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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

  •   又是一个好天气,万里有云和临国皇宫内一派和谐喜气的氛围相呼应。

      凤离身体大好,就像从来没有昏迷睡过去一样,精神抖擞,吃嘛嘛香,喝嘛嘛畅。这一天可忙坏了晏,如燕和薇儿,一封封信笺传递出去到凤国,还要替陛下修书一封派人送去村里给婆婆,总之大家忙的不亦说乎。

      只有一个人清净,就是文清。文清这三天累的不行,正在自己屋里休息补觉。凤离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文清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动不已:“让文清在房间好好休息,我们去赴宴。”

      凤离不知道,他的怜香惜玉导致自己接下来活受一场遭难。要是一狠心把文清叫起来随他去吃酒,也就可以避免一场灾祸,哎,估计是凤离命中还有劫数,注定要再受罪、接受磨练。

      话不言多,除了文清没来,剩下五人原班人马。连座位都没变换,还是老样子,不一样的是祝酒词。
      迎面来个捏笑的,拱手作揖道:“恭喜陛下大病痊愈。”
      “同喜。凤离随口乱说,呛得大臣脸上骚的厉害。
      你想啊,你生病好了,干嘛说‘同喜’,这不咒人家得病吗。

      又来一个抱拳摇摆的,假情假意道:“陛下大好,实乃可喜可贺。”
      凤离还礼:“还行,还行。”
      这位大臣都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叫‘还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有敢来碰灰的,假仁假义道:“陛下,安好啊。”
      凤离说:“安好的不行,孤差一点就在临国永远安好下去了。”
      一句话堵得大臣脸色灰白交加,灰溜溜的走了。

      还有不怕死的敢上前来,情真意切道:“陛下,恭喜陛下。”
      凤离阴阴一笑:“恭喜孤差点死了吗?”
      别提这位有多难堪,触了霉头还不敢有怨言,谁叫人家地位高是陛下。至此没有人再敢主动上来找挤兑,乖乖坐好,装傻充愣做陪寸。

      之前一段时间皇帝闷闷不乐满是烦心事,那时下面的臣子也不好过。眼前事情总算过去了,各位都松了一口气,忖道:“今夜我们要好好乐一乐。”

      你看这场景多喜庆、多欢乐。
      来啊,上酒菜:一盘粉鹅丝条,上好鹅肉鲜嫩爽口,细软粉条糯软无比;海参个头又大汁又多,一个单独盛放一盘;鱼鳍鸭肝汤,香味扑鼻引人馋;鹤劲两寸细嫩肉,味道无比美味;

      青宵云山一只鹰,斑斓海里一只龟;路上飞跑两只禽,山里藏着奇异兽;刀下珍宝圈养物,油了过着珍馐天物;烫着秀色冽口的陈酿,煮着可餐的走兽;
      这一只只,一个个,一条条,一口口,都盛在珍贵的事盘里,最后一一呈现在宴会客席上。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既会飞翔又会游泳的,既又会游泳又会跑奔的,既会跑奔又会飞翔的…… 只有你叫不上名字、不知道的,没有皇宫弄不出来的。

      这食晏,真真丰盛无比——

      再来,上歌舞:裙罗粉黛,胭脂翠绿,细肢曼柔多妖娆;长袖歌舞,伶人不绝,婉转动听传开来;三三两两,时聚时散,你来我往,怦然心动不足够;
      你笑,我也笑;你跳,我也跳。你出袖笼,我甩丝绦;你秀身材,我扭腰;魅惑要有,遐想要有……眼波流转四处留情,媚眼散波无限激情;

      好歌、好舞、好美的人儿;好听、好笑、好想抱一抱。

      南方的皮肤白皙莹亮,北方的身段韧劲娇柔;东边有家女儿嗓音甜美,西边有个男子多情多才。还有生在南方却又一副妖娆多姿的身材,更有北方一改往常有副白嫩的香肌;东边也不缺乏男子的才情诗画,西边也有不少人家藏着出口似夜莺啼唱的少女。
      然而这些绝顶的人儿好似都一下子来到了这里,大内皇宫里。不然的话,此景怎么如此让人眼花缭乱,此情同样让人应接不暇,这似梦非梦的快乐仙境必有‘好人儿’的奉献才得当完美。

      这演绎,真真色艺双绝——

      还有,丝竹管弦:这里不包括美人歌舞,单纯有声乐,这是营造一个良好的气氛提供给众人享受。视觉累了,稍作片刻小小休息会儿;给视觉一点时间放松放松,让优美的弦乐重新唤起你的另一听觉,同时做为其它事项即将要发生的开章序曲。

      临国皇帝今天真高兴,老规矩自己率先带头长身而起,高举一满觥酒,喜悦道:“孤同诸位爱卿同敬陛下——”
      凤离想说,我身体才刚好没几个时辰,你就要灌我酒?可是面上他又不能推辞皇帝的一番美意,加上这么多大臣的‘好意’,实在是盛情难却。
      好吧,端起一觥朝众人示意:“谢圣上,谢诸位。”

