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夜流连》恍恍糊糊

3、第三章

　　时事造就人才，秦国国力日渐强盛人才济济。以王猛较为凸显，与国主符坚相遇时一见如故，王猛为人谨严庄重，深沉刚毅又能出谋划策，出其不意。被任为中书侍郎。此时，府内后院除了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和美丽温婉的夫人外就只有一个在地上扬起尘土的小女孩，她抬起胳膊一把汗珠全落入衣衫，大红的襦裙燕尾下摆，腰飘彩带最外层还罩了一层红色的纱衣，纱衣内里精致的绣了几十只彩蝶，随着小人儿的移动翩翩起舞。
　　“娘亲，澜儿舞剑舞得可好？”王夫人点点头，用丝帕替女儿擦去额角汗水。人都高不出剑身几寸，还才一个小小的女娃儿，年前才将将七岁。学习琴棋书画就行了，这习剑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男子气概。都怪王猛当初送把破剑给闺女。可是看到女儿满足的笑容时，又不忍心劝阻。真是天下父母心啊！
　　“父亲父亲，娘亲说澜儿舞剑舞得好！”王猛目测夫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自己恨不得马上找个树洞钻进去，这澜儿学武术本是强生健体，可三天两头遭受抱怨已经变得家常便饭这般简单，耳朵都快起茧子，看看女儿年弱多病仿佛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小胳膊小腿练得也像模像样，以后说不定会是个女侠。
　　抱着女儿往夫人身旁走去，“夫人，我回来了！”小心谨慎的看清了许梧兰的表情平稳且平常，心脏又收回了胸腔。外界传闻英俊魁梧，雄姿勃勃的王猛惧内，其实不尽然，娶妻前，圣上本意打算赐婚，却被婉转推脱了。许家千金初初遇见时有一种怦然心动，如果是强硬的逼迫她嫁与我，不知是她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那时二十七八娶年方十八，总觉得亏欠了她，所以事事有所退让。不过这一段还算完满。
　　“娘亲，澜儿饿了！”王澜君擦拭着小眼睛，已有了八分睡意。
　　“好好好，这就开饭！一会儿娘亲给澜儿洗漱一番换上亵衣舒舒服服安榻如何？”从王猛身上接过澜儿时，王猛又说道:“夫人，我回来了！”
　　“看到了，夫君！一会儿便开饭，还有何事？”将手中的澜儿又交到丫鬟碧蓝的手中，“碧蓝，千万别让小姐睡着了，你带她去醒醒瞌睡。”
　　碧蓝应到:“是！”便带着澜君和王婆往花园方向走去。
　　“夫人，我给澜儿定门娃娃亲可好？”接收到来自近距离的怒意后马上闭嘴不再说话。等着夫人发话。
　　“想我生澜儿时痛了三天三夜，辛辛苦苦还不如生她哥哥那时来的轻松。说起澜儿她哥，小小年纪就被你扔到军队训练吃苦，一年到头难得一见。现下你又想决定澜儿的亲事，说什么我万是不会答应的！”许梧兰说到最后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掩面抽泣。
　　“好，好。澜儿一切都由你做主，我不干涉如何？夫人别哭了，哭的为夫心碎。明日我便把征儿唤回来可好？咱一家团团圆圆的吃顿饭。”揽着夫人安慰良久，饭菜也全上了桌。
　　自懂事以来王澜君便偏好大红，所以家中件件衣裳除了最重要的大红外就是王母钟意特备的淡蓝，淡紫“澜儿穿一次洁白的亵衣入睡可好？”
　　“没有红色的亵衣了吗？为什么没有？澜儿不是有很多嘛？为什么要穿白色？如果澜儿睡不着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声音越来越小倒是完全把人问倒，王许氏最终还是给她换了红色，也不知她钟爱红色究竟是像了谁？
