的甘霖。
王子抱着膀子,骄傲地说“那你必要要跟我一起回家,不跟我一同生活,不不,我送你回家。”
就这样,从深绿的夏天的雨水中到金红的秋天的河水,王子每天告诉姑娘一个童话故事,每天造船。为了和她回家的梦想,王子拼命努力,努力把手割破,努力从船中掉进水中,努力吃完姑娘每晚留出的宵夜。
他不管姑娘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只要唯独二人的时间。他不考虑原有身份,仿佛是前生。
终于王子带着姑娘,坐着两片叠在一起的扁舟,顺着河流回到家乡。
可那里早不是原有的模样,只有黄光连天,烟云蔓延。而城中央有做瞩目的高塔,没人靠近。城里早已没有其他的人。
“谁来救救我。”有人在上面呼喊。
王子听出来,那是白雪公主的声音。再他发出第三声时,王子在下面喊到:“有什么事?”王子早已原谅她。
“你是王子陛下,谢天谢地,哦!您终于回来了,我天天盼着您呢。”她没有露出头,兴许是惭愧。
漂亮姑娘背对着观众,心生羡慕。
“要我救你吗?”王子朝上面喊。
“当然当然。”
“你把水晶鞋交出来,我可以救你。”王子等待她的回答。
沉默了半晌,漂亮姑娘说:“好吧。”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她放下长发,王子攀爬上去。
南野借着漂亮姑娘救助孤儿退下舞台站到高塔上,露出脸。
“鞋呢。”王子扒着窗户要。
白雪公主拿出准备好的鞋,慢慢走近然后故意一个趔趄,倒进王子怀中,水晶鞋被扔到窗外,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水晶鞋不能改变我能穿进去的事实。”白雪公主剪断长发,将它系在一角,在王子的怀中爬下来。
漂亮姑娘站在远处,只看到王子救她时拼命的表情和白雪公主忍受头发被拽痛也要坚持的精神。
即使痛苦,却不能阻拦他们在一起。反正自己被送回来,已经达到目的了。
王子救下白雪公主,看了看粉碎的鞋子,仍不在意。他拉起漂亮姑娘想走,而漂亮姑娘却看到仍缠绕王子一身的金发,会随他们到天涯海角。
漂亮姑娘头一次感觉不想输,不能输,那种恐惧的感觉促使她为了证明自己,双脚站在玻璃渣上面。鲜血渗出脚心染红了尘土,血看起来是黑的。
漂亮姑娘也曾有过一次美丽的梦,也曾穿过一双美丽的鞋与优雅的王子站在一起跳过未完的舞。只是她必须赔偿得到的。
王子盯着眼前的黑血,感觉出奇的愤怒。几年前,闪电之夜,他看到白雪公主的黑血那样的愤怒。王子觉得被骗了,吼着让她滚。
漂亮姑娘哭着离开。
郁郁寡欢的王子回到城堡里,被兴奋的城民拥护着。可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谎言,似乎时间早已没有了真相。
他看着旗帜在风中飘,又一次回想起那个美丽的夜晚。
工匠临死之前,被徒弟们抬进王子陛下的王位前。他颤颤巍巍拿出水晶鞋,哭诉不应该鬼迷心窍。他第一次看到这双水晶鞋就被超越的做工吸引,做了很久都没能模拟出一样的。除了这双,其他经过自己双手的都是赝品。所以工匠不想毁坏自己的名声把真正的水晶鞋藏起来,告诉王子做出来的都是真品。
那双真正的水晶鞋被放在紫色枕头上端到王子面前。王子失声痛哭,他感觉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不安的感觉被扩大成黑洞。
“王子,王子。我可以穿进去。”白雪公主忍痛,将脚踝磨破皮,忍着脚骨骨折的痛还是没能穿进去。
他一定不是自己的公主。王子确定地斩断身上的头发。
可谁能穿进去呢。王子想了太久,终于想到漂亮姑娘和她晶莹的眼泪。王子下令全国去找她,谁找到重重有赏。
可是,他的命令成了城民们变成暴徒的理由,每个人都想找到她,满眼都将漂亮姑娘当做猎物捕食。她被追得四处奔跑,衣不蔽体,没有一处可遮风挡雨的住所,整日落魄。
王子爱她的心变成心魔,他到处寻找公主,发现了只有他看到的血迹。那是一步步鲜红的脚印,从高塔的黑脚印逐渐过渡到鲜红色。王子忽然大彻大悟,失心地寻找漂亮姑娘。
时间这么大,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王子追寻血迹,守护每一处血迹重新紧握宝剑,与不知名的怪物厮杀,浑身是伤。他沿着血迹追寻,走过天涯海角,走到风刮过的每一处缝隙,走遍每一处河流及小溪。王子终于在身体剧痛中,在沙漠的荆棘丛莽中找到漂亮姑娘。
原来,她是自己走到这里的,每一次都是她自己走进这里。
王子一路上追寻,一路感受漂亮姑娘曾有的痛,每一个脚印都令心针扎钻心。
再一次披荆斩棘,再一次遇到漂亮姑娘,那才是真正的公主。可他早已经她摧残殆尽,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好皮肤。
王子跪在石床前,向上帝祈祷:如果能让她再次醒来,自己愿意承受永生的痛苦和折磨,愿意一辈子被锁在地狱成为奴隶供奉使者。
他哭了,心痛而哭。
原先的一次亲吻只是借位。而这次,郁波看着睫毛微颤的南野,呼吸被夺取,心悸不已,心脏被谁攥在手心。他深深地吻下去,告诉所有人,他爱她。
台下惊诧着。
幕布被拉上,掌声雷动,所有人都起立祝贺。
灯光打开,郁波看着南野,南野看着他。郁波用拇指蹭蹭南野的嘴唇,屏息俯身亲去。突然幕布又被拉开,包括班主任在内的所有学生都登台致谢。
郁波不情愿地站起身,南野慌张地一同站起,整理衣褶,走到台前,被郁波拽住。从上台到谢幕,郁波一直紧紧攥住南野的手,想用尽生命。
为了写这一章,简直脑细胞不行了。我真的不如很多大大,他们写东西都信手拈来,我要想好久。想想都觉得想哭,摸摸自己的头。
希望那些追得人不要对我丧失信心,我还在写着。一直希望速度能快点。
你们都看了不少了,所以千万别弃好吗,我摸摸你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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