      所有人一口喝干,包括皇后娘娘。你看皇后娘娘多开心,笑语盈盈的眼波中好似有百段千句话,一身轻轻贵气点侧漏。在皇帝旁边一点都不显得渺小,霸气微微露在外,仿佛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隐隐威严。配合着圣上的威武,好一对皇帝和帝后。
      此二人相结合:实乃上天做美,天作之和。

      嗯——今天的酒很淡,就跟现代水果酒似的。凤离心说,我可以简简单单甩开喝三瓶。实际上当然并没有真的这么做,后面有晏时刻再在提醒,时不时来一句:“陛下,不可饮酒过多……陛下,少喝些酒水……陛下,今日不能在饮了……”

      凤离心说我有这么柔弱吗?我又不是女人,少来管我,我是陛下。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看他一杯接一杯连喝三杯才满意的放下酒器。这算是一种‘男子汉’的证明吗?

      基本上一场宫宴下来,众人都满意而归,唯独皇后心中有事,吩咐一声太子:“炎儿去瞧瞧陛下,本宫看他刚才喝了不少酒水,可别醉了——”又嘱咐道:“别忘了,带上宫里秘制的醒酒药丸。”

      太子临炎只好奉命:“是母后。”自己却在暗自嘀咕:“这秘制醒酒药丸不是倾君研制的吗?母后平时最不待见倾君,对他研制的东西从来不提,更不会推荐采用,今日怎么叫我拿醒酒丸给陛下?”
      临炎一路嘀咕咕,百思不解皇后此次态度的突然转变。

      临炎当然不知道,娘娘让他带着秘制醒酒丸还不是让他好做人,不然不备点薄礼找什么借口‘慰问’醉酒的陛下呢?

      娘娘又叮嘱道:“多加留意陛下言行举止,万不可在出什么差错。”好真的关心。
      太子心说:吆喝,你怎么这么关心陛下?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吧?我还是多主意点为好,陛下这一病给临国带来不少麻烦,这次别又有什么差错才好,我看还是在殿外多加派些人手比较稳妥。

      此时临炎心里已经对自己的母后戒备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应下:“母后放心,有儿臣在陛下不会出事。”
      娘娘对太子的意有所指弄的脸色不太好看,这边圣上见母子俩和谐的互动很不高兴,一甩衣袖道:“摆驾去西宫!”

      ﹡             ﹡              ﹡
      微风拂人面,清风惹人醉,一轮明月当空照,月亮引起心头往事。

      凤离让夜风一吹,吹动的心弦,吹散了酒意,吹去了疲倦和困意。暗自得意:大病过后貌似酒量见长。但是他有心事,一为自己来临国的任务,二是想村里的婆婆了。

      不由得脸上泛起丝丝忧虑,对身后几位说道:“你们都回房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静一静。”
      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那行,我们都各回各屋吧。如燕和聂诸一起走了,晏跟在薇儿身后说道:“薇儿,我有些事要和你说,跟我来。”
      等太子临炎跟过来的时候,只见陛下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心说陛下这是想凤国了,微微沉吟片刻,上前唤道:“陛下。”
      凤离转脸一看原来是他,前尘往事已忘怀,打声招呼:“原来是太子殿下。”

      那边凤离和太子聊闲天,这边晏把薇儿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似乎晏在劝陛下少饮酒的时候,自己到偷喝了不少酒。你看他眼睛微眯着,白嫩的脸蛋上透着好看的红晕,本来晏长的就是个俊俏俊俏的小伙儿,是花样的美少年。
      斜斜洒下的月光照在侧面半个身躯上,把他印村的更加俏生生的好看了。

      不过薇儿一点都没往其它方面想,也没多加关注晏的变化,只是有些担忧道:“哥哥,你喝醉了?”
      晏不搭话,另起话题:“薇儿,我问你……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多少事情?”
      薇儿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略作思索后,认真道:“嗯,5岁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没印象了,倒是6岁以后的事情好多都记住呢。”
      薇儿奇怪问道:“哥哥,今日怎么问起这来?”

      晏不搭话,微微冷笑道:“你可知道我俩为何没有从小一块长大,而是你5岁,我6岁才第一次见的面。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薇儿诧异:“爹娘不是说哥哥养在舅舅家吗?”
      晏反问道:“那你可曾见过舅舅吗?你我可有去过其他亲戚家吗?”
      薇儿的神情有些恍惚,呐呐摇头回道:“没有。”

      薇儿心忖道:“我们要在婆婆家陪少爷,哪有时间去走亲戚。”这样单纯一线的想法已经深深印在薇儿脑子里,似乎她已经被灌输了一些东西,而它们已经根深蒂固的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成长。

      还记得,凤离去皇家寺院的时候,晏和薇儿被单独留在凤国皇宫一个月吗?那一个月时间就是对他们进行不同的训练,至于晏接受的是什么特训,以后即使不提,大家都会猜到、知道。