　　夜色的序幕即将拉下，王猛拉着夫人到桌边商谈:“夫人，为夫可能会留在宫中几日。圣上有要事商讨，明日午后便要去宫中，中午时分一家人还能在家小聚。王征回话说明日清早便能回家！”符坚有意东征慕容氏燕国，眼下线报传来慕容恪病重！估计过不了几时，燕国再无可喘息的地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千万记住紧言慎行。其他的不打紧，你去便是。”反正你丢我娘俩在家自己却去处理政务，我同澜儿有你无你还有何斤斤计较，只是保重身体才好。面露担忧之色却在也说不出一丝体己的话。
　　夜深沉，老夫老妻相拥而眠。长安城内一切归于寂静，除了偶有军队巡逻，就只有一个陷入梦魇。梦醒之后澜君依旧沉浸在‘凤凰’二字之间品味，为何次次清醒只剩这两字，什么都记不清，更甚的是凤凰？难道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
　　次日，澜君见哥哥回家，趁着这平和安乐的气氛欢天喜地向王征身上扑去，高兴的大声嚷嚷:“征哥儿，征哥儿，澜儿好想你呀！你可有想澜儿？”王征九岁的身板轻巧的把澜君抱起留了句:“你猜？”
　　许梧兰看着稚气的澜儿和少年老成的征儿一比，更心疼征儿了。澜君倒没有心思想其他问题，直接忽略了征哥儿的反问，在他耳边悄悄说到:“征哥儿，这几天澜儿老梦见凤凰是为何？我不敢问娘亲，你得帮我保密！”
　　王征思前想后，举国上下都没有见过凤凰。凤凰乃是神物，常人不得见已。所到之处亦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这样说来不可能指神物！听闻燕国八皇子慕容冲小字凤凰，可与家妹也联系不上，这样说来指不定是个稀松寻常的梦。
　　“征儿，快回房去洗漱一番，你这风尘仆仆的累坏了吧？要不要休息？”王许氏关切的问道，却因长时间的不能相见而不知道如何相处。最后只能看着征儿抱着黏人的澜儿往东厢房走去。
　　“娘亲，征儿这便回房，一会儿再出来！”
　　“征哥儿，征哥儿，澜儿问你的问题呢？你可有答案？征哥儿见识最广博了，一定知道的！”她痴痴的抬头，天真的笑着鼓掌，又围着王征转了几圈“我的好征哥儿，你快说吧！不然，你回军队就没人能给澜儿解答了！”
　　“哥，你说说，说说！”双手已就近拽住了王征的衣袖，用上了屡试不爽的撒娇。王征对胞妹的疼爱不略于父母，看着妹子这么想知道于是说了几个凤凰的故事，听得澜君如痴如醉。最后那句更是震耳:“燕国慕容冲小字也叫凤凰，有倾国倾城第一美之说。据说他容貌俊美，骁勇善战，不久之前曾请旨领兵攻打周边做乱小国。只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慕容冲一般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见过的早已成了剑下亡魂。”至此，澜君心里打起了小心思，闻名不如见面，我一定要见见他。说来也奇怪，这梦从此处就打了止，只是每晚会出现个顶顶帅气的美男子，可以引用“彼其之子，美无度。”形容不为过。
　　前厅开饭派人来传时，澜君才慢慢转醒。一切只不过自己又虚想了一回，甚至不知道何时躺在征哥儿的床上躺成大字睡得一塌糊涂。伸展了四肢抚了抚肚皮，确实饿得紧，转至前厅时已经开饭，娘亲一个劲的往征哥儿碗里夹菜，糖醋排骨，我的糖醋排骨！
　　“娘亲，你偏心。”心想我可怜的糖醋排骨啊！转念又想征哥儿长年在外何其辛苦，算了，分享是美德。“娘亲，你们用膳都不等我。”自顾自噘着嘴巴爬到圆椅上坐好。“哼，不要想着我会原谅你，除非你也夹糖醋排骨给我吃。”
　　满堂顿时哄笑开来，时间过得特别快。午后继爹爹王猛的离去，隔日与征哥儿的告别在即。“征哥儿，记得想念澜儿，如果可以的话澜儿会给你物色个嫂子的，你在军营里要好好啊！”王征只是笑笑，这妹妹越大越不修边幅了，只怕以后家中出的混世魔王就是她。母亲遥望的送行背影触动心房，策马而去是不想神伤。

　　等等，我叫恍恍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