      我们先说薇儿,薇儿跟其他人都不同:薇儿在凤宫中再次接受了加强训练,不是皮肉上怎么锻炼你,而是从心里潜移默化。本身十几年的教诲已经足够改变一个人,加上特别巩固的加急烙印,为的更是防患于未然。
      就是我们所说的心里暗示之类的训练(类似催眠),薇儿可以做到对主子绝对的忠心,也就是对凤离忠诚。

      晏对薇儿的回答和平淡的态度有些心疼,别看在村里大家都一起玩耍,上课,可是私底下他们三人各自接受属于自己的私业。
      如果不是在皇宫里听了摄政皇的话,他仍然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而从来人都是一点点改变,哪会发现什么异样。就是潜移默化的发生了什么变化,身边人也察觉不出来,而是认为这种异样是正常的成长。

      晏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必须说出实情。暗暗给自己打气、鼓励,最后做个长长的深呼吸,道:“因为我们并不是亲兄妹!”
      薇儿听了笑呵呵,心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带着好笑、奇怪的语气,道:“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妹啊。”

      晏脸上呈现出纠结,又心疼又痛心,叹息一声把人搂在怀里,喃喃重复道:“薇儿,我们不是亲兄妹。”
      薇儿的眼泪哗哗往下淌,完全是不自觉的生理条件反射,呢喃的喊着:“哥哥——”
      也不知道这一声‘哥哥’是默认还是其它,总之薇儿的心里好似有一团满是打着疙瘩的绳子,解不开,理还乱。

      晏不自觉的闭上双眼,轻嗅着颏下那柔柔的发丝,收紧怀抱,细语道:“以后让我来守护你,好吗?”
      薇儿不说话,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不愿意面对,不愿打破这美好的一切。伸出柳条般细枝胳膊回拥对方,高岸的身躯此刻是她停靠的港湾。【你可别误会,她可不是在回应对方的表白,只是单纯的依靠。至于对方……就难说了。】

      晏从摄政皇那里得知:‘自己’是从小在村里生养,而薇儿是从5岁来到村中,和他成了兄妹。而他自己一直以来也是认为和薇儿是亲兄妹,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也很诧异。经过一个月时间的消化,他还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自己对薇儿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从兄妹感情生出了别的情愫来,这才找到了为什么看不惯薇儿和凤离在一起,或找出只要薇儿一亲近凤离,他心里就不舒服的原因。

      晏同时还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他谁都不能告诉,连薇儿也不可以说。凤离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们以后注定要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凤离和太子在外面闲扯,反正随便聊呗。
      “太子在宫中担任什么要职?”
      “父皇给我一支小分队着我训练,其它在朝上并未担任什么职位。”临炎说实话,表示自己现在没什么实权。
      凤离一想:你小子又在暗示什么?就这么抵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面上不露声色道:“圣上还是比较疼爱太子的嘛——”暗地讽刺对方是个乖乖小孩,只会在皇帝老爸身后惟命是从,不敢夺权争力做反抗。
      太子笑了笑:“可惜父皇就我一个皇子,要是我有哥哥或弟弟,我还真不想当这个太子。”

      临炎可没有想到现在说的俏皮话居然会一语成坑,等事情真如此,可就不是现在这样风轻云淡般的无所谓了。那正是人性不为人知的晦暗一面叫“即使我丢了,都不会给你的。”

      凤离乐呵呵:“原来殿下意在云野,志不在此。”
      太子被话呛得不行,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自找麻烦。生怕对方会来一句:不想当就辞了呗。
      “叨扰陛下多时,这是宫内特制醒酒药丸,陛下请收下。”抬头看了看星月,又道:“天色已晚,不打扰陛下安寝,炎告辞。”
      太子已经完成皇后交代的任务,不想在触霉头,找个借口溜了。就这么一闪神功夫,他忘记最初想法是要派些自己人过来稍加留意动静顺便保护陛下安全,也可能是他刚才弄的心里不舒服干脆算了。

      凤离看着手里的小药瓶,对着走了的背影,嗤笑道:“再见吧。”
      说了一句调笑,转身回屋睡觉去。

      太子,是未来皇位继承人,这是广而告之的事情。皇帝,谁不想做!
      有道是:人前显贵,不如人后富贵;寻常百姓,怎敌权贵才子。乌鸦落枯枝,真龙降瑞雨;燕飞百姓家,凤凰栖高枝。哪有好人不羡仙,真有皇子不称帝?

      霸王一怒为义气,范增气的病不轻,刘邦赴邀鸿门宴,只为挣得头一筹。自古谁人不称帝?只有曹操谋未定。
      秦始皇愁烦白了头,欲立扶苏为太子,苦于胡亥耍奸计。可惜了一世的高功与少德,葬送了好公子,祸害了天下百姓疾与苦。
      多少历代争斗只为它,葬送了鲜血,埋没了尸骨。

      皇位,皇位,不愿永远做默默无闻的皇子们;向前进,向前进,革命的任务重,皇子的志向深。

      举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例子,就说一个事实:太子临炎,是想当皇帝的。完了,下一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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